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说出这句话后,工藤新一注意到, 一直位于他身后的津岛上前一步, 与他站在了同一水平线上。 这样, 一旦女人做出什么加害工藤的行为,少女可以在第一时间出手制止。 毕竟, 自进门以来, 女人就一直身穿浴袍瘫坐在地上, 完全不知道她浴袍之下有什么, 除了两条腿之外, 说不定藏着杀害男人的凶器呢。 一把水果刀,一并小匕首都有可能,只不过......这么一想, 如果是用刀刺入的话,女人身上应该被溅到鲜血才对, 而她的浴袍崭新如初,看来凶器并不是刀具。 工藤新一仔细观察着女人的一举一动,虽然如今房间内只剩下两名保安,其余人都去疏散客人了,就连小兰园子也在侍从的安慰下,先一步回到了客房,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对方有机会逃脱。 先不说整座度假村相当完善的安保系统,再者,他身边还站了个津岛修栗,真的有人能从津岛手中逃脱吗(除了她家大人),反正工藤新一是不信。 不知从何时起,少女竟然成了他每一次直接A上去的底气了。 拜托,修栗真的好强一保镖,有她在,滚动洗衣机就不在怕的! 我:...... “这位女士,你说自己不是凶手,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吗?”工藤新一问道。 “当然。”脑花女颔首,然而就在她准备继续说下去时,某人却不按常规出牌。 工藤新一举手制止了她的发言:“你不用跟我说,待会儿等公安的人来了,留着跟他们说吧。”他到时候一起听,现在,他有更想知道的问题。 羂索被他的话一噎,当即脸上的笑意都有些扭曲,活了这么多年,他就没见过这么要脑子命的小鬼。 确认过眼神,是待会儿要第一个刀掉的人。 工藤新一观察到,刚刚女人撩起头发后,原本被厚重刘海遮挡的额头露出一角,那上面有一道整齐的横切线,一直延伸到被剩下的头发遮住的整个前额。 横切线泛着血红,根据外观判断,应该是被很锋利的短刀直接刺入,而且痕迹看起来很新,极有可能是死者在其额头上留下的新伤。 可是,将这样一道极为可怕,又深可见骨的伤势顶在头上—— “你为什么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工藤新一摸着下巴,他对微表情的分析如今已经驾轻就熟,这个人是真的不怕疼。 “而且,这么深的伤,为什么会一滴血都不流呢?” 在工藤新一问出这两个问题后,脑花女不笑了,而是转了转眼球,将视线缓缓移到男孩旁边的少女脸上。 四目相对,空气有一瞬间的诡异。 我看着‘她’,终于意识到自踏入这间房间起,便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 眼前这个女人,明明就已经死掉了。 虽然她的瞳孔会正常的放大缩小,眨眼频率正常,肢体动作不算僵硬,也会伴随着情绪的激动,有略微的呼吸起伏,可我对死亡的感知极其敏锐。 毕竟,我可不是纯粹的人类。 妖怪识人的方法不光靠外表,更多的是气息。 死亡的味道好浓重啊,浓重中又有点熟悉......我想到了什么,某个位于记忆角落不起眼的小人物被搜刮了出来,五年前的那场姐妹交流会,最后一次见面时,他就是这样的气味。 “加茂......圭介?” 女孩子呢喃出声,而她的话成功让整个房间陷入可怕的寂静。 羂索睁大双眼,目光中划过不可置信,千年来,极少有人能识破他的伪装,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他,这可是连五条悟都做不到的事。 不过惊讶过去,惊喜的情绪上涌,脑花目光热烈的盯住面前的女孩子,不愧是他精心挑选的容器之一,这样的天赋,这样特殊,真是太好了。 而且 ,她绝对是五条悟的软肋。 其实,只要确定这一点就可以了,为了他今后的总计划,脑花先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把最强关猫箱。 本来,他想通过夏油杰来实现这个小目标,结果好好的诅咒师预备役,心性都歪了一半了,不知道为什么又重回正道了。 脑花很奇怪,脑花不理解,他不过是几天没关注,怎么突然就变天了。 果然,人类是一种极其善变的生物。 眼看夏油这边暂时突破无门,他只好将目光转移到那个被五条悟一手带大的孩子身上。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场景,趁最强出差不在,羂索准备给大家露一手他的偷家绝技。 要怪就只能怪五条悟长时间将女孩一个人留在家里了,不知道家长不在家的小朋友很容易被坏人盯上的吗,最强实在是太粗心大意了。 “咦——那个人他、他动了?” 在旁边当了半天吃瓜群众,保安突然拔高了音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地面上原本确认无误的死者,此刻躯体正在缓慢蠕动。 工藤新一和保安一同后退了一步,黑发少女则往前迈出一步。 如果说工藤新一原本只是微微蹙眉,那么现在,他将自己的眉头皱成了一团麻花。 从手指与脚关节开始,到四肢,再到胸腔更多滋源在抠抠裙八六一起起三灵思处的隐隐震动,这种由外向内,逐渐朝中间聚拢感知的恢复行为前所未见。 至少工藤新一是第一次遇到,少年进行着紧急头脑风暴,不断思索着他浏览过的各类医学书籍与相关案例。 没有,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回光返照也不该从四肢开始。 大多数死者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都是出于肾上腺素的上升,这时,他们会短暂的忘记疼痛,忘记还在流血的伤口,思维极度活跃,跟人有说有笑。 可事实上,这只是死亡对人类最后的怜悯。 就像有时出车祸,看起来最有活力,四处帮忙的那名伤患,说不定才是受伤最重,最先死去的人。 因为伤势过重促使肾上腺素激增,血液流速加快,伤口的出血量也大幅度增多,所以回光返照的死因大多是失血过多。 可现在,地上的血泊并没有增加的痕迹,显然,这并不属于常识范围 男孩余光注意到,一旁的津岛拿起了门口摆放的高尔夫球杆。 很快,地上的男人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扭动起来,前躯膨胀变大,不再像人类的肢体,更像是某种动物,也就是这时,被咒力包裹的高尔夫球杆落下。 与冷静到可怕的女孩子不同,其余不明真相的人惊恐的捂住了嘴巴。 因为,男人被切成了三段。 // 咚—— 伴随着身体再次倒地的重击声,鲜红色的液体迸发,血液像小型喷泉一样喷溅,众人急速后退。 不再洁白的墙面,黏腻的地板,因受到惊吓而屏住的呼吸,以及人们瞳孔骤缩的双眼,全部充斥在这片极为安静的空间内。 有圆滚滚的东西咕噜噜滚到了工藤新一脚下,少年侦探缓缓咽了下口水。 此时此刻,他脑中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危险解除了,而是—— 完了,津岛修栗杀人了,她刚刚用高尔夫球杆将一个人一刀分成三段! 至于为什么只挥了一下球杆,就能有这样三截断的效果,工藤新一不明白,也不太想明白。 刚刚,男人很明显的在扭动四肢,一个真正的死者是无法自主运动的,所以唯一的可能是,这个人还活着。 虽然对方的行径的确不对劲,动作也不似正常人类,但这样果断的处理方法......果然还是超出工藤新一的可接受范围了。 哪怕他也曾目睹过死刑犯被枪击爆头,翻阅过不计其数的残忍杀人案件,但是!他从没有当面看过人被斩首啊! 这跟人被枪爆头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视觉上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强了! 脑袋,脑袋滚过来了啊啊啊!!! 本来,工藤新一觉得自他六岁起世界观被某人一脚踢碎,到如今,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可现在,男孩表示,这场面他还真没见过!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小侦探的大脑飞速旋转着,津岛她应该没有直接越过公安的执法权吧,眼下这种情况是否属于蓄意谋杀? 虽然他知道咒术师与普通人是不同的,但是,这......盯着脚边那颗圆形球体,一瞬间,工藤新一的脑海里飘过了一整片宇宙。 甚至,他还在昧着良心思考,该如何利用自己所学的一切来伪来造犯罪现场,为津岛遮掩她当前所做的一切。 只是这样的话,工藤新一会有种自己的良心正被放到烤炉上,淋上酱汁大火煎制的感觉!他不配为正义的少年侦探了啊! 而且,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看见,还有两名保安和那位浴袍女士,好在此刻房门外并无其他人走动。 不然,目击者多了确实不好狡辩。 等等,为什么他会想到狡辩这两个字啊,他怎么还在想着如何给她打掩护,这不对,他可是心向正义的侦探少年! 他要做第一个指明凶手的人! 然而,当脸上沾血的少女向他看来时,工藤新一却立刻指着旁边的其他目击者说:“这几个家伙,得先搞定他们。” 然后,我们就可以把蓄意谋杀的罪名改成正当防卫了,只是一不小心防卫过当了而已。 保安&羂索:??? 喂,不是心向正义的少年吗,可恶,你们分明就是沆瀣一气犯罪同伙吧!
第92章 说起来,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手刃他人。 我杀过诅咒师,也对上过普通的人类杀手,不过后者的处理自然是伏黑甚尔接手,不然, 杀人这种事若是被总监部知道了, 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 我不想给监护人惹麻烦, 即使五条悟说他从不怕麻烦上身。 但是不怕不代表喜欢, 我知道,悟哥其实还是有点讨厌麻烦的。 所以,对于五年前他愿意牵起我的手这件事, 我一直觉得很神奇,果然,缘分是种很奇妙的东西。 “津岛,现在我们要先控制住保安以防消息外传。”大口深呼吸两次, 工藤新一勉强缓了过来, 他开始给自己的好友出谋划策。 为了不让朋友年纪轻轻就铁窗含泪, 优秀学生履历添上惨重的一笔,他真的有在很努力的思考对策了。 然而, 男孩话语里的主角却伸手擦擦脸, 随即淡定的安慰他道:“不用担心新一, 根据日本法规定, 霓虹未满十四周岁的公民不用承担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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