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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哈尔】给他们看的记忆就和预料之中一样了。无论如何，正义联盟都不会让真正无辜的【肯特】夫妇被牵连到这种事中。但事情宛如滚雪球，一开始只是救下【肯特】夫妇，然后是踏足那些充满战火的领土，雪球越滚越大，终于，【超人】和追随他的人已经站在了【蝙蝠侠】和政府的对立面。 【超人】追求的正义太过彻底和自我，一直观察着【哈尔】的梦境的四周的布鲁斯默默分析着【哈尔】世界的情况。继续和【哈尔】争吵下去无助于他们今天的行动目的，所以布鲁斯把和【哈尔】沟通的任务暗自丢给了奥利弗。所幸奥利弗很上道，提出的问题基本都是他感兴趣的。 但就是这点有些奇怪，布鲁斯看向在【哈尔】的黄灯戒的影响下开始变换画面的四周，刚刚的记忆之中平行世界的【绿箭侠】分明从未站在过【超人】那边，布鲁斯想也不用想也知道他会选择【蝙蝠侠】。 既然这两人他们一开始都和【哈尔】是对立的，【哈尔】对待奥利弗的态度却比布鲁斯想象中的要好，他甚至能感觉到【哈尔】在面对奥利弗的某些提问时过于宽容了。【超人】阵营和【蝙蝠侠】阵营水火不容，在相反阵营的人也很难保持什么友谊。 除非，布鲁斯大概有了两个思路，除非【绿箭侠】是帮助【哈尔】成功改变想法的那个人又或者……【哈尔】对不起平行世界的【绿箭侠】。 【哈尔】没有注意到布鲁斯的眼神，他继续说道：“我只能大概给你们看一个过程，这中间门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紧接着，数不清的画面从他们身边飞速向后飞去，但仅仅是随意瞥到的画面就足够让奥利弗猜到【哈尔】最后退出【超人】阵营的理由了。 那些曾被【超人】拯救过的民众在街道上大声抗议着他的行动，而另一方面，帮助【超人】搜集游行的人的信息的【钢骨】在电脑上输入最后一个人的名字，【绿灯侠】盯着那份名单一动不动；曾经抵挡过无数次外星人攻击的绿光从【绿灯侠】的灯戒中射出，在他下方四处逃窜的是聚集在哥谭仓库中讨论着如何反抗【超人】的民众…… 不仅如此，那些在奥利弗身边转瞬即逝的画面之中，他还看到许多个死在了曾经的朋友手中的超级英雄。他们曾经并肩作战，如今却只能留下一个头破血流的结局。终于，奥利弗的眼神在看到一幅画面时停了下来。 那幅画面消失的是那么快，好像操纵着这副记忆的【哈尔】从一开始就不想让他察觉，甚至连画面里面透露出的信息都无比模糊。那是【黑金丝雀】哭泣的画面，她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站在草地上，她漂亮的脸变得憔悴无比，像是被雨水打湿了羽毛的鸟。 奥利弗的女友名叫黛娜，她同时也是超级英雄黑金丝雀。而【哈尔】世界的【黑金丝雀】，如果平行世界的自己真的有眼光的话，他肯定不会错过她的。奥利弗想，他的小鸟是最坚强的女孩，可不会因为任何一个混蛋而哭泣。 但那个混蛋极有可能就是平行世界的自己，奥利弗苦涩一笑，他朝【哈尔】说道：“你们世界的【黑金丝雀】现在怎么样？” 计划很成功，奥利弗果然注意到了【黑金丝雀】，【哈尔】暗自一喜。但奥利弗的问题实在是让他有些烦恼，他原本以为奥利弗会问平行世界的自己是怎么死的，所以并没有替这个问题准备多余的答案。 猜测奥利弗不会喜欢《不义联盟》原著剧情中【黑金丝雀】的结局，【哈尔】慌忙之下编了一个极其模糊的结局：“她……自己一个人也活得很好。”感谢我吧，奥利弗，真的《不义联盟》对你可没有那么仁慈，【哈尔】都快要被他自己感动了。 “你的世界的【绿箭侠】是怎么死的？”他终于问了，【哈尔】左等右等这个问题，现在终于听到奥利弗的声音，恨不得在他旁边放礼花庆祝一下。他可是铺垫了好久不义世界【绿箭侠】的死亡，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哈尔】张开嘴，刚想来一段“欲言又止”，就听到了耳边传来了系统的提示。以最快的速度搞清楚了在【碎片收集度】达到这个数字后会有一个任务的【哈尔】呆滞了几秒，然后狂喜——这不来的正好？ 在奥利弗和布鲁斯看来，【哈尔】的表情在被质问过后变得更加扭曲了，他咬住自己的嘴唇，布鲁斯看到他戴着灯戒的左手紧紧地攥成了一团。 憋笑真难受，脑子里面安排着系统的任务，【哈尔】必须紧紧地合上自己的嘴才能让他不发出一点笑声。他清了一下嗓子说道：“我的世界的【奥利弗】死于一场意外。【超人】无意之间门杀死了他。” 奥利弗骂了一句脏话，没有人能在短时间门内接受另一个自己的死亡，更何况是被【超人】杀死的。他说：“你是因为这个才想要离开【超人】阵营的吗？”奥利弗自认为他和【哈尔】的关系应该不错，【超人】杀死【绿箭侠】这个举动应该足够让【哈尔】动摇了。 【哈尔】愣了一下，他扶住自己的额头喃喃道：“原来你是希望我这么做吗，【奥利】……” 奥利弗被他一脸恍惚的样子给气倒了，他可不是来这里给【黄灯侠】做死亡故友的心理疏导的，他骂骂咧咧地说道：“别马后炮了，【黄灯】。你如果在【绿箭侠】死后就悔改，我还可以稍微高看你一点。” “那看来，是我辜负了你的期待。”【哈尔】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他朝恼怒的奥利弗一字一句地说道：“【超人】并不是故意的。”
第102章 102 命令 【哈尔】的话过于荒唐可笑,奥利弗感觉自己下巴上新长的胡子都要被他气直了。是，奥利弗不能否认这点，他确实对【哈尔】隐隐约约地抱着期待。他能找一万个理由填补【哈尔】使用黄灯戒的漏洞，也能用一千个理由来遮盖他站在【超人】那边的样子,因为那是【哈尔·乔丹】,是他平行世界的朋友。 但是此刻的【哈尔】逃避似的不再挣扎了,奥利弗曾经欣赏的那份勇敢被【哈尔】用到了此刻的坦诚。哪怕是在面对死去的友人的同位体,【哈尔】也依然在说着辩解的话。 另一个世界的【黑金丝雀】眼角含泪的样子又出现在奥利弗面前,【哈尔】不仅是他的朋友,也是【黑金丝雀】的朋友。他们三人经常会在星城或者海滨城小聚,那正是他们刚进入到梦境之中发现的那幕。 多么矛盾，奥利弗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哈尔】,他的美梦之中分明怀念着过去,却也在现在为【超人】过去的罪行挣扎。电光石火之间门,奥利弗突然问道：“【超人】是中了魔法吗？还是被氪石影响了？” 他怒中火烧，因此说的话也极其尖锐,像冻结的刀子一样插在【哈尔】的身上：“如果都没有,哪里来的‘无意’的说法？该死,你们的【超人】清楚他在干什么。” 奥利弗失望地盯着【哈尔】被冻住的僵硬的身体，他说：“我原本以为你是清楚的,【哈尔】。” 好友的失望永远是让人最痛苦的,对【哈尔】来言应该是这样的。已经从过多的平行世界的信息中晃过神来的康纳的眼睛快速在【哈尔】和奥利弗身上移动，在听到奥利弗的质问时康纳才猛然发现他刚刚的心理竟然和【哈尔】有些相像。 平行世界的【超人】让康纳感到陌生，可尽管【超人】在他们的世界一步步成为了统治者，康纳却发现他心里依然在渴望着相信他。他甚至从那些细枝末节的地方找出【超人】依然保持着过去拥有的高尚品质的证据，他想向自己证明，【超人】仍然是那个明日之子。 他或许只是理念和原则发生了变化,但他依然是那个可以拥有一切的人。【哈尔】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康纳看着哑口无言的、呆在原地的【哈尔】，他诡异地和这个陌生的【黄灯侠】产生了片刻的共鸣。 【哈尔】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只吞吞吐吐地说出几个词：“……抱歉，奥利。” “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奥利弗烦闷地吐出一口气，“你应该和那个信任过你、然后被【超人】杀死的【绿箭侠】道歉，还有那些在战争之中被你们误伤的所有英雄。” “不只是你，还有那个【超人】。”说到这里，奥利弗看向站在他们后方一步远的布鲁斯。察觉到他的视线，布鲁斯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这意味着他同意了必要的时候让正义联盟出手干涉平行世界的事情。 但事情并没有奥利弗想的那么简单，暂时安抚住奥利弗的情绪让他继续和【哈尔】套话，布鲁斯其实心里有了新的考虑。【哈尔】和【戴安娜】是怎样穿越到他们的世界的，还有更多的疑点没有被解决。 最重要的，他们是怎么和狂笑蝙蝠侠认识的？狂笑那张讨人厌的笑脸又在这个时候浮现在了布鲁斯正在思考的大脑中，他对这个笑得猖狂的异世界同位体总是抱有更加谨慎的态度，特别是在他们这边情报明显少于狂笑蝙蝠侠的情况下。 布鲁斯可不想他们在意外之下继续踏入了狂笑蝙蝠侠的陷阱。 见到【哈尔】已经被奥利弗的连环质问骂得暂时失去了语言功能，布鲁斯乘胜追击问道：“如果你真的想得到我手里的宝石碎块的话，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们任何和狂笑蝙蝠侠有关的事情以及你们是怎么来到我们世界的。” 【哈尔】的手指插进自己后脑勺的褐色头发之中，他另一只手则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布鲁斯看出他正在纠结之中，也并未催促。毕竟他也没有保证【哈尔】说出真相后他就会答应他，那只是条件之一。 而布鲁斯觉得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果不其然，过不了多久【哈尔】就妥协了。尽管他的语气里面依然带着浓重的无法散去的不爽，但【哈尔】还是勉勉强强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布鲁斯】的这个要求。 他举起左手，黄灯戒裹挟着他们在周围记忆的洪流之中前进，黄的球状物破开过去的记忆，终于到达了【哈尔】准备好的那个时间门点。 “狂笑蝙蝠侠的话……”【哈尔】收起左手，他换了一个手势指着新出现在布鲁斯他们面前坐在高位之上的【超人】说道，“我一开始是在【超人】那里听到他的名字的。” “等等，【超人】？”康纳一脸诧异地盯着高位上双手合上杵着下巴和下面的人说话的【超人】说道，“认真的吗？我以为以你们世界的【超人】和【蝙蝠侠】的关系，他怎么说也不会想和【蝙蝠侠】的同位体有交集？”康纳看着【哈尔】的那些记忆觉得【超人】和【蝙蝠侠】基本上每年都在不同的地方带着不同的人打架。 “我也不知道。”【哈尔】摇摇头，“但说实在的，【超人】和【蝙蝠侠】的关系没有你说的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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