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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的孩子在看到那个画面的第一时间就向后倒退了几步，他蜷缩了起来，两只和竹杠似的手挡在头部，像只瑟瑟发抖的雏鸟。克拉克在Kal整个人快要倒在墙壁上之前拉住了他，他伸出手用半边红色的披风挡住往后退的男孩。 还在颤抖的男孩整个人落在了柔软的披风中，克拉克的手隔着披风摸着男孩的头，他的披风足够大，已经能够包裹住营养不良的同位体了。 “没事了，你现在已经安全了。”克拉克轻声说道，“不想看的话就不用看。” “小乔，”他朝儿子呼唤道，“能拜托你一件事吗？换个房间好好照顾他。” “当然。”乔纳森还没看明白屏幕上出现的白色房间代表着什么，但他能感受到Kal对这个画面的厌恶。斯特兰奇替他们打开另一间房间的大门，至上圣所的长驻法师王在那个房间朝他们招了招手，乔纳森拉着Kal走了进去，拿起桌上的甜点塞到了男孩的手里。 男孩们所在的房间门关上的声音响起，【戴安娜】收回自己看向克拉克的目光。或许是她的注视实在太过强烈，克拉克忍不住问道：“有什么问题吗，【戴安娜】？” “不，”【戴安娜】岔开眼神，重新看向斯特兰奇魔法下的屏幕，“只是太久没见到这样的场景了。” 【哈尔】：“确实，我们那边的【超人】，哦，你应该明白的，老兄。” 想到那个杀死【沙赞】统治世界的【超人】，克拉克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默默观察着陷入某种情绪的【哈尔】和【戴安娜】，直到斯特兰奇控制的画面开始出现变化时才看向那里。 画面里原本只是一个空白的房间，房间里面只有一张狭小的床，不，绿箭侠奥利弗突然注意到了那个一直藏在床下面的阴影处的人。 “那个是……Kal？”奥利弗不确定地开口。 画面中的Kal的表现和刚刚那个站在他们身边的男孩几乎一样，只是画面中的孩子在抱紧自己的同时还紧张地盯着他的前方，好似那里不久之后会迎来什么怪物似的。在奥利弗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画面的变化。 【哈尔】知道接下来的才是Kal这部分的关键。【碎片收集度】在他们之前的操作下早就突破了70%的大关，特别是【沙赞】死的那幕。克拉拉他们那边也在进行另外的任务推进，【哈尔】还记得克拉拉说过等到【碎片收集度】超过90%之后会出现什么幻境，眼看数字越来越近，【哈尔】也提高了一些警惕。 画面里出现“嘎吱”的开门声，伴随着这个开门声的，是画面中那个男孩的动作。他不再抖动了，而是像一块安静的石头一样，希望没有人发现他。 但事与愿违，走进房间的男人单手提着Kal把他拖了出来。男人全身裹着辐射衣，Kal被他拖着踉跄往前走着。男孩恐惧地抬起头，敞开的大门旁边是一扇很大的矩形“镜子”，从里面看看不到外面，但从外面能将里面一览无余。 他从一个小房间来到了一个大房间，哪里有很多人，大部分都穿着辐射衣，Kal看不到他们的脸，有些时候他也会思考，关押他的人到底换了几批呢？他不知道，手术台上的铁拷拴住他的手和脚，Kal平躺在手术台上，他闭上眼睛，这样能让他在强光的照射下好受些。 “士兵那边的实验有什么新的进展吗，博士？”人类的声音闷闷的，辐射衣让他们听起来都是一个音调。 Kal的衣服被拉开，拿着针头的人找了一下他的胳膊上还有没有哪里可以扎下去，过了几秒，他放弃似的找了前几天的针孔处重新扎了进去。 看着空管里面逐渐被男孩的血液填满，被称为“博士”的人回答道：“实验失败了。上面说如果再不做出什么成果来，他们可能会考虑减少对我们的投资。” “减少投资？一群只会用屁股思考的家伙，”那个人抱怨道，“我们可是拥有外星人转基因改造最先进的技术和最好的样本。要是政……他们不想继续‘超级士兵’计划的话，他们大可试试。” 今天的血液量已经到标准了，“博士”拔下针头：“那么多年没有见到一丝进展，哪怕是老鼠也会着急的。比起我们，隔壁关于氪星飞船技术的研究产出的结果越多。”他嘴上说的轻松，但是捏着手术台上Kal的手却鼓起了青筋。上面的施压让“博士”焦躁不安，但他不想在下属面前表露出这些来。 被他掐着的男孩一声不吭，直到手术台上的铁拷被打开之后发出了“咔嚓”声才让“博士”如梦初醒般放开他的手。 “隔壁是走了大运，要不是上帝让这艘飞船落到大都会，他们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研究到那些氪星技术……”和“博士”搭话的那个人嫉妒地说道。 “博士”挥挥手，让后面拿着枪的人把垂着脸的Kal带去下一个房间。 “把0号带去氪石实验室。”他指着Kal说道。听到“氪石”两个字的男孩的身体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比起红太阳光，男孩更害怕氪石。 红太阳光能让周围安静一些，听不到周围的窃窃私语会让Kal更有安全感。但仅仅是氪石的辐射就足够让男孩产生刺痛感了，哪怕只是一个拇指大的氪石也足够让从未见过太阳光的氪星人倒在地上痛苦地颤抖。 他听到周围的研究人员在讨论氪石对于研究有什么作用。经过那么多年的研究，他们早就发现氪石对于氪星人的转基因药物研究没什么作用，这无疑是“博士”在滥用私权、发泄私怒而已。 毕竟，还有什么比能折磨一个在太阳光下强大无比、在氪石作用下却比婴儿还脆弱的、没有人权的家伙更能缓解心情呢？ 没有人会开口阻拦这种行为，尽管Kal在外表上看上去和营养不良的人类儿童一样，但在那些人眼底，他终究是一个从小就被关在实验室里的“怪物”。 甚至称不上“怪物”，因为没有受过太阳光照射的Kal弱小得和虫子一样，在他短暂的人生中，所有人都将他视为0号实验体。 奥利弗阴沉着脸注视着画面中的Kal被转移到氪石实验室：“他一直被关在那里。”他开口道：“真他妈是一群混蛋，你们看到Kal那个孩子的样子吗？这不是第一次发生，他已经习惯了这件事。” 克拉克现在庆幸自己在画面开始之前就让乔纳森把Kal带走了，让他看到这样的画面只会让男孩再次受到伤害。他还没开口，就被一直单手握着剑柄靠在墙上的【戴安娜】抢了先。 “原来如此……”因为【闪电侠】和“柯罗诺斯之眼”而曾在两条时间线中跳转过的【神奇女侠】恍然大悟道，“原来自从那个之后，Kal一直被军方关在这里。” 【黄灯侠】盯着她，语气不善：“你知道些什么，【戴安娜】？” “我知道的并不多，【黄灯】。否则我也不会让奇异博士这样做了。”【戴安娜】没将他威胁的语气放在眼里，“但我曾意外听Kal时间线的亚马逊人提到过，在十几年前，大都会曾发生过一场爆炸。” “一颗流星落在了那座城市。” “看来那不是流星，”斯特兰奇收起手上的魔法，“那应该是那条时间线上的【超人】到地球时的飞船。”电视机的画面被关闭了，Kal从小就被关在实验室里，他接触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实验和折磨，其他情报少的可怜，继续看下去也是在增加站在这里的人的怒火。 “应该是出了什么差错才导致氪星飞船失控造成这样的爆炸，以至于那条时间线的大都会大部分地方都成了废墟。”奥利弗思索道。他们世界的克拉克来到地球时只是砸出了一个小坑，没有引起太大动静，否则哪怕堪纳斯的肯特夫妇先遇到了克拉克，他也会被爆炸吸引来的人带走。 【黄灯侠】烦躁地摩挲着右手上暗淡无关的绿色戒指：“这本来就不应该发生，所以我们才需要快点从狂笑那里把那块宝石抢过来。 他突然开始在房间里踱步，像一个失控了的陀螺，克拉克不得不飞起来才让【黄灯侠】不至于撞上他。 在他第五次从奥利弗面前经过的时候，绿箭侠终于伸出手拦住了【黄灯侠】：“嘿，伙计。现在在这个房间里转圈圈可解决不了事情。 奥利弗一边劝导着他手下浑身僵硬的朋友，一边朝欲言又止的克拉克使了个眼神。 克拉克假意咳嗽了几声让所有人将视线转向他这边，他落了下来站在【黄灯侠】面前，朝他露出标准的超人微笑：“你可以相信我们，【哈尔】。 他伸出手，就像过去的无数次战斗那样。 奥利弗搂着【哈尔】的肩膀，克拉克直视着他的眼睛，正义联盟依然是这个世界他的朋友。【哈尔】瞥了一眼站在他们后方的【戴安娜】，亚马逊战士和他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了一瞬。 比起平行世界的正义联盟，其实【戴安娜】他们才是【哈尔】最熟悉的人。 他们曾并肩作战打倒过无数试图入|侵地球的敌人，也曾在【超人】的指挥下对无辜的人出手。在此刻，隔着无数的谎言和鲜血，他们却共同地想起了曾经的圆桌上谈论着作战策略的岁月。 【哈尔】握住了克拉克的手。 他说：“我和领主做了个交易。
第119章 119 Ace 阿卡姆庄园,狂笑洞内。 “【哈尔】和【戴安娜】那边进展很顺利，【碎片收集度】马上就要到最关键的点了。”克拉拉的手摸过狂笑洞的那些展柜，Ace-46昨天替展柜里面的东西做过简单的清扫。虽然在克拉拉看来上面的血污依然一动没动,但展示的方式似乎变了。 比如原来被叠起来的超人披风现在直接挂了起来，一眼就能看到它的下半部分破损了许多；那根锈迹斑斑的撬棍下面新加了一个旋转平台,正朝着克拉拉360°无死角展示它的样子…… “你确定上面的布置能困住蝙蝠侠吗？”克拉拉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狂笑洞上方。 从Ace-46那里接过咖啡杯,【布鲁斯】说：“拖延时间足够了，但他要不了多久就会发现我们的目的。所以，在蝙蝠侠到这里之前,【哈尔】和【戴安娜】必须先把超人他们带过来。” 【碎片收集度】一旦到达90%,就会产生基于他们创造的世界观的幻境。克拉拉之前和系统确认过，他们这次有两名世界碎片的持有者，所需要进入幻境的人数也变成了两个人。 其实系统的要求是两个以上真实世界的超级英雄，意味着多一点也没问题。但保险起见，克拉拉和【布鲁斯】只会考虑最少人数。蝙蝠侠从一开始就被排除了，主要是克拉拉觉得让他多次进入幻境很容易会被蝙蝠侠察觉出什么来。 “需要我去迎接我们的客人吗,主人？”Ace-46收起【布鲁斯】放在桌上喝完的咖啡杯。 【布鲁斯】盯着屏幕上陆续被破坏的监控摄像头,直到Ace-46第二次发问他才回过头来。“如果你想的话，Ace。”被破坏的摄像头数目越来越多，雪花似的屏幕昭示着隔壁庄园的客人已经进入了他们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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