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髄天元瞳孔骤缩,他愣愣地看向了鹤里。 似乎被他看得太久了,她有些诧异地歪着脑袋,长而卷翘的乌发轻晃,些许落在了肩膀上,脸庞娴静又柔和,如同蒙上了一层雾,令人感到不太真实。 “嗯?被我说傻掉了?哈,你就只有这点水准吗?” 她松开了捏着刀刃的动作,继续双手抱胸,嘲笑了起来,然而这一笑好似吹散了那层隔阂的雾。 清醒过来的他这才缓缓的说着,“我有亲密的人,我有三位未婚妻。” “……?” 鹤里嘴角一抽,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揉了揉耳朵,表情逐渐呆滞。 “三位?” 宇髄天元轻轻点头,努力压着嘴角,做出矜持又高傲的模样。 “未婚妻?!” “对啊。” 宇髄天元轻描淡写般,“怎么了吗?你没有吗?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没有吧?” 鹤里额角一突。 竟然敢学她说话?年轻的冤大头看上去真的好欠揍,所以为什么这种人能有三位未婚妻啊?! 鹤里转念一想,她也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不就是三位吗?我后院一堆人呢,说出来怕吓死你。” “哦?那你说说看。” 宇髄天元把双刀放置于后背,模仿着她双手抱胸,似乎跟她在这个方面耗上了,“我的未婚妻们不仅貌美如花,性格还各个生动有趣,重点她们对我很忠诚。” “啧,”鹤里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心里腹诽着幼稚,“追我的人我都数不清,喜欢我的人更是排着队要找到我……” 没毛病,虽然都是游戏里的。 “可你没有未婚妻,哦,应该是未婚夫?所以是我赢了。” 宇髄天元似笑非笑。 “谁说我没有?”鹤里不服气,“曾经有个还特意为了我搞了一场订婚宴,差点一群人打起来,你是看不到,那场面有多可怕。” 没毛病,虽然是上个游戏里《教父》的事情了。 宇髄天元挑了挑眉,故意发出夸张的声音,“那可真是令人羡慕。” 鹤里笑容停顿。 她这是遇到对手了? “别让我遇到你的未婚妻,不然我见到一个就抢走一个!”鹤里发出了类似于挑衅的话语,语气非常凶狠。 然而宇髄天元看着她气鼓鼓的想要跳起来打人的模样,而他凭借着一米九以上的身高优势,只觉得眼前的人像是个咧着嘴却没什么威胁的兔子。 于是宇髄天元笑了笑,“哦?那你来抢吧。” 鹤里额角一突。 “你能不能醒过来了?我的时间很宝贵,你付的起吗?” 宇髄天元后知后觉的“唔”了一声,然后摩挲了下颚,“哦?原来我是在做梦吗?” “不然呢!” “原来是这样,”宇髄天元有些失望,“为什么我不梦点其他人,竟然会梦到你?真是太可怕了。” “嘴巴不要可以捐献给有需要的人。” 迎着鹤里笑容威胁般的模样,宇髄天元稍许停顿了一下。 他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眼泪都差点笑出来了。 “你还真可爱,”他眨了眨眼睛,“下次可以再梦到你吗?” 鹤里立即面无表情,“做梦。” “嗯?我确实在做梦啊?” “……” 她忍不了了,直接一脚用了点力气,再试图动用自己的入梦能力让对方出梦,然后踹了上去,“屁话真多。” 被踹的宇髄天元消失在了原地。 眼看梦境被她成功踹碎,她懊恼的自言自语起来,“早知道早点踹走了,还和这种人说了这么多话,真是浪费时间。” 怎么能有三位未婚妻啊?游戏策划怎么想的?他配吗! * 从梦境中苏醒的宇髄天元突然喘息着睁开了双眼。 等他把梦境里发生的一切想起来后,有些微愣。 而鹤里正坐在他的身旁,他正巧抬眸与她的视线相触碰。 然后宇髄天元莫名陷入了沉思。 等等,他以为这小姑娘只是个言语胆大,却还是会对不寻常的事情感到害怕的普通人,怎么梦里的样子像是个…… 他一时不清楚是为什么会梦到她,还是不清楚梦里的她竟然如此难以描绘。 鹤里眯起了眼睛,一眼就看出这冤大头的神情复杂。 在心里说她坏话? 然而下一秒,鹤里就假惺惺地抱住了他的胳膊,一脸庆幸,故意掐着声音,想要恶心他,“宇髄先生,你终于醒过来了。” 宇髄天元僵了僵,他竟然有点不习惯小姑娘现在这样子。 难道是被梦里她的毒舌骂习惯了? 宇髄天元如遭雷劈。 他清了清嗓音,试图说点什么,但顷刻间就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宇髄天元瞬间站起身,把鹤里挡在了身后,然后攥紧双刀,对准了前方。 眼前长长的街道上,周围两旁的艳色灯笼逐渐散发着朦胧又迷离的色泽,也显露出了那站立于中央,浑身羽织无风自动的男人。 对方抬起了冷淡的脸庞,无端透露着一股令人瑟缩的气息。 宇髄天元头脑里反复敲响着警钟。 这人很危险! “找个地方躲起来,”宇髄天元立即对着背后的鹤里说,神色严肃,“快!” 鹤里还没看清出现的人是谁就被宇髄天元推了一把,她无奈撇了撇嘴。 看来是真的以为她很柔弱咯? 算了,那她就柔弱好了。 于是鹤里听话的跑向了一旁的巷子内。 宇髄天元再次对准了前方的男人。 “请问阁下是?” 无惨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提起武器刀,浑身如同一阵雾般,攻击了上去。 老老实实蹲在巷子内的鹤里,因为太无聊了就开始数地上的鹅卵石。 她数着数着,敏锐的看到了一旁的屋子后门探出了一截柔软的绸带。 摇摇晃晃的,色泽还非常艳丽。 鹤里心感好奇,站起身凑了过去,结果下一秒那绸带竟然瞬间捆缚住了她的腰肢,如同有生命一般,把她缠了起来。 嗯?什么玩意? 鹤里刚想抬手弄断,但想到了她现在很柔弱,就没动,于是她象征性的摆出一脸“我好害怕啊”,然后声情并茂的喊着:“救命——!” 果不其然绸带把她的嘴巴也捂住了,接着她又被缠住了眼睛,两眼一抹黑,不知被拽往了何处。 宇髄天元听到鹤里的呼救声后,动作一顿,差点就被敌人的刀刃砍到。 他用力振开了对方的刀,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地赶往了刚刚鹤里躲藏的地方,结果自然看到了一段很快消失瞬走的绸带,甚至闻到了浓郁的属于鬼的气息。 宇髄天元瞳孔一缩,立即奋力持着双刀,砍断木门,闯了进去。 而无惨似乎感到了厌烦,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转了转脖颈,看向了夜空,杀意来得快去得也快,又恢复成原来颓靡的模样。 好想就此结束。 “……我还不能死。” 他轻声喃喃,步伐飘荡般离开了。 * 体验了什么叫做绸带过山车的鹤里,最后掉进了一个地窖般的地方。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 趁着绸带还没全部撤退,鹤里半阖眼眸,反手极为精准地攥住了那绸带,稍许用力。 “喂,把我随随便便带到了这种肮脏的地方,说走就走吗?” 她懒得伪装了,反正四下无人,于是嘴角咧开,露出了几分玩味的笑容,“明明这个带子这么漂亮,却不敢露脸,难道说本体是个丑——” “咻”的一下。 那绸带宛若被激怒般,狰狞着要吞食掉鹤里,鹤里却轻嗤着,动了动手指。 一阵无声无息的精神操控,让那绸带瞬间僵在了原地。 “出来。” 她的声音转冷。 绸带颤抖着不知过了多久,像是在抵抗,以至于抽碎了地窖的墙壁,露出了另一边。 鹤里被旁边的动静吸引到了,也正是她短暂停顿的间隙,绸带立即迅速钻走。 “跑得这么快啊?” 她无奈扁着嘴,“明明我这么友好。” 墙壁破碎的动静也吵醒了另一边地窖内的人。 先惊叫出声的是我妻善逸,“咦?!地震了吗!!” “应该不是。”槙于回应后,和须磨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看向了烟尘弥漫的碎口处,各自戒备着。 还穿着女装的嘴平伊之助,手里捏着从头上拿下来的假发,被吵醒后一脸茫然,“啊?” 灶门炭治郎捏紧了日轮刀。 直到烟尘逐渐散去,尽管光线暗淡,但依旧能看出那里站着一个人。 在场的五人纷纷警惕着。 先探出来的是那人的裙摆,她步伐轻缓,慢悠悠从中露出了真容。 看清楚的灶门炭治郎瞳孔地震,他张了张嘴,满了半晌才说:“鹤里小姐……?” “?!” 我妻善逸瞪大了眼睛。 鹤里反应过来后,条件反射性的回应,“嗯?嗨?” “呜啊啊啊——!!什么?!真的吗?炭治郎!?!是大姐姐啊?!!” 地窖的回音效果过好,以至于这段类似狂热粉的尖叫声几乎能让在场所有人的耳膜受伤。 她瞬间捂住了耳朵,嘴角一抽。 什么情况?
第82章 大正风华录14 这段疑似噪音污染的狂热粉尖叫声, 不仅吵到了鹤里一个人,其余四人也纷纷捂住了耳朵,表情精彩纷呈。 “啊啊啊吵死了!” 嘴平伊之助骤然弹跳起来, 并抽出了日轮刀, 当场有一种想要和我妻善逸同归于尽的即视感。 灶门炭治郎连忙拉扯住了嘴平伊之助的和服袖子,才避免了上演一出同门相残的戏码。 然而我妻善逸有一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状态,他捧着脸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身后竟然开始飘起不知从哪出现的小花朵,目不转睛的看着鹤里。 被这么盯着看的鹤里微妙地扯了扯嘴角。 她深感压力地挪动了步伐。 可是她往左边一闪,我妻善逸就看向左边,她又跳回了右边, 我妻善逸继续把目光粘在她身上,伴随着疑似痴汉的笑声。 “诶嘿嘿, 嘿嘿嘿。” 我妻善逸的背景是灶门炭治郎一脸崩溃地用力扯着嘴平伊之助的女式和服,阻止嘴平伊之助冲动砍人,可是这下子直接把人家的衣领都扯开了,嘴平伊之助干脆就把上半身脱了,狂躁地挥舞着日轮刀。 “……?”什么情况? 鹤里嘴角抽了抽, 试图向在场为数不多的正常人寻求帮助。 于是她就看向了一旁的两位女性。 嗯?怎么感觉这两人长得这么像那边的痴汉和挥刀女装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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