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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嫌弃地挪开了脚步，防止他喷溅出来的口水洒在自己的鞋子上。 同时他背后涌上黑气，漆黑的锁链猛地挡住了公务猿的剑光和bat的蝙蝠镖。 “奥利瓦，我得说，” 狂笑突然拎起奥利瓦的斗篷，强迫他站起来：“看吧，对面可一个没少地全到齐了。” 他粗暴地扯开兜帽，让奥利瓦去看周围—— 失去了对手公务猿一剑劈开了剩下的楼层，和蝙蝠侠一同抵达了这间礼拜堂。 同时大厅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勉强从晕厥中醒来的超人带着他的队员们出现在了众人视野里。 “而你，奥利瓦，”狂笑耸肩，不急不慢地说：“你的魔术太弱小了，根本不可能抵挡住现代科技和超能力。 我早就说过了，与其困守在你这看似牢固、实则不堪一击的工房里，还不如把瞭望塔攻占下来。” 奥利瓦难以接受这样的结局：“我的魔术……不对！是你根本不想帮我！狂笑！难道你不想获得圣杯吗？” 他猛地扭过头，惊恐地看向自己的从者。 奥利瓦承认自己刚愎自用，但狂笑也完全是一副任由他来的捧杀模样。 狂笑难以抑制地大笑出来：“你凭什么会以为英灵的投影会臣服于你这样的蠢货？以你的资质，用来当笑话也是浪费。” 他背后的黑气再次涌动，黑色的锁链飞速上升，猛地击中了头顶正上方镶嵌的金杯装饰物。 篆刻了符文的金杯被击碎，黑色锁链从中取出了一直在跳动的、诡异的紫色心脏。 麻婆立刻俯身飞冲过来：“毁了那个东西！” 超人的热视线立刻点燃，毛豆手中的赫已经射出，富婆背后的金色巴比伦之门打开—— “即便赢得了战争又如何？拥有令咒的你只会解决掉最后的从者，独占圣杯。” “你怎么知道……”奥利瓦匆忙地逃离了狂笑身边：“不！” 在攻击几乎抵达奥利瓦眼前时，狂笑的右手已经穿透了奥利瓦的胸膛，紫色的诡异心脏被放入了他的胸腔。 “你唯一的作用，就是向我普及圣杯体系的知识罢了。” 狂笑咧开嘴：“来吧，安哥拉曼纽——被黑泥浇灌的身躯完全能够承受小圣杯的寄宿吧？你也想向这个世界复仇，不是吗？”！
第56章 诅咒 小圣杯需要容器。 从前这个容器是托马斯·埃利奥特,而现在，奥利瓦将取代他成为新的活祭品。 “你不是很希望得到圣杯吗？奥利瓦。” 黑色的锁链挡住了富婆等人的攻击，狂笑从奥利瓦的胸口抽回手：“现在它就在你的胸腔里跳动,感受到它的活跃了吗？” 【求你了我想挣钱（吉尔伽美什）:这货怎么抢我剧本？】 南熙：那种事情根本不重要吧！ 几乎是瞬间，被植入心脏的奥利瓦瞳孔缩紧,被黑色斗篷掩盖的躯体里像是有某种生物横冲直撞一般,全身血肉诡异地凸起,最后甚至冲破了衣衫的束缚,露出常年不见光的苍白皮肤出来。 而在摆脱了衣服的遮挡后,在场众人都更加清晰地看见了此时发生在奥利瓦身上的一切—— 鼓动着的、膨胀的皮肉像是肿瘤一般恶心地增生,从奥利瓦的胸腔开始,这种诡异的□□膨胀开始蔓延至他的全身。 站在最远处的康斯坦丁立刻后退一步,掩住口鼻：“噢，地狱里的那帮家伙见了这场面都要过来进修。” 奥利瓦开始发出“赫赫”的喘息声,像是损坏漏气的破风箱：“狂笑，狂笑……拿出去！快把他拿出去！我命令……” 肿胀的肉块从他的口腔中挤了出来,撑开了他的嘴巴,让他根本无法发声。 但他的从者却露出两排黄色的牙齿,默默退后：“你不想要圣杯了吗？别这样,奥利瓦,圣杯就在你的躯体里，让我们一起迎接黑泥的诞生。” 他带着夸张的笑容最后看了一眼看向下方的一行人,身躯渐渐灵子化,最终化作黑雾消失在了空气中。 bat看向麻婆：“截至目前，小圣杯只吸纳了第一个从者——安哥拉曼纽的灵魂，大圣杯也会因此降世吗？” 回答他的是富婆：“圣杯是魔力之釜——让大圣杯降世的从来就不是从者的灵魂，而是以他们的灵魂作为祭品、化作的魔力而已。所以只要魔力足够……” 她沉下表情：“嘁,别忘了，我们所处的地方本来只是狂笑之蝠那个杂修的固有结界，而令这个结界无限逼近真实的东西……” 蝙蝠侠的耳麦里传来瞭望塔的紧急通讯，留守太空的绿灯侠看着太空中像是突然醒来、不断涌动着的魔力残秽： “嘿！太空里的那团物质突然活跃起来了！” 在绿灯侠的视角里，那团魔力残秽像是不断挤压、膨胀的彩虹棉花糖，其中缤纷绚丽的色彩像是被人打翻了的调料桶一样丰富。 而就在这个看似梦幻的场景之下，哪怕隔着瞭望的玻璃，绿灯侠也能察觉到其中蕴含的巨大能量。 在他旁边，闪电侠的语速极快：“钢骨已经操作瞭望塔对其展开了各种攻击，但都完全不起作用，它吞噬了一切能量——噢，等等，它可能吃饱了，正在呕吐。” 绮丽的能量团明明暗暗，朝着地球的方向传递了一丝魔力——从瞭望塔的视角上看，更像是鼻涕虫伸出了触手。 隔着虚空，太空中的魔力源和小圣杯的核心建立了联系。 能量通过这个连结，开始不断向小圣杯输送魔力。 而肉眼可见的，奥利瓦肿胀的身体开始变得更加夸张和恐怖，膨胀起来的皮肉变得更加硕大，甚至从二楼的高台上垂坠了下来。 而在红色的血肉中央，奥利瓦大睁着眼睛，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教堂上空突然传来液体涌动的声音。 麻婆脸色一变：“黑泥……快离开这里！” 早就有所准备的康斯坦丁立刻转身就走：“希望我不用为自己做什么后事准备，比如联系一下天堂和地狱的老熟人让他们给我们安排个床位什么的。” 康斯坦丁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场酣畅淋漓的圣杯战争。 为此他特意从瞭望塔赶回来看好戏，但他万万没想到，圣杯体系的那群疯子魔术师竟然违规召唤出了此世全部之恶，整个仪式都背离了初衷。 康斯坦丁一边跑路，一边再次点燃一根香烟。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迪克表示他没见过这种场面，快速奔向出口：“被植入了那颗心脏的奥利瓦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麻婆张开了斗篷，回复：“正常来说，他将成为小圣杯的凭依物，在吸纳足够多的从者灵魂之后，召唤出真正的大圣杯。” 杰森看着那团蠕动着的巨型肉块，嫌恶地做出了反胃的表情：“那么不正常的情况下？” 尽管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已经了解到魔术师的本质了——他们都挺疯的。 于是杰森开始习惯以最奇葩的角度来理解这群魔术师的脑回路。 “不正常的情况就是现在了。奥利瓦的躯体没有经过改造，根本无法成为合适的容器，贸然作为核心串联圣杯的结局就像现在一样——实体化的魔力已经撑破了容器，满溢出来了。” 麻婆指了指身后不断胀大的肉山。 杰森抽了抽嘴角：“撑破之后呢？” “啊，不合适的容器将会被实体化的魔力撑爆。那个时候已经不必考虑圣杯不圣杯了，从圣杯打开的孔里面，只会一直流出莫名的内容物——附着在圣杯内部里的黑泥，即安哥拉曼纽。” “那对狂笑有什么好处？”这回提问的是蝙蝠侠：“明明他也想要得到圣杯——开启黑暗多元宇宙的大门。” 富婆轰开了教堂的大门，血色的夕阳出现在了所有人眼前： “前提是他能够得到圣杯。由于契约的原因，从者绝不能杀死自己的御主。但反过来，因为令咒的存在，御主能够随时命令从者死亡。 哪怕被召唤出来的从者曾经在传说和史诗中拥有多么光辉伟大的声名，哪怕御主对从者再如何毕恭毕敬——这都不能改变他们是主从的事实。” 女侠评价：“听起来这是一场并不公平的契约。所以，当圣杯战争剩下最后一对主从时，那么他们将立刻彼此对立？” 富婆的蛇眼瞥过来：“理论上来说，圣杯也能够实现不止一个愿望——前提是圣杯内储存的魔力够用。” “但是，” 麻婆接话：“奥利瓦的目的可是抵达根源。这样的愿望需要耗费的魔力过于庞大，甚至需要全部七个从者的献祭才能实现。 从一开始，狂笑就是奥利瓦实现愿望的一个脚踏板。倘若按照仪式的正常流程走下去，不管结局是输还是赢，最终迎接他的只会是死亡——只要御主手里还有令咒。” 但奥利瓦并不是蠢货，相反，他自大且警惕心过剩，就如同他只相信由自己一手打造的魔术工房一般。 手背上的二划令咒是奥利瓦最后的保命牌，他一定会将最后一划留给从者自裁——否则第一个杀死他的就会是反水的从者。 “所以狂笑决定跳出这个怪圈。”最后总结的是蝙蝠侠。 “狗咬狗的戏码。”杰森撇嘴。 来到教堂之外的众人回头看去，在教堂的尖塔智商、血色的高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幽深的圆形洞口，黑红色的液体从那个洞口中涌下。 提姆举手：“狂笑在刚才提到的‘黑泥’，就是这些东西吗？那是什么？” “安哥拉曼纽的诅咒和圣杯中的魔力融合在了一起，用基督教的术语来解释，就是变为已成肉身的诅咒。 黑泥附着在大圣杯的内部，本不可能影响现实世界。” “但众所周知，小圣杯是联通大圣杯的钥匙，它将打通连接大圣杯的‘孔’。黑泥就在这个过程中从孔洞内流出来——被黑泥覆盖的从者的意志将被腐蚀，但同时也将拥有几乎无限的魔力。” 麻婆顿了顿：“据我所知，也存在极个别的从者，他的意志足够自我，能够完全抵御住黑泥的腐蚀，反而能够在黑泥中获利。” 迪克陷入沉思：“所以在发觉自己不可能通过正常手段获得圣杯之后，狂笑决定另辟蹊径，尝试黑泥的作用？” 蹲在一旁角落里的康斯坦丁狠狠嘬了一口烟：“得了吧，狂笑之蝠是谁？那可是在场第二个布鲁斯·韦恩。” 被点名的另外两个布鲁斯·韦恩沉默地看过来。 康斯坦丁朝二位眨了眨眼睛：“我的意思是，布鲁斯可不会当赌徒。 比起去赌不被腐蚀的低概率，他可能更想看黑泥毁灭世界——他的愿望可是打开黑暗多元宇宙的大门。” 蝙蝠侠盯着眼前的教堂。 奥利瓦的躯体仍在膨胀，血肉几乎挤满了整座建筑，甚至还撑破了彩绘花窗，肉块蠕动着从窗口里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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