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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二十二岁，身高足有一米七的艾薇莉娅完全可以俯视并称呼对方为“男孩”而无法被反驳。 眼看着小孩已经紧绷到了一个极点，再逗可能会翻车，艾薇莉娅遗憾地见好就收。 真的很抱歉，但是逗炸毛小猫好有趣。 她笑了笑：“我知道你，罗宾，对吧？放轻松，如果我想做点什么根本就没必要惊动你吧。” 艾薇莉娅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手势，满脸的无辜。 这话说得有道理，但和对方没有威胁关系不大。 罗宾跟着蝙蝠侠学到的第一件事情“不要相信你的敌人”。 艾薇莉娅看着小孩还在炸毛，眨眨眼：“那么，我大胆猜测一下，你撬车应该不是因为警车比较值钱吧？或许你也在调查那个入室抢劫杀人案？” 自顾自来到车前，艾薇莉娅没在意被撬开门的车，从后备厢里拿出了自己落下的小行李包，并顺手把行李包下边压着的画册也抽了出来。 “是什么让你这么想？”罗宾随着艾薇莉娅的动作而调整着自己的方向，确保自己能够在第一时间应对突发情况。 “……好吧，让我直接一点。”时间已经过了午夜，要不是因为手机电量报警又没找到充电器才不会下楼的艾薇莉娅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懒得绕圈子，“我会和你分享情报，早点完事我早点回去，和平共处，可以吗？” 罗宾没回答，他只是看着艾薇莉娅，似乎在衡量着话语的真实性。 “给你，我的诚意。”艾薇莉娅从画册中抽出一张纸放在车前盖上，一点也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罗宾眼睁睁地看着艾薇莉娅走远，然后才谨慎地凑近纸张，低头看去。 那是一张人头画像，和一张名片。 和艾薇莉娅交给戈登的画像一模一样。 罗宾回到了蝙蝠洞，今天他在外边耽误了一会，因此回来的时间比预计的还要晚一些。 “欢迎回来，杰森少爷。”阿福对着归家的小少爷问好，身边就放着温度正好的水杯，杰森端起来吨吨吨就喝完了一杯。 “晚上好，阿福。”有礼貌的杰森也和阿福问好，“晚上好，老头子（old man）。” “一切都还顺利吗？”布鲁斯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一点点小插曲，有惊无险。”杰森端起自己的牛奶杯，非常爽快地一口闷。 阿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后给布鲁斯的面前也放上了一杯，并用自己的表情和眼神来告诫自己挑食的老爷给孩子做个好榜样。 布鲁斯倒也不是真的不能喝牛奶，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这么大人了还每天三杯奶……怪幼稚的。 纯纯就是一些老父亲奇怪的自尊罢了。 杰森趁着布鲁斯和牛奶斗智斗勇的空当，动作迅速地窜上楼梯。 “我还有作业没写完！我回去了！” 等到布鲁斯喝完牛奶，杰森早就已经跑没影了。 看着杰森离开的方向，布鲁斯憋了又憋还是没憋住：“他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掩盖得很好吧？” “关于这个，我只能说，每个孩子都有这样的一段时间。”阿福非常淡定，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着自家老爷釜底抽薪，“我还记得当年您把漫画和手电筒藏在睡衣裤子里……”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布鲁斯立刻打断阿福的话，防止自己的黑历史继续蹦出来挑拨他的神经。 “我只是想说，布鲁斯老爷，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需要一些自己的小秘密和空间的。”阿福显然很有经验。 “问题就在这里。”布鲁斯长长地叹了口气，忍不住去捏鼻梁，“我该怎么确保这些小秘密不会伤害到他呢？” 哪怕已经是第二次养孩子了，布鲁斯还是觉得自己在“做父亲”这件事情上格外束手无措。 “您无法保证。”阿福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有些时候，或许您只是需要一点点小小的放纵。” “比如无视杰森明显就是遇见了什么意外事件？”布鲁斯抬头看向身边的阿福。 阿福点头：“没错，或者您可以直接去询问杰森少爷，总之，不论是哪种选择都比您暗地里调查来得合适一些。” 当布鲁斯和老管家独处的时候总会显得有些孩子气，他靠在座椅靠背上小声狡辩：“我那是谨慎……” 对嘴硬的布鲁斯老爷非常有经验的阿福没再继续说话，他默默地给自家老爷续上了一杯红茶。 布鲁斯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最终还是艰难的决定不去调查自己的孩子。 当年迪克和他闹翻的理由是觉得他“管得太多没有自由”。 当然了，他们双方都知道这只是借题发挥，实际上的矛盾要更加复杂。 不论这些复杂的理由具体有些什么，其中最明确的一条，肯定是因为布鲁斯过强的保护欲和掌控欲。 因此在面对杰森的时候，布鲁斯更加谨慎地开始处理边界问题，努力地不过多地去插手杰森的生活，甚至允许杰森独自处理一些案件。 “我们总得走出第一步试一试。”阿福语重心长。 “我不知道，阿福。”布鲁斯站起身，黑色的披风在身后拉出长长的阴影，“我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如果我的决定让一切变得更糟……” “那么我们会一起面对那些更糟的事情，像所有的家庭一样，共同面对。”阿福坚定地说道。 布鲁斯拍了拍老管家的肩膀，嘴角微微勾起：“你总是对的。” “谢谢您的信任，布鲁斯老爷。”
第14章 抓捕 ◎在某个瞬间产生了心动。◎ 14.抓捕 等到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手机，接起来的时候听到对面是罗宾的声音，艾薇莉娅一点也不惊讶。 “嗨，boy，我假设你想通了？”艾薇莉娅欢快地笑道。 “别叫我boy！”正在青春期的男孩最听不得这话，很是不情愿地强调。 艾薇莉娅全当听不见：“所以，你查到什么了？” 电话这头的罗宾深吸一口气，有些不情愿地开口：“得到了一个名字。” 说来讽刺，这位从哥谭离开又回到哥谭的犯罪者，他的样貌已经被人知晓，生平也了解得差不太多，但是他的名字却一直没被人发现。 这在哥谭不是什么稀罕事。 有意出来混///社会的家伙除非爬上了高层否则不会使用自己的真名，而真正底层的家伙，就算使用了真名也没人在意，大家只会按照自己的喜好随便起个外号。 除非有能力，否则一个人的名字这种东西在哥谭的黑暗面中，什么都不算。 罗宾在短时间内能够不利用蝙蝠侠自己就查出一个小喽啰的真实姓名，绝对算得上有能力。 “我们也得到了名字，另外两个不会伤人的家伙，是夫妻。”艾薇莉娅眼睛弯弯地站在警局走廊尽头，完全看不出来此刻正在和一个不是警察的家伙打电话透露案情。 既然得到了名字也有长相，相比较本身就鱼龙混杂的哥谭警局，罗宾反而会更有效率。 艾薇莉娅周三来到哥谭，周三晚上和罗宾达成微妙的共识，周四等待了一整天，周五下午的时候就得到了具体的消息，并且戈登也被罗宾联系到了，开始实施抓捕。 “蝙蝠侠罗宾还和哥谭警局有合作啊？”艾薇莉娅独自嘀咕着。 她没参与抓捕行动，本来也不该参加，说到底，她只是一个编外人员，还是一个文职。 此刻，她只是在宾馆里收拾自己的东西，随时准备离开。 房间的门被敲响，轻柔的男声从门外响起。 “你好小姐，客房服务。” 艾薇莉娅转头看着房门，很难说自己的心情是无语多一些还是稀奇多一些。 转念一想自己现在的人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艺术家，如果有人觉得自己才是突破点也是很合理。 但是她不能不行动。 因为住在这一层另一边的一家三口恰巧这个时间出了门，艾薇莉娅听见了小孩子的声音。 她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想到如果因为自己真的无动于衷，把无辜者拉下水，自家哥哥那种痛心的眼神…… 于是艾薇莉娅高喊了一句：“来了。” 她的房间位于前往客梯的必经之路上，艾薇莉娅向门口走去，同时也听着小孩的声音距离自己的位置越来越近。 在一家三口来到自己房门前，她打开了房门。 那是最平凡不过的一家人，有些微胖的丈夫和妻子，带着一个正好在最活泼年龄段的儿子，小男孩在换牙，说起话来嘶嘶漏风。 既不漂亮也不温柔的母亲及时呵斥着儿子小声一些，而那个既不高大也不强壮的父亲正含笑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他的眼神和艾薇莉娅短暂的交汇了一下。 和无数陌生人一样，他下意识笑了笑，然后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艾薇莉娅抬头，穿着工作服的男性站在房间门口，脸上还是微微笑着，手里却拿着一把小巧的手木仓，子弹已经上膛，而木仓口正对着艾薇莉娅的方向。 然而对人类情感非常敏锐的艾薇莉娅不用施展自己的能力也感觉到了对方紧绷到极点的精神状态，甚至拿着木仓的手在微微颤抖。 “为什么我们不进去呢？”男人继续说道。 艾薇莉娅看了看走廊里的监控，又看了看这个男人。 她顺从地后退了几步，看着男人走进屋子，并关上了门。 这么自觉的犯人已经不多了，真诚地感谢这个家伙。 艾薇莉娅由衷赞叹着。 结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的手机响了。 “我猜你是司机，对吗？”艾薇莉娅没去管自己床上不停震动的手机，看着对面的这个男人，或者说……男孩。 “你是他们的孩子。” 另一边，已经看着警察完成了抓捕的罗宾却心情焦急。 按照他们的得到的情报推断，这个团伙应该至少有四个人，然而在抓捕现场，他们却只抓到了三个人，而在他们的据点里，二手笔记本打开着，最上边的界面大咧咧地展示着大都会的新闻。 大概是没什么内容可发的，这家十八线媒体在自家网站发表了这个犄角旮旯的新闻，点击量也非常可怜，只有个位数。 但撰文的记者很严谨，不仅发了警员的照片，还放了艾薇莉娅的一张侧脸图和简单的介绍。 回去就建议艾薇莉娅告了这家媒体！ 罗宾在哥谭的上空飞奔着，一边在拨打着艾薇莉娅的电话，一边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 哪怕这个记者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这是一位吉普赛人，或者说，自称是吉普赛人的家伙。 居无定所的一家三口靠偷盗为生，甚至被哥谭人抓到也是他们倒霉，不过也算是臭味相投，这对夫妻负责偷盗，而哥谭人则随便他去做些什么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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