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像是任人宰割般,一下子就被推着,浑身陷入了柔软之中。 “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费佳的双手撑在了她的两鬓边,以绝对的控制姿态,然而语气柔和,“是你永远逃不出去的地方。” 突然,一道从鼻间发出的轻哼,从两人一旁响起。 费佳当场神色变暗,但还是勾起唇角,略带不虞地转动了视角,看向一旁出现的家伙。 “今天是我的场合,羂索。” 羂索……?《咒·血祭》里的马甲吗? 鹤里的思绪再次陷入混乱之中,她呼吸急促了几分,胸膛起伏。 半长发轻松扎起,眯起狭长双眼的羂索,面上带着看不出神情的温润笑容,“可以加入吗?” 费佳没有停顿地笑着回应,“不可以。” 然而羂索却继续自顾自的说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鹤里,看上去对此一知半解。” “而且,你吓到她了。”羂索蹲下身,抚摸着鹤里被剪短的头发,动作格外细腻。 鹤里能感受到对方指尖于她发间游走的动作,直到对方一点点的顺着向下,她感受到后颈处的微凉时,对方却依旧缓缓游移,她只觉得自己的感官像是被无限放大,忍不住敏感地张了张口。 但是说不出话,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哦?”费劲被她微颤着睫羽,眼睛变得湿润的模样吸引住了,便暂时不去反驳羂索,而是低着头,看着她时,露出了几分好似洞察人心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轻柔说出,“在害怕,还在想着‘怎么回事?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我为什么动不了?’对吧,鹤里。” 鹤里心头一跳,她的瞳孔微微缩小。 为什么他会知道? “当然是因为……” 费佳本想开口解释,然而不知何时又一道声音抢在他之前回应了。 “因为,我们是一个人。” 鹤里听到这个声音,呼吸再次凝滞。 费佳缓缓抬头看向了出现的第三个人,目光变得危险,笑容却十分优雅得体,“你们是故意的?” 面前站立在那的人,他笑着眯起了双眼,却歪着头,以至于黑色的碎发稍许遮蔽了右眼,面庞显得苍白而又阴郁,只不过他的视线移动到了下方,便露出了几分隐隐的偏执与痴迷。 他缓缓跪坐在了她的身边,低垂着视线,指腹摩挲着她的脸侧,言语乖巧,声音轻到好似小心翼翼,“好可怜,什么都不知道,觉得很无助吗?不要害怕,鹤里。” 鹤里的脑海昏沉,视野模糊,随即感受到那人的动作,把她的脸颊掰向了他,才彻底看到了他的模样。 “毕竟你没有能力从我们身边逃走,”他的笑容竟然加深,像是恶兽般,只余下了令人悚然的迥异,“这就是你的结局。” 乱步。 他是乱步。 令鹤里印象深刻到,仿佛曾经在游戏里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荒唐与令人措手不及的信息,她还来不急消化,但更多的是身体无法动弹的恐惧,以及想要反抗的意志。 一个人?他们?我与他们又是什么? 这一切不是游戏吗? 她极其强烈的情绪波动似乎被周围三人感知到了。 羂索勾起唇角,声音没有起伏,似乎气定神闲,但手上的动作还在无声继续,“在拒绝我们啊,只不过没有人来帮你了。” 费佳也毫不在意,亲昵地俯下身,亲吻她微张而柔软的唇瓣,声线沙哑,“……要不要告诉你,我们解决了多少人?” 乱步则是玩着她的短发,在指间缠绕,“一个自称哥哥的家伙、一个黑手党、一个只会哭的废物……” “一个与其说是侦探,”羂索轻笑,“更像是恐|怖|组织的人?” 费佳想了想,他缓缓补充着,语气里带着轻佻的恶意,“还有一个吧?但是只能躲避在黑暗里,是真正见不得光的虫子。” 鹤里越听越是头脑清醒,带着一股腾然而生的愤怒,她不知道这些人具体是谁,但前面两个却有着模糊的猜想。她的情绪过于强烈,以至于指尖竟然动了动。 “你们,”又一道声音从封闭性的室内传来,几乎所有人都能听见,“知不知道差一点……就会出事?” 他的出现,让在场除却鹤里的三人都抬头看去。 “是十年火箭炮。” 那人有着银白色的短发,紫罗兰色的双眼,身上也偏爱穿着纯净色泽的外衣,显得松垮,身形削瘦但高大。 “白兰?”费佳对于这些人不经允许的出现,好似习惯了,“那你来解释一下。” 白兰的视线看向了他们之中的鹤里,她的短发模样印证了他的想法,“在我的记忆里,曾经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鹤里没有被十年火箭炮砸中过,但是现在的记忆却有了变化,我多了一份陌生的记忆,只不过还不清晰,而且,这也意味着鹤里知道的越多,她就越可能——” 乱步目光一暗,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吗?未来会被她改变?” “时间已经超过了五分钟,”白兰缓缓靠近了他们,一字一顿的说着,“她们还没有交换回去,一种可能是机器坏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 白兰的声音徒然降至冰点,“回到过去的鹤里死了。” 在场所有人都仿佛僵硬在了原地。 鹤里耳畔听着他们的对话,隐隐间察觉到了什么。十年火箭炮?这里是未来? 她的脑海像是陷入了奇诡的漩涡之中,不断在徘徊着各个信息,游戏与未来,马甲却说着他们与她是一个人…… “姐姐!”一道清冷又着急的声音,再次涌动进这个房间,“松开她!你们这么多人在一起,是想让她出事吗?!” 惠? 鹤里听到这个声音,指尖再次动了动。 “虽然平时来说,这是一种乐趣……”站在惠身边的男人,摊开手时,语气像是玩味,但在场的人还是能听出他的威胁,“但现在,我需要对她催眠一下。” “啧。” 费佳松开了鹤里,缓缓站起身。 羂索也从容不迫地让出位置。乱步则是依旧跪坐在那,他的指腹轻轻揉捏于她的耳垂,声音轻缓又黏腻,“鹤里,只要忘记了就没关系了。” 白兰看向了站在惠身边的男人,他有着深色的肌肤,浅金色如同阳光般细碎的短发,此刻正笑着,仿佛一切尚在掌控之中。 “安室透,动作要快。” 毕竟不知十年火箭炮的状况,也不知身在过去的鹤里的情况。 不能让现在的鹤里记得这一切。 安室透缓缓蹲下身,就迎上了她目露茫然与警惕的视线,但他却是心底新奇无比。他的声音动听,好似邻家哥哥般,“不认识我吗?没关系,我会与你在未来相遇,是今日亦可能是明日。” “来,鹤里,看向这里——” 鹤里咬紧双唇,只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一点点,明明只有一点点,身体就能动弹了,但还是陷入了对方奇妙的手法与声音里。 不行……她一定要记得这些。 这绝对不会是她的未来。 然而她的视野,却无可抵抗的,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意识飘啊飘啊,不知将会通往何处。 * 彭格列本部。 因为十年火箭炮的误射,在场突然腾起了粉红色的烟雾。 原本产生激烈摩擦的两派人,同步的动作一顿,视角忍不住朝向烟雾的那边看去。 弗兰是最先发现的,他察觉出鹤里被射中后,霎时烟雾蔓延,他惊了一下,连忙想去看她的情况,直到烟雾里并未出现他想象中的惨不忍睹,而是隐隐露出了纤细又雪白的手臂时,他当场僵在了原地。 几乎所有人都看见了,原地显露而出的女性。 她看上去很是年轻,长而微卷的黑发如同海藻般垂落于腰际,发丝明显是被精心呵护打理过,莹润而又有光泽,她的面庞上,双目被红色绸缎的布料笼罩了起来,像是造物主不愿被他人观赏到她的眼睛,因此只能看见精致又静美的下半张脸,唇瓣柔软且透着殷红,脸颊浮现出不正常却夺人眼目的红晕。 “你……” 弗兰惊了一秒,因为离她最近,所以当看清她的穿着时,顾不得脸上的燥热与心底的奇怪思绪,连忙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要盖住她的肩膀。 毕竟她的身上竟然只穿着薄透的纱裙,纤细的脖颈上还戴着黑色的颈环,双手的手腕各被丝绸缠绕着,多余的部分垂挂下来,只有双腿的脚踝被限制住了行动般,用绸缎束缚,红色与白皙的交织,格外艳丽。 弗兰只来得及看一眼,却还是发现了她肌肤上格外刺目的暧|昧痕迹。 像是被人很好爱抚的金丝雀,无处不是他人占有的标志。 再多看一眼也许就会激起人心底的奇怪一面。弗兰完全不敢继续看她。 周围的视线犹如实质,然而从烟雾中出现,就坐在原地的女性,却像是感受不到一般,如同精致的玩偶,没有反应。 原本站在那冷眼旁观的白兰,在察觉十年火箭炮误射后,直到看见烟雾散去时,里面浮现的人影,他当场呼吸一顿,瞳孔骤缩,差点拧断了身旁的栏杆。 不会错的,是鹤里……! 看到周围那些人也像是呆住了一样,白兰立即冷下脸,语气危险,“都给我停下来!” 意识到十代目似乎生气了,所有彭格列的成员纷纷识相地转移了视线。 而动作戛然而止的瓦利亚众人,视线在XANXUS和那位女性之间徘徊,一边是想得到boss的指示,一边是控制不住想看。 唯有鲁斯里亚困惑的开了口,“这是……十年后的莱尔?” 十年火箭炮,这个效果很明显,会与十年后的自己进行时空间的短暂交换,在场的人应该没有不知道的。 XANXUS蹙起眉头,走近那位女性,居高临下的看着,“嗯?莱尔?” 她这幅样子…… 弗兰心底一跳,头脑晕乎乎的。莱尔……是女孩子?!! 斯夸罗到现在嘴巴震惊的就没合拢过,他很是滑稽地举着长剑,僵在那里。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竟然浮现出奇怪的红晕。 就连贝尔菲戈尔都诡异的沉默了一秒,才继续接住之前的“嘻嘻”声,“原来是漂亮的家伙啊~” 白兰跨过栏杆,当即迈开步伐,像是看不见所有人,眼底只有面前的她一般,急匆匆地蹲下身扶住了她的肩膀,当细细打量过她的状况后,他的动作无意识收紧,声音不稳,“小鹤里,是谁对你这么做的……?” 眼前白兰的异样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尤其是他竟然叫着莱尔为鹤里时。 “鹤里……?”鲁斯里亚反应过来,“那位未婚妻?” 一下子,瓦利亚的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什么,他们纷纷对视一眼,有着震惊和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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