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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协的那个人是灰蝙蝠。 他换下了夹了铅层的黑色制服，主动穿上暗灰色的蝙蝠制服。领主超人能看到他被面具遮住的那半张脸，和他布满伤疤的身体下有力跳动的心脏。 灰蝙蝠站在领主超人的身边，用行动证明了他对人间之神将要做的事情的支持。 领主超人了解她的搭档，她知道这小小的让步对于哥谭的蝙蝠意味着什么。所以，人间之神也给了灰蝙蝠特权。 监视着一切的领主超人半睁着眼，她允许灰蝙蝠在哥谭建立没有被正义领主记录的基地、允许他在会议上对她的决定提出质疑、允许他偷偷把那些反抗军放走…… 领主超人以为这样的“信任”可以获得灰蝙蝠的友谊，或者他的臣服。 【卡尔】自认为已经给予了她过去的搭档足够多的东西，而贪心的、总是对一切充满怀疑的人类却背叛了她。 自从灰蝙蝠背叛了【卡尔】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听到那个熟悉的心跳了。 铅层隔绝了她的耳目，被背叛的怒火占据了人间之神的心脏，反抗军一条条消息出现了正义领主的会议上……第一次对背叛者灰蝙蝠的追击行动是由【卡尔】亲自领导的。 热视线撕裂了天空，苍白的披风再次笼罩大地，正义领主的子民们在战斗的余波下颤颤发抖，他们抬起头来，只能看见残暴的白色超人翱翔于天际，而她的骑士却不见了踪影。 克拉拉没有听见蝙蝠侠的心跳，无论哪一个。哥谭的黑暗骑士应该在蝙蝠洞里研究那个新到手的U盘 而她熟悉的那个【布鲁斯】则在她脚下的狂笑洞里。 不想侵犯别人的隐私 克拉拉收起了超级听力 但领主超人的习惯影响了她 她不受控制地去追踪了三个人的心跳。 克拉拉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其中两个有些年迈的心跳声应该是还在堪萨斯的肯特夫妇 至于另一个心跳的主人 她现在正在大都会的《星球日报》大楼加班。在嘈杂的键盘声外面 还能听见女人朝另一个人喊：“希望你的另一份工作不要影响到明天的头条 小镇男孩。” 女人的旁边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 语气里面还带有点无奈：“为了让我们的普列策得主满意 看来我需要用点手段作弊了……” 克拉拉果断关闭了对这三个心跳的关注。克拉克·肯特都还在呢 她总不能在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和超人比谁的救援速度快吧。等等 万一呢……一不小心联想到了《不义联盟》和《天国降临》 克拉拉最后还是决定对这三个心跳特别关注一下。 只是这次她额外注意屏蔽掉了除了心跳以外的一切声音。 在空中伸了个懒腰 准备用最快的速度绕着地球飞几圈的克拉拉看到了一个小型无人机朝她飞来 速度对于氪星人来说过于感人。用手指戳了戳上面的荧光绿微笑 克拉拉问道：“有什么事吗 【布鲁斯】？” 小型无人机的主人在狂笑洞里面看着克拉拉逐渐放大的笑脸 冷酷无情地说道：“回来记得把天花板的洞修好 克拉拉。” 克拉拉的脸瞬间就耷拉了下来 如果她有小狗耳朵的话 现在一定变成了向后贴的飞机耳形状：“我错了 【布鲁斯】。” “领主超人习惯直接走天花板 ”克拉拉努力辩解道 “我刚刚没有反应过来 而且以前正义领主里面有超人飞行的战损经费的……” 无人机的主人沉默了片刻 【布鲁斯】怒火中烧 他几乎是从牙齿里面挤出这几个字的：“你觉得我的钱养不起你？！” 从小到大 从【布鲁斯】本人到狂笑蝙蝠侠 还没有人质疑他穷过！ 克拉拉目瞪口呆：“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不是这个意思 【布鲁斯】。虽然你现在确实比隔壁的蝙蝠侠穷 但你也比我富啊……” “不用说了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打开了红太阳灯 让Ace-46取出仓库的反超人盔甲 “你先下来 克拉拉。” 克拉拉脑海中的警报一声比一声响 她咽了咽口水：“我突然觉得对面的大都会是如此美丽……” “下来！” “我不！”
第26章 26 密码 热视线将铁板钉在了天花板上,克拉拉稍微飞远了一些打量自己修好的洞口，觉得自己的手艺并没有退步。她还没去到纽约读高中之前，也在小镇上干过类似的活计。 在下面制作狂笑洞的装置的【布鲁斯】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正在铁板前沾沾自喜的克拉拉。他连哄带骗才让克拉拉从外面飞回来，把BvS看了几遍的克拉拉要他再三保证不会用氪石揍她才肯飞进来。 【布鲁斯】气了一会,重新设计了一幅阿卡姆庄园的红太阳灯排列图才让自己蠢蠢欲动想要去穿上反超人装甲的手停了下来。 克拉拉偷偷看了一眼黑着脸一言不发的【布鲁斯】,她有些心虚,但没觉得自己说错了。本来阿卡姆的家产就没有韦恩富有,克拉拉认为自己只是说出了事实。 不过，克拉拉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以前在原世界财经周刊上看到的【布鲁斯】照片。她还记得有人讨论过【韦恩】总裁的身价，终于想起了当时【奥利弗】在群里闲聊时随意透露的那串有着惊人长度的数字，克拉拉突然醒悟过来了。 她知道【布鲁斯】为什么生气了,克拉拉懊悔地敲了敲脑袋,原来这就是“由奢入俭难”，可惜她一直以来都在“俭”的这边，居然一不小心忽视了【布鲁斯】的感受。 “怀特小姐,”Ace-46并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别扭，但他还是知道刚刚庄园里面的女主人恢复了超能力的,“需要一些吃的来庆祝一下吗？” “真的吗！”克拉拉有些开心地飞向人工智能管家面前，“我想吃土豆培根披萨,如果可以的话上面请加双份的芝士，还想要冰镇过的可乐……” Ace-46的系统运转了一下，在晚上吃这种高热量食物似乎对身体并不好,他的核心系统想要拒绝克拉拉的要求，但他不能拒绝狂笑主人的话。在他被世界意志修改的记忆里，克拉拉的地位已经隐隐约约与狂笑持平了。 “不用管她,Ace。”【布鲁斯】出声替Ace-46拒绝了克拉拉的要求，“你先上去检查一下纳米机器人的工作情况，我刚刚把设计图传送到狂笑电脑上了，按照这个来。” “抱歉，怀特小姐，”Ace-46果断听从了【布鲁斯】的安排，他朝克拉拉的方向行了一个礼，“我明天会准备丰盛的晚饭的。” “没事。”有些失望，但克拉拉还记得【布鲁斯】刚刚和她吵了一架呢。克拉拉飞到【布鲁斯】的脑袋上面，在离【布鲁斯】只有三十厘米的地方飞了几圈也没有得到对方的一个眼神。 “生气了吗，【布鲁斯】？”克拉拉用手戳了戳他的后背。 被她骚|扰的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嘴巴像是两块石头一样严实，要不是克拉拉的手指戳得他难以集中注意力，【布鲁斯】根本不想理这个污蔑他富有程度的氪星人。 “没有生气。”他冷冰冰地说道，眼神甚至没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明明就是生气了，”克拉拉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你身体里面的肾上腺素一直在飙升。” 【布鲁斯】叹了一口气，他总有一天要去做一套加了铅层的常服。 克拉拉乘胜追击：“我错了，【布鲁斯】，我不应该提起你的财产的……” “你真的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克拉拉？”【布鲁斯】忍不住反驳道，他发觉自己就是对克拉拉太宽容了她才会那么得寸进尺。氪星人都是一个样，给点阳光就灿烂。不能总惯着克拉拉。 “我知道。”克拉拉虚心认错，但她下一秒的话就让【布鲁斯】知道这个氪星人依然在灿烂的状态下。 克拉拉双手环胸，她飞到能和【布鲁斯】平视的位置，超能力弥补了他们的身高差距，让克拉拉觉得自己更有气势一些。 “但你今早也把格兰特给我的通讯器拿走了，”克拉拉指责道，“我还没原谅你呢，【布鲁斯】。你可是答应了我宴会结束后会接受惩罚的。” “是吗？”【布鲁斯】早就想好了对策，“如果不是我，你会知道格兰特发来的信息吗，克拉拉？你可是一大早就和Ace从庄园里消失了，连早饭都没吃。” 克拉拉终于反应过来了【布鲁斯】想说什么，她头疼地说道：“别告诉我，你从今早就开始生气了，【布鲁斯】。” “我没有生气，”【布鲁斯】再次重申，“我只是对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非常不解，克拉拉。” 克拉拉据理力争：“我下次会注意的。但你可不能再偷偷拿我的东西了。” 【布鲁斯】适当地退了一步：“如果你真的能做到的话。” “所以你现在还生气吗？” “不生气了。” 这次是真的了，克拉拉通过超级视力看着【布鲁斯】往上翘的嘴角想到。【布鲁斯】真吝啬，要不是超级视力根本没有人能看出他在笑，克拉拉心里嘀咕着她身旁人的坏话。 “想吃点什么东西吗？”克拉拉落在地上，“刚刚如果不是你阻止Ace，他可是会答应我的请求的。” 出乎她的意料，【布鲁斯】摇了摇头：“Ace不会轻易答应你的。” 在克拉拉好奇的眼神中，他皱着眉头解释道：“狂笑在制作Ace人工智能的时候直接用了之前的某个系统作为核心，Ace虽然完全服从狂笑蝙蝠侠的命令，但他还是受到了那个系统的影响。” “其中就包括健康的饮食习惯和一些冷笑话。” 至于是哪个系统，【布鲁斯】并没有直说。狂笑蝙蝠侠关于这部分的记忆过于扭曲，他并不愿意让克拉拉接触到这些。漫画里关于狂笑蝙蝠侠过去的描写并不太详细，克拉拉了解的也不多。 “那好吧，”克拉拉用超级大脑思考了几秒，“但我知道中心城有一家超棒的披萨店，我只需要几秒就能赶到那里。”领主超人曾在那里和闪电侠比赛过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吃最多的披萨。 “我的那份可乐要无糖。”【布鲁斯】回答道，“记得不要让别人发现你是谁。” “放心，【布鲁斯】，”克拉拉朝他眨了眨眼，“我可是有着超级速度的人，保证披萨出炉的下一秒他们的桌上就会出现足够的钞票。” “对了，”克拉拉在靠近天花板的时候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她指着头顶的那个出口说道，“这次我可记得走门了哦。” 给点阳光也不是不行，【布鲁斯】有些出神地想，毕竟氪星人是光照生物，还是多晒点太阳比较好。 和正准备吃夜宵的狂笑洞不同，几公里之外的蝙蝠洞内部，蝙蝠侠正在破解从格兰特那里拿来的备用U盘。 格兰特实力不错，但对于身经百战的蝙蝠侠来说还是有些不够看了。蝙蝠侠的目标从来都不止是格兰特，在将格兰特制服的过程中，他用了一些小技巧将备用U盘拿到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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