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 陈岸捂着腹部几乎连走带爬的回到顶楼。 楼下的警鸣声越来越大,无的匕首横在顾林溪的脖子,“毁,你终于又回来了。” “陈岸,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替我杀了黑龙,要么你杀了这次能换你自由的丁小雨。” 女孩流着泪摇头。 “无!你到底想做什么?有什么冲我来,为什么要将无辜的人拉入你无聊的游戏里?!” 顶楼的风很大,吹得人的衣服哗哗响。无低头笑了笑,他慢慢的咀嚼着这两个字。“无辜?” 他突然收掉匕首转身,将顾林溪推了下去。 “陈岸,回头啊!” 不是愤怒,不是斥责,是希翼。 是不希望他重蹈覆辙的生命最后的声音。 “溪溪!!”陈岸登时一口血喷出,整个人像破败的柳絮跪在地上。人来到他的身旁,蹲下。 “杀了我。” “你这样杀你了太可惜了。”无捏起他的下巴,浅色瞳孔在一瞬间失焦,在成功将记忆覆盖后,又用药水将血除去。 “这样无知的活着,多好。” 没有打斗痕迹,没有血,监控也被(杀丁小雨)陈岸糊掉了。 多完美的一桩悬疑案。 无满意笑了,好似在欣赏一种艺术品。随着脚步声逼近,他抓起地上昏死的人消失在顶楼。 ….. 杂物间的人是被外界的声音吵醒的。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堆满杂物的房间里。 他记得被疯子撒了什么粉末,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居然被暗算了。 少年沉沉的想。 “这个门怎么锁着的?打开看看。”他的听力敏锐,更对警车的声音更敏感。 “你们俩让开!”纵使有许多疑问摆在面前,少年陈岸也先选择避开警察。 门开,微弱银一闪。“????人呢?” 在绕个方向再次回到大厦,再钻入人群伪装,白衬衫少年忽然听见有人在哭。 只是这一眼他血就凝固了。 蔡一零在哭。 顾爸顾妈也在哭。 “哎,听说是芭乐高中的。才十八岁怎么就想不开啊。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啊?” “好可怜啊。她爸爸妈妈该怎么活?” 【陈岸,你会后悔的。】 少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阳光明媚的夏日,芭乐高中。丁小雨似意识到什么朝某处看去。 汪大东:“怎么了小雨?” “你有没有听见,好像有人在哭?” “没有吧,你幻听啦。” 田欣:“大东你头歪了啦,摆正摆正。” 张老师:“要来了各位同学,3、2 、1,茄子——” ……. 不知多久,二十九岁的陈岸在地下通道醒来。他下意识掏出手机———2008年6月29日。 怎么,回事? 他记得溪溪….一阵耳鸣,陈岸揉了揉太阳穴。他记得自己进入了第五次循环….. 顶楼的那一幕浮现,陈岸甩了甩要裂开的头,而自己,又“杀”了溪溪。 可是溪溪死了,为什么五次循环没有结束?而自己也被留在2008年? 一串的问号纷沓而至,陈岸在混乱中跑向某处。 / 葬礼上,长发少年捧着花缄默的站着。 暗处的陈岸收回目光。 他心中已经有个一个定论和计划。 现在是2008年,十九岁的自己也没有死,世界重置了。还有机会,还有再次循环的机会….. ….. 2018年10月13日。 学校里的桂花静悄悄地开了。天气晴,二十九岁的陈岸来到芭乐高中天台。 在一阵下课铃响后,他转身踢到了花盆。花盆四分五裂,在掰开盆里的泥块后,一个带锁的盒子里出来。 打开,是一本日记。 在陈岸即将翻开时,一道声音响起。 “陈岸。” 熟悉又陌生。 陈岸抬头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只不过他看起来年长些,虚弱些。 十年前尘封在大厦的记忆被唤醒,陈岸慢慢的直起身。“是你?” ….. 两个陈岸在老宅里互相诉说着这十年发生的事情。 二十九岁的陈岸说着这十年的他做了什么噩梦,怎么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又是怎么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这十年,如你当年所说。” 当他看见地上盖着白布的顾林溪,回想自己的固执、一意孤行,二十九岁的陈岸没有一天不活在痛苦里。 他没有杀顾林溪,顾林溪却因他而死。 “你呢?” 三十九岁的陈岸便和他说起这十年是怎么躲躲藏藏,因为是“黑户”,是怎么到处做临工,睡天桥、睡地道、睡帐篷过来的。 “陈岸。”他笑了笑,“怎么自己叫自己那么变扭呢?” “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了救溪溪的。” 小陈岸情绪有些激动,随即他冷静下来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大陈岸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日记本,“把这本日记送回处,恢复它原本埋在花盆的模样。” “为何?” 于是大陈岸说出了日记本的秘密。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小陈岸将日记重新放回生锈的盒子里。“下个进入循环的人你选好了吗?” “当然。而且我知道他马上要回国了。” …… 2018年10月18日。 出院的丁小雨来到芭乐高中的天台。 转身,花盆被踢倒,他掰开泥块,一个带锁的盒子露出来。 拧开锁,一个本子躺在里面。 翻开—— 【今年,是喜欢丁小雨的第十年。】 丁小雨手里捧着翻开的日记本,整个人身体僵直的站在天台。 对面教学楼天台的陈岸露出久违的笑容。 果然是魂穿。 他压了压帽子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吧,丁小雨进入循环是蓄谋已久的。岸哥十年磨一剑。 —————梳理线——— 1.丁小雨现在所处的世界,是基于陈岸的第五次循环上的子世界。像数学里“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 2.大雾的世界观:每次循环会带来一定蝴蝶效应。比如“一胎三宝、” “小蔡是在芭乐高中毕业”的等等。 但大方向不会变。比如溪溪会替小雨赴约,陈岸如约来到顶楼,溪溪死亡。 3.每次循环开启的视角都不一样,但每次循环就像一块碎片,汇集在一起就可以拼出没有被循环改变的顾林溪(众人的)真正的人生。 4.因为蝴蝶效应,少年陈岸被迷晕扔进了杂物间,所以他没有上楼,但他看见了大厦外的顾林溪的尸/体。 他突然意识到大陈岸说的都是真的。他也意识到,因为自己一意孤行“间接害死”了顾林溪。而他也像命定中那样,活在内疚和痛苦里。 最后,至于三十岁的陈岸为什么会在黄色玫瑰下,下章会提到。下章过渡进入循环。
第66章 黑龙中毒 “所以,现在在我们面前的是三十九岁的陈岸。” 蔡一零听完陈岸的叙述,肯定的说道。 黑发掺银的男人缓缓道,“是。” 作为听者,丁小雨心中有无数个疑云盘旋在脑海:“为什么要杀二十九岁的陈岸?” “无这些年一直没有露面,他在暗我们在明,两个人暴露风险过大。我等了十年才等到今天,我必须排除所有的危险因素。” 丁小雨皱眉,“所以你就杀了他?” 陈岸望向窗外,花园一角的黄玫瑰开的正好金灿灿的,在秋日的朦胧里显得格外夺目。 “任何人都无法持有一种身份享受两份社会资源的待遇。丁小雨,这是游戏规则。” 一个陈岸可以走在光下,合法享有公民所拥有的福利和社会资源。比如拥有一张身份证,工作可以劳动签订合同,生病有医疗保险等等。 那另一个便要躲进黑暗,走入不能见光的地方。成为黑户,过着居无定衣不裹腹的日子。 男人注视着那些黄玫瑰出神,“但你说错了一点,我没有杀他。二十九岁的陈岸是自杀的。” “什么?”蔡一零怔住了,好友说的话太有冲击力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个“陈岸”。 于是他便在一个满月的夜里自杀了,想也不想。 微风徐徐吹过,黄色玫瑰花迎风摇曳,好似在拉奏着一首随性的小夜曲。陈岸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轻叹道:“是啊,自杀。” 真是羡慕。 丁小雨:“在武尸出现那段时间,你为什么总出现林溪附近。” “还不是因为你们终极一班?为了对付你们,黑龙派出了不少武尸,连最强的尊都出动了。溪溪没有战力,我自然得看着点。” 蔡一零:“循环里发生的事你都记得?” 陈岸想了想道:“直到修完善我的记忆。在这之前,除了’我以为自己是杀凶手‘这件事,其他的事我都记得。” 丁小雨一针见血:“包括档案?在第四次循环里你明知道无的档案不见了,却还是纵我们去了裁决所。” “为什么?” 面对丁小雨的质问,蔡一零紧张又好奇的目光下,已经经历过一套循环,四字开头,饱经风霜的男人侧头对他们微笑——— “反正你们总会知道,多走几步路怎么了?” 丁小雨:“…….” 蔡一零:“……” 队长还是那个队长,腹黑还是那个腹黑。 陈岸站在窗前有些久,早上的风凉凉的,吹久了不免咳嗽。咳了几声后陈岸被蔡一零扶到软沙发上,倒开水,顺便贴心的盖上毛毯。 “谢谢。” 蔡一零低头捻毯子,微笑乖巧道,“不用谢,我以前经常这么扶我阿嬷的。关爱空巢老人,人人有责。” 陈岸:“…..替我向你阿嬷问好。” 丁小雨:“…..” (孩子循环一次就学坏了。) 蔡一零笑了笑,他的阿嬷前几年去世了,按照她老人家的话,这辈子积德行善,是要上天堂的啊。 一个短暂的打岔后,浓重的气氛散了不少。 陈岸摩挲手里着杯子道,“身穿的反噬已经开始。所以蔡蔡,下次循环你绝对不能再进入。” 说到这个,二十八岁的蔡蔡子终于忍不住提问了,“我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你和我是身穿而丁小雨是魂穿?” 陈岸:“还记得日记的扉页写了什么吗?” 日记本因为经过好几次循环,已经快掉完,泛黄的纸张堪堪的用本子夹住。只要一阵大风,便会吹得到处都是,看起来可怜极了。 蔡一零瞬间看向丁小雨捧住的日记本。他想知道好友在扉页上写了什么。而后者却喃喃的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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