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到无以复加啊混蛋! 伏黑甚尔从地上爬起,用手背蹭了蹭被打的那侧脸颊,忽然就笑了,笑的让身为警察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心慌慌。 当高山季鲨穿着整齐的西装,踩着铮亮的皮鞋来到客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乖巧坐在沙发上的乖巧小孩、上茶上果盘的税金小偷,和站在属于他的沙发后面,安静当保镖的伏黑甚尔。 对此,高山季鲨没有任何表示,安然坐在了小朋友对面对沙发上,慢条斯理的问:“你有什么事吗?” 一左一右扎着两个炸炸马尾的小男孩鼻子划过一道黑色的横粗线,就算看到了刚刚的场景,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他只是认真的盯着高山季鲨,小心翼翼的问:“我从小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非常害怕。” 他适当恐惧,小拳头紧握,十分紧张的样子:“请问!你也是一样的吗!” 虽然死鱼眼本身就没什么高光,但还是在逐渐失去高光的高山季鲨呆滞,发现了因为刚刚的慌张,而没有察觉到的事情。 “……原来如此。” 他十指相交,轻微颔首,怜悯的看向鼻梁一道横粗黑线的小男孩,含着深深的包容与无奈,叹了口气。 ——“你是老妈他给我搞出来的私生子弟弟吧。” 走到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小男孩面前,她单膝跪下,温柔的揉了疑似自己异父异母,但又异父同母的亲生弟弟,眼中含着那一点点鳄鱼眼泪。 “你受苦了,新死相。” 小男孩:…… “我叫胀相。” 高山季鲨毫不尴尬,笑容灿烂:“原来如此,看来我的弟弟不止有你一个。” “不过,接下来要谈论的事情不适合外人听。” 从头到尾都表现出一副白痴弱鸡且无耻下流形象的高山季鲨微笑看向税金小偷们,红色的眼眸暗沉,快乐挥手:“拜拜~。” 什么都没能问出来的两个警官,被赶了出去。 刚刚还在端果盘的松田阵平:…… 刚刚还在为客人倒茶的萩原研二:…… 两人看着被伏黑甚尔关上的大门,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良久,松田阵平点了根烟,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脾气竟然可以这么好。 萩原研二拍拍松田阵平的肩膀,苦笑:“看来只能明天再来了。” 看似还算平静的松田阵平忽然冷笑,脸黑如锅底:“你最好别落到我手里。” ——不知道是对谁这么说了。 伴随着不相干的人离去,室内仅余的三人之间气氛略显清爽。 “哟西。” 坐在沙发上的青年看向胀相,笑容和蔼:“我们来谈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吧,我愚蠢的欧豆豆呦。” 胀相:……说真的,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这样那样如此这般的解释过后,高山季鲨被伏黑甚尔锁喉了。 天与暴君整张脸被黑色的线条遮盖,瞪大的眼中仿佛只剩眼白,在手臂上蜿蜒的青筋凸起,头发甚至愤怒的有些炸起 “哈?有我当保险还不够,竟然还专门想办法受肉了咒胎九相图?!” 只有三毛钱记忆的高山季鲨仿佛不是在上一个场景将天与暴君摁在地上的男人,抓着锁他喉的那只手臂往外扒拉,真的感到了窒息和杀意。 很有求生欲的他勉强微笑,努力解释:“伏、伏黑…冷、冷静,季桑我什么都不知道。” 伏黑甚尔呵呵冷笑,阴阳怪气:“失忆的理由可真好用,怕不是就在这儿等着我的吧。” 高山季鲨:……虽然季桑我能抱着100%的诚心说“怎么可能。”,但那确实是我能干出来的事。 多少其实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的高山季砂猛地看向胀相,情绪激动:“救我啊保险二号!没看到你要保护的人快要被噬主的狗干掉了吗?” 确实很想上前阻拦的胀相皱眉,忍耐的一张包子脸都皱了起来:“虽然我很想帮季鲨你干掉那个没有一点男女有别意识的人渣,但是你之前告诉我不要管你这个时候的求救。” 高山季鲨:??? 伏黑甚尔心情好了点,姑且放松了点桎梏,却还是嗤笑:“骗男人的家伙。” : 伴随着“咻”的一声,耀眼的烟花在漆黑的天空中绽放,同时也映亮了地上穿着浴衣的少年少女的脸。 但就像是被吹起的泡泡一般,烟花的消逝也在眨眼之间。 “果然。” 少年清亮的声音含着笑意,伴随着新的烟花绽放,也伴随着轰隆的声响,他看向身边的少女,用两人都能听清的声音说,“和季砂一起的话,无论干什么都会很开心。”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面前少年的面庞也看的不甚清晰,她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和对方狂做了一个星期的任务,终于挤出了包括今天在内的三天逍遥自在。 “这种话就不要说了。”少女轻笑一声,明明很开心,却还是一本正经的说,“明明只是被我硬拉过来玩的吧。” “再这么说的话,之后的任务报告可就都归你了。” 少年敲了下少女的头,故作生气,却又在看到少女夸张的抱着头痛呼时一下子笑出了声,“我和季砂你一样,期待着烟花。” “季砂也是吧?那么期待着。” 紫色的眼睛与橙黄的瞳眸对上,那是名为日下部笃也的少年第一次无比清晰而准确的猜到少女的想法。 他们共同期待着的,才不只是烟花,而是对方的笑。 这是他们,珍贵的回忆。
第72章 新顾客是真依少女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人渣季砂在高专咒具库中翻出了咒胎九相图,忽然想到了在自己的身体里居住了十几年的废物咒灵,决定废物利用。 恰巧灵魂互换在她那里也并不是非常难以达成的事情,很干脆的悄摸摸从老母亲库存里偷出了应该属于废物咒灵的那具不知道为什么保存良好的身体。 此计划漏洞百出、潦草至极, 无论是被拆穿的风险, 还是被人趁虚而入的风险都极大。 虽然过程复杂, 牵扯人、灵复杂, 但她的目的很简单, 钓鱼。 钓包括但不限于因为在自己身体内, 所以知道她小部分计划的废物咒灵, 和不知道她计划的人渣老妈、赫江曳、赫湾鬼谷、不知名咒灵、不知名咒术师,甚至森先生、夏油杰的鱼。 将废物咒灵留在自己身体里是有风险的, 但她会用束缚,把咒胎九相图受肉是有风险的, 但她会拿其他八相威胁,将同伴和自己当成鱼饵是有风险的, 但她会信任。 事实上, 她身边的相当一部分人的心眼子跟筛子似的,如果只是手段不同, 目的相同就算了, 但季砂小姐就是怀疑他们手段不同的同时目的也不相同。 全高专上下, 森先生和笃也串通一气, 夜蛾老师陷入咒骸沉迷,五条悟24小时任务机器,夏油杰狐狸不知道有什么心机, 家入硝子黑眼圈加香烟——颓废美女。 除了未成年那一批被她姑且排除心眼子赛场, 能让她有80%多信任的竟然只有夜蛾老师、五条悟、日下部笃也和家入硝子。 全赫海家上下, 她上无视垃圾咒灵,下和老母亲斗的你死我活,左阴阳怪气赫江曳,右拿赫湾鬼谷当工具人。 秉承着日常跟你们谈天说地,有事让你们敢死队冲锋去死的理念,狗路过赫海家都会被她踹一脚,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就诠释一个“有感情,但不多。” 如今,人渣季砂化身为无节操高山,名字是废物咒灵建议的。 『“其实我原来姓高山,赫海是季砂你母亲的姓氏。”』 以上,是垃圾咒灵的原话。 而拥有三毛钱记忆的高山季鲨拥有的不是记忆,是心眼子。 他记得自己的人渣老妈,也记得老妈额头有条缝合线,更记得他老妈的阴险狡诈,他知道五条悟是值得他信任的学弟,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五条悟值得信任,也不知道五条悟长什么样。 以此类推,被他警惕的人他记得清清楚楚。不会被他警惕的人他就知道个名字和可以信任。 如果不是伏黑甚尔在他醒来之前一直守着他,他甚至不知道伏黑甚尔是谁。 对于现在的高山季鲨而言,前尘往事都是陌路,他不理解和老母亲斗得你死我活的美学,更不理解改革咒术界的必要和可行性,成为首领也不适合她。 是的,他几乎完全否认曾经的自己。 虽然伏黑君说的很别扭,但他还是依稀知道,曾经的自己是个有着坚定立场,且有崇高理想的人。 虽然算不得尊敬长辈,但绝对爱护后辈和学生,是一个被尊敬的老师,也是一个冲在前线的改革者。 她算不得最为强大,但那抹挥舞着游云的身影,依旧是让众多咒术师信任的依靠。 但这不妨碍现在的他觉得曾经的她是个小可怜。 拿着狗血小说看的开心的高山季鲨感叹,很是没心没肺的想。 愚蠢的季砂呦,季桑也不是批评教育什么的,但是被那个人渣老母亲引导着拥有成为首领的目标就算了,怎么就又因为森先生的花言巧语要改革咒术界呢? 季桑我大概知道你是为了同伴和后辈,但是要有点自己的立场嘛,要好好对待自己才行。 这样碎碎念着,坐在终于装修好的新事务所主位上,看来一上午狗血小说的高山季鲨,迎来了他的第一位顾客。 “我是禅院真依。” 穿着宽松的收腿灯笼裤学校制服的短发少女抱胸,打量着崭新的事务所,最后将视线定在了高山季砂身上,抬起了下巴。 “之前那个炸弹的咒灵就是你祓除的?” “禅院家的?” 慵懒的声音从禅院真依身后传来,赌马回来的伏黑甚尔抓着头发,施舍般给了禅院真依一个眼神,又慢悠悠收回,打了个哈欠。 “真扫兴。” 禅院真依察觉到伏黑甚尔的不满,气的炸毛:“喂!你谁啊!” 为什么就这么莫名其妙都被讨厌了啊!她好歹可是个大美女! “哦哦!是禅院家的啊!” 高山季鲨小说不离手,压根没抬眼,但是作为事务所社长,他还是负责的为顾客解释:“伏黑他很讨厌禅院家的样子,甚至不惜入赘改姓,大概是因为客人你的名字踩到他的雷点了。” 禅院真依:…… 禅院真依表情复杂,一下子找到了华点:“他是禅院家的?” 高山季鲨情绪激动,看到了狗血高潮,但还是敷衍道:“不清楚,大概吧,你问他。” “算了,反正我也不太在意。”嘴上说着不在意的禅院真依盯着伏黑甚尔绕过她坐在沙发,有些汗颜,但很快又将视线转向高山季鲨。 “喂,前几天那个炸弹的咒灵就是你祓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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