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莫名其妙的边攻击我边叫少主啊。” 略显狼狈的赫海季砂早已安全落在了地上,挥开在自己面前的灰尘,依旧澎湃的咒力环绕在她的身边,像是暴躁的野兽。 特级咒具【游云】从来不是对赫海季砂的加持,而是枷锁。 “太冲动了,季砂。” 还活着的赫海燃涛握拳咳嗽着,看着那大片废墟的眼神很是无奈:“万一死掉就不好了。” 赫海季砂双手插兜,眉宇间是飞扬跋扈的肆意:“哈?那不更好吗?” 赫海燃涛叹气,一步步走进赫海季砂,语气担忧:“那家伙的死和我无关,我担心的是季砂你。” 他无比真诚的望着自己的女儿,仿佛刚刚袖手旁观的人不是他一样。 此时,他就像是刚刚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竖起了一根手指:“差不多是一个特级的咒力量吧?我说过不要随意使用你的咒力吧?会受很严重的伤的。” “喂!诅咒师!给我离她远一点!” 拎着断刀从无数“折断”的树木中爬出,赫江曳浑身是血,哪怕如此也眼神极其恐怖的盯着赫海燃涛,语气中充满着戾气:“她可是家主的容器!” 赫海季砂咋舌,朝浑身是血的家伙竖起了国际友好手势:“不要随随便便的就把人当做容器,想死的话直说,我还能再给你来一炮。” 赫海燃涛语气弱弱:“别这样啦季砂,再来一炮的话你会死掉的。” 赫海季砂&赫江曳:“闭嘴——!!!” 两个共同反驳过赫海燃涛的人对视,中年儒雅的男人也不儒雅了,如果有胡子的话可以称作吹胡子瞪眼,青春年少且桀骜的少女也不嚣张了,如果有尾巴的话可以称作尾巴炸毛。 赫海季砂皮笑肉不笑:“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了,就不要妄想年轻人的身体了。” 赫江曳老橘子假笑:“刚刚冒头的小年轻罢了,太过嚣张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赫海燃涛摆手,打和场(糊弄学):“互相理解,互相理解哈。” “别给我瞎鸡·巴说什么互相理解。”赫海季砂看着赫海燃涛,笑容颇带讽刺意味,“从某种角度上我还真该谢谢他,同样把我当做容器的母亲大人,这么多年一定也煞费苦心吧!” 赫海燃涛微笑沉默,身体有一瞬间的定格,但很快,他称得上坦然的和赫海季砂对视,嘴角的笑容再次上扬。 “这不是非常清楚吗?” 他颇有些无奈的摊手,耸了耸肩,还像是捣蛋鬼一样吐舌。 “看来我之前的评价还是小看你了——这不是非常聪明吗?” 面对赫海燃涛的坦然,赫海季砂有些呆愣,哭笑般从牙缝间挤出了一声“呵。” 猜想被证实,还是被正主毫不留情,像是开玩笑一般说出,就像那些都不值一提一样。 不值一提?当然不值一提。 因为那些回忆,那些想念,那些他们曾经历的,和他每一次的关心,都是伪装。 就算如此,也应该毫不在意的嘲讽回去才对,但是……做不到。 挺直的脊背弯曲,她狼狈的用手捂住了脸,像是失败的不能再失败的败犬一般,呜咽着。 “……为什么啊。” 为什么还会伤心啊。 明明在一年前就已经强迫着自己,努力做好心理准备了,但…… 她崇拜的母亲、她敬仰的母亲、她以为爱着她的母亲——全都是假象。 泪水混合着尘土与血液滑落,明明并不剧烈,却有些大脑缺氧,甚至反胃。 她想,还有什么是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更痛苦的事情吗? “怎么哭了啊。” 赫海燃涛轻轻拥住赫海季砂颤抖的身体,拉开少女遮住脸颊的手,像是其他每个宠溺孩子的母亲一样擦拭掉她眼角的眼泪。 “我最喜欢季砂了。” 他温柔的,这么说。 赫海季砂橙金色的眼中倒映出赫海燃涛的身影,明明在哭,她却忽然像是疯了般笑了起来。 看啊,这就是她的母亲啊! 他能用那双有力的手为她扎辫子、做便当,便能用那双有力的手掏出最狠利的刀。 他能用温柔的话语为她庆生,开解她所有的困扰,便能温柔的说出让人心撕裂肺的话。 赫海季砂狠狠的抓住了赫海燃涛的手,指甲甚至已经嵌入了他的肉里,歇斯底里的、癫狂的问: “有没有一刻!哪怕只是一刻!甚至是一个设想也好!” 她盯着赫海燃涛的双眼,企图分辨他回答的真假:“你有没有一刻,把我当做你的女儿看待?” 赫海燃涛轻笑,拇指抹过赫海季砂依旧带泪的眼角,垂下头,与赫海季砂额头抵着额头,像是从前的每一次一样,很认真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季砂,是我最宠爱的孩子啊。” 作者有话说: 有爱,但不多。 笃也哭唧唧,赫海也要哭唧唧。 为你献上两朵向日葵,一朵宝石,一朵珐琅。 为你献上两朵向日葵,一朵家人,一朵朋友。 为你献上两朵向日葵,一朵血缘,一朵羁绊。 为你献上两朵向日葵,愿夕阳永存,愿灿阳常伴。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在之前两朵向日葵那章的作话,看到我做的这首诗。 从那章开始我就在隐喻了。 季砂有两朵最耀眼的向日葵,就……愿夕阳永存,愿灿阳常伴吧。(叹气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也不想的。 感谢在2023-03-26 22:34:45~2023-03-28 23:27: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妄幸 28瓶;悕玥 20瓶;伏见弓弦带我回家 10瓶;反复纵横去世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不存在的记忆 男人的拇指划过赫海季砂的脸颊, 轻而易举的遏制住她的脖子,哪怕手腕被少女的两只手死死的抓着,却依旧没办法阻挡他接下来的动作。 更何况,将自己的颈脖送到眼前人面前的人, 不正是赫海季砂她自己吗? 颈脖间的项链被失手拉出, 赫海燃涛看着那条宝石向日葵项链, 好笑的弯眸:“你还带着啊, 很衬你。” 像是终究还是有些心软, 他遏制住少女脖子的手放松了些许, 但绝不到能被逃走的地步。 赫海燃涛用空出的那只手挖掉了自己的一只眼球, 丝毫没有在意流下的的血液和塌下去的眼皮,他就像是拎着一只猫一般遏制着赫海季砂的颈脖, 将人提了起来。 拇指探入少女的口腔,哪怕被咬的鲜血淋漓也没有停下, 强硬的让她吞下了眼球。 带着血腥味的、恶心的、令人无法忍受的、人体器官。 还有扑面而来的,盖住她所有视线的——海。 窒息感从灵魂深处传来, 被明明是透明, 集聚起来却没有一丝光亮的海水包围。 海水进入口腔,顺着呼吸道穿进肺部, 小小的气泡在液体中绽放, 又很快消弭。 这是……什么? 【这是令人恐惧的海底。】 黑色的太阳纹路逐渐浮现在她的脸颊, 那只比赫海季砂的眼睛还要深上几分的橙色眼睛在她的左眼眼下, 缓慢睁开。 ——受肉成功。 / x月xx日,任务详情: 东京高专二年级教师赫海季砂带领七海建人、灰原雄执行二级任务。 【窗】内人员监察错误,二级任务升为一级, 赫海季砂受袭, 昏迷。 ——以上。 合上写报告的钢笔, 森太郎捏了捏眉心,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疲惫。 医务室—— 病床对面的椅子上坐着沉默不语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现高年级唯一没有任务的五条悟摘掉小圆片墨镜,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赫海季砂。 他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但是六眼并没有发出警示。 于是,并非医生的五条大少爷看向了在一旁沧桑叼棒棒糖的家入硝子,疑惑:“这家伙怎么了?” 家入硝子瘫在椅子上,双臂搭在椅背,生无可恋的仰头望天花板,有气无力:“季砂她的身体被超大容量的咒力冲刷了一遍,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好像没能完全控制住咒力的运转,伤到了身体。” “不好的消息是——”她坐正身子,崩溃的说,“这份损伤,包括大脑,还不知道醒后是什么情况!最坏的可能是醒不来!” 五条悟若有所思,探究的眼神犀利,提问的角度也非常刁钻:“如果季砂醒来失忆的话,老子说老子叫日下部笃也,她会信吗。” 家入硝子眼神失去高光,满脸写着‘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被家入硝子那么盯着,五条悟很没有自知之明的摆了个pose,苍蓝的眼睛迷人,唇角的弧度正好,甚至刻意的压低了声线,用气泡音说:“更多自愿加抠抠君羊,幺污儿二二漆雾二吧椅硝子你是终于长了正常人的眼睛,迷上老子了吗?” 家入硝子:国际友好手势.jpg 碰—— 医务室的门被推开,夏油杰愣怔的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赫海季砂,表情糟糕的看向家入硝子:“她怎么样了?” 不等家入硝子开口,五条悟举手抢答,严肃的说:“坏消息,杰,季砂她……” 话语微顿,他握紧双手,挣扎着垂下头,哽咽着说:“季砂她很可能失忆了。”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夏油杰暴怒,额头青筋突突,言传身教的给了五条悟一个修正的铁拳。 被打的五条悟抱头,不服气的撇嘴:“我们受伤昏迷的时候季砂她肯定也会拿我们开玩笑吧!说不定还会拍照!” 夏油杰担忧的眼神微凝,表情逐渐一言难尽。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这的确像是赫海季砂能做出来的事情,不像是假的。 见此,五条悟神气的带墨镜,一副胜者归来的模样。 看着五条悟嚣张的表情,夏油杰面无表情:“但你敢说她会一点都不担心吗?” 嚣张五条,一秒凝重。 此时,五条悟脑海中出现了——并不存在的记忆。 她,赫海季砂,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幼驯染,每天上下放学不是在嘲笑他就是在嘲笑他的路上。 他,五条悟,赫海季砂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幼驯染,每天不是在自己找麻烦就是在帮赫海季砂惹麻烦。 是彼此只能被对方嘲笑殴打的关系。ԧᒐડÿ 小学三年级餐时间—— 『“喂!五条,把你的虾尾天妇罗给我。”』 当时还是短发的赫海季砂朝五条悟这边探头,嘴上在征询意见,筷子却已经伸了过去。 五条悟立马护住自己的便当,开始讨价还价:『“那你把你的饭后甜点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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