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绮月可不想再让他们八卦下去了——心里八卦也不行——立刻转移话题,“听说你们前天遇到了特别的炸弹?” 这个话题一出,几个男士的表情就变得正经了许多,没听过这事的樱井理莎也好奇地看过来。 “啊,是从没见过的液体/炸弹。”松田阵平道,“炸弹左右管装有两种不同的化学液体,当它们汇流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发生爆/炸。” 绮月疑惑问:“那你是怎么拆掉的?” 他们遇到炸弹的前天,本来是去警察医院看望她的,松田应该没有随身带很多的工具。 “这就要感谢hagi了。”松田阵平抱着手臂,黑眸带笑地看着萩原研二,“还记得我们在警校一起打棒球的那天吗?在公园遇到了两个小鬼。当时公园水池的水管被那个踢足球的小男孩踢破了,但hagi只用棒球塞进水管缺口,就成功堵住了水流。” 他又看向伊达航,道:“正好在拆弹的时候,我问班长要了一片口香糖,所以……” 绮月恍然大悟:“你把嚼过的口香糖塞进了汇流管里?聪明啊。” 但被幼驯染感谢的萩原研二并不开心,他拧着眉头严肃道:“之前国内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炸弹,这几天也没有找到那个犯人的踪影,看起来又是个棘手的家伙。” “是啊,”降谷零也神色严峻道,“那天他明明右肩膀中了hiro一枪,活动受限,我们又呼叫了增援,可还是没有抓住他。” “他?”樱井理莎抓到了一个重点,“犯人是男性?” “不,是我说错了。”降谷零被这句话提醒了,改口解释道,“犯人穿着宽松的黑衣、戴着形似乌鸦的面具,看不清楚是男是女,只能从身形上判断,是比较瘦的。” “我们也试过给萩原描述犯人的特征,让他来做行为侧写,但……有效信息实在太少了。”伊达航补充道。 “确实。”萩原研二点点头承认,却又若有所思道,“但经过昨天抓炸弹犯的事情,我有了新的想法。对于炸弹犯来说,炸弹就是他们的作品,就像画家的画一样,作品会体现制作人的内心,或许让我研究一下那个液体/炸弹,会得到一些新线索。”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对视一眼。 萩原研二敏感地察觉到他们的迟疑,问:“怎么了?公安那边不方便?” 为防止液体/炸弹和神秘犯人的出现引起恐慌,前天,在松田阵平解决掉炸弹后,降谷零就让公安那边对外封锁了信息,现场和炸弹也被公安接手了。 “不是不方便,是……”诸伏景光叹了口气,遗憾而凝重地道,“事实上,在将液体/炸弹转移到偏僻的工厂,由公安科研所对其进行化学成分分析的过程中,炸弹就……突然爆炸了。” “什么?!那——” “嗯,”降谷零皱眉承认了同期们的未尽之言,语气肃穆道,“我们损失了五名科研人员。” 虽然同是亲历者,但这个消息也是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和伊达航头一次听。 显然,之前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为了照顾他们的心情,没有告诉他们。 尤其是松田阵平。 他冒着巨大的危险,在急智之下解决了炸弹,本以为当时事情解决了,大家都安全了,却没想到后续结果会是这样。 五条血淋淋的人命啊。 “那个畜生!”松田阵平怒火中烧,眼里像是燃烧着熊熊火焰,透出黑中带红的颜色,他攥起拳头一拳砸在墙壁上,“别让我抓到它!” 绮月瞄了眼簌簌掉落的墙皮,也没说什么。 前天她在“昏迷”中听萩原研二接电话时说的那寥寥几句,只知道能让降谷零受伤的炸弹犯很危险,却直到今天听完完整经过,才知道危险的程度和级别。 但她回忆前世的事情却发现,自己对这样凶悍的炸弹犯毫无印象。 纵观她几位同期的死亡现场,除了萩原和松田以外,也没有人再跟炸弹有关了,而萩原松田两人的事情她也已经解决了。 那是不是可以认为……即便再遇到这个液体/炸弹犯,降谷零等人也不会死? 绮月抱着手臂,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胳膊肘,开始思考能不能利用这件事。 她“昏迷”的四年,对组织来说就是没有用的四年,现在她醒了,她得先拿出点东西“张扬”一下,宣告自己的存在,免得真被边缘化了…… * 这一天过后,大家于傍晚相互道别,各自离开。 降谷零昨天能留下一晚已经是极限,他必不能再继续留在绵星绮月家。 所以,当夜晚降临的时候,绮月终于有了自己独处的时间。 她拿出手机,拨打了第一通电话。 “晚上好,Gin……” 绮月一联系琴酒,就想起宫野明美在她“昏迷”时对她说过的话。 [琴酒清理了东京地下里世界近一半的炸弹犯……] “哼,真能睡啊,Dita,你怎么不直接睡到世界末日。” 对方一开口就是嘲讽,四年未听过的嗓音醇厚低沉,似熟悉,似陌生。 绮月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后玩笑道:“我以为你知道我醒来后,就在一直在等我的电话呢。我要是睡到世界末日,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在说什么废话。” 绮月听着电话里的细微声音,猜测对方正在用保时捷上的点烟器。 琴酒咬着烟声音有些模糊,不耐烦的语气却始终如一,道:“既然早就醒了,为什么不赶紧联系组织,你想干什么?” “哪有早醒,不就是昨天才醒的吗。”绮月随口道,“四年的缺失,我总得整理一下有关我自己的信息吧?还得应付那些警察。” “警察……”琴酒貌似轻描淡写道,“你为了救那个警察倒是能豁得出命去。” “我哪里是为了救那个警察?”绮月知道这个问题躲不过,拿出早就准备好了说辞道,“那是我在警校的同期同学,爆处组的‘明星’,如果不是想着跟他们打好关系,才能更好得打入警局内部潜伏下来,我至于吗?” 警校同期这个事,绮月没有隐瞒。 她不清楚这四年里组织调查了萩原研二多少,但萩原几乎天天去看望她、照顾她,这是医院很多人都目睹的。 那从医院顺藤摸瓜,查到她和萩原、松田的关系,以及他们的职位,也很简单。 “拆弹专家吗?”开车的伏特加随意插话道,“听说他和他那个搭档,这些年可是让地下世界的炸弹犯们很头疼啊。” 不,如果单指拆弹专家的话,那应该是说松田阵平。 不过绮月没有纠正。 她在想,果然啊,组织非常清楚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职位身份。 这就有点危险了。 黑衣组织长期进行的一项地下生意,就是贩卖炸弹。 而警视厅拥有优秀专业的拆弹专家,这一点会让许多原本选择炸弹作案的犯人心怀犹豫。 前些年或许组织不会在意,但今年之后,组织的药物研究会有突破进展,组织将需要大笔大笔的资金投入医疗行业,那势必也会增加炸弹的售卖。 如果因为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存在影响了炸弹销量收益,搞不好组织真能发布杀害二人的任务。 恐怕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并不想加入公安的证人保护计划。 得想个办法转移组织的注意力。 绮月这么想着,从书桌上拿起自己写的笔记,以一种临时被伏特加的话提醒的方式,道:“对了,说起炸弹,我倒是在公安这里听到了有意思的情报。” “公安?”琴酒果不其然被吸引了,“说来听听。” “霓虹境内出现了一个使用精密液体/炸弹的神秘人士,差点把伏特加口中的炸弹专家连带着整座楼都给炸了。而且公安到现在都没有抓到人……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绮月故意用着轻蔑和不怀好意的语气道:“就是前天发生的事情,我估计公安是抓不到人了。” “液体/炸弹吗?”琴酒饶有兴致地挑挑眉,“听起来倒是有点意思。” 绮月故作不屑道:“有什么意思?我看跟普通炸弹也没什么区别,就是换了个样式嘛。” “那怎么能一样?”伏特加忍不住道,“液体/炸弹的话,只要两种液体稍一接触就会引发爆/炸,这比水银汞柱也差不了多少了,使用起来还更隐秘方便。” 绮月仗着电话那边看不见,使劲撇撇嘴。 就冲伏特加这种“战略意识”,她断不能让这个液体/炸弹犯落在组织手里。 反正她已经把情报送给琴酒了——“Dita”已经实现了她潜伏在公安的价值——等组织靠它的地下情报线查出炸弹犯的踪迹,她就让公安去抓人。 两头都赚一票,美滋滋。 “那我在公安这边再查查那个炸弹犯的相关信息?”绮月主动问询。 “嗯,既然醒了,那就抓紧时间回公安继续潜伏。”劳模本模-Top killer毫不客气地督促着绮月,并道,“液体/炸弹的事,我也会让情报组去查。正好最近有代号新人回国,可以用起来了。” 刚回国的代号新人? 难不成是…… 绮月嘴角一抽,稳住语气,疑惑地问道:“新人?” 但琴酒不想废话解释,“这几年组织有不少新人拿到代号,等以后你就知道了。”说完他果断地挂了电话。 绮月:“……” 如果刚回国的代号新人指的是波本威士忌,那降谷零岂不是拥有了双份内容相同的任务,都是调查炸弹犯…… 等等,她记得今天降谷零说过,有关于液体/炸弹的事情,公安是早早就控制了消息的。 emmmm—— 好像问题也不大? 绮月思来想去,在她展现了潜伏价值、取得了足够的组织地位后,就必须回到组织,要不然她没法接近朗姆、杀朗姆。 但回组织一事绝不能是【因为Dita自己的原因导致潜伏任务失败不得不撤离】,她必须是【被逼无奈】或者【因他人的失误】才导致Dita潜伏失败,这样组织算账也算不到她头上。 嗯,她在警局内部的间谍身份也会在回组织的时候曝光。 既然是早晚的事,那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她来掌控曝光的时间。 与其被未来未知的事情和意外推动着她暴露身份,不如她从现在就开始谋划,自己主动来暴露。 绮月在笔记本上将她的想法总结成两行字: 本来,【因为】身份暴露【所以】必须回到组织——被动。 改成,【因为】要回组织【所以】顺便暴露个身份——主动。 现在,在公安封锁了神秘炸弹犯消息的情况下,降谷零从组织那里收到了调查任务,那他势必会警觉,这中间一定是哪个环节泄露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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