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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斯内普没给她废话的机会，语速飞快继续说了下去：“对炼金术的研究与之类似，黑与白之间只有一线之隔。” “所以，在巫师界研究炼金术的人会认为不是天才就是疯子，同时，既可能是为了向善，也可能是为了向恶？”阿利安娜总结着反问他。 阿利安娜的话听起来还算差强人意，斯内普微微颔首。 “我反对。”阿利安娜直截了当的说，斯内普觉得自己一阵血压上涨。 “我们现在在霍格沃茨学习的任何知识几乎都是这样的，比如漂浮咒，既可以方便我们在生活中举起重物，也可以像罗恩之前做的那样用来砸昏一只巨怪，但没人会觉得学习漂浮咒有什么问题。” 阿利安娜说完这句后停了下来，她的右手托着左肘，左手的食指轻搭在嘴唇上，陷入了思考。 斯内普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之前为什么总觉得阿利安娜的那双眼睛让他一看到就觉得手痒了——不只是那双眼睛，斯诺现在的姿势简直就跟昨天晚上的邓布利多一模一样！ 他立刻一阵恶寒。 梅林的胡子！两个披着格兰芬多外皮的斯莱特林！ “所以这其实是一种偏见，”阿利安娜没注意到对面的教授又开始咬牙切齿了，“这种偏见来源于对未知的恐惧。所以研究炼金术不是我或者我们的错。” 斯内普从刚刚那种恶寒中挣脱出来，脸上又挂出了讥讽的笑容：“所以斯诺小姐觉得这是别人的错，对吗？你应该庆幸你被分在了格兰芬多！如果你是个斯莱特林的话，大概早就被邓布利多开除了！” “我没有这样认为过，并不是所有事都一定要分出对错的。 还有为什么如果是斯莱特林的话就会被开除？我不认为邓布利多会这么做。”阿利安娜奇怪地看向斯内普，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火气。 斯内普磨着自己的牙花子，现在和斯诺述说斯莱特林这么多年来受到的歧视与偏见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只会抱怨的幼稚鬼 。 于是他只能选择将自己的愤怒发泄出来：“真是遗憾呐，斯诺小姐，你亲爱的邓布利多校长可能担不起你这份信任，作为一个格兰芬多能被他另眼相待，可是十分不容易。” 阿利安娜早就被训练的十分敏锐的反应力立马开始运转起来： 邓布利多做了对不起她信任的事； 这件事斯内普知道； 这件事与她有关； …… 一串推理在她脑海中飞快闪过，最后阿利安娜凝视着斯内普：“是邓布利多让你跟踪我的，对吗？” 斯内普的表情凝固了。 妈的，他说漏嘴了！ 下一刻阿利安娜就看着斯内普恼羞成怒转过身去，拒绝与她继续交谈。 阿利安娜表面上十分好脾气地耸了耸肩，实则心里早已笑开了花。 她知道，等斯内普气消了就会找个理由放她走，然后去把今天与自己的谈话告诉邓布利多。 至于斯内普会不会说她研究炼金术的事，阿利安娜完全不在意，在自己研究时身边坐着一位炼金术大师或是一位魔药大师想想就很美妙。 两个人就这样一起听着遥远的魁地奇球场时不时传来学生们的兴奋叫声，手脚麻利的完成着各自今天的任务。 等时间到了该吃下午茶的时候，阿利安娜终于吃到了自己的午餐，斯内普本想将这一餐混过去，但他实在忍受不了阿利安娜叽里咕噜乱叫的肚子，于是唤来了一只家养小精灵。 小精灵十分乐意为他们服务，因为今天大多数学生们都在吃完早饭后去了魁地奇球场，中午的礼堂并没有几个人光顾。 等阿利安娜和斯内普一起到了他的办公室，在办公桌边上坐下来，小精灵们就端来了整块的烤鹿肉以及各式各样的配餐面包，在斯内普面前甚至还放了一碟看起来就很好吃的玫红色果冻。 阿利安娜第一时间朝着那果冻伸出自己的叉子，心中还想着总共八枚果冻，斯内普大概不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这样她就能帮他干掉他的那份、 结果她的叉子在途中就被斯内普隔开了。 “斯诺小姐，没有你的份。”斯内普的嘴角上扬着。 阿利安娜委屈的看着他。 这下，斯内普的表情简直可以说是得意洋洋了：“容我提醒你，这道菜的名字叫红酒水果冻，我很抱歉，未成年人不能饮酒，这点心是教师专供的。” 阿利安娜憋气地看着斯内普率先将这一碟水果冻都吃掉了：杀千刀的！什么未成年人不能饮酒，这道甜品里面根本不会含有任何酒精，他绝对是故意的！ 等两人快要将这些食物都解决掉时，魁地奇球场那边传来了巨大的呼声。 阿利安娜猜这场魁地奇比赛可能结束了，也不知道格兰芬多有没有赢。 “快点吃，你简直能吃得像一头巨怪！”斯内普坐在那里看着阿利安娜。 “我上一个学年整整长高了十公分！”阿利安娜提醒到。 斯内普当然知道这个，一年级的时候，阿里安娜的校袍是他陪着一起买的，开学前正正好好的衣服等到学期末时就短了一大截。 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冷嘲热讽：“巨怪能长到12英尺，希望斯诺小姐你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阿利安娜气鼓鼓地在嘴里又塞了一大块面包。 魔药办公室的门在这时被敲响了。 斯内普说了声请进，庞弗雷女士穿着白袍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里。 “西弗勒斯，我需要你的帮助。”
第49章 第二次袭击 阿利安娜一边用浓汤填满自己胃里最后一丝缝隙，一边听着庞弗雷女士讲了一个离谱的故事。 哈利的手臂被鬼飞球撞断了，之后洛哈特抽走了他整只手臂的骨头，“治好了”他骨折的毛病。 现在庞弗雷女士是来找斯内普要一些生骨灵的。 斯内普和庞弗雷女士一起对洛哈特的草包程度表达了震惊，他从药剂柜里找出一只装着荧绿色液体的瓶子，递给了庞弗雷女士。 从颜色上来看这药剂可能也得属于赫敏那本《强力药剂》，阿利安娜完全不敢相信哈利需要将这东西喝下去。 “好了，你有新的事情要干了。”庞弗雷女士走后斯内普阴沉沉地对阿利安娜说，“我需要再熬一些生骨灵，理论上那些药剂应该能够挽回那个蠢货干的蠢事了，但是万一……” 这“蠢货”当然是指的洛哈特教授，斯内普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阿利安娜听明白了，如果洛哈特的魔力足够强大，那么可能庞弗雷夫人拿走的那些生骨灵不足以让哈利长出所有丢失的骨头。 “斯诺，我需要你帮我处理药剂的原材料。”这半天以来，他仔细观察过阿利安娜处理魔药材料的手法，女孩的手指意外的有力，拿着小银刀一划就能割开坚硬的神奇动物皮革，被她处理过的材料也十分规整。 他不介意给女孩儿一个机会，同时也为自己抓一个现成的壮丁。 阿利安娜很乐意自己能帮上哈利的忙。 “记住，如果你的操作出了什么纰漏，那那个小子会长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我可就说不准了。”斯内普不怀好意地威胁道。 阿利安娜没理他，甚至还十分隐晦地斜了他一眼。 斯内普觉得这小姑娘是在对他说，你这行为真幼稚，可他没有证据。 万幸斯内普一旦投入到魔药的熬制中就会心无旁骛顾不上生气。 很快斯内普满意地发现，斯诺与他的搭配简直是行云流水，女孩总能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将他需要的材料甚至工具摆他她手跟前。 虽然他已经将这副药剂的制备过程从高年级的课本中找出来，放在斯诺女孩面前，但大多数像斯诺一样的低年级学生总是对相似的魔药操作流程颠三倒四，她从来不会这样。 斯诺现在做魔药助手的水平让斯内普觉得自己也许可以提前把她收进自己的高级魔药班。 但斯内普不知道的是，阿利安娜的这份娴熟完全来自于她比自己同龄人多出的那30年学习时间。 生骨灵并不是一副简单的药剂，即使是两个人配合默契，再加上有斯内普这位魔药大师亲自操刀，两个人也忙活到了宵禁时分才完成。 斯内普专注地将一锅药水灌进几只巨大的玻璃瓶里。 阿利安娜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他手上，但凡现在斯内普能分出一点精力在身边的女孩身上，也许就能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一个学生看着自己老师的眼神。 这目光里混杂了对能力出众者的欣赏，以及几分对同龄异性的兴味。 等到斯内普在瓶子上贴好标签，阿里安娜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我猜我今天晚上大概不会因为宵禁以后在校内逗留被扣分了吧？” 斯内普轻笑一声，语气里难得没有带着嘲讽与攻击性：“格兰芬多的学生都像你一样期待着被扣分吗？” 阿利安娜刚想将他这句话怼回去，邓布利多的凤凰守护神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又一起攻击事件，被袭击的是格兰芬多一年级的科林·克里维。” 制作室里刚刚和谐的氛围瞬间被打破了。 阿利安娜知道这个叫科林的孩子，他和金妮一样是哈利的崇拜者，喜欢哈利喜欢的不得了。 现在这个孩子遭了无妄之灾，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一想到他们在草药课上种植的曼德拉草要等到这个学年末才能真正成熟，阿利安娜的心里就一阵难受。 科林将要丢失他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年。 “你的嫌疑解除了。”斯内普对阿利安娜说。 阿利安娜再一次在奇怪的时候反应慢半拍。 斯内普终于相信了斯诺真的对自己被怀疑这件事完全不在意。 “我要去找邓布利多，顺便把你送回格兰芬多。”斯内普挥了挥魔杖，制作室里的材料工具瞬间开始动了起来，自己飞回到它们原本的位置上去。 走在回格兰芬多的路上，阿利安娜可以感觉到身边的男人整个身体和神经都紧绷着。 他在防备着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袭击他们。 “你是斯莱特林的院长，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会袭击你吗？”阿利安娜试图让斯内普放松下来，在战斗打响前也能互相开玩笑才是绝地喜欢的感觉。 斯内普的状态并没有因此改变，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阿利安娜说：“我不知道。” 因为他也是个混血，他的父亲是麻瓜，如果按照伏地魔的标准，他绝对属于该被清算的范畴。 他原本以为墙壁上的字是出身孤儿院的斯诺妄想症发作，给自己臆想出了一个拿得出手的背景——他也干过类似的事，在低年级的时候四处搜寻着母亲的家族，以及在现在看来十分羞耻地自称为“混血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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