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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方刚冷喝一声：“以后别让我再听到你说这种话，我说过，我是不可能跟他们合作，生生把冰城再送出去。” 面对方刚，大雷还是有点发憷。 “我嘴快，也就说说。”大雷立马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行了，大雷你跟谢凡的关系更好，一会去公安借着捞人的名头，把方子拿过来。” “行！”大雷答应的迅速。 方刚心里不安，这种不安怎么都压不下去。 “文强，你去黑市再看一圈，之前姓林的那么强势要断关系，不可能什么准备都不做，事情没成之前，咱们自己这边不能出事。” “最近人都在忙着做松江上的声音，之前封了一段时间，现在一下子解封，这两天看样子生意要好得多，人都忙着，应该没啥事。” “小心点总没错，当年就是阴沟里翻船，才得了这些年的压榨，同样的事情，我不能让它重复发生第二遍。” “好。” 大雷忽然心血来潮：“说起来，当初松江到底是为啥被封的？” 方刚听到这句话，心里有种模模糊糊抓不到的感觉。 “为什么？当初给的条件是什么？” “咱们狗车不是翻车了么，说是为了检查整顿，省得以后再出这样的事情。”姜文强重复一边。 “不对，不对。” 大雷好奇：“哪里不对？” 方刚来不及解释，下地抓起外套就朝外走：“我去见姓林的，你们去准备我刚刚吩咐的事情。” …… 当一个人全身心都集中在听一种很微弱的声音时，会莫名让人的脾气变得暴躁。 惊蛰前前后后听到都是断断续续，半猜半想的情况，直接把她的耐心全部耗尽。 “几个大老爷们说话，真的是磨磨唧唧！” 惊蛰靠墙站着，无奈的吐出一口气，打算放弃。 反正也听不清，对方的防备心这么高…… 这个想法刚从心里面闪过，外面传来大动静，惊蛰就听到了自他们进来之后，最清楚的一句话。 “我去见姓林的，你们去准备我刚刚吩咐的事情。” 惊蛰在认出这是方刚的声音之后，第一想法要拉开房门时，才想到自己是偷偷进来的，担心方刚消失不见，立马从窗户跳出去。 隔壁屋里，收拾打算离开的姜文强刚套上外套，听到隔壁小巷子的生意，瞬间眯起眼睛来。 大雷准备好：“你傻站在那干嘛呢，快走，哥这么着急，肯定要咱们赶时间。” “恩，这就来。” 姜文强穿戴整齐，主动让自己忽略掉刚刚发生的异样，跟在大雷身后出门，各奔东西。 另一边的惊蛰在快速跑到正街上后，好巧不巧的瞧见方刚从眼前主干接到上飞奔而去。 几乎不用想，惊蛰直接就跟上去。 弯弯绕绕，惊蛰第一次发现冰城方方正正的街道，还能这么绕。 慢慢的，地方越来越偏僻。 惊蛰看着视线里面能瞧见的城墙，望着城门口，知道他们这是出城了。 方刚有一句话倒是没说谎。 城门口一二里外的岔路口分道走下去，就能瞧见一个十分热闹的村庄，比他们在深山里面瞧见的那个，不知道大多少倍。 为了不让方刚发现，惊蛰跟他的距离一直拉的很远。 远远瞧见人进了村子之后，这才加快脚步追上去，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大冬天的，帽子围巾一包，面对面谁也不认识谁，这倒是让惊蛰多了几分便利。 亲眼看着方刚进了村子角落的一个农家院，惊蛰看着这地理位置，站在屋后头，寻找能听到对话的位置。 “你怎么突然来了？” 惊蛰的靠在墙壁上，第一时间认出这是林市长的声音。 她之前见过两三面的那个林市长。 方刚：“我有事情要跟你确认。” 林市长：“什么事情不能等事情结束之后再说，你这样冒冒失失的，万一再出错怎么办？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方刚：“不确定我不安心。” 林市长：“那你先告诉我，城里面的事情是不是已经解决了？” 惊蛰在这一瞬间，脑子里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 很多她一直没想通的事情现在全部都能解释通了。 好比如，她前脚跟方刚说悄悄来，隔天就出事，公安的人找打她。 好比如，郭良轩说那封信给他时许诺的时间。 一切的一切在最早开始就有了印证。 或许，官方黑市合作不仅仅是维持表面上的和平，而是真正正正的合作伙伴。
第457章 ：真相一角 惊蛰想通这一点后，嘴角忍不住挂起一抹嘲讽之色。 她这算不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稳定心神，惊蛰让自己暂且忽略过往，去听里面两人的对话。 方刚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林市长，房间里太过于安静，安静到，惊蛰都在怀疑，里面的人是不是已经发现她在这，已经逃跑。 如果不是惊蛰还能听到呼吸声的话。 林市长：“怎么不说话，难道说出了什么乱子？” 方刚：“人我已经带给你，你不是都安排好的，担心什么，这是在冰城。” 林市长：“在冰城又如何，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耍，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怀疑迟惊蛰到底是不是化形的妖精，会妖术！” 方刚：“你这是在迁怒。” 林市长：“我已经跟隆市确定过，黄安县大寨村里新生的那个鱼塘，负责人根本不叫谢凡，而是迟惊蛰！她父亲是当地煤场厂长。” 这个可能性，方刚心里面已经出现过许多次，如今得到证实，反倒是让他松下一口气来。 他从来不小看女人。 迟惊蛰真是个狠角色，这一点都不意外。 方刚：“现在不是追忆的时候。” 林市长显然也清楚这点：“你刚刚不是有话要说。” “恩，我想我问问你，最后要怎么处置那对小夫妻。”方刚一开始到嘴边的询问，生生现场给改了。 “就为这个，你专门来找我？” “这个对我很重要，如果可以，我要保他们两个。” “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就是……” “说不出来了？” “理由是，他良心不安。”惊蛰突然出现的声音，直接吓得两个人头皮发麻。 “谁？”林市长立刻站起来。 惊蛰站在紧闭的房门前，轻轻松松一推。 可站在里面的两个人却都瞧见，那横在门后的门栓，足足有婴儿手臂粗细的木棍，就这么给推断了。 等到房门打开，迟惊蛰站在门口，风从门口涌进来，吹起她的长发，直接让两人站在原地打了寒颤。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林市长慌了。 这一次一如之前好几次，明明都设计好的情况，眼前这个人却总是能让人出乎意料。 惊蛰笑容不变，扯开围巾，下巴微挑着指向方刚。 “怎么？他刚刚没告诉你？” 方刚瞳孔瞬间收缩：“你不要想挑拨我们两人的关系……” 惊蛰：“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回答他的问题？” 方刚：“你偷听我们说话！” 惊蛰捂着嘴巴惊讶出声：“呀！你第一个想到的是我为什么挑拨你们的关系，第二想到的是我偷听你们说话，方刚，明面上，难道不应该咱们才是一起的，还是说，你从头到尾都是跟他在合作。” 最后一句话，惊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目光凌冽的盯着他。 方刚只觉得头皮发麻，明明是个小丫头，可眼神中的狠戾，比他在战场上见过的那些老兵还要冷酷。 “你……” “看样子真的是从头到尾都在耍着我玩，至于谢凡一直把你们当朋友呢。” 轻描淡写的声音飘入耳中却更能让人浑身僵硬。 如今当着面，方刚就是连反驳的话都没办法说出来一句。 林市长最先清醒，抬手一抓方刚的胳膊：“她一个人，我们两个人，对比她还是很容易的，人必须要抓到，我出现在这里的情况不能被人知道。” “两位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出现，我其实是来给你们送礼物的。” 就在刚刚，惊蛰忽然想通一个点。 惊蛰一改刚刚的冷森，恢复笑容看着方刚：“方哥，你之前说过，有一次被骗的挺惨的，也因为这个被压着翻不了身，我算不知道你发生过什么，正好趁着林市长在这，让他解释给你听。” 方刚整个人心慌的厉害，表面上却不敢让别人看出来。 他私下说的话，为什么迟惊蛰知道？ 谁偷偷告诉的…… 他来这之前，见过的人可就只有大雷跟姜文强。 这一刻，方刚脑海中想到的事情，是去分辨两个兄弟中，谁是那个内奸。 惊蛰见方刚神色飘忽，到了不知道是在看哪里，便慢慢转移目光看着林市长。 “你们就，都不好奇我送的礼物是什么吗？” 方刚也在这一刻回神：“你不应该出现的，但凡你真的避开之前的祸事，聪明点就应该老老实实跑的越远越好，不再回来。” “没办法，谁让谢凡把你当兄弟呢，他既然不在，我总要把这乱七八糟的兄弟情给断断干净，顺便给树立一个榜样，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信任，特别是披着人皮的那些。” 方刚被气的脸色铁青，林市长则站在一边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惊蛰见他们的注意力谁都没在礼物上，无奈的叹气，错开身子。 刹那间，两个人的脸色全部都变了。 林市长更是直接扑上前：“怎么可能在这，不可能！” 惊蛰伸出脚，直接将体瘦的林市长给绊倒在地，视线盯着方刚：“这个礼物，喜欢吗？” “这是谁？” 偏僻的农家院子里面，一口水缸安置在院子中间，里面的人，也还是委委屈屈的蜷缩在水缸中，维持着之前的姿势。 林市长看到这一切，冷脸摇头：“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把人运到这里来！” 方刚一步步上前，脸色阴沉的能吓哭小孩子。 “这是谁？” 其实在见到人的那一刻，方刚心里面就已经有了数。 这是谁？ 还能是谁。 那张长着跟林市长一模一样的脸…… 方刚忽然蹲在林市长面前，死死抓着他的衣领：“你是冒牌货！所以当年根本不是我的失误，就是，故意代替了林市长，忽悠我签下那份合同的。” 惊蛰背靠着门框，见方刚双目猩红的瞪着林市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附和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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