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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村长看着惊蛰要走，一紧张又将人叫住：“你等会。” 惊蛰回头：“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村长见既然把人叫下来，索性的硬着头皮就把话说完。 “是这样，前几天分下来的小猪崽子到了，这事你知道吧。” 惊蛰这才回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是说养猪场的事吧，我这两天忙忘了，等会就让鱼塘里的人去接手，以后我们自己来喂。” 村长摆摆手：“还有其他的事情。” “还有？” 当面说，村长感觉有点脸热，毕竟这事有点欺负人，可要是不说，事情可就烂在这里。 “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样吧，我带你去看看。” 小猪崽子分下来之后，惊蛰还没正经去看过的，养猪场找就已经在说完没多久的就归到鱼塘下面。 惊蛰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好点头答应去看看。 她跟着村长来到养猪场，站在院门口就能听见里面哼哧哼哧的猪叫声此起彼伏。 远远的，惊蛰就看到卫叔正忙里忙外的来回走，累一脸汗。 惊蛰自从进来后，听着这声音，心想着这得多少头猪？ 带着疑惑走进来，等看到猪圈里面满满的的，傻眼了。 大寨的养猪场说是个场，可从来里面都是空荡荡的，这会挤挤囔囔的。 惊蛰立马把视线看向村长，心怀期待：“村长，之前不是说村里面可以自行养猪，是不是他们定下来的还把猪领走？” 这一眼扫过去，少说也有三四十头小猪崽子。 好在是小，现在这猪圈里面能放下它们，这要是再大一点…… 村长傻笑：“没，试养分下来有一百头，这些是村里面领完剩下的。” 惊蛰：“……” “大寨几百户人家，不应该不够分吗？” 村长说到这个也觉得很无奈：“话是这么说，可当天来的大多数都是看热闹的，要么说没精神养，要么是说没地方养，还有嫌弃太臭的。” 他边说边看着惊蛰：“之前咱们说过，等到村里面挑剩下，就都给你，我也破例，就算是鱼塘不算是家庭户也给，你当时答应的，现在可不能反悔。” “……” 惊蛰现在总算是想明白，为什么老村长见到她之后就心虚。 她这是实实在在的被坑了。 “这么多，这猪圈也养不下呀。” “你之前鱼塘圈下来的地，靠山脚那一块不是还空着，不然拿之前扒房子剩下来的泥砖再垒一个猪圈分开？那边离的远，一天也就喂两三次，臭不到人。” 惊蛰忍着爆粗口的意思，看着猪圈里面的情况，再看看一边忙的都没工夫来打招呼的卫叔。 这才想起来：“现在是我答不答应，都给我了。” “是这样。” “那养猪场也我说了算？” “对。” “行，那我要卫叔来帮我。” 村长看着惊蛰，那眼神很是怀疑。 惊蛰说：“我鱼塘养的是鱼，又不是猪，我总要找个会的人，正好我跟卫叔还熟，沟通没问题。” “可是……”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干，这些猪苗就丢在这里，反正到了明年年底交任务的是你。” 因为分配太晚，剩下的半年猪肯定长不太大，为此，食品公司来收购的日子一开始定的就是明年年底。 一年半的时间来验收成果。 村长不得不说，他有被威胁到。 思前想后算计了一下，最终点点头：“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村长放心，我肯定把他们一个个都养的白白胖胖的，绝对不会饿瘦一点。” “那就交给你，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那就我来收拾烂摊子。” “……什么叫做烂摊子。” “难不成还是好事，村长你自己想想这么多给我，喂什么都是个问题，别到最后跟我养的鱼儿抢食。” “……行吧。” 见好就收的村长决定不再继续多说，总感觉是多说多错。 “那你跟老卫谈，我就先回去，学校的事情下来，总算是能圈地盖房子了。” 想到这个，村长脸上才算是露出笑容来：“走了走了。” 不等惊蛰反应过来，老村长人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 惊蛰看了眼那溜的贼快的背影，这才慢悠悠的走到卫叔身边。 “叔，别忙活了，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第577章 ：突然犯傻 之前惊蛰跟村长有话说，卫兴平也就继续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毕竟猪圈里面那么多小猪崽子等着吃食呢。 小猪崽正是在长大的时间，吃的多，卫兴平就自己一个人忙，以至于一天就能喂两顿。 晌午前一顿，晚上临走前再一顿，这时候饿了一晚上，都昂昂叫的等着要吃东西。 不过惊蛰过来了，卫兴平回答的及时，手上的活也没闲着。 “一点点干总能干完，总不能让这么多猪就这样饿着，上级给的试营点，总不能就荒在咱们这。” 惊蛰这才知道卫叔根本没听她刚刚跟村长说了什么。 “不是，一会我让鱼塘的人来喂。” “那是你厂里的人，就算是你关心我，也不能这样拿厂里的人办私事，我还行，别看叔年纪大，身子骨硬朗着呢。” 惊蛰见他这么固执，想了想，最终还是点点头。 “那行，我不拦着。” 只是说话的同时，撸起袖子来，弯腰帮着热水搅拌好的猪食给装到盆里面去，先卫兴平一步去到猪圈。 即便是小猪崽，臭味也依旧不见消失。 惊蛰皱着眉头屏住呼吸，将猪食端到猪圈前头。 猪圈是老一辈就盖在这里的，在最前头有专门用石头垒的一条槽道，两边跟中间都往上连着类似管道的东西。 惊蛰用大勺子一勺一勺装进去，卫兴平这才端着另一盆停下，见她已经上手也就没拦着，不过脸上却挂着笑。 “不能这样喂，猪跟人不一样，没必要那么精细，你这一勺子一勺子下去，猪食滚下去全被最里头的吃了，其他的吃不到，它们可不懂的谦让，看着。” 卫兴平端着装满猪食的盆，站在最中间的那个槽口，弯腰一口气将整个盆给端到半腰高的围墙上，掀起盆直接将里面的猪食倒下去。 食赶食的情况下，瞬间将猪圈里面的槽道给装满一半，等到后面慢慢下去，倒是铺满了半条槽。 惊蛰瞧见，低头看了眼自己脚边的猪食，学着卫叔的动作直接倒下去。 热水烫过的猪草还有麦麸，混在一起黏糊糊的，味道混着周边环境自带的，着实是不太好闻。 跟卫兴平那边一样，惊蛰将猪食这么倒下去，很快就跟那边的会和，槽道边上挤了一排撅着屁股闷头吃的小猪，借此机会惊蛰顺道打量了几眼猪圈的情况。 因为养猪场人少，现在突然之间活上来，都压在了卫叔的肩膀上，肯定有点忙不过来。 以至于现在猪圈的清洁堪忧，惊蛰也总算是找到太臭的原因。 看了两眼了解过情况之后，等到猪食全部投放下去，卫叔才拦住说没事了。 借着这个机会，惊蛰拉着卫叔坐在院子里的阴凉地下，刚刚出的一身汗这会被风一吹，倒是舒坦不少，进来太久，一开始十分嫌弃的臭味在这会也没那么明显。 惊蛰没多想，看着卫叔直奔主题。 “叔，养猪场村里面现在没精神管，直接给鱼塘了。” 刚刚放松一点的卫兴平听到这话傻眼了。 “啥，那村长不是坑你么，这么多猪……” 要知道投入和结果要成正比的。 上级给了你这么多猪苗，就是希望未来能收回本不说很多，但至少是等比的猪重，然而村里面虽然感兴趣，直接就来尝试的却没那么多。 如今剩下的这三十六头小猪外加养猪场原本就有的两头半大的猪，这可不晓得很大的一笔负担。 鱼塘就已经够惊蛰忙活的，再出这事…… “你趁早跟村长说你干不了，这也不是啥好事，没道理往你身上推。” 惊蛰看着卫叔反应这么大，也有点诧异，不过回过神心里暖暖的，他知道卫叔在关心她。 “我已经答应了。” “你这孩子以前看着挺精明的，怎么现在犯傻了。” “这是之前就说好的，而且鱼塘人多，到时候能多招点。” “没办法再推了？” 惊蛰认真点点头：“恩，卫叔，这其实也不算是个坏事，你也知道咱们鱼塘现在有自己的食堂，每天的消耗很多，鱼又不能吃这些剩饭，现在这些猪养起来，倒是能帮忙分担一点，等到年底食品公司来收猪肉，除去应该上缴的，剩下的都算是鱼塘自己的，也不亏。” “你打算自己留着？” 正常来说，这个时候养猪基本上都指望着最后卖钱，不过要是自己留着…… 卫兴平劝阻的话没再说，明眼人都看出来，惊蛰已经做好决定。 她本身就是个主意人，事到如今他倒是不好再继续说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办？” “叔，我跟村长申请过，让你来帮我，你帮着村里面养了两年的时间，虽然对外都是之前那个负责人，可我知道，私下干活的都是你，猪圈会重新盖一个半露天的，毕竟现在小这些还能住下，等到大了可就没办法，我重新弄招几个人，也不用你干活，就帮我看着，也不耽误你自己做研究。” 虽然如今冬小麦出来，可惊蛰知道，卫叔的心思更多的还是在农田粮食上。 之前在养猪场，因为就两头猪，活再多也就那些，平时也能抽空做点自己的事情。 现在听着哼哧哼哧的那些话，想也知道肯定好几天没空下来。 话说完，惊蛰这才歪头看着侧面椅子上坐的卫叔，等待他的答案。 卫兴平有点矛盾：“我到底还是批斗名单上的人，不会过的太好。” 现在能在迟家那红砖房里好好住着，他都能想到如果不是迟父跟惊蛰的身份，村里面肯定不少人在背后碎碎念的。 惊蛰倒是没太在意。 “村长都答应了，你还担心什么？你为什么上的批斗名单，我们都知道，但是村里人不知道，知道内情的村干部都答应了，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啥意思？” “就是觉得你想太多，现在村里面的人都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呢，没心思关注你。” 鱼塘煤场本身就占据了村里大多数空闲劳动力，现在可没有所谓的农闲，只有农忙，想着办法抽空快速将粮食收好弄好，重新回到工作上去。 以至于村里男人们都忙着，家里面零零星星的事情就全部都归到妇人身上，偶尔的一点重活也都是妇人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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