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素素赶紧扫了眼里面的特殊商品,对一个叫车子熄火的功能很感兴趣。 熄火好啊,只要熄火的地点不在劫匪的埋伏范围之内,说不定就可以躲过一劫,实在不行,也可以等楚奇搬救兵。 总之,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 她购买了两次,救的就是两个人,对应的代价就是三年半不能怀孕。 无所谓,她不在乎。 回到招待所,她看着泪眼朦胧的袁朵朵,不禁有些想笑。 这个家伙,居然哭了,不会以为她会出事吧,她赶紧安慰袁朵朵去了。 这一安慰可不得了,袁朵朵埋在她肩膀上,哭得梨花带雨:“你再不回来我跟芸芸就要去找你了。” “傻了吧,你脚还伤着呢。走吧,进去等消息,部队那边已经出兵了。”裴素素搂着袁朵朵进去了,门外的楚奇默默地看了眼,只得把心里的问题暂时压下去,事后再说。 * 师翱正迎着初春的寒风,骑着摩托车一路向北,可是,车子忽然发出奇怪的声响,他往路边让让,准备停车检查一下。 没想到车子赶在他停下之前,熄火了。 巧的是,楚杰的车也熄火了。 两人的世界,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师翱无语至极,只得借着头顶稀稀落落的星光,看了眼后头:“小楚,你敲一敲车门,我循着声音去找你。” 楚杰也纳闷儿呢,好好的怎么车子就不动了。 黑灯瞎火的,把师翱一个人留在外面可不好。 他赶紧把副驾驶的车门支开,一个劲地敲打车窗:“能听见吧?见鬼了,怎么咱俩的车一起罢工了?” “天太冷了吧,油缸吃不消了。”师翱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楚杰想想也对,便接受了这个说法,他一边敲打车门,一边摸索着寻找起了打火机。 这时候抽烟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可笑他媳妇袁朵朵,居然一个劲的叫他戒烟呢。 他才不想戒。 终于,他找到了打火机,点燃后给师翱照着。 师翱上了车,可是就这么停在路上也不安全,想想还是叫楚杰一起下车,想把车子推到旁边的农田里,免得被后面的车亲嘴儿。 只是这满载的货车,实在是纹丝不动,两人努力了半天,放弃了,上车等待命运的安排。 黑暗中,小荡山的劫匪死活等不到车子过来,有点沉不住气了。 而且远处隐约还有女人哼哼唧唧叫喊的声音。 麻子脸上一黑,料想是他那混账儿子又在做畜生事,只得叹了口气。 可是这声音越听越不对劲,女人居然喘着气说道:“狗子,你不怕你老子知道了生气吗?我可是他的女人,算你的小妈呢。” “小个屁的妈,婚都没结。”狗子继续快活。 寒冷的北风呼呼的吹,把这些私密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给了下风口的麻子。 麻子怒了。 要是私底下苟且也就算了,现在这么多兄弟在,他的脸往哪儿搁? 反正也等不到猎物过来,他索性直接调头,先处理头上的绿帽子。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他只能把责任推在了李琴身上,赶过去二话不说,徒手分开了两人,随后一巴掌糊在了李琴脸上,骂骂咧咧:“臭表子,老子满足不了你吗,你要勾引我儿子!” 狗子可不是什么会负责任会求情的人,见他老子来了,立马撒丫子开溜。 误打误撞,正好撞进了警察还没有完成合围的包围圈。 差点就要打草惊蛇。 这一耽误,所有行动计划只得暂时停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边麻子还在殴打倒霉的女人,附近的乌合之众听到消息,放弃了埋伏,全都过去起哄。 “大哥,这个骚娘们儿本来就是个万人骑的烂货,你别脏了自己的手,把她交给兄弟们吧。” “是啊大哥,这种到处勾引男人的贱货,就该让她尝尝兄弟们的厉害。” 可怜李琴,原本是为了帮警察拖延时间才嚷嚷起来离间这对父子,没想到自己差点被打死,只得认命地护住脑袋,任由拳打脚踢落在身上,等待死神的降临。 与此同时,附近县城的民兵队队长从热乎的被窝里爬了出来,带着一队人马杀了过来。 队长是个大胡子,一路骂骂咧咧的:“老王这个蠢货,居然不跟我招呼一声就去围剿麻子他们,真是不怕死的。动作快点,抄家伙,上头下了命令,今晚无论如何要把麻子他们抓捕回来!” 很快,在大湖山驻军的一个连队、民兵队以及被打乱了布局的警察三方努力之下,麻子等人成功被捕。 东方破晓,公鸡打鸣。 在服务站休息了三个多小时,大家伙都迷迷糊糊的,不想起来。 这时一个通讯兵跑了过来,找到楚奇,传达了一下好消息。 楚奇赶紧通知大家起床,准备出发。 大巴摇摇晃晃,重新上路。 却在开进小荡山的时候被劫匪之前撒下的钉子扎破了轮胎。 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山谷,裴素素脑袋撞在前座的靠背上,昏死过去。 包里的东西因为强大的惯性,撒出去不少,一张照片飞了出来,晃晃悠悠落在了车窗外的地上。 红日初升,照片上的陈敬戎正在行军礼,眉目冷肃,不苟言笑,天生一副红唇,比那朝阳还惹眼。 正蜷缩在货车上打盹儿的楚杰跟师翱被刹车声吵醒:“糟了,山谷里有人出事了,走,看看去!” 刚到山谷里,师翱就捡到了一张照片。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这是我弟弟吗(二更) ◎跟你打听个人,我怀疑这个人是我失散的兄弟◎ 初春的山谷里寒风呼啸。 师翱在货车上盹了几个小时, 其实并没有睡着,这会儿强打着精神过来救人,但他还是很困的。 所以, 当他看到这辆刹停在小水沟里的大巴车,他的第一反应是怀疑司机在打瞌睡。 然而, 就在他一脚踩出去, 准备靠近些破窗救人的时候, 才意识到自己错怪了司机。 低头一看, 一根钢钉从他皮靴的底部扎穿, 又从指头缝里穿破了鞋面子, 正耀武扬威地反驳他武断的结论。 但凡稍微偏一点,他这脚就废了。 师翱赶紧把脚缩回来, 提醒楚杰:“小心, 有陷阱。” 可惜他喊晚了, 两个犯困的人, 都没注意脚下的路, 楚杰直接被扎破了脚指头, 鲜血直流。 他痛得尖叫一声, 骂了句脏话,随后退回去几步,靠着大树, 脱掉鞋子,自救。 师翱也退了回去, 先把钉子拔了,再把这附近搜查清理一遍, 然后才能救人。 要不然, 一脚一个钉子, 这谁受得了。 只是他的鞋子是皮靴,钉子扎进去就吃死了鞋底子,很难拔出来,无奈,他只好抓起旁边的小石块,把钉子敲出去。 没想到,视线里出现了一张照片。 照片应该是从车里摔出来的,还没有染上山谷里的霜冻。 画面中央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小伙子,正对着训练场上的五星红旗行礼。 但见他身姿笔挺,宛如一株傲然山巅的松柏,精气神很足。 只是他神色肃穆,不苟言笑,一双鹰眼犀利如炬,给人一种特别凌厉的不可亲近的感觉。 也许只有笑起来的时候,才能缓和这种让人生理不适的感觉。 师翱生平最烦这样的人,比如他小叔,比如他大舅。 这个两位都是首长级的大人物,每次一看到他跟师翔,就会耳提面命,苦口婆心,让他们不要混日子,要像他们小妹一样有出息才好。 真是不胜其烦。 所以他毫不怀疑,这个人肯定也是个让人讨厌的说教者。 只是,他本能的厌恶里面,还掺杂着一丝困惑。 因为这个小伙子的嘴巴,几乎跟他和师翔的一模一样。 他跟师翔从小就被机关大院的孩子嘲笑,说他们两个的嘴巴跟女孩子的嘴巴似的,天然的又红又润,总感觉被人嗦过似的。 师翱特别反感这样的说法,可是这年头也没有什么好用的化妆品,可以遮挡嘴唇的颜色。 所以他跟师翔只得尽量少开口说话,免得别人总盯着他们的嘴巴。 可是现在,这个小伙子的嘴巴,居然也…… 他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他不知道。 他捏着照片,下意识往大巴那边走去,连那只扎了钉子的皮靴都没穿,就这么一脚鞋子一脚袜子走了过去。 这次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地上的钉子,等他急匆匆的凑到大巴跟前一看,手写的“月皋县→昶阳城”纸板,瞬间击中了他的神经。 这是月皋县过来的车! 而他的小弟,就是被掉包送去了月皋县! 那么,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他手里的这张照片,就是命运给他的提示? 会不会,这就是他的小弟? 很有可能啊! 他跟师翔活到三十二岁,从来没见过第三个人有这样的嘴巴! 更何况,这家伙的眼神跟大舅和二叔都很像。 不像他跟师翔,把小舅那颓废的半吊子做派学了个十成十的像。 大舅为此埋怨过他们很多次:“都说外甥照舅,你们两个混账羔子怎么一点也不像我?” 现在,这个像极了大舅的人来了,照片又是从月皋县的车子附近发现的,他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就是他的小弟! 也不知道人在不在车上,要是在车上的话就太好了。 直接来个兄弟相认,相拥而泣。 啊,光是想想就觉得很美好。 这么一来,老爷子望孙成龙的压力就可以彻底甩给小弟一个人了。 大舅也不会再对着他跟师翔唉声叹气了。 二叔也会夸一句,老师家后继有人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结婚了没有,要是结婚了,可以把他媳妇介绍给小姑,让小姑或者姑父给她安排个好工作,一家子都到昶阳城团聚,多好啊。 短短的一瞬间,师翱已经脑补起了美好的未来。 他赶紧调头,一边收拾沿途的钉子,一边准备救人。 至于楚杰,自己都受了伤,不添乱就不错了。 于是师翱一个人来来回回地折腾,先是抓起石头,把只坏了一半的车窗彻底砸开,随后攀爬进去,一个一个往外面运人。 倒是幸运,因为大巴栽进了小水沟里,所以窗户的位置跟地面基本上是平的,而小水沟正处于寒冬和初春交接的枯水期,里面只有薄薄的一点水底子,还都结了冰,所以这群乘客不用承受浸泡在冷水里的痛苦。 师翱按着自己破窗进来的位置,先近后远,尽快施救。 很快,有几个伤得不重的清醒了过来,帮着师翱一起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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