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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我是他的老师，她对我比较尊敬。” “哦，是吗？可我认为那是另一种感情。”瑟兰督伊玩味的看着斯内普，仰头饮下一杯酒，他继续说：“那天在河谷城遇到你们两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西弗勒斯，有时候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要知道真挚的感情很宝贵，而人类的寿命有限，可经不起浪费。”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知道精灵王不会胡说。以他的阅历也不会看错。但他总觉得蒂尔娜对自己并不是那种感情，他看着手里琥珀色的酒液，开始认真回忆从认识蒂尔娜到如今的点点滴滴。 一二年级上学时候的记忆十分模糊，除了她给自己起了一个糟糕的外号经常被自己找茬扣分关禁闭外似乎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直到那天，杀死史矛革后女孩就直奔自己而来。一切似乎早就在她心中计划好了，她的形象才开始渐渐清晰起来。而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她的所作所为一切得利最大的人，竟然不是她，而是自己。 她知道第二天精灵会送来物资，人类会安然度过这个寒冬。也知道五军之战的结果，人类会胜利，而原本的蒂尔娜也没有死在那场战役而是活到了最后。至于之后打捞史矛革重建长湖镇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她完全没必要让自己知道有这个世界的存在，她偷走的那些药品和附身的身份完全可以做到独占现在的一切。但却巧妙的用各种理由让自己加入，并心安理得的收下那些利益。河谷城为自己挡箭，召集镇民为自己搜集整理材料，每天准时送来换着花样的美食……想起那晚在矮人王宫抱着巴德哭泣的少女。这时候斯内普才惊觉原来自己并不是什么挡箭牌，而是当时她真的就是那么想的…… 但是不对，直觉告诉他并不是这样。她看自己的眼睛里没有那种感情，而是另一种……他说不清楚的情感。有点像是纳西莎看德拉科的那种…… 呸，这怎么可能！狠狠地灌了一杯酒，将这个愚蠢的念头抛开。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他不明白，他有什么好，值得蒂尔娜做这些。他们相差十三岁，他是全校最不讨人喜欢的教授。长得也不好看，性格阴沉……还是个声名狼藉的前食死徒。也许她只是崇拜自己教授的身份和魔药大师的头衔，一时兴起。斯内普对自己说。 “不用怀疑，西弗勒斯。”瑟兰督伊看着斯内普端着酒沉思，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他笑着打断了朋友的思绪：“不管是爱情还是崇拜，依恋的哪一种，这都不重要，有一个人无条件的喜爱着自己，这不是一件好事么。她才十四岁，按人类的算法正是娇嫩如花朵的年纪，也许这种感情会随着时间一起流逝，也许会变得更加炙热，但它确实存在过，这就足够了。精灵的生命太漫长了，看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心也变得沧桑，自从我的妻子死亡后我已经体会不到那些美好了。你不一样，你还年轻，不要这么早就封闭自己的心，多经历一些以后才不会后悔。” 听着精灵王的话，斯内普有些感触，他才28岁还没有办法体会到精灵王说的那些，但回想自己的上半辈子，他那二十几年的阅历里大多都是灰暗的，沉重的。唯一那一抹光也因为他的失误被人熄灭。来到中土大陆的一个多月，他似乎挣脱了所有的束缚，从泥沼中挣扎了出来，在这里他洗清了身上的污垢，露出了真正内壳。而蒂尔娜就是向他伸出手拉他出来的那个人。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也只是暂时的，但这段记忆会被他小心的珍藏起来，他也会记住赫奇帕奇的这份情意。 “我的年龄比她大了一倍，也许她对我只是对于前辈的崇拜。多谢您的提醒，我会留意的。” “啪嗒……”酒杯掉到地上的声音。瑟兰督伊吃惊的看着斯内普，仿佛看到了食人妖在跳舞：“真是不敢置信，西弗勒斯，你才二十八岁！我以为你至少已经一千多岁了，按照精灵的年龄，你还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幼崽。” 随即他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我的儿子莱戈拉斯都四百多岁了，还跟个调皮的孩子一样，你才二十几岁就已经阴沉的像个几千岁的精灵。真不知道你以前怎么过得日子，或许你真的需要一个人来照顾，噗嗤……对不起，我实在……哈哈。” 看到瑟兰督伊很不威严的笑个不停，斯内普生气的一口将酒水闷下。他忘了精灵是永生的生物，跟精灵王说这些简直就是在跟他说一个三岁小孩和一个四岁小孩的故事。 过了很久，精灵王才停下笑声，他对自己的朋友说：“西弗勒斯，我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年轻的巫师，你知道精灵圣水为什么一滴就能卖出十个金币吗？因为它能为人类带来更多的寿命以及青春。我真羡慕你，你的心还很年轻，以你炼制魔法药剂的能力，你还有很多时间能体验不同的感情。见识很多不一样的风景，为很多事情感到新鲜和震撼。在你的心还在跳动，还能感受到鲜活的时候，放开它，去享受世界的美好吧。”说着，举起酒杯对斯内普说：“敬你的年轻。”然后仰头将酒液喝完。 夜晚斯内普躺在精灵们为他准备的华丽房间的床上。看着洞顶镂空的星空，思考着瑟兰督伊的话。他还有很多时间么？不一定，他早就为自己的生命定下了结局，死在以后的那场战斗里。 他喜欢蒂尔娜吗？认真思考后发现也许喜欢吧，他不是圣人也希望被人认同被崇拜。但蒂尔娜无端的信任和付出，让他觉得一切都如空中楼阁般不真实。她喜欢自己么？脑海里竟然又冒出了纳西莎嘱咐德拉科天冷加件衣服的场景。 该死，这是什么奇怪的念头！但不管怎样，是喜欢的吧。 对了，她是个孤儿，不知道自己以前的事，平时接触的也都是些学生，回想起学校里那些同事，弗立维是个矮子，海格是名巨人，邓布利多太老了，奇洛虽然外貌没有什么瑕疵，但他有口痴的毛病……自己大概是她唯一能接触到比较正常的异性长辈了吧，想起她努力学习魔药和那些明显用心写过的论文，他知道她是想得到自己的夸奖。但当时他烦死了诋毁过他的小巨怪对于这些都不屑一顾，还恶劣的以整治她为乐。 大概是因为这些她才会对自己有所不同，错误的认为这是关心？ 叹了口气，如果以后她知道了自己不堪的过去，又认识了更多优秀的异性，就会忘记这段可笑的感情，说不定还会疏远自己。一时间他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摸着左臂上那个丑陋的凸起，既然这段感情迟早都会无疾而终，那又何必开始。不过真是奇怪，他为什么会想这些？也许河谷城的雕像和瑟兰督伊的话让他的心打开了一些缝隙，他才惊觉的发现原来它还是鲜活的，还会跳动。以至于大半夜的会思考这些无聊的问题！ 翻了个身，魔药教授清空了脑袋，休息了。 三十分钟后，斯内普站起身，从屋角的行李箱里拿出一瓶生死水，闷了半瓶，才又躺回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精灵王的大总管加里安送来了一个大木桶，在得知里面装满了精灵圣水后随行的人都张大了嘴巴，这种在外面按滴卖的宝贝，精灵王居然就这么送了一大桶。真不愧是黑袍巫师，面子真大。 在致谢后人类使团在精灵的带领下离开了密林。回来之后的斯内普又把自己关进了研究室疯狂研究起来。蒂尔娜因为要忙着父亲的加冕典礼，除了送饭也很少出现。虽然斯内普很想就这样一直关到返回霍格沃兹的那天，但是两天后的河谷王加冕仪式他还是出来观礼了。 加冕仪式的那天，河谷城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树枝上挂满了各色装饰品，人们都穿上自己最好看的衣服，早早聚集到广场上。瑞文戴尔，洛汗王国等附近的势力也都派来了代表，孤山矮人王和幽暗密林瑟兰督伊则是亲自前来他们带着各自的队伍来庆贺人类国王的诞生。之前还有些空旷的河谷城今天颇有万人空巷的势头。 人类的英雄屠龙者——巴德，他穿上了华丽的袍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强大威严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他在侍卫的簇拥下缓缓走上广场中心那两座雕像前的高台，乐队开始奏乐，恢弘磅礴的乐曲奏响。灰袍巫师早已等在那里，将铸造好的王冠戴在巴德的头上，又将吉瑞安的黑箭交到他的手里，甘道夫对台下大喊，河谷王诞生！愿您的王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巴德头戴王冠举着黑铁箭转过身，向台下示意。百姓们传来山呼海啸的欢呼声，他们在庆祝他们的新王诞生。 蒂尔娜坐在巴恩和西格丽斯旁边，看着自己的父亲加冕为王，都用手不停的擦着眼眶，从此之后他们将不在是卑贱的渔夫之子，而是河谷城的继承人。不多久巴德从高台下来，兄妹三人上前，向自己的父亲跪地行礼。全城的人也随着他们一起向新的国王行礼。 厚厚的阴云被风吹开，冬天难得的阳光撒落下来，给这个有着重大意义的日子增添了一丝温暖。 壮观的景象让观礼台上的斯内普也觉得心情激荡。之前巴德跟他商量过想让他为自己加冕，但他自认为并没有那个资格。 和食死徒对黑魔王的畏惧臣服不同，这才是真正的人心所向，加冕为王。 他看向人群中精心打扮过的蒂尔娜，不自觉的微笑起来。蒂尔娜也刚好抬头，看到了斯内普的笑容，她很是惊喜也回应了一个甜甜的微笑，那微笑似乎有一瞬间将斯内普灼伤了，很快他转过头目不斜视的观礼。
第24章 |拉人入伙 当天河谷城举行了盛大的宴会，人们陷入了一片欢乐的海洋，大家都在狂欢庆祝新王的诞生。 晚上蒂尔娜找到斯内普，虽然斯内普正研究到关键时刻，但听到有正事要谈他还是拉开了研究室的门。 “教授，刚才矮人和精灵的使者都找到父亲想和河谷城达成一些长久的交易。其中就包括白鲜和一些其他的魔药。父亲想来问问您的意思，我主动接下了这个活，先来探探您的口风。” 斯内普挑了挑眉他明白女孩的意思，但他拒绝道：“我想我没记错的话再过二十七天我就要回巫师界了，我跟你的交易是你提供人脉和信息我提供物资和魔药，一起瓜分史矛革。如今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你所谓的长期合作似乎没有我也不会有任何影响。你完全可以自己去对角巷进货不是吗加西亚小姐。” 蒂尔娜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她感觉斯内普对他的态度变得有些难以捉摸了。她嗫嚅道：“教授，我虽然三年级了，但没有监护人给我签字，我连霍格莫德都去不了，别提进货了。再说，我也没有金加隆，我是个孤儿，还在靠霍格沃兹的救助金生活，您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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