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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女侠沉默下来，似乎是很难组织接下来的语言。 布鲁斯替她说出了后续：“他的第一个目标是韦恩庄园，是吗？” 女侠点头：“罗宾们早就被日复一日的咒胎折磨得精疲力尽了，狂笑潜入了庄园，利用他们对‘布鲁斯’的不设防……” 她艰难地说：“残忍地杀害了他们，并用小丑病毒感染了所有的罗宾。” 小鸟们面面相觑。 “刚开始，我们对这一无所知，甚至正义联盟的所有成员都收到了蝙蝠侠的集合通知，但就在我们准备前往瞭望塔的时候，” 女侠的眼睛这时候才亮起来了一些： “我们收到了布鲁斯的紧急通讯，是的，是我们本世界的布鲁斯。他没有被狂笑杀死，但听起来状态似乎也有些不妙。布鲁斯向我们揭露了狂笑之蝠的存在，并要求瞭望塔关闭一切蝙蝠侠拥有的权限，警惕一切‘布鲁斯’。” 她继续说：“失去了义警的制约，哥谭的咒胎数量更加庞大，狂笑应当和猫头鹰法庭达成了合作，试图利用咒胎走出哥谭、进攻其他的城市。 这就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布鲁斯。大都会成为了狂笑进攻的第一站，但仅凭超人的能力根本无法彻底杀死那些咒胎——咒具都在法庭和狂笑的手上。” 罗宾问：“这个世界真正的蝙蝠侠现在在哪里？” “这也是我们疑惑的地方。在三天前、狂笑的召集令之后，那是布鲁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联系我们。我们没能找到他——超人也没能听到他的心跳。” 麻婆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穿着修女服的、白发金瞳的少女目不斜视地在她身旁路过，踏入了身后的教堂。 麻婆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儿，而后毫不犹豫地往前走去。 在这一路上，她看见了更多的人—— 老师远坂时臣正在教授他的大女儿魔术，面上是再温柔不过的笑容，他的妻子为他们端来了点心。 而在他们不远的地方，颓废消沉、名为间桐雁夜的男人牵着被远坂家送出去的二女儿，憎恨地望着那个方向。 父亲言峰璃正手持十字架，嘴巴张合着，似乎正在吟诵教会的圣典。 麻婆看着眼前的默剧片，像是一个冷眼旁观的看客。 但在下一刻，虔诚的神父言峰璃正被贪婪的魔术师枪杀；间桐雁夜皮肤下游走、鼓动着的恶心刻印虫吞噬了他残烛一般的生命；而远坂时臣…… 麻婆低下头，她手里不知何时攥着一把匕首——那是老师送给学生的礼物——银白的刀刃完全送进了远坂时臣的腰腹中。 “原来如此，”麻婆这时候才开口，自言自语：“一切的悲剧都有迹可循。” 她的嘴角居然露出了不明显的笑容，仿佛眼前的默剧是什么旧时代的无声搞笑片一样。 “那么你呢，绮礼？” 麻婆慢慢转过头。 金色的王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凶杀现场：“因为找不到自己人生的意义而感到迷惘吗？那副姿态简直有些令人发笑了。” 赤红的蛇眼盯着他，吉尔伽美什举起红酒杯：“去追逐愉悦吧， 那将会告诉你答案。” 那只透明的玻璃高脚杯突然变成了金色的圣杯， 从杯口中涌出的也不是红酒，而是罪恶的黑泥。 像是岩浆一样的物质降临此世，夺走了几乎所有人的性命，将小半个城市都化作了废墟。 四周没有痛哭和哀嚎，只有死亡的静默。 以及——穿着黑色长风衣的杀手满脸绝望，不停徒手搬开废墟的砖块。他脸上的绝望终于变成了眼含泪水的喜悦：“太好了……还有人活着，还有人活着……” 言峰绮礼脸上的笑容再次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 “醒了吗？” 麻婆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挣扎着清醒过来，捂住脑袋：“伏见。” 公务猿已经脱下了身上的大衣，正紧紧裹在麻婆身上。 只穿着白衬衫和灰色西装马甲的她看起来干练又俊秀，单膝跪地蹲在麻婆身边，轻声说：“这里没有其他人，放轻松。倒是你……是做梦了吗？” “嗯。”麻婆睁开了眼睛，从地上坐起来，同样谨慎地细语：“有关原著内容的梦，有点被言峰绮礼美丽的精神状态影响了，让我缓缓。” 公务猿把玩着匕首：“我和悟也做过类似的梦。” 麻婆动了动手指：“你的意思是……” 公务猿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转移话题说：“我们现在在狂笑之蝠的固有结界里，之前的耳麦等联络器在这里完全不起作用，但我通过渠道联系上了卡密酱她们——她们居然在大都会。” 麻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我们似乎在什么高科技实验室里。” “没错，” 公务猿说：“我观察过了，这里是摄像头的死角，由于你陷入了昏迷，我没有随意去打探周围，只能确定这里似乎没有别人——你昏迷了大概五分钟，在此期间我没有听到任何人声。” 麻婆站起来，将大衣还给了公务猿，手中掏出黑键：“我没事，尽快和王她们汇合吧——让她们和蝙蝠侠处在一起，我有些担心。” 公务猿穿上了外套，直接起身来到房间中央的控制器前。 她只是随意看了电子屏上的信息一眼，就立刻断定：“看起来有些像蝙蝠们的系统。” 她在犹豫片刻之后，按下了一个按键。 周围的墙壁立刻开始震动起来，雪白的墙壁变成了灰色的石砖墙，铁板一寸寸回缩，原本密不透光的房间露出了圆形的、古朴的窗户。 “韦恩塔的塔楼。”麻婆说：“屋顶上方应该有机械可以通往塔外。” 她早就驱使使魔将整个哥谭市的地图走了个遍。不仅是当初猫头鹰法庭的地下基地，就连哥谭市的地下水管道的每个节点，她都完全心里有数。 公务猿突然皱起眉，凑近去看自己从电脑中破解出来的内容：“关于小丑病毒入侵人体的研究报告……啧，这个世界在搞什么啊，没有万能的二次元之神给他们清除隐患吗。” “很明显，这里是狂笑之蝠的固有结界。” 麻婆开始打量周围变化后的环境：“这个世界线一定很地狱。” 她突然指向地板角落的排水口：“伏见，下方还有空间。” 公务猿通过对蝙蝠家的了解，迅速猜出密码破解了电脑中表层的信息，将它们拷贝在了随身携带的U盘里。 至于更深层的信息——那里有蝙蝠侠本人设置的多重阻拦，她还没有强大到能够在短时间内完全破解的程度。 “来了。”公务猿拔刀将钢栏砍断，两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虽然知道往上突破屋顶就能离开这个空间，但两个剧本组都不约而同地暂时搁置了出去和姬友团汇合的打算——打探这个世界的本质更为重要。 底下一层仍旧是类似实验室的房间。 装满了不明生化液体的玻璃罐堆放在各处，地上甚至还有泄露的药液和针管。 公务猿捂住鼻子，蓝色的光芒包裹住全身，另一只手牵住了麻婆的衣摆：“蝙蝠是把这里变成化工厂了吗？” 联系刚刚从电脑中破解出来的内容，她开始分析：“看来蝙蝠家有人感染了小丑病毒，最坏的可能是蝙蝠侠自己。” “不用可能了。”麻婆拉着她快速走向某个药剂罐的背后：“蝙蝠在那里。” 黑漆漆的哥谭骑士头发散乱，裹着披风蜷缩在阴影中，手臂上甚至还扎着剩下一半的金色药液。 公务猿蹲在他身边，仔细观察了蝙蝠侠唯一暴露在外的下巴：“肤色不正常地惨白，啧，最坏的结果出现了。” “但蝙蝠电脑中开始研究小丑病毒的日期是五天前，直至今天他还在做相关研究，这说明他还没有完全丧失自己的人格。” 麻婆很消极：“那么他为什么会在韦恩塔的塔楼里独自进行实验，而不是在韦恩庄园下的蝙蝠洞里？那里的设备更加齐全不是吗，还有管家和小鸟们可以辅助发疯的蝙蝠——他们甚至能够在那里修复好南熙的发卡。” 她面无表情地说：“答案只有一个，蝙蝠洞已经无法为他提供安全感了，甚至那里或许已经不是他的‘蝙蝠洞’了。” 在麻婆判断的同时，蜷缩在角落里的蝙蝠侠突然睁开了眼！！
第48章 魔力团 公务猿早有预料地抬手,接住了惊醒的蝙蝠侠砸过来的拳头。 “事先说明，”她冷静地推了推眼镜：“我不负责解决你的起床气，蝙蝠。” 但蝙蝠侠仿佛丝毫没听出她话语中的熟稔，反而化拳为掌,紧紧扣住了公务猿的手腕。 “你是谁？”他艰难地嘶声说,像是喉癌终于到了晚期。 公务猿和麻婆对视了一眼,微微拧眉：“你不认识我？或者说，这个世界没有我这个角色吗？” 甚至，或许五人组都不曾出现在这个世界线……公务猿的大脑飞速运转。 蝙蝠侠捂住了脑袋,咬牙再次闭上了眼睛——他又看见了那个穿着紫色西装的该死身影。 这会儿那个早就死去的小丑正咧着嘴站在公务猿身后，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蓝衣女性的太阳穴。 “嘿,小蝙蝠！” 从亡者的国度爬回来的疯子哈哈大笑：“为什么这么严肃？你的小鸟们都死啦！是枪杀！噢,你难道不记得了？好心的小丑叔叔为你示范，啊哈！就像这样——” 聒噪的小丑大叫大笑着,蝙蝠侠脸上忍不住跳出青筋。 公务猿发觉了不对，立刻掏出刚才从实验桌上顺过来的注射器，单手扎进了蝙蝠侠的脖颈中。 “冷静下来了吗？” 蝙蝠侠睁开眼,绿色头发的怪叫小丑终于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了。 公务猿从他终于松开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腕,顺手将破损的蝙蝠头罩摘了下来,盯着布鲁斯那双有些迷蒙的钢蓝色眼睛,判断他的状态： “所以这是感染后的第五天？已经产生幻觉了吗，看来小丑病毒对你的影响越来越深了。” 清醒了一些的蝙蝠侠恢复了往常的冷静：“你们到底是谁？” 麻婆回答：“平行世界中,你暂时的同盟。” 公务猿知道苍白的语言绝无可能获得多疑的蝙蝠侠的信任，更何况这只蝙蝠看起来已经步入末路,他只会拥有更加病态的警惕。 但她却提到了看似不相关的另一个话题：“狂笑的蝙蝠被召唤出来的前提，是以小丑作为媒介的圣遗物。 但我们都知道，那个疯子绝不会配合古板魔术师达成愿望——小丑的目标从来只有你一个,蝙蝠，他巴不得这个世界只剩下你们两个玩猫鼠游戏，他绝不会拿正眼去看奥利瓦的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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