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现在,或许还要到未来。 他紧紧抓住眼前男人的衣领,也想要狠狠的抓住他那头橙金色的发丝,但最后却只是两指贴近了他的额头。 日下部笃也非常清楚赫海季砂这个人对他的重要性。 不是如果赫海季砂死掉,自己也活不下去的重要性。 是你若在,便有春夏秋冬、酸甜苦辣,有彩虹、鲜花、蝴蝶,有世界上一切的奇迹,而你若不在,这世界便只剩一片荒土。 别太小瞧人了,就算只剩一片荒土他也是能活下来的。 这样想着,他却不清楚自己现在正用什么样的眼神紧盯着她,却也知道那绝对是算不上好的,至少不比他从前无数次包容她的眼神要好,搞不好是糟透了。 但是他已经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去抓住他的头发了,明明不久前还能和她平常心的聊天,为什么忽然就控制不住了呢? “……那个,季桑我可不承认哦!我没有挚友啦!” 对,就是因为这句话,就是因为这句轻飘飘的否认。 可,你在对失忆的家伙发什么脾气?! 他这么质问着自己,双手却控制不住的按着她的双肩,强制性让她双膝跪在了地上。 和以往完全不同,近乎暴露疯狂本性,居高临下的捧起她的脸,透过那具身体,注视这那个人的灵魂。 “为什么要否认?” 他质问着。 “你应该是知道我的。” 他笃定着。 “知道我【日下部笃也】这个名字。” 他不容置疑的说出了答案。 他看着她逐渐开始颤抖,看着她因恐惧在眼中聚集出的泪水,他看着她迷茫的,不知道这种恐惧到底从何而来。 他的手滑向他的脖子,像是曾经他在宿舍给少女、女性按摩揉肩时,双手情不自禁停住在那里一样,缓缓拢住她的脖子。 “为什么唯独忘记了我?” “为什么猜到我在你曾经的心里是什么地位还要否认。” 他这么询问着,双手却抑制不住的收紧。 “还是说——耍我,很好玩吗?” 在他说下最后一句话,在他感觉到手下之人身体猛颤的那一下,他清楚了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正如他所说的一样。 锋利的刀刃不能没有刀鞘,而如果刀不在了,那么刀鞘的存在就毫无意义。 ——那么,谁才是刀?谁才是刀鞘? 或者说。 耀眼的橙金色倒映在他的眼底,日下部笃也忽然想到了第三个可能。 谁既是刀,也是刀鞘。 想到这个可能,他忽然就咧嘴,笑了起来。 “想·绝·交·吗。” 是欲望,是来自骨子里的、属于咒术师的疯。 哪怕你是现在这种失忆的状态,也必须给我一个答案。 你只有我一个挚友对吧?哪怕是这种状态也会承认我的吧? 他曾无数次从身后为自己的挚友按摩肩膀,手指也无数次的在少女的脖子上停留。 有意无意的触碰着对方的致命处,毫不意外的得到了不被排斥的答案。 如果那个时候抬头看到身后他的表情,说不定就无法这么放松的任由他动作,甚至会惊吓到直接选择和他保持距离也说不定。 但哪怕他无数次触碰到颈脖,也不曾真正的收拢手掌。 ——这是唯一一次。 绝对是人生中的唯一一次,之后也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的唯一一次。 日下部笃也松开了手,这是理所当然的,他们是挚友,哪怕因为对方否定他们关系的话语真的让他十分生气,但只是那样的愤怒不足以让他抹掉那段友谊。 或者说,无论是怎样的愤怒,无论是怎样的诅咒,哪怕被威胁性命,也不会抹掉那段友谊。 他现在的状态,顶多像是被点燃的炸弹,但只要爆炸的余波过去,他还是那个日下部笃也,他还会是未曾被点燃的模样。 / [“摩西摩西~,是赫海君吗?这里是羂索。”] 盘腿坐在镶嵌在地面的狱门疆旁,羂索笑眯眯的和电话对面的人打招呼。 身在东京不知名地点的“赫海季砂”皱眉,压根不想浪费时间:[“找我什么事?”] [“啊,其实我在刚刚感觉到了一点点违和感。”] 羂索用手指戳了戳现在依旧没办法拿起的狱门疆,笑容还上扬了几分:[“五条悟被封印了。”] “赫海季砂”咋舌,觉得自己在听什么废话:[“这不是很好吗,你的目的达到了。”] [“嘛,虽然是这么说。”]他睁开眼睛,视线从地上的狱门疆移向了笼罩着涩谷区的【帐】上,明明眼中早就没了笑意,却依旧含着笑说:[“你不觉得……太顺利了吗?”] “赫海季砂”:[“……想死直说。”] 羂索收回看向【帐】的视线,询问起自己真正想知道的:[“忘记日下部笃也的记忆,那个诅咒,应该没什么破解的方法吧。”] [“不,还真有。”]“赫海季砂”嗤笑一声,话中带着轻蔑:[“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毕竟那个破解方法,他们永远也想不到。”] 羂索大大的松了口气,夸张的说:[“那就太好了,我刚刚还在担心呢,毕竟真的实在是太顺利了,总有一种被推着走的错觉。”] “赫海季砂”站在周围最高的建筑上,垂目找着什么,不耐烦的说:[“如果没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别来找我。”] 伴随着手机挂断的声音,羂索毫不意外的将手机塞回袖袋,笑意盈盈的再次戳了戳地上的狱门疆,感叹:“果然,真是让人放不下心。” / “想·绝·交·吗。” 一字一顿的话语传进耳中,高山季鲨无比清晰的听了进去,也终于发现了他恐惧的来源。 ——来自灵魂的否定。 不想看到日下部笃也这个模样,不想看到日下部笃也被自己否定,不想失去他。 因为,那是她唯一的挚友。 但是…… 高山季鲨看着盯着他默默收拾心情的日下部笃也,啪一下捂住了胸口,侧开头陷入了宇宙猫猫头。 她,赫海季砂,化名高山季鲨,一个早知道会被自己父亲坑掉自己与挚友记忆的可怜大人,秉承着饵料越香鱼越大的基本准则顺水推舟。 时隔不知道多久之后终于恢复记忆,忽然觉得自己可能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 赫海季砂抬起右手盖住自己的脸,左手下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 这个时候不爆粗口都是他真的被吓到了的缘故。 他以为的草系挚友好像有什么小秘密,被他发现了。 ——妈的不会被灭口吧!! 呜!刚刚的笃也真的好可怕!是被什么奇怪的术式控制了吗?!虽然知道不是但请一定来个人告诉我他是被控制了!! 被掐脖子了!真的被掐脖子了!窒息感还有残留!不仅被掐脖子了还被凶了!甚至还说出‘想·绝·交·吗。’这四个残酷的字! 笃也好像真的很生气!有弥补的机会吧!绝对有吧!!! “之前就想问了。” 青年的语气和平常比要冷淡的多也凶的多,他的手再次搭在赫海季砂的脖子上,获得了一只肩膀一颤的胆小季砂,这么盯了一会儿,他幽幽的问。 “项链哪里去了。” 赫海季砂:……呜。 作者有话说: 我在写什么……但是,我承认我写的很开心。 笃也是个很正常的咒术师。
第87章 夏油,最后的希望 项链, 名为羁绊的项链,此乃日下部笃也于14年前送给赫海季砂的生日礼物是也。 虽然并不完全是,但的确也算是和日下部笃也戴在脖子上的“太阳”项链为一对的存在,是挚友的证明。 但此时此刻, 赫海季砂的脖子上并没有任何项链的存在。 “项链的话, 不是交给你了吗。” 赫海季砂抓着日下部笃也的胳膊站了起来, 很傻乎乎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就是之前寄给你的向日葵, 应该看到了吧?就在花里。” 日下部笃也沉默, 盯着明显恢复记忆的赫海季砂, 心情复杂的否认:“不, 我没看见。” 赫海季砂呆住:“……欸?!” / “悟被封印了吗。” 被虎杖悠仁超大声叫过来的夏油杰捏下巴,哪怕身边有七海建人、猪野、伏黑惠、虎杖悠仁等后辈在场, 也毫无顾忌的“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用担心!” 他笑得极其猖狂,表情却在下一秒严肃了起来:“他可是最强的。” 这句话话落, 猖狂的笑声再次响起,任谁都能察觉到夏油杰此人的愉悦和幸灾乐祸。 甚至在如此紧张的时间段与情况里, 他还夹着声音, 很欠揍的比了个五条悟开领域的手势,帅气的说:“别担心, 我可是最强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面容狰狞的笑.jpg 夏油杰后辈四人组:…… 作为四个后辈中唯一一个咒术师, 最靠谱的成年人, 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镜, 深深呼出一口气,眼前闪过的是自己被坑的12年狗屎人生。 他想,不该对面前的人抱有期待的。 夏油杰笑够了, 怜悯的拍拍七海建人的肩膀, 眼神就像是在看要费劲巴力在地狱三头犬爪下保护废物幼犬的宾利犬一样, 甚至还有点痛心疾首:“七海啊七海,你果然是我们高专最好心的那个人。” 他这么说着,干脆双手按住了七海建人,无比郑重的询问:“你,有什么遗言吗?” 猪野琢真炸毛,怒气冲冲,直指夏油杰:“你什么意思!觉得七海先生会死吗?!就算是夏油先生也不能这么说七海先生!!” 夏油杰停住动作,盯着猪野琢真好一会,不好意思的哂笑:“那个,你谁。” 猪野琢真:…… 猪野琢真拉下面罩,咒力翻腾:“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一手抓住猪野琢真的一只手臂,拼命阻拦:“冷静啊猪野先生!!!”×2 “别闹了,夏油先生,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七海建人捏了捏眉头,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就不要任性了。” “欸?!七海君觉得我是在任性吗?”夏油杰真切的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松开按住对方肩膀的手,像是受了什么不可承受之重,踉跄后退了几步。 “学长我明明是这么真心实意的想要趁乱造反,七海君为什么就不理解我?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呀!” 他伸出手,真诚的邀请:“来到我这边吧,七海,如今的咒术界已经完蛋了,让我们一起创造出新世界吧!创造出一个能让咒术师发自内心笑出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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