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成了大徽朝第一位女官,开了女子做官之先例。 二夫人柳姨娘失宠不说,还被相爷直接赶往去了别院。 管家章远在送柳姨娘去别院时,被马给撅了,断了一手一脚。 睡醒一觉后吃着紫蝶做好的梨花酥的章青酒听着紫蝶一脸兴奋地说着,嘴角多了一抹似笑非笑。 她说过了,章远敢说谎,敢下手,便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无妄之灾,可不是白白承受的。 “小姐,那个男人醒了。”就在这时,云雀走了进来,看向章青酒的目光多了几分深邃。 “哦,这么快?”章青酒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居然比她推断的快了半个时辰。 看来这个男人身体素质不错,确实适合守门。 “走,咱们看看他去,以后就是一个院子里的人了。”拍了拍手,章青酒站起身来朝自己屋里走去。 看着章青酒的背影,紫蝶跟在云雀身后,小声地道:“云雀,我怎么觉得感觉不对啊。” “什么不对?”雀眯了眯眸子。 “咱们院子里,以后有男人了哎!”紫蝶语气里莫名带了几分兴奋。 云雀:…… 我看你才有几分不对劲。
第42章 上门闹事 来到房间的时候,男人已经挣扎着起身坐了起来。虽然脸上依旧苍白如纸,但唇色却不再灰白一片。 “你感觉怎么样?”章青酒挑了挑眉头。 男子深深地看了章青酒一眼,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 章青酒见他如此,转头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吧。” “小姐!”云雀皱眉。 “放心吧,他伤不了我。”微微一笑,章青酒眨了眨眼睛。 听到她这句话,男人嘴角猛地一抿,眼神里似有恼怒。 云雀和紫蝶虽然担忧,但她们哪里拗得过章青酒,连推带搡的被她劝出了门。 接着,「啪嗒」一声,房门又关上了。 “真是你救了我?”男子眯了眯眸子,在章青酒转身的一瞬,竟是站了起来。 “是啊。”章青酒点了点头,“我救了你,如假包换。” 男子神色变了变,“你到底……” “我说了告诉你我是怎么救的你你也听不明白,活着就好了,问那么多干嘛。”章青酒叹了一口气,绕过男人,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你……”男子眯了眯眸子,他能够清楚地察觉到,自己体内那困扰了整整一年的,号称无药可解的毒已经被清理得只剩下十分之一。 是她给自己解的毒吗? 可是看这个女人的表情,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体内…… “不用谢我,我救你不过是因为你受了我的牵连,我不想结这个因果罢了。”见男人若有所思,章青酒挥了挥手,颇为大度道。 男人愣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微冷,“受你牵连才遭此劫难,我难道还该跟你感恩戴德?” 章青酒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轻轻咳嗽一声,心虚地别过了眸子,嘀咕道:“你命中本就有此一劫,如果我不救你,你可就挂了……” “春来。”男子定定地看了章青酒一会儿,突然开口。 “啊?”章青酒转过头来。 “我叫春来,你记住了。”男人眼神深邃,似乎要将章青酒的面容烙进心底。 被眼前这个男人冷不丁地一看,章青酒难得有些局促,讪讪一笑道,“你叫春来,我记住了。” “嗯。” “那个,春来啊……我院子里少了个守门的人,你愿不愿意留下来啊?” 慕容春来:“……” 见对方神色露出一丝恼怒,章青酒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道,“你这一出去,他们可不会放过你的,你守大门也是守,守我这里也是守,还不如守我这里呢。” 末了,章青酒又补充道,“至少在我这里,你不会被人打板子啊。” 慕容春来嘴角抽了抽,正准备开口,院门突然被人从外狠狠撞开,“章青酒!你这个贱人!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春日里的天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望着屋檐外飞扬的雨丝,章青酒眯了眯眸子,缓缓地走了出去。 雨水下的不大,但打湿衣裙确实足够。 或许是来得焦急,来人并没有打伞,一身绿色的衣裙像是春天的最娇嫩的叶儿,那张脸容貌秀美,杏眼水波盈盈,整个人显得娇俏又靓丽。 只可惜,这一切美好都被她此刻愤怒又急切的表情给消散得一干二净。 “二小姐怎么来了。”紫蝶皱了皱眉头,眼里闪过一抹惊慌,过往的一年,她可被章青茶给欺负狠了。 云雀的表情也变得明显谨慎起来。 章青酒回头乜了她一眼,眸子闪过一抹深邃,叹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道:“云雀,看到了没有,好一杯茶。” “茶,什么茶?”紫蝶不明就里,“是小姐要喝茶吗,奴婢给您去沏?” “不用,看我给你泡。”章青酒勾了勾唇角,双手一背,挡在了屋子门口,“你去搬张椅子来。” 从蒹葭院走进来尚有一段距离,章青茶听不清坐在屋檐下的那个人在说什么。但是隐隐约约就知道是在说自己,当即步子走得更急促了。 “哎,别走得太急了!”章青酒看着她加快速度,挑了挑眉头。 章青茶咬了咬牙,步子更快了。 就在这时—— 「扑腾」一声传来,绿色的身影跌倒在了鹅卵石小道上。 “看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章青酒感慨地摇了摇头,顺手接过紫蝶递过来的椅子,坐了下来。 紫蝶看到这一幕,有些懵。 这……她家小姐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幸灾乐祸呢? “你!”两个人的距离已经没有多远,故而这句章青酒也没有压着声音的话,尽数落进了章青茶的耳朵里,狠狠地抬起头,“你害我!” “胡说,我明明是帮你,你自己不听的。”章青酒翻了个白眼。 章青茶被她一噎,气得眼睛都红了,撑着身体站起来,气势汹汹地站在章青酒面前,指着刚刚害自己跌倒的罪魁祸首,“这种小道上怎么会有石头,分明是你提前布置好陷害我的!” “没错,石头是我丢着玩的。”章青酒笑眯眯地看着因为雨水,因为摔跤已经发髻散乱的女子,“可你要是不进我这院子,你会摔跤?” “说起来,我倒是有点好奇,你这不好好地待着,又出来干嘛呀?禁足日子还想延长?” 章青茶咬着牙撑起身子,狠狠地瞪向章青酒。 小时候明明什么都比不上自己,却因为投胎好而处处压自己一头。 一年前本想让她洋相尽出,没想到居然弄巧成拙真被陛下赐了婚。 好不容易能够在祈福盛典上看她跌进泥潭,却不成想被她糊弄了过去。 而现在……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该冲动,可是一听到母亲被送出去了,爹爹还特意派人过来警告她,从今以后不准再找章青酒的麻烦,她终于忍不住了! “哎,你到底来我干嘛呀?”看着对面的人脸色变得跟调色盘似的,章青酒托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给爹爹求情,让你出来啊?” “你休想!求你?做梦!”章青茶一听这话,脸都青了。 “行,那是我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呗。”章青酒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手,转头朝屋里道:“春来,你病好了后,这院子得赶紧守着了,别什么猫猫狗狗都进来了,磕着碰着这些小玩意,有主人的赔赔也就罢了。若是连主人都没有,我们也不好收拾。”
第43章 你要完了 这话章青茶听得明白,顿时怒火中烧。 正要破口大骂,却见一个只穿着黑色里衣,敞开胸口的男人在章青酒卧房门口一晃而过。 章青茶脸色微微一变,到了嘴边的话居然忍了回去,“章青酒,你完了!” “什么完了?”章青酒挑了挑眉头。 回应她的,是章青茶嘴角一个神秘又畅快的微笑,袖子一拂,转身离去。 云雀皱了皱眉头,望着章青茶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杀意。 就在这个时候,慕容春来突然从章青酒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紫蝶听到动静转头看去,看到来人时,忍不住惊呼一声捂住了眼睛,“你!登徒子!你快把衣服穿好!” 章青酒笑着转头看去,见到来人时,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抽,别开眸子,“那啥,春来同学,咱们这里不兴裸男啊。” “不是你叫我?”慕容春来眸子深处闪过一抹笑意,气定神闲系好身侧的活结,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胳膊肘上那唯一一处褶子。 此刻的男人,脸色依旧苍白,但脸上的污渍和血迹依旧擦干净了,剑眉星目不见半分狼狈,举手投足竟是还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贵气。 章青酒眯了眯眸子,别过头去,“是,我叫你,以后守门的活计就交给你了。” “行,小章大人,放心交给我。”慕容春来笑得妖孽,颀长的身影站在了章青酒面前。 云雀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就要上前。 她不是紫蝶,从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她察觉到了某种同类的危险气息。 “好啊。”章青酒却像是一点都没有察觉似的,站起身来笑着点了点头,下巴一扬,“那这个院子,以后就交给你了。” 看着眼前一点儿都不畏惧自己的女子,慕容春来心里晃过一抹异样的感觉。 “小姐,刚刚二小姐她过来……”想起章青茶走前的那句话,紫蝶心里有些不安。 “管她干什么,随她说。”章青酒无所谓地一笑,“她现在一个人要管两个人,能够顾得全就不错了。” 紫蝶虽然不解为什么自家小姐会这么说,但是看着她不慌不忙的模样,便莫名地将心放了下来。 “你倒是一点儿都不心慈手软。”慕容春来抱着胳膊开了口。 “我还不心慈手软?”章青酒转头瞪了他一眼,“我要是不心慈手软,你现在还有命在?” 慕容春来嗤笑一声,抱着胳膊朝院子外走去。 “他去干嘛?”紫蝶愣愣地看着那个男人迎雨而去的背影。 “守门。”章青酒轻轻哼了一声。 “他不是刚刚才……” “死不了。”章青酒转身朝屋里走去,走得那叫一个头也不回。 慕容春来步子微微一顿,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说她不心慈手软倒是不合适了,分明就是个睚眦必报锱铢必较的小女人! 他确实该留下来。 或者这里,能找到他要的东西。 章青茶从小路回到自己屋里,表情前所未有的激动,一把拉住柳氏临走前派来照顾自己的嬷嬷,“我找到法子救我娘了,我刚刚在章青酒院子里看到了一个男人,她居然私藏男人,爹爹知道了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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