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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点头：“对，孩子。她们是母亲，动了她们的孩子就会让她们升起反抗之意。不知道被扣在何处的丈夫她们无能为力，但如果能救她们的孩子呢？” 只能说那些老人真的是老了，知道孩子对她们来说很重要，自以为把孩子困在身边就是拿捏了她们，却没想到这可能会成为他们反抗的导.火.索。 寒乙明白了：“我这就安排人去办。” 萤嘴角弯了弯，是安排人去办而不是这就去办，说明寒乙知道诱导她们背刺奥赛尔的最佳人选不是他自己，并且已经有了主意。 挺好，她没看错人。 这边的事差不多之后萤打开地图，再次通过传送锚点上了天衡上。 海面依旧风平浪静，但因为知道海兽潮大概的抵达时间，萤在空气中察觉到一丝焦灼。 也可能是因为日照当空，她深处的位置上又比较高，空气稀薄，所以才让她有些胸闷。 不过她也做好了准备，准备迎接这一场战争。 在海兽潮到达之前千岩军提前开饭，所有人将士轮流归来，吃着不怎么丰盛但绝对顶饱的饭食。 不少聪明的人看着这些饭菜明白了什么，不过他们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不声张，不把紧张的情绪带到整个队伍中。 不就是战斗吗？ 加入千岩军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做好为了摩拉克斯大人抛头颅洒热血的准备，他们更是曾经参加各种大大小小的战斗，怎么可能害怕为摩拉克斯大人，天衡战斗。 千岩坚固，重嶂不变！ 饭后，鸣海栖霞回来了。 她直接落到萤身边，还不等开口就被打断。 “先去吃东西，一边吃一边说。” 鸣海栖霞其实没有饥饿感，不过她知道萤是习惯吃饭的，于是点头。 这次萤直接搭了鸣海栖霞的便车，倒是不用风之翼自己飞下去。 吃饭的只有她们自己，不过萤问了一下送饭的人，确认削月筑阳已经吃过。 鸣海栖霞笑了笑：“不仅仅是前方的战场，后勤这方面你也考虑得周全。” 萤却是摇头：“我只是提供一个大概的方向，要考虑的事太多了，没法细化下来，是他们的执行力足够才能成就如今的状态。不过呢，鸣海栖霞和削月筑阳是最主要的战力之一，我当然要亲自询问监督。” 说到最后的时候话语中满是调侃，这让鸣海栖霞那略微凝重的心情也放松下来。 放松下来后鸣海栖霞倒是不怎么急了，开始询问天衡这边的布置。 萤一一回答，这么做的目的是让她放心。 鸣海栖霞没插话，直到萤交代完毕才开始说她收集到的情报。 海兽潮已经很近，麻烦的是比她之前看到的更为密集，想来来的路上漩涡之魔神并不停止号召，又征集了不少。 此次漩涡之魔神和他的妻子跋掣亲自坐镇后方，来势汹汹，明显与之前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同。 “很正常，不管是打天衡还是打瑶光滩他们都得亲自压阵，不然梦之魔神会忌惮。” 鸣海栖霞意外地看着她：“你倒是看得开。要知道如果真打天衡，我们要面对的可能不仅仅是漩涡之魔神和跋掣，甚至梦之魔神也有可能出现。” “无所谓，梦之魔神如果来了摩拉克斯大人他们的行动就会更方便。只要我们撑得住第一波就有了支援，并不需要个过多害怕。” 鸣海栖霞打量着萤：“你，是强撑着这么说还是真这么想？” 这问题让萤哭笑不得。 不过她听得出来，鸣海栖霞是担心自己。毕竟第一次当总指挥，担子压上来可比千斤重，再加上她于这些仙人而言就是幼崽，担心也是必然的。 萤很郑重地回答：“是真这么想。不过不是盲目地自信，而是相信千岩军的大家，也相信摩拉克斯大人，相信天衡的每一个人。” “这里是天衡，我们会守住的。” 他们要做的只是守住。 鸣海栖霞一直盯着萤，直到对方被自己看得不自在后才开口。 “我一直以为你虽然留在天衡，也敬重摩拉克斯大人，但对他却不如其他人那般信仰。” “如今看来是我想岔了，即便不是信仰你对摩拉克斯大人的信任也是毋容置疑的。” 甚至，她的信任超过了很多人的信仰。 她坚信摩拉克斯大人能取得胜利，并且愿意为每一场胜利付出努力。 萤当然不可能说出自己知道天衡的未来，知道摩拉克斯会成为尘世七执政的岩神，成为未来的钟离。 她只是用很真的语气说：“我信任着摩拉克斯大人。” 因为他代表的是未来的璃月。 吃了饭，萤再次来到天衡山山顶。 此时已经是下午，太阳依旧高挂，但没有中午那般炎热，微风轻抚脸颊带着些许的凉意。 那是来自海里的风，带着海水的气息和情报，奥赛尔的队伍不远了。 鸣海栖霞自然是坐不住的，她又去海上探查。 飞得很远，萤没看到她的踪迹，这也说明海兽潮还不在肉眼可见的范围。 不过，快了。 比奥赛尔更快的是梦之魔神的队伍。 因为关注的是海面，她所在的地方能看到海，但巨石的遮挡让她无法看清东边的场景。 这种时候巡逻士兵发挥了作用，他们在梦之魔神士兵压境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踪迹并且汇报。 听到炮仗的传信，萤知道那边的战场要开始了。 有人踩到陷阱，有人被机关射中，所有士兵不怕死一般地蹚雷，往前走，往前冲，身受重伤也毫不停歇。 看清楚那些士兵的场景削月筑阳肝胆欲裂，梦之魔神那疯子竟然给她的士兵使用了梦境能力，让他们无法感受现实中所受到的伤害！ 剧烈的疼痛终究让人挣脱了梦境，各种各样的惨叫声传来。从美梦中醒来发现深处战场，或断手断脚，或身中数箭，那一瞬间他们明白自己深处噩梦。 于是，他们再次陷入梦之魔神赋予的美梦之中。 这次将他们不再醒来。 削月筑阳的胸膛剧烈起伏，怒意已经提到最高点，他眼睁睁地看着梦之魔神的士兵用他们的身躯铺出一条相对安全的路。 即便机关再多也没法把这密密麻麻的士兵全部杀死，他们终究冲到千岩军跟前。 削月筑阳第一个冲了上去。 不需要任何鼓舞人心的话，也不需要任何信号，他往前冲的身躯就是天衡高举的阵旗。 厮杀正式开始。 另一边，萤看到往回飞的鸣海栖霞的时候张开风之翼。 她们的目标相同，都是海边前线。 落地，一脸严肃的鸣海栖霞说：“好消息，来的是第一批海兽，有大部分海兽脱离大部原地待命。虽然也有可能是等待第一波试探后一举进攻，但以距离来看也有进攻瑶光滩的可能。” “坏消息是...” “坏消息是跋掣亲自统领第一波进攻。”萤的视线落一直停留在海面上，那高高耸起的龙形海兽如同能呼风唤雨的大能，天地都为止色变。 鸣海栖霞沉声：“竟然加速了吗？” 萤却是很平静：“应该是发现了你的踪迹，所以有了新的变动。” “跋掣的出现出乎我们的预料，然而更大的问题是她虽然不是魔神也不是化成人形仙人，但却开了灵智，与仙人的的战力与智慧无异。更因为没有耗费能力化成人形，她的对水的控制能力更为炉火纯青。虽然没法冲破天衡山的阵法让海啸袭击村民，但对付岸上的千岩军和机关却是轻而易举的，不容小觑。” “那就，不让她靠近就好了。”萤微微偏头，“如果给你一个敌人无法打破的护盾，你能够把她限制在远处，对吧？” 鸣海栖霞被镇住了，不仅仅因为萤如今的气息，更因为那一节在她注视下由金变黑的头发。 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明显感觉到萤气势上的变化。 她勉强维持心思，点头。 如果有跋掣无法打破的护盾，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把她留在海里。 得到满意的答案萤笑了：“那么就由你迎战跋掣。” 就在刚刚，她的图鉴中钟离的头像亮起。 爹来了，鸣海栖霞要是动一下都是对他的不尊重。
第23章 “就当是散心。” 钟离加入队伍。 而他的出现让鸣海栖霞的表情发生巨变，她先是观察钟离的面貌，紧接着她开始感应对方的力量。 熟悉，太熟悉了，即便还是有区别但那股熟悉怎么都无法忽视。 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璃月退休的岩神，青年状态的摩拉克斯，往生堂的钟离先生微微抬起下巴眺望因为海兽潮和熟悉的敌人而波动的海面。 “欲买桂花同载酒...只可惜故人，何日再见呢？” 钟离怀旧时候的语音，用钟离跑地图的时候经常听到。 与少年时期的摩拉克斯不同，即便都是同一个人，不同时期的音色还是有区别的。 不过这声音又是一个佐证——即便不同，那声音依旧让鸣海栖霞产生熟悉的感觉。 “噫？”萤有些好奇，探头，吸引了钟离的注意力。 “萤。”钟离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看起来很自然，但那却是机械的，被设定的程序。 萤倒是不意外他会这么叫自己，毕竟在拿到账号后她已经把账号名称改了，里边的旅行者就叫萤。 让她意外的其实是另外一件事。 萤指着身边的鸣海栖霞：“钟离，你不认识她？” 钟离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呼吸似乎有了些许混乱。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那个已经许久未提及的名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明明她就是那个人，明明记得她的每一件事，甚至听说过，亲眼见过关于她的生活细节，然而现在却连一声招呼都发不出来。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困住他的咽喉，阻止声带震动，不论是哪个字，哪怕是一个语气词都无法言表于口。 钟离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 只可惜，无论是哪点，如今的他都没法说清楚。 他视线再次落在萤身上。 那张脸很是熟悉，然而此刻好像已经能够透过眼前的假象真切地看到一丝真相。 原来萤的头发是黑色的，至少有一节是黑色的。 原来她的瞳孔是黑色的，而非原本的金色。 不多，但已经看到真实的她，确认那张脸和头发是假象。 慢半拍地，萤反应过来。 眉头一皱：“你没法自由表达。” 钟离点头，虽说无法言明，但一些肢体语言却是没有被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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