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以前接触过,也许看见实物会想起什么……” “那就去赢得它吧。” 海马游香坦然道。 夏油杰的瞳孔微微缩小,有些惊讶地看向她。 电视节目已经结束,她没有再看电视,但也没有在看他,她说这话时候正在检查自己的卡组。 他在她脸上看不到外露的自信,只看见她的神态一如既往的平静坦然,细细寻找一番后,才在她看向卡组的目光里找到大概可以称之为自信的东西。 可那份情绪称之为自信似乎又太过简单了。 夏油杰想了约莫十几秒,才反应过来,那确实不适合称之为自信。 她相信她的卡组,她相信自己可以和她的卡组获得胜利,这两者是缺一不可,相辅相成的。 ……那这场胜利中,他又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 脑子里忽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又很快地消弭下去。 他是与她共生的伙伴。 略微难以启齿的问题消散,无名的法老王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而在他更深地往下思考,伙伴可以做到的事情,伙伴的更多意义之前,不容忽视的存在掠走了他全部注意力。 果然是它。 在看见的那个瞬间,夏油杰本能的想到。 自他从千年积木中苏醒以来,就时不时能感受到的强大存在,今天终于出现在了他眼前。 ——或是说,它一直都在他眼前,只是直到今天他才终于看到了它。 黄金国的不死巫妖黄金卿。 海马游香的王牌怪兽。 是因为它本身是足够强大的怪物吗?还是因为它是不死族?又或是因为它是‘王’? 夏油杰一直都能感觉到它的强大,还有那份与其强大相匹配的压迫感,但之前的一切都不及它此刻现身的冲击力大。 这是并非常人可以理解,也并非常人可以驱使的怪物。 怪物的身躯即是黄金,然而那与彩色珠宝交相辉映的金色,却令人在感到耀目的同时,亦感到无法驱散的寒意。 哪怕它此刻无比安静,仿佛不会动弹般屈坐于窄小的室内,甚至极为人性化地微微歪过脑袋,从海马游香身侧看她检查卡组的手,夏油杰也无法无视它的威胁性。 他们挨得极近,从夏油杰的角度看,海马游香几乎是靠在它的怀里整理卡组的,那些尖锐的黄金,几乎像是下一秒就能戳进她的身体里。 哪怕知道只有他能看见它,它大概也不会伤害海马游香,夏油杰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虽然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灵魂是不会出汗的。 应该告诉游香吗?夏油杰的目光无法从黄金卿和海马游香身上挪开。 分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却莫名地难以启齿。 许是盯得太久了,夏油杰猛地与黄金卿的视线对上,差点让他使用出咒……使用出什么? 他来不及细想,分明是灵魂体,此刻他却生出一种被危险猛兽盯上的错觉。 那四只赤红的眼睛仿佛不存在任何感情,不属于人类的脸庞上也难以读出什么情绪。 可极为微妙的,夏油杰在被盯了几秒后,大概读懂了黄金卿的意思。 于是夏油杰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扭回了头。 然而—— 偶尔还是会想要回过头去看一下。 夏油杰半漂浮在空中,脑袋向后方侧仰去。 灵魂状态下的他,不管什么姿势都不会变化,因此也不会有头发遮挡视线的情况。 他看见海马游香翠绿叠着浓绿,几缕樱粉垂落交错其间的头发,看见她上挑的凤眼与浓密的睫毛,神情沉静而温柔。 虽然被黄金卿的身体遮挡住了一部分,但他仍然可以想象出她盘腿坐在地板上也仍然挺得笔直的背。 美丽的少女,黄金的怪物。 两者如此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却意外地和谐。 倒不如说过分和谐了。 这就是卡片和决斗者之间的羁绊吗? 夏油杰不远不近地坐在他们身边,知晓此刻并非借用海马游香身体练牌的时候,干脆在脑海中想象起了卡片的排列与展开。 午后的日光穿过玻璃窗落入室内,倘若有人无意中踏入无人打理的民居庭院,往室内好奇一瞥,大概只能看见独自一人整理着卡组的少女。 于海马游香而言,此时的她,能看见的也只有手中的卡组与身侧的无名法老王。 可她却感到这个下午格外的令人舒心,心中一片安定宁静。 也许是因为难得的闲暇吧。 至于安定…… 海马游香的手指停住,此刻卡组最上方的卡片是黄金卿。 她每次整理、构筑卡组时候都会给感到安心,她将这归功于黄金卿。 她最重要的共行者,引以为傲的陛下,最重要的卡片。 虽然并不似海马濑人那般,总是不分场合大胆火热地吐露他对青眼白龙的爱意和赞美,可是海马游香对黄金卿的感情也绝不输给他。 倒不如说,她对黄金卿的感情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 有一种说法是,这个世界分为表里两面。 琴酒一直认为自己活在世界的里侧,直到他了解到所谓的咒灵与咒术界。 组织认为,策划了这场抢夺的是不是人类有待考察,但执行者是非人类这件事确凿无疑。 【即使不是非人类的咒灵,也是强大的诅咒师。】 由此,之前只是对咒术界有所耳闻的琴酒,获得了来自组织对咒术界了解的情报包和针对性装备。 按照情报书上的说法,诅咒师的对立面是咒术师,然而组织方面完全没有寻求咒术师方合作的意愿。 【咒术师,说不定也是我们的敌人】 【虽然概率很小,但说不定他们也参与了此事……如果没有参与进来,那么最好让他们维持不知情的现状。】 毕竟对于组织而言,针对那张卡片进行的所有研究,都是最高级的机密。 知情的人和势力理所当然是越少越好。 毕竟。 【那三张卡片拥有的力量,会引起所有人的渴望。】 【但能够正确使用它们的,只有组织,只有boss。】 琴酒当然认可这点。 抛开他本人对组织和boss的忠诚不提,之前妄图私吞组织财产的叛徒的下场,对于他们这个等级的人来说,并不是秘密。 那个有着奇妙力量的‘卡片’,唯有组织可以掌握。 他现在所佩戴的隐形眼镜,就是那份力量的产物之一。 说是隐形眼镜,实际上是长期佩戴也不会有任何影响的黑科技。 能够让他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也就是——所谓的咒灵与咒力。 “找到你了。” 追寻着‘咒力’的残余,摄像头的痕迹,采用多种方式进行追查……琴酒终于找到了疑似犯人的存在。 闭上一只眼睛。 瞄准。 扣下扳手。 子弹在怪物形似树枝的头颅上炸开。 ---- 周日打牌,所以熬夜肝一下更新!
第21章 吉野顺平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看似冷静地坐在茶几边,感觉自己完全被对面块头大过头的‘少年’身躯投下的阴影笼罩住。 “顺平,为什么这个魔法卡有个小闪电的图标?” 东堂葵抬起手臂时候,吉野顺平甚至可以看见上面隆起的血管。 “这个图标代表它是速攻魔法卡,可以在对方回合发动,也可以连锁陷阱卡和怪兽效果发动。” 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对方比自己腿更粗的手臂,吉野顺平语速极快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是速度很快的魔法卡啊,决斗怪兽比一般卡片游戏复杂些啊。” 东堂葵把卡收回去,又专心致志地看起了卡片效果。 吉野顺平面无表情地对上虎杖悠仁尴尬的笑容。 “我不擅长教学啊——而且我也是新手嘛。” 虎杖悠仁双手合一,再次做出道歉的姿势:“而且东堂无论如何也要过来,所以……” 吉野顺平的目光有些飘忽,一句‘我也不擅长教学啊!’卡在喉咙里,渴望以更大分贝冒出。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是从早上他开门开始吗? 不,应该追溯到虎杖悠仁和他认识开始吧? 那天之后他大概算是和虎杖悠仁成为了朋友,虽然因为虎杖悠仁很忙的关系,他们只在卡店打过几次牌。 吉野顺平原本以为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一个偶尔在卡店一起打牌的朋友,或者来家里一起玩也不错。 不算很要好,也不算很生疏的普通朋友关系。 ——直到今天早上他开门看见了虎杖悠仁和他叫做东堂葵的朋友。 实话说,开门那个瞬间,他第一反应是自己家莫非惹上了什么□□势力吗? 虎杖悠仁的壮实尚且在男子高中生范围内,东堂葵一个人就把他家门口堵得严严实实,投下一片巨大的黑影。 他当时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边上还有个虎杖悠仁。 提着水果的虎杖悠仁表示他玩牌时候被东堂葵看见,于是被想要学习打牌的对方缠住了。 但他完全不会教学,所以前来寻求吉野顺平的帮助。 吉野顺平至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下来。 虎杖悠仁的这位‘挚友’——起码对方是这样称呼虎杖悠仁的,是吉野顺平从来没接触过的类型。 说话很是有些自顾自,体格和肌肉都是超越常人的水平,长相凶恶,不过看起来并不像是会欺负人的类型。 他还一眼看出了吉野顺平最近在健身,鼓励他加大锻炼力度。 以及此行的重点,他想要学习决斗怪兽卡片游戏的理由居然是—— “我单推的偶像小高田说要参加决斗怪兽世界大赛,我的挚友也喜欢决斗怪兽卡片。为了未来的妻子小高田,为了挚友,我也要了解这个游戏!” 吉野顺平感觉自己没听懂这句话,但他大受震撼。 “反击陷阱和普通陷阱有什么区别?” 思绪再一次从回忆中抽离,面对东堂葵的新问题,吉野顺平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不擅长教学。” 拒绝的话语比想象中更容易说出来,他略微意外地发现自己虽然因为教导有些心情沉重,却并不为此阴郁烦闷。 “我打给其他朋友,让她们教你。” “好啊!” 东堂葵没有意见,对他来说,谁教都一样。 倒是虎杖悠仁眼前一亮,他直觉吉野顺平说的朋友是海马游香,他对决斗盘颇有些念念不忘,可几次来到吉野顺平家都没能再用上那个设备。 然而天不遂人愿,吉野顺平打完电话,下一句话便打破了虎杖悠仁的小小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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