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反正小冯把鱼全部养死了,别人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这谭浩东真是挖坑给自己跳呢,我看这事且有的闹呢。”柯佳媛也觉得谭浩东活该,难怪素素当初看不上他,真差劲。 谷赛兰叹了口气:“现在我担心啊,他不想担责任,回头到处跟人说这个主意是素素出的,到头来别人要为难咱家素素。” “这个没事儿,妈,您想啊,师家父子这次回去,是为了处理冒牌货的事,只要冒牌货被赶走了,下一步就是去救姑爷了。姑爷回来肯定不能认贼作父,到时候素素就去城里过好日子去了,哪能受这些人的闲气,您放心吧。”柯佳媛看得很开,这事拖不了多久就会彻底解决的,她有信心。 谷赛兰想想也对,便不担心了。 只是提醒道:“反正这几天你多留意着点,要是那个女人来找素素闹,赶紧去地里通知我。” * 老陈因为陈敬军的敲打,暂时不敢轻举妄动,求助的信送不出去,只能在家里干着急。 好在陈家族人已经安排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赶去省城找陈蓉,所以老陈心里还是存了一丝侥幸的。 只要陈蓉知道这边出事了,肯定会想办法来解救他们的。 只可惜,老陈盼啊盼啊,等到的却是陈蓉失踪的消息。 老陈傻眼了,他看着风尘仆仆的同族后辈,不敢置信的问道:“这怎么可能呢?知不知道她最后一次有人看到她是在哪里?” “听说是跟景元夏拉拉扯扯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后来两人分开了,再后来她就不见了。”年轻的后生已经尽力了,还去派出所报了案。 老陈这下麻爪了,只得拉着他又问了些细节,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下完了。” 后生不知道什么完了,反正这事跟他没关系,他只是个跑腿的。 回去后,他爷爷问了问省城那边的情况,脸色也有点难看,他让后生去把他老子叫回来。 随后爷俩关上门,对着抽起了叶子烟。 老爷子叫陈德芳,八十多岁的人了,也不知道还有几年可活,老陈得管他叫一声族伯。 他儿子叫陈同,快七十了,是老陈的大堂哥。 爷俩唉声叹气的,不知道眼下的局面怎么解决,最终是陈同先出声:“当初陈蓉拿钱堵咱们的嘴,我就说了那钱不能要。她是跟二鬼子私奔的,能是什么好人?这下完了,师家的人家找上门来了……哎。咱爷俩反正都是一脚进了棺材的人,就算师家报复,咱也不怕,可是咱家那几个孩子还小啊。” “当初也是没办法,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要不这样,你亲自去一趟省城,就说带元宝去看病,这孩子咳嗽总不好,没人会怀疑你撒谎。到了地方,你赶紧去找师家的人,把咱们知道的一五一十全说出来。我看那师震不像是胡搅蛮缠的人,一定会既往不咎的。”陈德芳只能釜底抽薪了,要不然,一旦陈蓉被找到,一旦陈蓉什么都说出来,大家全都完蛋。 陈同思考再三,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天不亮,便带着孙子坐上了去往省城的大巴。 到那儿的时候正是后一天的下午,他一路打听着找过来,却见师家小洋房里站着个浑身缠着绷带的女人,女人估计伤得不轻,说话都在发颤,但是即便这样,她也在强撑着,领着房管所的两个工作人员,在核实小洋房的实际户型和面积。 工作人员是师家早就打过招呼的,没有为难师栩,核实完户型便准备离开:“虽然你手上有遗嘱,但是师家还有其他子女在世,你最好是找个律师,确认没有其他纠纷了再来登记过户。” 这是师栩最后一次回头的机会了,可惜她不想回头。 她只想彻底变成师家的主人,从今往后,所有人都要看她的脸色过活,她还要把她老子娘哥哥嫂子们接过来,让师家的人住在狭窄逼仄的筒子楼里,眼巴巴的看着她们陈家的人享福。 房管所的员工见她执迷不悟,也没说什么,就这么走了。 陈同不认识师栩,但是师栩那个丑陋的嘴脸,真的跟陈蓉有点神似,陈同没敢直接露面,而是躲在了院子外头的大树后面,等到工作人员出来了,才赶紧跟了上去打听起来。 工作人员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嘴巴很紧,只说无可奉告。 陈同只得厚着脸皮跟着:“同志,是这样的,我是来找师震同志的,我有要紧的事情跟他说,你看,能不能帮帮忙,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好端端的,房子怎么要过户呢?出什么事了?” “你要是想见师震同志,我可以帮忙,其他的他自己会跟你说。”工作人员也想拍怕师家的马屁,便直接带着陈同去了医院。 陈同到了那儿,见师家个个神情严肃,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好在他见过师震,一眼就看到了穿着丧服红着眼睛的师震。 赶紧喊道:“老兄弟,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说个事儿。” 师震对这个人有点印象,当时有个老伯拉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举报陈老二私吞鱼获,这个老头就在旁边看着,也没说话。 师震不知道这个老头是什么态度,只觉得这个老头应该是个油滑的人,轻易不会掺和村里的是非。 没想到这个老头居然会来找他,这么郑重其事,一定不是为了陈老二私吞鱼获的事,不值当。 所以师震虽然困惑,但还是过来了。 他带着陈同去开水房私聊。 很快,师震回来了,他把师翔指派了出去:“翔儿,去把那个老伯伯带去见孙副队,见完孙副队你给他安排一个住处。” 说着,师震拿起纸笔刷刷写完了一封介绍信:“把他安顿好之后,你找个人守着点他的安全,随后拿上这个,去首都找周阿福叔叔,让他务必亲自过来一趟。” 师翔走后,师霖好奇地拉着师震去旁边问了问。 师震心情大好,问道:“还记得当年逃跑的秃鹫吗?有重大线索。”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姐妹反目(二更) ◎滚,我不想看到你,给我滚!◎ 老畜生回来两天了, 不知道怎么面对颜小玉,只得把颜二狗安排过去,让颜二狗把真相告诉颜小玉, 等颜小玉气消了,他再去赔礼道歉, 争取宽大处理。 不过两天过去了, 颜二狗那边还没有动静, 老畜生只得留在他的厂子里瞎忙活。 正念叨呢, 颜二狗找了过来:“姑爹, 那个文文没事了, 后天出院,要我送她去月皋县吗?还是把她就留在这里了?” “你先把她领家里去照顾一阵子, 等我想想办法, 看看怎么让你表哥回来。你表哥说了, 这孩子以后不算陈家的孩子了, 他养。正好, 你赶紧帮我给她想个名字, 叫花什么好。” “也对, 表哥要是回来,肯定得改姓。那表哥以后就叫花敬军?我咋觉得这名儿怪怪的。”颜二狗嘀嘀咕咕,花这个姓还真不好取名字, 尤其是给男人取名字,娘里娘气的。 老畜生翻了个白眼:“哪里怪了?把鲜花送给敬爱的军人, 花敬军,这不挺好的吗?” “对对对, 好好好, 以后表哥就叫花敬军。”颜二狗赶紧拍马屁, “对了姑爹,我姑妈那里……哎,总之,我那个假表姐对她挺好的,我也不忍心开口告诉姑妈真相,要不还是你去吧。” 老畜生生气了,抬手就是一个脑崩儿:“混账东西,你还想不想给你媳妇安排工作了?” “想啊,做梦都想。”颜二狗像个瘪三儿一样,缩脖子缩脑袋,任打任骂。 老畜生看到他这个怂样就来气,不耐烦地摆摆手:“去去去,赶紧去,我可吃不消她,回回在我面前装得坚韧不屈,百折不挠,然后呢?一扭头就哭哭啼啼,回头景元夏又要来骂我,真是要了我的老命。” 颜二狗撇撇嘴,心说姑爹真不是个东西,难不成指望姑妈求他回心转意吗?姑妈虽然娇气,但还是要尊严的,当然要装得坚强一点。 至于姑妈跟景阿姨哭,那更是情有可原,姑妈又不在外人跟前哭,跟自己的好姐妹诉诉哭也不行? 不过没敢吭声,赶紧去找他姑姑。 可是这让他怎么开口啊,表姐给姑妈请了护工,小心的伺候着,每天一下班就过来,简直孝顺得不像话,就算是个假的,可是这么多年的母女感情总归是真的吧。 再说,他表姐是不知情的,是完完全全的受害者,这事不怨他表姐啊。 他只得哭丧着脸,站在病房门口,唉声叹气。 不一会儿,颜美玲下班了,她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想看看她妈妈好点没有。 她妈妈是个娇气包,整天嚷嚷打石膏的地方痒痒,闹着要她拿筷子杵进去给她挠挠,她不准,她妈就等她走了,让护工挠,这不是胡闹吗,所以她很担心。 不过她刚到医院门口,就看到一个浑身打着绷带的女人走了过来,因为穿衣服不方便,所以裹了件男士棉袄,整个人包得跟个粽子似的,颜美玲一下没认出来。 等师栩主动开口了,颜美玲才问道:“你是夏阿姨家的吧?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师栩没说话,她身上火辣辣的,那天的惨状到现在还挥之不去。 她没想到花小艾会那么狠心,居然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她被疯狗撕咬,后来还是花小艾的后妈出现,才救了她一命。 花小艾的后妈有儿子,不像花小艾的妈妈,早就被老畜生抛弃了,所以花小艾跟后妈很不对付,两人吵了起来,师栩趁机逃跑,跌跌撞撞来到医院,捡回来一条命。 果然老天是厚待她的,不忍心看她就这么死了。 经过这件事,她才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么的孤立无援,是有多么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姑妈不知道哪儿去了,师家的人都在医院守灵,王坡余又招人嫌,她现在可以依靠的就只剩她这个血脉相连的亲姐姐了。 所以,她必须告诉颜美玲真相,让颜美玲成为她的人,帮她冲锋陷阵,帮她跟师家争斗。 当然,她还没忘了姑妈的话,姑妈说了,大姐特别孝顺,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未必愿意跟她们同流合污,所以这事需要讲究策略。 而对于一个孝顺的人来说,她最大的弱点就是她的妈妈,于是师栩琢磨了一个阴损的主意,她问颜美玲:“你真以为颜阿姨出事是意外吗?” 颜美玲蹙眉:“你什么意思?我调查过了,那个楚杰是外地的,跟我妈无冤无仇,难道有什么隐情是我不知道的?” “无冤无仇?呵,你猜,楚杰的运输队为什么没有处罚他?因为师翱特地去了月皋县,帮他疏通关系去了。”师栩知道师翱回来了,但她不怕颜美玲去对质,因为师翱真的做了这事。 颜美玲不明白:“非亲非故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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