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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和这家伙不是情侣啦！”乌养系心被拉面呛出了眼泪，还慌慌张张的解释道：“大姐你不要误会啊！” “我和他可不是！” 赤司屿和他同时出声解释, 然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真不是！” “哎呀哎呀——”厨娘看着他们如此默契, 突然双手捧脸满目羡慕：“真好啊, 青春。” “……”赤司屿埋头吃面, 耳根有些红，在红发的遮掩下并不显眼。 两人沉默吃面，半晌，乌养系心打破这份宁静： “要不，去挂一个吧，祝愿你考试拿高分什么的……” 赤司屿难得没说什么类似于“以她的成绩除非被神明诅咒否则很难拿低分”这种话。 “——算你有心了。” 只是说出来的也不是很好听就是了。 结了账，两人每人从店家那里取了一张便签纸和笔，纷纷背过身去鬼鬼祟祟的写起了纸条。 “我来帮你挂吧。” “——不许偷看啊！” “谁会偷看啊！” 乌养系心强忍着偷看的欲望将纸条背对着他视线绑好，推她离开时还不忘嘲讽： “小气鬼。” 赤司屿闻言眉毛一挑： “你大气，那你把你写的内容大声说出来吧——说谎的话会被神明讨厌哦！” “……我也是小气鬼！” 回东大的路上，赤司征十郎打来了电话。 “姑父好像去学校找你了。” 赤司征十郎一边处理着学生会的公务，一边对着电话提醒道：“前年你一声不吭的就出了国，当时姑姑和姑父的表情可都不太好看。” 成年后的赤司屿彻底放飞自我，出国留学这事只跟宫城县的几个和赤司征十郎说了，而家长什么的…… 不好意思，没这个概念呢。 “欸？他们复婚了？”赤司屿歪楼到了其他地方。 “还没有，不过应该也快了。”赤司征十郎想了想，回答道：“我父亲完全拗不过姑姑，你知道的。” “也是……话说他是怎么知道我今天回霓虹的？” “应该是姑姑咨询了校方吧——” “身体不好就不能老老实实在家当大小姐吗我说……”赤司屿无语：“赤司先生怎么也不管管她？” 空井宗是没办法查她的，她虽然成年，但赤司家还是她监护人没错，空井宗可不是。 “最近有一个比较大的项目，父亲他大概是没这个精力的。”赤司征十郎笑了笑：“要不你来洛山避难？” “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该来的总会来的。”赤司屿叹气，回身对乌养系心说道：“把我送到东大门口就行了，我可能有些私事要处理。” “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乌养系心想了想：“他现在应该也追不上我。” 赤司征十郎的笑容消失了。 “姐姐身边是有人在吗？”他声音依旧温和，左眼的橙色却若隐若现。 “哦，是我老师的孙子，今天来接机。”赤司屿手机伸过去：“喏，我弟弟，打个招呼？” “呦！弟弟好啊！” 乌养系心声音一级爽朗。 “……请称呼我为赤司，还有，” 赤司征十郎松开断成两截的笔，声音轻轻： “离我姐姐远点。” 赤司屿收回手机，聊两句后挂断了电话，好奇的看向依旧笑得清爽的乌养系心：“征十郎说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啊，说了相当可爱的话呢。” 离远一点？小子，我和你姐办婚礼那天，你可不要哭出声啊！ 果不其然，空井宗正在东大正门和保安先生比谁站得更直。 “你……” 见到讨厌的黄毛臭小子推着他女儿过来，空井宗顿时莫名的更烦躁了。 “空井先生。”乌养系心冲他点了点头，叫叔叔他不让，他又不肯叫……哥，所以还是叫空井先生吧。 完全不想应声的空井宗顶着女儿的视线：“……啊，辛苦。” “这有什么的，”乌养系心权当没看见空井宗勉为其难的表情，笑得阳光又灿烂：“那我就先走了。” “没准过一阵子我就回宫城县了。” 赤司屿冲他招手：“记得代我向老师问好！” “知道了！”乌养系心背对着她摆了摆手，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嘴角都快与天肩并肩了。 她终于要回宫城县了！ “屿，你还要去宫城县？”空井宗眼里满是探究：“我以为你会留在东京。” “留在东京？”赤司屿嗤笑一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这地方有什么可留恋的？ 要不是她可爱的征十郎生活在这里，她当真觉得这里对于她来说一无是处。 空井宗沉默，推着她到角落，表情带着伤感：“你出国的消息还是我自己发现的。屿，我无意操控你的人生，可我想我应该有知情权。” “空井先生，你没有。” 赤司屿懒得与他委婉交流，见他表情更难过，也没什么感觉：“是什么给了你我们关系很好的错觉？我们只是相处还可以的邻居——曾经的。” “我没有道理把我的人生规划告诉一个邻居，就像我从不过问你的感情生活一样。” “我们是完完全全的、分开的两个个体，本质上你对我的感情也更多的只是亏欠——亏欠可不是你自以为的亲情。” “血缘连接的只是生命，不是感情。” “非常感谢你给予我的生命，然后也没有然后了。” “毕竟这是一个没办法退货的礼物，我被强行赠予，而你可是完全自愿。” 她的容貌这两年没什么变化，无非是长大了一些，此刻心态平和的笑了笑，隐约间竟让他看出了兄长的影子。 只是和兄长那稳重温和的笑容相比，赤司屿的笑带着隐而不发的攻击性。 “……好吧，我确实没资格。”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对于赤司屿来说只是无法摆脱的困扰。 这个事实让他心痛得难以言喻，只能狼狈的退缩：“如果我离你生活远一点，会让你更开心——” “我将感激不尽，空井先生。” “不管怎么说，你的腿已经拖很久了，无论如何也要下定决心了，屿。” “多谢关心，我会考虑的。” 大获全胜并未来都会十分清净的赤司屿兴致勃勃的冲向导师办公室。 “所以已经做好决定了吗？你的实习单位。” “是的老师，我要去宫城县。” “为什么不留在东京？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留在东京医院学习。” “在宫城县我也不会忘记深造自己的，老师。” “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了的话。” “非常感谢！” 赤司屿离开后，山崎老师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真是想不通，为什么这样一个天才，非要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跑到一所高校当校医。” “现在的孩子也太有想法了些……” 赤司屿看了看日历，还有三个月。 她会回到那片土壤，让稚幼的小乌鸦们安安稳稳的飞向广阔的天空。 “好吧，从现在开始，要更加努力了啊！” 赤司屿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小小的粉色纸条。 “要一切顺利啊，神明大人。”
第40章 040 ◎这就是网球吗！◎ 乌养系心好不容易来东京一趟, 而她居然没办法在脑子回忆起任何值得一看的景色，不得不说她确实对这个地方太陌生了。 为此赤司屿特意找了个没有课的周末，打算出去转转。 “不愧是东京啊——真是随处可见运动场所呢。” 短短两小时路过了一个篮球场两个网球场还有两个体育馆, 赤司屿开着手机地图四处闲逛，倒也不怕走丢。 “砰——” 再次路过一个网球场，一个高速飞行的黄色网球突然砸到她旁边的铁网上，发出一声巨响。 “抱歉抱歉，有吓到吗？” 亚麻色碎发的眯眯眼少年穿着蓝白运动服凑过来, 微笑询问道：“没事吧？” “抱歉, 我们没有注意到这个方向有人。” 另一个带着金丝框眼镜的茶褐色短发少年也走过来，表情冷峻, 一双丹凤眼清凛锐利的看向她。 赤司屿条件反射般观察他们的身体素质。 眯眯眼不高，165左右, 身形纤细比例却很好，露出来的手臂肌肉匀称, 没有半分赘肉。 丹凤眼这位大概在178－180之间，同样不是肌肉型身材，但相比于眯眯眼要健壮许多, 左手应该是有比右手更多的运动量，大概是个左撇子。 “我没事。”视线掠过只能得到这些粗浅的信息，她笑笑：“打网球就是要专心一点, 路过网球场的人都要有被吓一跳的觉悟。” 手冢国光一愣，随即点点头, 和不二周助再次回到场上继续对战。 他才修学结束回霓虹不久，不二约他出来打网球, 正好他也手痒。 对局重新继续, 只是场外多了一个观众。 赤司屿看不太懂网球, 对网球的了解仅限于球触地后还可以接着打…… 不过看少年们斗志昂扬的运动总是有趣的，不局限于任何一种。 只是看着看着，赤司屿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戴眼镜的那孩子应该是个左撇子没错——但怎么一直右手握拍？ 比赛应该是最终眯眯眼获胜……大概。 她看得云里雾里，但还是附送上了掌声。 两人循着声音回头，见那个坐着轮椅的红发女生还在那个位置，正微笑着鼓掌。 “你喜欢网球吗？”不二周助忍不住好奇心，前去搭话。 “不，准确的说我一窍不通。”赤司屿笑：“但是你们的比赛很吸引人，所以即使不懂也看下去了。” “啊——是这样吗。” 不二周助点点头，眼睛眯成弯弯的两条线，让人怀疑他到底能不能看清这个世界。 “刚刚我就想问——”赤司屿不知道是否冒犯，但…… “你这样眯着眼打网球真的能看清球在哪吗？” 她担忧不已：“你们刚刚发球的时速已经达到180km/h左右了，如果真的不小心打中哪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二周助懵了一下，身后跟过来的手冢国光唇角隐晦的向上勾了勾，又迅速恢复不苟言笑的模样。 “……我是能看清的。” 不二周助不禁摸了摸眼尾，像是确认着什么一般，再次肯定道：“完全没问题。” “那就好。”赤司屿着实松了口气。 她原本是没注意到这少年一直眯眯眼的，虽然出门戴了眼镜，但没有太过注意场内，直到他过来询问有没有被吓到时，她才发现这个孩子竟然不睁眼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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