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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绫子阿姨。”在绫子阿姨震惊的目光下，我尽量冷静地开口。
第16章 小饼干 不愧是成熟的大人，绫子阿姨迅速管理好自己的表情，面露微笑，仿佛我本来就是住在这个房间里，从这个房间里出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似的。 “早希啊，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今天早上想要吃什么，三明治可以吗？”绫子阿姨一连三问。 “早上好，绫子阿姨，我昨晚睡得很好，至于早餐我都可以。”我依次回应道。 在走廊里和绫子阿姨告别后我回到我昨晚本应该睡的客房，原本被我用过的被子已经被叠得整整齐齐。好了，现在我知道了，燊昨天晚上是在这间房间里睡的。我把衣服换好后开始去洗漱，然后回到客厅里，绫子阿姨还在厨房里忙。 “绫子阿姨，需要帮忙吗？” “啊，已经快要做好了，早希帮我去后院里叫一下小燊和小燊的父亲吧！” “好的。” 我沿着房子外围的走廊绕了半圈后走到了后院，后院面积不大，但是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小的训练场，有木桩和靶子，木桩有明显的磨损痕迹，而靶子上全是新旧不一的缺口。燊和柊吾叔叔正在用体术进行对练。 一大一下两个身影不断地随着一招一式贴近又退开，所有的动作都如此流畅自然以及迅速。柊吾叔叔是引导者，燊是学习者，两者之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两人注意到我的存在后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柊吾叔叔，燊，绫子阿姨让你们吃早餐了。” “好的。” 等两个人回来简单冲了一个澡又换了一身衣服后早餐也就全部都摆在了桌面上，在餐桌前坐好后如昨晚一般安静地进食。 三明治配上牛奶，桌上还摆放着一瓶果酱，是香甜的草莓酱。三明治的味道刚刚好，如果配上果酱难免会觉得有一些甜腻了。不过和燊相处了那么久，我知道他喜欢吃甜食，他的家人也差不多。 于是就看见他们一人舀了一大勺果酱在自己的盘子里，然后又用勺子将果酱蘸在三明治上面。不，燊只被允许舀一小勺，因为他最近在换牙。换牙真的是一个痛苦的过程，这大概也是是成长的阵痛吧！我在心里有些好笑的这样想着。 客厅里的窗户是开着的，外面的天空逐渐明亮，淡金色的阳光慢慢地从窗子外爬了进来，一点一点地向内移动。暖呼呼的牛奶进入肚子里，再咬上一口可口的三明治，坐在餐桌前，和燊、和燊的家人一起吃饭。 我喜欢这个早晨。 吃完早餐，绫子阿姨直接让燊去洗碗，绫子阿姨休假，柊吾叔叔今天也要去警务部工作。我在思考我接下来要做什么？总不能一直待在燊的家里，应该礼貌又得体告辞。 说起来还没有给燊生日礼物，也要回去思考一下要补一份什么样的生日礼物给他。 “要不要一起烤小饼干？”绫子阿姨看着我，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我睁着眼，没太理解绫子阿姨的意思，她是让我留下来和她一起烤小饼干吗？ 总觉得绫子阿姨直接对我过于温柔体贴，不像是总是与村里人相疏离的宇智波。 好奇怪。 为什么会以一种这样的态度对我呢，这样的态度已经超过了客人与主人之间的关系，我和燊的家人昨天才第一次见面，难道就因为我和燊之间的朋友关系，所以就可以自然而然地消除了我们之间相处的隔阂吗？ “今天我在家休息，想着也没有什么事，所以希望亲手给小燊和小燊的父亲做一些小饼干。如果早希可以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燊此时已经洗好碗从厨房里出来了，他听见了绫子阿姨的话抿着唇开口说：“比起做小饼干还是去做训练更好一些吧！母亲，您今天有时间，我们去训练场吧！” 绫子阿姨单手托着腮笑语盈盈：“啊，真的是很为小燊担心啊！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怎么越长大越别扭呢！是我和柊吾的教育出了什么问题吗？欸，以前还会软乎乎地揪着我的衣袖说‘母亲，我想吃小猫饼干’呢，如果不答应的话就瞪着眼眼巴巴地看着我，连眼睛都委屈得红了起来。” “母亲！”燊鼓起眼睛，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显得越发圆鼓鼓的了。 可恶，我也好想见一见那个时候的燊。 绫子阿姨对于燊带着制止意味的叫喊声充耳不闻，继续笑着说：“说起来男孩子总是容易模仿父亲吧，柊吾也是常常冷着一张脸不怎么说话。这个孩子有一段时间特别黏柊吾，没错，就是从开始进行忍者训练的时候。 小燊是从两岁半开始进行忍者训练的，两岁半的孩子就和白面团子似的，看起来娇弱得不行。宇智波对孩子进行忍者训练的时间大都比较早，那时我们还担心燊会不会哭闹，结果柊吾在对燊做忍者训练的时候发现这个孩子真的是出乎意料的坚强，早起跌倒受伤挨打，一次都没有哭过，这样子让做父母的也缺乏成就感啊！”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绫子阿姨的语气中明明就充斥着一种骄傲满意的意味在其中。 燊别过头：“训练而已，哭才可笑吧！” 我微笑着看着燊，有些人越是了解，就觉得他越是值得，值得一切的美好。 燊是一个单纯至极，容易被外界的环境所沾染的一个孩子。但他照旧拥有一个独立又顽强的灵魂，在面对外界的打击时会拼尽一切地去克服。而这二者之间并不矛盾。他可以在毁灭性地打击中咬紧牙关活下来，而他活下来之后再次看向这个世界的目光则很有可能出现明显的转变。 “这样吧，让早希来决定，若是早希决定去训练，那么我们就去训练。若是早希想要留下来做小饼干，那么小燊也留下来跟着一起做小饼干。”绫子阿姨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燊的眼睛也盯着我，虽然那张脸整体上是面无表情的，但那双眼睛却在非常雀跃地说“去训练、去训练……” 我眨眨眼说：“那么我们做小饼干吧！”
第17章 面粉 燊垂眸别过脸，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沉默地将才取下不久的围裙又系在了腰上。 就这样，我们开始动手做饼干。先准备好要用的材料，绫子阿姨负责在一旁指导，我在一边准备各种材料，燊负责搅拌，等彻底搅拌好后就带着塑料手套开始搓面团擀面团。这种工作两个人做并不方便，因此我在帮忙垫上擀面团时用的油纸后就洗手在旁边看着。而绫子阿姨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欸，你经常在家里做饭这些吗？” “还好吧，这不是很正常吗？” “那你平时吃的便当都是你自己做的？” “不是，有时是母亲做的，有时是父亲做的。” “要不要下一次我们交换便当试一次，当然，我要吃你做的。” 他手里握着的擀面杖停顿了一下：“可以，那我们提前一天先交换便当盒。” 我点点头：“你知道我喜欢吃的菜是什么吗？” 燊抿唇：“这个问题主要还是看我擅长做什么吧！” 我愣了愣，好像很微妙的有点道理，但是我还是呛声说：“把我喜欢吃的变成你擅长做的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燊掀眸，把目光从面团那里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莫名心虚。 燊语气淡淡道：“我的便当，你给我做你擅长的就可以了。” 怎么回事，有一种略逊一筹的感觉。 燊继续说：“什么时候交换？” 我回过神：“上学后的第二天，方便交换便当盒。” 燊垂眸把注意力又放到了面团上，手开始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擀着：“再推迟两天吧。” 时间我没什么所谓的，不过我还是好奇道：“为什么？” 燊踌躇道：“把不擅长变成擅长总需要一点时间。” 我笑了。 面团擀开后我们把它放进了冰箱里，需要冷冻至刚好变硬，大概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 我们计好时后开始处于一种没有什么事做的状态，我想起以前忙里偷闲看一个肥皂剧的时候，男女主做蛋糕饼干之类的东西时不小心让脸上沾上点面粉，然后另一个人就替对方擦脸上的面粉，接着就是擦着擦着两人开始深情对视，之后的剧情我还没有看，就被太宰先生给突然打断了。 而且，就因为被他发现我看肥皂剧这件事，太宰先生嘲笑了我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看肥皂剧了。 我仔细看着燊的脸，完全没有面粉的痕迹，干干净净。 燊被我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你在看什么？” 我摸了摸下巴：“在看你的脸上有没有面粉。” 燊的狐狸眼盯着我，我看出他眼神里无语的意味了。 “我怎么可能那么笨手笨脚。” 我一哽：“……那我的脸上有没有？” 问题一问出来，我发现我好像智商下降变傻了。想到此，我立马收敛起脸上多余的表情，别过头，好像刚刚问出那个问题的人不是我一样。 但是燊没有就此把这个话题给轻轻揭过，而是侧过身倾身上前，整张脸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神色认真地在对我进行打量。 我：“……” 我相信我刚刚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片刻后，他坐了回去语气认真地说：“没有。” 我呐呐道：“哦。” 时间到了之后，我去把冰箱里的已经变硬的面饼取出来，燊拿出了一套小猫模具。啊，果然是小猫饼干，我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声。接着就见燊把模具擦洗干净后刷上了一点面粉，然后就把模具盖在了面饼上。我凑过去和他一起，两个人都是向外稍微侧着身子站的，中间隔着一点距离，并不挤。 做好后把它们放入烤盘，等把烤箱预热好后再将它们放入烤箱中层。 在等饼干好的这段时间里，我和燊开始清理厨房里用到过的各种工具，水流得哗啦啦的响。 抬起头就是窗户，今天的天气是出乎意料的好，虽然外面的风景光秃秃的，不过我已经在期待雪后的场景了。虽然曾经我最讨厌冬天了，毕竟镭体街的冬天是一年里最难熬的季节。 “对了，你昨天晚上在我睡着之后是不是喊过我啊？”我随意问道，其实我就算使劲回忆了，但我也不确定还有没有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燊洗着模具的手一顿，把水关掉，然后用干净的帕子把洗好的模具擦干。期间他掀眸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声音低沉地回复了我一个字：“嗯。” 我心里尴尬了一秒：“然后呢？” 燊冷声说：“然后，结果不是显而易见吗？你没醒。” “哦！”我有点若无其事地说，“其实在叫醒我这件事上你只要稍微努力一点就一定没有问题，所以我没醒过来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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