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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埃丝特又惊到了，现在的孩子效率这么高吗？ “斯内普，或者赫尔。一定是他们俩中间一个！” 埃丝特抓了抓头发：“你怀疑斯内普教授我可以理解……” 毕竟连她都听说了斯内普特别针对新入学的救世主。可是—— “赫尔？为什么？”她看向韦斯莱，“总不至于经过上学期那件事，你们对黑魔法防御学教授这个职位有阴影吧？” “上学期？什么事？”新入学的三个人对此一无所知。 弗雷德摆了摆手：“这个等会再说，回去告诉你们听。” 赫敏解释道：“我们注意到了，他们两个今天身上都有伤。斯内普是在腿上，赫尔教授是右手臂，呃，事实上，他脸上今天就肿了特别明显的一块。” “真的？”埃丝特兴奋起来，“怪不得他今天早上没来礼堂，梅林啊！为什么我们今天没有黑魔法防御课？不行，我得找机会看看。” “埃丝特，万一他就是那个想偷魔法石的人呢？太危险了。”赫敏担心地提醒她。 “赫尔？”埃丝特挠挠脸，“虽然我没多喜欢他，可老实说……感觉不太像啊。” 倒不是说她多信任他的人品，而是赫尔这种资历深的盗……探险者，不做好完全的准备是不会行动的吧？更别说在没得手的情况下受伤了。 “下面说的话是我从自己的惨痛经历里总结的，不过你们估计不想听，听了也不会照做。但我还是说一下吧。” 埃丝特微微弯下腰看着他们：“当你们遇上自己能力范围以外的事，适时地向大人们求助并不丢人，我们学校里的教授都挺靠谱的。” 最后她说道：“当然，不管怎么样。如果你们需要帮助……” 弗雷德抢答：“我们天启四骑士随时乐意效劳。” “……不，得看具体情况。” 埃丝特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成了这群人里最沉稳的一个了。 * 图书馆里几乎没人了。 埃丝特抬起头发现这一点时，已经逼近宵禁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坐得位置很偏的原因，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闭馆时间前十分钟听到平斯夫人的提醒。 她合上手里那本有关炼金术的书籍，循着记忆把它放回到原来的书架上。 等她回到大厅时，图书馆内所有的灯都已经熄灭了，一切笼罩在黑暗中。 埃丝特并不慌张，行走在黑夜中的霍格沃兹城堡中对她而言是一件做过多次并且习以为常的事情。 她没有选择用荧光咒，而是在原地安静地站了一会，等到双眼适应了黑暗才慢慢走了出去。 外面走廊的灯也熄灭了，黑暗更甚，像是野兽张开的深渊巨口，不知通往何处。 挂在墙上相熟的画像有些还没来得及入睡，看见她高兴地招手想打个招呼。埃丝特举起手正要回应，突然听见前面的拐角处传来动静。 她面色一变，已经抬到一半的手赶紧变换动作，食指抵着嘴唇做了个“嘘”的口型，示意对方噤声。 画上丰腴的贵妇人连忙用折扇挡住嘴，闭上眼睛做出假寐的样子。 “……你自己清楚……” “总盯着我……有病……” 前面的动静逐渐清楚起来，是两个人的争吵声。埃丝特觉得有些耳熟，皱着眉头分辨了一会，突然面色古怪起来，原本悄悄往后退的脚步也收了回来。 起了争执的两个人，一个是斯内普教授，一个是赫尔。 拐角处恰好有一个石像，埃丝特轻手轻脚走近，借着石像的遮掩贴在墙上集中注意力偷听。 这下他们说的每句话埃丝特终于听清楚了。 “一个臭名昭著的赏金猎人放着你那份掘金的本职工作不干，却要跑到学校里来当老师。斯科特先生，你想好怎么用你如簧的巧舌编造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了吗？” 这个低沉的声音是斯内普教授。 “我有什么必要去说服你？”另一个招人打的声音一定是赫尔，“还有，老蝙蝠，澄清两点。第一，别用‘臭名昭著’形容我，我是业内乃至整个魔法界都公认的好口碑。” 埃丝特听见斯内普教授立刻“嗤”了一声，嘲讽极了。 “第二，我不是赏金猎人，说得我好像给钱就干事一样。我是有追求的，是探险者！是自由职业巫师！” 大概其中一个人带了提灯，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映在对面的墙上，两道巨大的影子一直高到天花板，其中脑后有个小辫子的那个随着说话声挥舞着手臂，肢体语言非常丰富。 相比之下，全身裹在长袍里的那个影子就鲜少动作，只有偶尔头发随着头部微微晃动。 “你敢发誓说你来霍格沃兹没有其他目的？” “哈，昨天我说没有，你不信，然后我们俩打了一架。嘶，你下手可真重，居然还对着脸打……不不不，别掏魔杖，我可不想右脸上也挨一下，而且你腿还瘸着呢。”赫尔的影子往后跳了两步，举起手挡在面前。 一阵沉默后，他开口说道：“行吧，那我就摊开来和你说。我来霍格沃兹肯定是有目的，不然一个福利没多高，还背负着诅咒的职位，谁愿意上啊。不过，我的目的和你想的那个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知道你和邓布利多在担心什么，是三楼走廊禁地那个东西吧？别误会，我不知道那里放了什么，也没兴趣知道。你们如果想试探出什么，尽管可以把我排除在外了。” 最后，他很无赖地说了一句：“要是还不信，我不介意去校长办公室喝点吐真剂再和你聊聊啊。” 埃丝特在藏身处暗暗期待斯内普教授忍无可忍，抽出魔杖打起来。 “……毫无品德者说出什么都无信用可言。”尽管说了这样一句话，斯内普教授却什么也没做，“斯科特，希望你以后不要给我理由把你另外一条手臂也卸了。” 说完，他一甩长袍转身离开了。 遭了！ 埃丝特意识到斯内普教授正往这边走来，她下意识摸着墙往后退了一步，却踩到了什么东西上面。 她全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在几乎要尖叫出声的前一秒，有人拉住了她的手往旁边一带，她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盖了起来。 哈利？ 埃丝特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小男孩，不明白对方怎么出现在这的。 哈利想捂住她的嘴，却发现得抬手才能做到，只好示意她不要出声。 她意识到对方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可以隐藏行踪，因此配合地一动不动。 斯内普已经转过拐角了，他从她们面前走过，距离很近，埃丝特甚至能看到行走时他身上黑色长袍的褶皱变化。 她连呼吸都不敢进行，死死捂住口鼻。 好一会，等那灯光远得看不见了，埃丝特松开手大大喘了一口气。 她摸索着触到盖着她们的两个的东西，发现在手里什么也看不到，但仍能摸到布料的触感。 “这是什么？” “隐身衣，”哈利小声说，“没人能看见我们的。” 听名字，埃丝特就明白了这东西的作用。 ……所以，有这种方便的道具，我当年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学做隐形药水干什么啊？ 埃丝特觉得自己都要哭了。 “我是不小心错过了宵禁时间，你呢？你怎么在这？”埃丝特弯腰弯得有点累，索性蹲下来和他说话。 哈利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埃丝特没多大兴趣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她想起另一件事：“现在你们知道了，他们两个的伤和路威都没有关系，八成也不是那个想偷魔法石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哈利张开口想说什么，又放弃了，沮丧地低下头。 埃丝特叹了口气，拍拍他的头：“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现在，回去睡觉怎么样？” 赫奇帕奇的宿舍在地下，而格兰芬多的宿舍在八楼。因此，两个人走到岔路口时告别分开。 转弯时，埃丝特漫不经心往后看了一眼，那时皎洁的月光刚好从窗口洒入，哈利离开的路口的地面上映出一道人影，很快又消失了。 “……有人在跟踪我……” 哈利的声音在耳畔突然响起，她的脑海里闪过说这话时黑发男孩苍白的脸色。 穿着隐身衣的人，能被照出影子吗？ 埃丝特插在衣兜里的手指抽搐了两下，她在原地站定不动。 时间过了一秒吗？也许是更长，没有钟表参考，她也不得而知。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朝哈利走的方向跑过去。
第24章 chapter 24 ◎我是被人推下来的。◎ 埃丝特尽力让自己走得非常小心。 她知道自己可能是在跟踪一个跟踪学生的危险人物……好吧，这听起来有点像是在套娃。 因此，在墙角，她先探出头，看见前面幽暗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才松了一口气放轻脚步跟上去。 “足迹显现。” 她小声地念出魔咒，将魔杖对准地面。 这是从卢卡斯那本笔记里学到的，可以显示回溯之前一小段时间施咒范围内曾在此活动的人或动物的活动轨迹。 此时宵禁时间已经过了有一会了，学生们都呆在寝室里，就算之前曾在此经过也已经过了咒语可溯及的时间。 地上出现两串发着淡淡白光的脚印，小的那个应该就是哈利留下来的，而轨迹和哈利留下的重叠较大的那个…… 埃丝特握着魔杖的手紧了紧，脊背一瞬间绷紧，她觉得此刻淹没在黑暗的走廊里每一个角落都有可能突然冒出什么东西来。 她深呼吸了几次，在内心告诉自己不要瞎想。 再不追上去就来不及了。 埃丝特沿着发光的脚印往前走，后方的足迹熄灭，前面又有新的足迹随着她的移动点亮。 走上楼梯，穿过走廊，再上楼……这是会格兰芬多寝室的路线没错，可一直走了很久，埃丝特都没有看见前面有什么人影。 走过一个拐角，埃丝特突然停下脚步。 属于哈利的足迹仍往前延伸，她记得走到前面再上一段楼就能看到胖夫人的画像，而格兰芬多的寝室就在她的画像后面。 可是，那个大的足迹却消失了。 不是因为进入一个房间而停在门前的消失，而是前一秒还紧紧跟着哈利，后一秒却仿佛这个人凭空不见了的那种消失。 怎么可能？ 埃丝特沿着哈利足迹的周围走了一圈，简直要一片地砖一片地砖地翻开来看，仍找不到跟踪者的足迹。 这里视线所及没有能遮掩身形的物体，更不用说看脚印大小，跟踪者绝对是一个成年人。就算他想办法隐形，也没办法连着脚印一块隐去啊…… 她往前走了一段路，发现走廊上的窗户被打开，洁白的月光如纱铺在石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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