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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清点了。”迪克毫不犹豫地开口，“夜翼over。” “看起来你心情不错。”提姆笑了一下，“罗宾over。” 布鲁斯心情确实不错，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通讯器，上边显示着一张阿福发来的照片。 那是一份蝙蝠家都很熟悉的小甜饼，旁边放着一杯同样蝙蝠家都很熟悉的红茶，只是盛红茶的专属杯子透露了玄机。 ——这是曾经杰森专用的茶杯。 年少时不喜欢花哨瓷器的少年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最终还是在韦恩家的库存里找到了一个符合自己审美的郎红瓷杯作为自己的专属。 那个时候的杰森对红色的偏爱就已经初现端倪了。 自从杰森离开韦恩家，阿福就妥帖地收好了他的杯子，并时不时拿出来擦拭清理，等待着重新被使用的一天。 终归还是等到了。 布鲁斯嘴角微微勾起，再抬起头，就又变成了那个不苟言笑的蝙蝠侠。 另一边，杰森确实回到了韦恩庄园。 虽然是趁着布鲁斯在外边忙碌不能回家的时候偷溜回去的，但这也算做一种进步，不能强求一步到位啊！ 杰森强行给自己打气加油。 然后得到了老管家一如既往妥帖的招待。 “布鲁斯大概已经给你说过这件事情了，但是我还是觉得需要说一下。”杰森喝了口红茶，“我有女朋友了。” 在这里长大的孩子总是对阿福有着别样的依赖，杰森也不例外。 就好像他回到哥谭准备复出的第一个信号，就是给阿福送了一本书（注一）一样。 “不管多少次听见这个消息，总是让我非常开心。”阿福发自真心地露出笑容，并感叹，“杰森少爷也长大了。” “我在想，如果方便……我是说，你不介意的话，有时间或许我可以带她来家里作客？”杰森斟酌着用词，试探地开口。 “当然，不如说万分欢迎。”老管家立刻同意，“从没想过竟然有一天，少爷们会比老爷更早走出这一步。” 已经有预感自己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下一代韦恩的阿福只是感叹了一句，并没有再多说。 “我差不多该走了。”杰森看了看时间，“小甜饼一如既往地好吃，谢谢你，阿福。” “当然，慢走，杰森少爷。” 老管家站在庄园的门口，如同过去无数次所做的那样，看着在这里长大的孩子渐行渐远。 回到安全屋，杰森原本以为自己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但没想到没花多少时间就陷入了梦乡。 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内容，但从微微扬起的嘴角能够看出来，是好梦。 … 大都会，艾薇莉娅猛然从床上惊醒。 她抚着胸口，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醒，好像有什么东西触动了她，又说不清是什么东西。 很微妙又很奇怪。 艾薇莉娅皱着眉，闭上双眼，开始努力感知捕捉周围的一切，甚至让自己褪去了人类的模样。 等到力量在最大范围内搜寻了一圈但是没有找到问题时，她眉头皱得更紧了。 于是艾薇莉娅翻出来手机，拨打了电话。 “嗨，琼斯，是我，我需要和你聊聊，有时间吗？” 片刻后，火星猎人和艾薇莉娅在瞭望塔碰头。 “你是说你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同样意念能力强大的火星猎人荣恩·荣兹皱着眉摩挲着下巴。 “是的，但是要了命的我没有找到不同寻常的东西。”艾薇莉娅叹气。 “你感觉到的是恶意吗？”没有察觉这些的荣恩继续追问。 “我说不出来，我甚至现在开始觉得自己是错觉了。”她歪在椅子上，话是这么说的，不过神情肉眼可见的焦躁，显然是觉得自己没有感知错，但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很难评。 “我会加强关注这方面的。”荣恩不觉得对方会错，他深知萨克基诺星人的强大，哪怕现在的艾薇莉娅严格来说还在成长，但也不容小觑。 说到正在成长，荣恩提出了一种可能：“有没有可能，你感觉到的是生长期敏感的精神触角？” “啊？”这就触及到艾薇莉娅的盲区了，她完全是野蛮生长到现在的，全凭自己的本能来操控一切，就好比一个人本能地就会吞咽，但你要问吞下去一个东西大脑是怎么运作的，知道的人真的很少见。 然后荣恩细细地解释了一下“精神触角”是什么。 “简单来说，就像是人类少年的生长痛，精神触须在比较敏锐的生长期，就会捕捉周围各种稀奇古怪的信号和内容，给人一种微妙的触碰感。” 这个说法勉强可以接受的。 艾薇莉娅仔细思考了一会：“你说得有道理，我回去再看看好了。” 荣恩：“是的，如果真的在生长期，那么你最近一段时间可能就会经常性地感觉到这些，在地球上会好一些，周围没有会打扰你的存在。” 艾薇莉娅：“谢谢，荣恩，大晚上的，打扰你了。” 荣恩：“没事，正好也是我执勤，总归是不睡的。” 告别了火星猎人，艾薇莉娅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无善意。 她没有证据，但直觉告诉她刚才那种感觉和生长期没有关系，是其他的东西。 “感觉没有恶意，但也不见得是好人。”艾薇莉娅小声地嘀咕着。
第81章 拉拢 ◎失败了，送出一份礼物。◎ 81.拉拢 小丑逃狱的消息很快就被各大超英知道了。 托尼照常打来电话表示嘲讽, 布鲁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就按下了挂机键。 “真小气。”复联大厦里，托尼歪七扭八地坐在沙发上，嘀嘀咕咕地相当不满。 “托尼，友好一些。”史蒂夫一边翻杂志一边说着, 看起来也是习惯性地念叨而已, 毕竟他头都没抬。 “我可太友好了, 毕竟这家伙不讲武德的把宝石小姐抢走了我都找他评理呢！”托尼不服气极了。 从厨房出来, 手里还端着布丁的巴恩斯茫然：“什么，翡翠少女加入正联了吗？” 刚刚从与世隔绝的极地完成任务回来，巴恩斯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东西。 史蒂夫放下杂志，伸手接过托盘：“没有, 是韦恩先生的二儿子和翡翠少女确认了情侣关系。” “哦, 那个小子, 是件好事啊！”巴恩斯恍然大悟, 然后笑着鼓了几下掌，掏出手机就准备发出祝福, “那怎么算抢走了呢？” “派出自己儿子去色/诱！不讲武德！”托尼激情开麦。 巴恩斯眨眨眼，脸上浮现出那种表情。 正准备继续看杂志的史蒂夫动作一顿，挑眉。 他可太清楚巴恩斯的这个表情了，从小开始，只要这家伙想出什么缺德点子的时候就是这副表情, 故意干坏事的时候也是。 “巴基……” “据我所知，红头罩和蝙蝠侠的关系不算好, 两人经常是打生打死的。”巴恩斯无视了史蒂夫的阻拦, 慢悠悠地张口, “而且红头罩并没有什么不杀原则, 很明显是不会加入正联的。” “……”托尼有个灵活的大脑, 他听着巴恩斯的话，脸上的表情逐渐明媚，整个人也支棱起来。 “哦不……告诉我你们不是打算……”史蒂夫也反应过来，他睁大眼看着两个坏小子一拍即合。 “你怎么不早说！”托尼从沙发上蹦起来，“这是什么？！看看看看！嫉恶如仇、训练有素、热爱和平、没有不杀原则！这简直就是为了我们复仇者量身定做的成员啊！” “没错没错！”巴恩斯在一边小鸡啄米式点头，“而且还不喜欢蝙蝠侠！” “而且还不喜欢蝙蝠侠！真是个真诚又完美的孩子！”托尼激动得原地转圈，“管家！帮我联系红头罩，我要请他吃顿饭，如果想带家属也完全欢迎！” “收到，Sir。”无处不在的AI管家用那一口动人的英音应了下来，“根据数据显示，红头罩先生现在应当还在休息中，已经为您发送短信邀请，预计下午四点左右得到回复。” “天啊……”史蒂夫捂住脸，在两个搞事小男孩的击掌声中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他不敢想象那个场面。 真的，蝙蝠侠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炸的吧。 作为现场唯一靠谱的成年人，史蒂夫深沉地开始思考，如何处理可能会出现的，类似“正联复联内部战争爆发，超英组织或瓦解”一类的新闻标题了。 艾薇莉娅收到杰森信息的时候还很疑惑，怎么钢铁侠联系上红头罩了？ 就是说谁能想到啊，钢铁侠竟然敢撺掇蝙蝠侠的崽加入复仇者联盟！ “所以你想同意吗？”艾薇莉娅把手机放在支架上，手里忙着工作，嘴里和杰森聊天。 “我很好奇。”杰森没正面回答，不过也和直接说差不多了，“而且想见你。” “我也想你。”虽然两个人分明前一天才见过，但是小情侣就是恨不得一整天黏在一起，艾薇莉娅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手机的方向。 “那正好，我们可以中午吃饭，下午去约会。”杰森安排得明明白白，“咱们还没有约过会呢。” “说起来也是……”艾薇莉娅这才惊觉，两个人在一起之后虽然时常腻在一起，但好像确实没有约会过，“好，那就这么定了。” 挂掉电话，艾薇莉娅又重新开始工作，但是没过几分钟，她就重新捧起了手机，开始谷歌“情侣约会要做些什么”。 结果谷歌出来的结果千奇百怪，艾薇莉娅的表情从恍然大悟逐渐过渡成满脸迷惑，并不由感叹人类对约会活动的创新真叹为观止。 不过其中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匿名网友在一个类似的求助问题下只说了一句话：“约会，就是两个相爱的人一起去做一些彼此都喜欢的事情，不论是什么都好。” 艾薇莉娅觉得这人说得很对，转而开始思考她和杰森都喜欢的事情是什么。 … 说风就是雨的钢铁侠在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上行动力永远一绝。 此处并没有在暗示对方已经一推再推，成小山地堆在办公桌上需要审批的文件的意思，请不要误会。 所以第二天，他推掉了原本和某个超模的约会，准时准点地出现在了约定好的餐厅。 餐厅位于纽约。 倒不是他不去哥谭，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托尼恨不得约在韦恩庄园里边当着布鲁斯的面挖墙脚，甚至他觉得这样的效果可能还会更好。 ——他可太清楚一个叛逆儿子会在老爹的面前做出什么事情了。 ——经验丰富。 而是小情侣不太想在哥谭约会，总觉得会有什么突发情况打乱他们的安排，再加上平时又不怎么去纽约，就想着正好在纽约转转约会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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