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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垂眸，其实不算意外。 虽说因为现在可召唤的角色正好四人，从来没有更换个过角色，也没有‘超员’，然而钟离肯定知道些什么。 最重要的是，即便没有她在兜底，夜叉们对清除魔神残渣一事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他们也许预感到了未来，但从来不会畏惧那个未来，并且抱着希望活着。 想着有一天没有了战争，他们也能像普通人那样平静安稳地生活着。 这样一心为璃月的夜叉们，她不想看到独剩魈一人独守荻花洲的结局。 萤看着摩拉克斯：“摩拉克斯大人，能教导我仙术吗？” 说着她又想到自己的体质特殊，别说仙术了，那些阵法都没法激活，她开口解释：“我想试试，看看能不能突破现有的界限，为夜叉们做些什么。” 摩拉克斯露出了个温和的笑容。 萤一怔，倒是没想到自己能看到摩拉克斯如此‘轻松’的表情。 这样的气息倒是在钟离身上感受过，但钟离与摩拉克斯是不同的，他们是一个人，却又不是同一个时期的人。 不能以未来的眼光看待曾经的人的决定和思维，这是她曾经对钟离说过的。 然而现在，她却是觉得这个时期的摩拉克斯竟然有了钟离身上的气质？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摩拉克斯道：“从天空岛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就跟你说过你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也许是因为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虽然还未完全同化，但确确实实有了这个世界的特点。提瓦特的星空已经有你的位置，自然代表你能使用这个世界的力量。” 看着因为自己的话完全反应不过来的萤，摩拉克斯轻笑声。 “我的意思是，你已经可以学习仙术。” 这还真是，意外之喜！ 萤连忙询问：“我能学什么仙术？摩拉克斯大人认为什么样的仙术更适合现在的情况？或者说我学什么仙术更好？” “等等，钟离是不是比较了解时间相关的东西？我现在的能力以及洞府都跟钟离有关，是不是应该问问他？” 原本因为萤开心而开心的摩拉克斯听到她最后的话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恰巧这时候他们点的菜上来了，摩拉克斯颔首：“先吃饭。” 还想追问的萤发现他心情不怎么好，硬生生把问题给咽了回去。 总觉得仙术的事暂时不要问了。 萤当然不是完全能忍住的人，于是她给钟离发了私信。 虽然没有立刻得到回答，但她还是舒畅了。 于是，吃东西的时候萤想起另外一件事：“好像很久没有见到马科修斯了，他去了哪里？” “山野树林，高山流水，所有有可能产生食材的地方。他说璃月渐渐安定，那自然更需要美好的食物来给日常增添惊喜，所有跟我说了一声后就离开了。” 萤感叹：“真好，等他回来就又有好吃的了。” 摩拉克斯轻笑一声：“只要你能接受，一切都是美食。” 这话让萤表情一僵，想起了上次‘不愉快’的经历。 东西当然是好东西，马科修斯的厨艺自然也无可挑剔。 但是就跟钟离没法接受水产品，有些人却喜欢得不得了一样，有些食材其实很有挑战性。 就像她，她是真的没法接受一些虫子。 摩拉克斯淡然地道：“如果下次马科修斯带来的食材你不喜欢倒是可以留给我，我并不介意。” 萤一听眉开眼笑：“这可是摩拉克斯大人亲口说的，可不能耍赖。”她甚至还‘警告’了起来，“契约之神的口头契约也是契约！” 摩拉克斯抬眼：“对你，自然不会失约。”
第75章 “对你，自然不会失约。” 这明明是相当特别，相当有情调的一句话，但萤再次抓错了重点。 她甚至纠正：“不是对我，是对所有人。”她强调，“摩拉克斯大人是契约之神，所有的契约都要准守。” 说着又顿了一下，迟钝地发觉好像这句话似乎过于苛刻了。 她沉吟一声：“因为是契约之神，所以还是不要随便允诺比较好。”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魔神：“刚刚那个就算了吧，就算是我不喜欢的食材，马科修斯大人的手艺也是毋容置疑，味道肯定不错。再说了，就算我实在没法接受，终归还是有办法处理的。” 璃月人千千万万，还有那么多各式各样的众仙夜叉，她不喜欢的食材在别人眼中可能是美味，怎么可能处理不了。 因为这种事要一个契约之神的承诺太过于无耻了。 摩拉克斯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叹息一声：“你也可以试着依赖我一些。” “依赖？”萤满脸疑惑，“我一直都很依赖摩拉克斯大人啊。”说着她笑了，“这一路走来，可是摩拉克斯大人在支撑着我走到现在呢。” 钟离是未来，摩拉克斯是现在。 一个是结果，一个是过程。 结果确实有奔头，但奔向结果的路并不平坦。 如果不是摩拉克斯，兴许在这千年的历史长河之中她早就迷失自我，浑浑噩噩等待那个结果的到来。 所以，确确实实是摩拉克斯支撑着她走到现在。 她的话让摩拉克斯一时间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无奈。 最终，心底也只能感叹，不是他不给力，而是某个人确确实实是榆木脑袋。 只是这样的榆木脑袋如果碰到直球就是木头碰到斧头，能劈开，但是也坏了。 摩拉克斯伤脑筋地揉了揉眉心。 萤一看紧张了起来：“摩拉克斯大人不舒服吗？还是太累了？不过也对，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忙着指导夜叉，肯定消耗很大。回来之后又耽误了那么久，是该休息了。摩拉...” 叽叽喳喳的声音被摩拉克斯制止的手势打断，剩下的话语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无妨。”说完摩拉克斯停了片刻：“教导夜叉虽然时间不短，但回了璃月港，听你汇报璃月港的近况，一起吃饭，都是休息。” 想想上次他们一起去无妄坡对方说的‘战斗也是休息’，再听听现在的话，萤一脸的一言难尽。 摩拉克斯可真卷啊！ 这么卷的摩拉克斯，真的无法想象经过两千年的岁月冲刷后会变成钟离那个样子。 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没有任何回应，但摩拉克斯知道萤绝对又想岔了。 他没有开口询问她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就怕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会把自己气死。 为了避免再生气，摩拉克斯转移话题。 “对了，关于夜叉的事有一件更重要的倒是忘记说了。” “当年是浮舍他们自愿与你签订契约，如今情况特殊，在衡量之后剩下未与你签订契约的夜叉想要与你签订契约，依旧是在我的见证之下，你觉得如何？” “我当然是乐意的。” 毕竟她是兜底的人，就跟夜叉觉得清理魔神残渣是他们的责任一样，只有她能做的事自然就是她的责任。 摩拉克斯点头：“那好。我会传消息让他们分批次回来，一边控制魔物的数量一边把这件事完成。” “会不会有点冒险？”萤直白地说，“毕竟是魔神残渣影响的魔物，应该很强。我知道夜叉是擅战一族，但也有只是对战斗敏感，战力也只是比普通人要强一些的。不赶紧回来他们要是出什么意外就麻烦了。” 摩拉克斯莞尔：“关于你对他们的关心，我先替他们说一声谢谢。实际上这件事已经经过我们的讨论，只要你同意，浮舍会安排最弱的夜叉先回来，剩下的也有他们照料不会出意外。” “有什么不同意的？”萤佯装生气，“难道我还会因为当年他们不信任我没有跟我签订契约生气？” 关于契约之事摩拉克斯倒是严肃：“现在他们信任你，签订的是自愿的契约，那也是对你的肯定。你自然是高兴，而不是生气。” 嘴角抽了抽，萤看着眼前的摩拉克斯噎了一下。 这家伙好像其他地方都长进了，但某些地方却一点都没变。 她面部微表情没有逃过摩拉克斯的注视。 略微惊讶，摩拉克斯问：“我猜错了？” 萤摇头：“不，你猜对了。” 她终究忍不住吐槽：“我的意思就是我不会生气，不用那么严肃地强调他们信服现在的我这件事。刚刚生气的样子是装的。” 摩拉克斯沉默片刻，点头：“原来如此。受教了。” 受教了？ 受教什么了？ 怎么觉得这个时候从对方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莫明有种讽刺的意味？ 不过摩拉克斯还真没有讽刺的意思，他只是单纯地表达自己记下了这一点，并且对自己更了解萤这件事挺欢喜的。 他再次提醒萤多吃点菜，两人的话题又牵扯了两句萤推荐的菜色，摩拉克斯对萤的推荐给予了肯定。 萤半开玩笑：“能得到摩拉克斯大人的肯定这家店肯定欣欣向荣。兴许能从摊位变成铺面，然后变成传承几代十几代的百千年老店也不一定。” 摩拉克斯笑道：“如若手艺一直传递下去，那是自然的。而且那个时候，马科修斯应当会很开心的。” “啊？马科修斯？”萤忽而反应过来，“难道说这家店的老板新菜是他教的？” 所以才这么独特好吃？！ 摩拉克斯双眼含笑，点头：“马科修斯对菜谱从不吝啬，也不保密，人们能学到多少各凭本事。不过这道菜比较特殊，是他离开前刚研制的新菜，目前只有那个给了他灵感的厨师知道菜谱。他离开前倒是给我带了一份，所以我知道味道。稍微欠缺些火候，但味道着实不错。想来就是他口中提供了灵感的人。” 萤点头：“这是抢占了先机了。” 运气这种事，还真说不准。即便马科修斯归来后公布菜谱，这家小摊位的老板做的那道菜也已经深入人心，大多数璃月人应当还是会选择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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