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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你可真是绞尽脑汁啊。”艾薇莉娅看着杰森感叹道。 “我很努力的。”杰森完全不否认, 甚至还很自豪。 因为不知道怎么恋爱还上谷歌搜索了一下情侣相处才发现问题的艾薇莉娅对小男孩的“诡计”不作评价。 如果是相爱的人, 这些小手段就是无伤大雅的情趣, 甚至是杰森认真的证明。 “哦……”好奇地继续看谷歌搜索结果的艾薇莉娅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声音。 杰森本来正在看书，原本就不太能看得进去老是往艾薇莉娅那边看过去，结果对方的投入就让他更加好奇了。 “你在看什么？”干脆放下手里半天都没能成功翻页的书，杰森凑到艾薇莉娅身边。 “蝙蝠侠知道咱俩在一起了。”艾薇莉娅突然说道, “我没给他说, 他猜出来的。” “意料之中。”杰森一点也不吃惊, 实际上, 布鲁斯一直没发现自己对艾薇莉娅有小心思才是让他比较吃惊的事情。 后来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其实他也知道, 这是因为布鲁斯尊重他。 这位努力的父亲在经历了一次失败之后，努力地尝试做一个好家长，尽可能地不去掌控孩子的一切。 哪怕这个行为对一个掌控欲空前强大的超级英雄来说，非常艰难。 思绪逐渐散发的杰森被艾薇莉娅接下来的一句话瞬间就震回了神。 艾薇莉娅继续说：“我也给哥哥说了咱俩的关系了。” “嗯，你也……嗯？！”杰森下意识就支棱起来看着艾薇莉娅。 “怎么了？”艾薇莉娅疑惑。 杰森慢慢地靠回去：“没事, 我就是……稍微有点吃惊。” 他有亿点紧张。 杰森·陶德对超人有点心理阴影。 事情得追溯到他离开的三年间。 众所周知，超人不只在美国活动, 有自然灾害或者重大灾祸发生的时候, 他也会去其他国家提供帮助, 不过一般来说不经常, 不然很容易引起外交问题。 杰森流浪的三年, 不光去了安全的地方，更多的还是待在混乱的地界，和一些混乱中立的组织学习蝙蝠侠不会交给他的知识。 在这个过程中，杰森开始杀人了。 他意识到了自己和蝙蝠侠的不同，也意识到自己终将与自己的导师走上不同的道路。 意识到这些后，他很是挣扎了一段时间。 混乱的生活引起了超人的注意，准确来说，是引起了被搭档拜托过的超人的注意。 克拉克其实对杀与不杀原则没有很过分地强调，他只是自己不会触及这些内容而已，毕竟美国队长还会扭断敌人的脖子呢，他也不可能为此在纽约上演一场“超人VS美国队长”的戏码吧？ 但自己搭档的养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找到杰森的时候，对方刚刚完成了一场和当地反派组织的对决，场面很是惨烈。 然后克拉克和杰森在这样的情况下，可以预料地很难心平气和地交流，总之最后肯定是杰森吃了大亏，但克拉克好歹是没把小孩逮回去交给自己的搭档。 “要不是B给我说你的好话！我早就把你抓起来了！”克拉克当时是这么说的。 见识到了真正的人间之神与人类的差距，杰森难以避免地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心理阴影。 但也不能说是害怕，如果情况需要，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带上氪石去埋伏超人的——虽然他觉得如果到了那个地步地球大概也就快完蛋了——只是心理阴影。 就好比已经毕业工作的你去给弟弟妹妹开家长会，坐在教室里回头看见后门窗户上映照出来的人脸还是会下意识一哆嗦差不多。 心理阴影（再三强调）。 “你在紧张吗？”艾薇莉娅好奇极了，她怀抱着绝对严谨的心态凑到杰森身边，伸手就按住少年的胸口感受心跳。 “我当然紧张，那可是你的哥哥。”杰森直白地承认，但也没有阻止艾薇莉娅的动作。 甚至还下意识绷紧了肌肉。 一些男孩子暗戳戳的开屏行为罢了。 不过艾薇莉娅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主要是好奇杰森的心跳节奏，所以很快就收回了手。 “别担心，他会接受的。”艾薇莉娅对此非常有信心。 “如果他生气我也完全可以理解。”杰森转头亲了一下凑过来的艾薇莉娅，“我要是有个这么好的妹妹，我也得紧张被人拐跑。” “很有信心，你能拐跑我吗？”艾薇莉娅调侃。 杰森抓住艾薇莉娅的手，又亲了亲她的手背：“我不必如此，你已经得到我了，再远的路我也会跟着你去（注一）。” 少年人直白又热忱的话语从来最能打动人。 “天空不曾布下俘获月亮的罗网，是月亮的自由把自己束缚在天上。（注二）”艾薇莉娅说出了这句诗，也是杰森留在她书架上的诗集。 “我更乐意看见你去自由地飞。”艾薇莉娅伸手摸了摸杰森的脸侧，少年歪过头，贴着她的手，“看看这个世界，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尽力地去散发你的光亮，勇往直前。” “你倒是很信任我。”杰森蹭蹭女朋友的手心。 艾薇莉娅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当然相信你，今天之前，除了我的父母之外，我最能相信的人类就是你。” 想听更多的少年追问：“今天之后呢？” “今天之后，我会像信任我的父母一样信任你。”艾薇莉娅对杰森wink了一下，比他更透彻一些的绿色眼睛满是狡黠。 “因为我是你的家人了？” “因为你是我的家人了。” 这样的交流场景在蝙蝠家简直就是“白日梦”的程度，这群别扭的家伙绝不会袒露自己的内心到如此地步。 从来都渴求这些的杰森简直要被自己恋人的纵容、宠溺、偏心和爱所淹没，他就像是突然被糖果砸中的孩子，狠狠地攥紧自己拥有的一切，又想炫耀给别人看，又想藏起来不给别人看。 “我有一个世界上最棒的恋人。”他这么宣布着。 “嗯哼，最棒的恋人，只对你。”艾薇莉娅乐意顺着杰森。 黏黏糊糊的直球选手恋爱日常罢了。 … 杰森在艾薇莉娅的公寓一直待到了吃完晚饭才走。 毕竟他还要回哥谭去“工作”，而且进展也没有快到早上刚告白，晚上就能在一起的地步。 一边骑车一边笑得让人担心会吃风的杰森就这么一路回到了哥谭。 打开安全屋，正对上气势汹汹的罗伊盯着他。 “干嘛？”杰森顺手把自己的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倒是没有换鞋，毕竟他一会就要出门了，只是回来换套衣服。 “干嘛？你问我干嘛？”罗伊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己的好兄弟，然后露出那种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有事！” “……这么明显吗？”杰森站在房间门口挑眉。 “兄弟，你的嘴角要咧到后脑勺了。”罗伊抬手比划了一下，然后抬手枕在脑后，翘起了腿，“我给你个机会来炫耀。” 杰森叉腰，笑：“没错，我有了女朋友。” “恭喜！呱唧呱唧”浮夸的罗伊立刻鼓掌欢呼，吵闹得不行。 毫无成就感的杰森摇摇头，回到卧室换上自己出门的制服，主要是要穿上底层的防护，蝙蝠侠同款的高科技面料，在黑市上论毫米卖的。 显然，他不会从蝙蝠侠那里得到支持，所以这套装备是他自己凭本事从源头搞来的。 “认真的，你甚至都没给我说那个女孩的名字，她是个普通人吗？”罗伊来到房间门口，斜靠在门框上好奇道。 “不，你绝对知道她。”杰森穿好贴身的防护之后在外边套了一件硬甲作为二次防护，最后才穿上自己的夹克，“翡翠少女，你知道吧。” “哇哦！兄弟！猛啊！”罗伊眼睛立刻瞪大，发出了惊呼。 “嗯？”穿好自己的外套，戴上帽子固定好，杰森转身。 “没什么，就是想到那可是超人的妹妹。”罗伊嘀嘀咕咕，“现在不光是‘蝙蝠侠正在看着你’，还有‘超人正在看着你’了。” “哈哈，有趣。”杰森干巴且毫无感情的棒读。 “有时间我们可以见面约个饭嘛，星火最近也要回到美国了。”罗伊不会参与杰森的夜巡，毕竟这里是哥谭。 “我会问问她。”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面具，杰森戴好，并检查了自己的装备和供给。 “好，慢走不送。”罗伊目送着杰森离开安全屋。 “你也是。” 他耸耸肩，伸了个懒腰并做了一套伸展运动，然后同样开始装备自己。 军火库也有自己的“工作”，他也得出门去了。 … 红头罩在自己的地盘里巡逻，为自己接下来的盘算收集情报。 然后就和守株待兔的蝙蝠侠撞了个正着。 杰森嘲讽道：“难道你现在想要叙旧了？” 蝙蝠侠站在那里没说话，但也没动，只是静静地站着，看不清神情，也不知道想干些什么。 面对这样沉默的布鲁斯，杰森脑子里的弦越绷越紧，甚至开始思索最近的各种大事件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 “恭喜。” 过了半天，蝙蝠侠憋出了这么一个词语，然后快速地离开了。 “？”杰森蒙圈，低头就看到地上放着一个小臂长短的纸盒子，从蝴蝶结来看，大概率是阿福的手艺。 他小心地打开，里边是一套衣服和一封信。 “无聊。”他念叨着，却到底没有把信丢掉。
第74章 礼物 ◎一些礼物，一起吃早饭。◎ 74.礼物 众所周知, 蝙蝠侠没长嘴。 艾薇莉娅曾经就此暴言吐槽：“蝙蝠侠面具没有把下半张脸裹起来纯粹是因为嘴够硬，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核弹炸了之后的土地上还能看见他那张嘴毫发无伤的样子。” 当时在场的正联众人中海王和闪电侠没憋住笑出了声，然后被突然出现的蝙蝠侠吓得打嗝。 但这句吐槽怎么说呢, 过于犀利, 非常写实。 对此夜翼不赞同, 但不多, 也就那么一点。 他认识布鲁斯这么久了，深切的知道早些年的布鲁斯是一个怎样的人，在他还是罗宾的时候，蝙蝠侠还是一个可以在夜巡的路上讲冷笑话的家伙。 但不知道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 还是因为他孩子们的离开, 蝙蝠侠变得越来越沉默。 杰森当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可能是因为他离开家很久了吧, 现在再回想过去, 记忆里全部都是曾经和布鲁斯共度的美好的时光。 收到这份礼物后，杰森当然不会在室外的场合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打开, 他暂停了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去了自己在距离最近的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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