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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已经听不见【阿福】的声音了，只有【蝙蝠侠】知道这个老人的下落。 他被皮革包裹着的食指沾着嘴唇上的血液用力向上提起，手指在嘴角两边留下了长长的血痕，像一个被画上去的沾着血腥味的大大微笑。 “保持微笑。 【蝙蝠侠】笑着说。他的腹部依然在流血，但他仿佛感受不到痛苦般对镜头笑着。 有什么东西彻底地从他身上被剥离了，哪怕在灯光之下，他的影子也依然残破，宛如可怖的恶鬼。 他瞥了一眼旁边：“时间过得真快，我给为我的老朋友准备礼物了。现在要说什么来着？ “再见？记录结束？ 【蝙蝠侠】嘟喃着，“都行，好吧，下次见。 最后一个视频结束了。 克拉克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一直将狂笑蝙蝠侠视为披着蝙蝠侠皮的小丑。可如果狂笑拥有着【布鲁斯】的所有记忆、记得所有产生的情愫，那那里站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是从犯罪巷里肮脏的地面上爬起来想要笼罩哥谭的男孩亦或是不知来历不知去向只是为了开个致命玩笑的小丑。 狂笑蝙蝠侠是被粗暴拼接起来的弗兰肯斯坦，不相匹配的尸|块被缝合，散发着臭味的血液在他的身体里互斥。他挺起来自英雄的躯干，脸上取自丑角的笑容歪曲着，沾着创造者腥臭或无辜的血液。 可恨的疯子，克拉克想。
第137章 137 重要 戴安娜过了一会才移开自己的目光,她久违地感到了难受。 就像许多年前阿瑞斯残酷地向年轻的她揭露关于战争与人类劣根性的真相的一刻，被血淋淋地撕开皮肉窥见狂笑世界的事情让她感到了不适。 希波吕忒的女儿清楚，无论狂笑曾作为黑暗骑士之前做了什么,从他用子弹射杀那些无辜的小鸟的那一刻起,他就罪不容诛了。 “你的脸色看上去不怎么样,戴安娜小姐。”阿福担忧的眼神递了过来。 “狂笑蝙蝠侠的举动让人感到不适。请放心，阿福,我现在已经恢复了。”戴安娜保证道。 戴安娜微微抬起头看向坐在另一侧的克拉克，对方的脸色和装小甜饼的白瓷盘子一样苍白,两只眼睛估计已经神游到太阳系之外了。 把他们隔开的布鲁斯与克拉克正好相反,他绷紧下颚线,挎着一张脸,身上的气氛凶狠得可以让哥谭的三岁小孩哇哇叫了。 戴安娜顿时明白了阿福和她搭话的原因，她的脸色确实是这三人里最好的。 戴安娜无视了还在心理斗争的世界最佳搭档,她扭过头来关切地说：“你还好吗,阿福？狂笑的所作所为对我们都是一个不小的冲击。” 阿福少见地沉默了片刻,他斟酌着说道：“恕我无法将狂笑蝙蝠侠先生的行为与原来的老爷混为一谈，小姐。那位老爷曾挣扎过，光是这点，我想平行世界的我依然会为他感到骄傲。” “阿福……”沉浸于自己思想中的布鲁斯如梦初醒般看着阿福。 阿福安抚性地朝他笑着：“不用担心，老爷。我和你的朋友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另外,”他径直朝蝙蝠电脑走去,“我想这个世界的我应该还隐藏了一些东西。” 戴安娜惊讶道：“哦？”她凑近看着阿福操作着电脑。 Ace系统的解析基本已经完成了，阿福的手拨开上面那一层层复杂的程序,他们有的是没疯狂前的【蝙蝠侠】做的，有的是狂笑在后面加上的。之前的几个视频文件藏在最核心的位置，而阿福找的地方只是控制Ace动力系统的一个小程序。 按照脑子里面的密码重新排列了小程序的顺序,原本看上去只是一个小小的bug的地方变了个样，在阿福按下键盘上最后一个键的时候，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文件。 “这个是？”布鲁斯眯起眼盯着阿福操作的手指。 阿福耐心地解释道：“年轻时留下的习惯。那是我刚认识托马斯老爷时候的事情了，这个方法除了我和托马斯老爷以外没人知道。” 克拉克振作了起来，他强迫自己把那些关于狂笑蝙蝠侠的心绪全部丢在一边，他问：“只有你们两人知道的话，那平行世界的【阿福】是给我们留下的这条消息吗？” “不。”布鲁斯否决了他的想法，“估计是留给那边的【钢骨】的，如果是【钢骨】的话，接入系统也能发现这个程序的漏洞。” “布鲁斯老爷说的没错。”阿福赞同地点点头，“这个文件应该是为那边的正义联盟准备的。”他叹了一口气，只是看这个样子，那边的正义联盟应该没看到。 阿福点开了文件，里面是一封简短的信和关于狂笑蝙蝠侠的电子观察报告。 信的内容呈现在他们面前： “正义联盟的先生、女士，你们好。很遗憾我无法站在你们面前和你们描述这件事，我想说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 “现在的【蝙蝠侠】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蝙蝠侠】了，他已经被【小丑】污染。如果这个【蝙蝠侠】出现在了蝙蝠洞以外的地方，请你们不计一切代价地消灭他。” “是的，你们没看错，是阻止他甚至消灭他。” “我将蝙蝠洞的记录摄像头和系统连在了一起，哪怕在蝙蝠电脑上删除里面的记录，智能AI‘阿尔弗雷德’也会将记录备份在核心系统中。” “我想这些记录足够证明我刚刚的话。” “如果我出事，现在这个【蝙蝠侠】有很大的可能会使用‘阿尔弗雷德’系统。” “我在系统的内部隐藏了一段代码，在合适的时候，这个系统会向你们传递消息，希望能帮到你们。” 落款是“【阿尔弗雷德】。20xx年x月13日。”时间是在第一个视频开始之前。 散落的线索被串了起来。【阿尔弗雷德】在把狂笑关在地下室不久后就开始往系统里面录入信息，但他又对狂笑抱有着不切实际的期望，所以这些准备最后只是成了一个后备计划。 但狂笑蝙蝠侠的速度太快，他的确按照【阿尔弗雷德】猜测的那样使用了智能AI系统，但与此同时，他也以迅雷不及之势闯入了瞭望塔。在消息被送到正义联盟之前就解决了他们。 【阿尔弗雷德】对【布鲁斯】的爱纵容了狂笑蝙蝠侠的疯狂，克拉克只是想想都觉得窒息。那种自相残杀的话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庄园，狂笑单方面的屠|杀也不应该降临在小鸟的身上。 这看上去像一部不忍直视的闹剧。 阿福敲击着蝙蝠电脑的按键：“还有一个好消息，各位。通过平行世界的【潘尼沃斯】先生植入的代码，可以查到在Ace先生之后，狂笑再次启动了这个系统。” 布鲁斯接过蝙蝠电脑的掌控权，他盯着电子地图上的红点说道：“他们现在在阿卡姆精神病院。”传出核心系统的定位已经是平行世界管家代码的极限，如果想要监听狂笑那边发生了什么的话，那动用的权限就更多了，很可能会被狂笑发现。 在布鲁斯看来，【阿尔弗雷德】隐藏的东西至今还存在的原因只可能有两个，一个是他的自大让他只修改系统最外围的程序，还有一种，就是他故意的。 他们接收到的信息不过是狂笑蝙蝠侠的又一个阴谋。 如果克拉克能像他脑袋里的蛔虫一样知道他的想法，氪星人一定会在他耳边大吼道：“这不是还有一种可能吗？狂笑他就是不想动【阿尔弗雷德】制作的系统。”他心里还有【阿福】啊。 可惜克拉克没有看出布鲁斯的想法，布鲁斯也就失去了一次纠正克拉克脑回路的机会。唯一的幸运者是戴安娜，因为她的耳朵免受了一场幼稚园吵架的折磨。 “明晚去那里。”敲定了计划时间，布鲁斯开始部署针对狂笑的计划，“待会去把今天出现的那个【肯特】的超能力在瞭望塔上全部测试一遍，超人。” 中间的时间他需要确认一下之前的准备工作。 他不会看错的，今天来到他们世界的那个年轻的【克拉克·肯特】虽然脑子完美符合布鲁斯对堪萨斯高中生平均智商水平的预期，但他的能力似乎比超人看上去更强大一些。 无论是对戴安娜真言套索的抗性还是挣扎的力度都透露出了【肯特】是一个实力与年纪不符的氪星人。 手里面握着赫拉克勒斯力量却冲动轻信的家伙，在布鲁斯看来，【肯特】比超人更棘手，姑且排在领主超人之下。 如果不是狂笑蝙蝠侠显露出极为糟糕的倾向和对方莫测的实力，布鲁斯是不会对【肯特】那么友善的。是的，在布鲁斯看来，他在【肯特】进门后才让戴安娜捆住【肯特】已经足够友善了。 克拉克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不想在非正常时间打扰别人的他不确定地开口：“你说的‘待会’指的是几个小时之后？” 布鲁斯头也不回，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克拉克：“半小时后。我会和你们一起去。他说：“瞭望塔电脑24小时工作，无休。 戴安娜说：“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你需要休息一会吗，布鲁斯？ 她朝这里唯一的纯种人类说道。 “不需要， 布鲁斯抿了一口咖啡，“阿福的咖啡足够了。 戴安娜和克拉克闻言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无奈。对手是狂笑的话，布鲁斯的紧迫感确实可以理解。 “老爷， 阿福走上前低声在布鲁斯耳边说道，“那个人联系你了。 他在布鲁斯手心快速地写了什么。 布鲁斯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我现在就去。 他扫了一眼朝自己后背投来好奇眼光的超级听力朋友们。 “让他们看一些之前狂笑和领主的报告。 布鲁斯嘱咐道。他快步走了出去，漆黑的披风将他的朋友们甩到了后面。 “阿福，是谁联系B？ 克拉克按耐不住的声音从快要关紧的门缝里溜了出来。 布鲁斯没有一丝留念地合上了门，尽管阿福并不赞同他向正联隐瞒这件事，但他是不会向克拉克透露什么的。 他坐着蝙蝠洞的电梯来到了下一个房间，那里的厚实的特质墙壁足够隔开其他人的窥视和监听。 他接过桌子上放着的通讯器，按下了接通键。 布鲁斯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清闲。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灰蝙蝠。
第138章 138 耐心 布鲁斯讨厌一切想要插手他们世界事务的人,但他对插手别的世界的事情大多时候没什么反对的想法。 估计平行世界的大多数蝙蝠侠都是这么想的。 所以灰蝙蝠才会在联系他的时候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灰蝙蝠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和之前一样死气沉沉：“鉴于【卡尔】和【达米安】都在你们的世界，定期检查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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