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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东姝冷笑打断它，【系统你是不是被顾渣渣以前的傲慢和高冷给PUA了？被他给奴性了？被他训得习惯跪舔了是不是？】 若她真的是个陷入对顾渣渣爱慕里的小姑娘，说不定顾渣渣的这些稍微改变还真的会让她欣喜若狂、受宠若惊、感激涕零，以为对方对自己上了心，从而深深地陷了进去不可自拔。 可剥去滤镜看本质，就知道顾渣渣这个人有多狗、有多渣！ 连做人基本的素养都没有！ 这是性格的事吗？ 不，这是人品的事！顾渣渣他人品有问题！ 或许顾渣渣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这是在用自己的傲慢和高高在上奴性驯化别人敬着他、捧着他，好像他回一个眼神就是对别人最大的回报。 系统被她这话如一桶冰水浇头一般，瞬间醍醐灌顶，有些目瞪口呆后，随即恼羞成怒，【艹！好像还真的是！玛德！这狗渣渣！居然敢PUA本系统！还好宿主你够清醒。】 东姝本来就一直很清醒，【顾渣渣以前那副德行本来就是欠教训的，现在这样子才是正常人该有的。你不能因为他身份够高、武力值够强，就一直忽略他的人品问题。】 【说的也是。】差点被PUA成脑残的系统心有余悸，随即又猛地惊急，【那这么说，他那些改观不是对你上心喜欢你了？而是别有目的？！】 【一半一半吧。】东姝倒是还算冷静，嘴角微勾嘲讽地道，【惯性这东西，不止别人有，他自己也会有。他或许真的不知不觉地动了心，但也真的是别有目的，所以就顺水推舟了。】 因为东姝真正被爱过，知道真正爱自己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顾渣渣这种若即若离的敷衍，又掺杂着算计的好感，可真是让她鄙夷膈应得慌。 【还有别的目的？】系统仔仔细细前前后后地想了一下，还真的没发现顾渣渣有哪里异常，【那他还能为了什么？】 【不知道。】东姝说不上来，却一直有种非常强烈的莫名直觉，【我只是直觉他带我来这里，绝对不仅仅是为了给我寻找所谓的异火火种淬炼灵根。】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而且，我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在怀疑我就是当初在秘境里化形的那株凤血花。】 系统闻言惊了，【不可能吧？！他根本看不出来你的真身啊！你现在的状态，无论谁来、不管用什么通天法术，看你都只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少女啊！】 【是，他是看不出来。】东姝不觉得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保险了，【可你别忘了，他肯定会去查我的来处。而我最初出现的时间，就是在秘境结束后；还有最初出现的地方，也是那秘境附近。除此之外，应该查不到任何与我有关的事情和踪迹。】 所以，【有这些理由，还不足够他怀疑吗？】 如果是东姝，她就会怀疑，她甚至还怀疑，【他当初无缘无故地突然收我为徒，怕是就是存在这种疑虑吧？】 系统疑惑，【可他收你为徒的时候，是你和成千上万个人一起出现在天衍宗，藏在芸芸众生里，他那时候应该还没有来得及去查过你吧？】 东姝嘴角微勾，【听说修士的直觉很精准很可怕，比如我这次，就直觉他带我来这里的动机不纯。而他有没有可能在我拜入天衍宗的时候，就直觉到我的身份和来历不太对劲了呢？听说有些修士还掐算是不是？会不会他曾掐算到过什么？】 系统惊悚了，【这还真有可能！】 玛德，这还怎么打？ 顾渣渣这简直是一力降十会，完全打不过啊！ 这简直在欺负它的萌新宿主和蠢蠢的它嘛！ 系统欲哭无泪，有些心惊胆战地问，【那是不是我们的所作所为都一直被他看穿了？】 【那也不一定。】东姝倒是比它淡定，【像顾渣渣这般自傲又自负的人，哪容得下别人欺他骗他？他若是早就看穿了我们对他的不怀好意，他肯定早就把我们给废成渣渣了？还能容我们蹦跶到现在？】 所以，【我估摸着，他可能就是一开始掐算到了什么，只是福祸不定，才把我拘去了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然后再又去查过我的来历，因此又怀疑我可能就是那株无缘无故消失无踪的凤血花，可又实在看不出我有什么真身。所以这次带我出来所谓的历练，怕就是为了给我验明真身的吧！】 这是东姝对顾玄清目前对她所有行为的猜测。 【我艹！】系统被她越说越害怕，【他该不会真的有什么办法试探出你的真身吧？！】 【可能吧。】东姝也不太确定。 【那怎么办？】系统急得有些火烧眉毛，【你要是被他给试探出来是凤血花真身，那肯定就要死翘翘了！】 【慌什么？！】东姝轻喝住在她脑海里急得团团转的系统，抬头看了眼虽然一直饮茶在看窗外、但余光却时不时扫她一眼的顾玄清，【咱们这一路上做的努力，不一定没有用处。】 【嗯？！】系统有些懵，单线思维的它现在又慌又乱，完全把它让东姝做的攻略给忘了，【什么努力？】 突然跟顾玄清扫过来的眼神对上，东姝冲他粲然一笑，【我不是说了嘛，他近日对我的这些改变，可能一半是从心而为、一半是顺水推舟。】 【那有什么用？】说起这个系统就火大，【敢情这狗渣渣一直玩儿我们呢对吧？】 不然，明明都打算要对它宿主使坏，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宿主对他的殷勤、对他的好？ 这狗渣渣还要不要脸了？！ 东姝听到它要气炸的语气笑了笑，【我说了，不全是。他可能真的以为我对他情根深种，但是他的态度就是那种你知道吧，不拒绝、不主动、不负责。】 【知道，就是渣！】系统咬牙切齿，【枉费我让你对他那么好，你阿湛哥哥都没有过这个待遇。玛德，全喂狗了！】 东姝笑，她倒不觉得生气。 毕竟是她主动凑上去的，人家又没有义务一定要回应她。 而且她从一开始就没对所谓的攻略寄予多大的希望，人心若是那么好攻略的话，世上又哪来那么多求而不得的痴男怨女？ 只是吧，这顾渣渣的态度确实也有点问题。 若她还真的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单纯小姑娘，以后指不定要被他虐身虐心了。 【那现在怎么办？】系统有些暴躁，【如果真被他试探出来了真身怎么办？】 【不知道啊！】东姝只是清醒地意识到了顾渣渣对她的真实态度和大概的意图，【凉拌呗！我又不知道他准备了什么招儿试探我。他在这世上活了几千年，前世还是仙界的战神，我一个小菜鸡能拿他怎么办？】 系统急了，【那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东姝沉吟了一会，【你看看有什么能逃之夭夭的道具吧。到时候真的要穷图匕见的话，咱们也只能逃了。】 系统骂骂咧咧地去翻道具库，并且还暗戳戳地发消息求助老系统前辈，【要是最后咱们被逼得只能死遁，那之前做的努力就全白费了吧？！】 好气！ 【不一定的，我让你做好死遁的准备，那只是最坏的打算。】东姝跟它明言她的想法，【之前我之所以同意你让我攻略顾渣渣的提议，赌的，就是他真的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动心。而这点动心呢，可能就会是我反败为胜的一线生机。】 如果她不攻略、不博得顾渣渣的好感的话，那她被发现的时候，顾渣渣下起手来肯定会狠绝至极、毫不犹豫。 她一直在以小博大，利用顾渣渣的感情去赌。 没办法，谁让她实在打不过顾渣渣，不卑鄙点不行。 系统却觉得这希望渺茫，【但愿顾渣渣能做个人吧。毕竟吃了你那么多好东西，怎么样也该心慈手软一下。不然我就算拼得炸了数据链，也要让他吐出来！】 东姝笑，这还是她见到系统第一次这么生气。 一直盯着她表情的黑狐狸惊悚地抖了抖，【统子，小丫头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不就是一直看着顾狗发花痴嘛！】女配系统突然反应过来，【哎我不叫统子，我叫拯救……】 【闭嘴！】魔尊不耐烦地打断它，【我是说，小丫头对顾狗的态度有点不对劲。她虽然人前殷勤温柔又可爱，但她会悄悄地背着他忍不住冷笑翻白眼。】 因为最近东姝突然开始对顾狗大献殷勤，一直坚持不懈搞破坏的魔尊盯她就一直盯得非常紧。 而东姝大概是没怎么防备他一个“小灵宠”，有时候细微的小表情就会忍不住泄露出来一点。 之前他一直不太确定，直到刚刚看到她低头时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冷笑。尤其是眼中凛冽的冷光，甚为明显。 女配系统懵了一下，【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脸上笑嘻嘻、心里MMP嘛！】 魔尊：【……精辟！】 【哈哈！】女配系统乐了一下，随即正视问题地严肃起来，【所以女配这是什么意思？】 魔尊也不知道，他只是猜测，【小丫头对顾狗大献殷勤，怕是另有用意吧？】 【她能有什么目的？】女配系统不解，【她一个初初涉世未深的单纯小花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不知道。】魔尊真心觉得小丫头对其他人都挺单纯友好的，却独独对顾狗有种用意不明的不一般，【所以我才觉得她不对劲。】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说到一半女配系统突然意识到，【哎你怎么不自称本座了？现在这么平易近人地直接我我我了吗？】 魔尊：【……你都不给本座抬架子，本座摆什么架子？摆给谁看？】 【哈哈哈……】女配系统没心没肺地乐得不行，【我不管啊！不管女配有什么不对劲，反正她的事情你搞定哈！】 魔尊：……这狗屁破系统，一点用处都没有！ 顾玄清也发现了东姝一直托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看得他不禁有些脸热，“看什么？” “看你好看。”东姝像是不会拐弯抹角又热情大胆的小姑娘，眼神直白热烈又赤忱，一个直球打得顾玄清眼神有些飘忽，搁下茶盏起身，“休息好了咱们就上山吧。” “好呀！”东姝乖巧温顺又听话，立马喊来了小二结账，然后抱着小狐狸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出了暂作休息的茶楼，朝火山走去。 哪怕知道，顾玄清这可能是在送她去死。 火山上果然如小二说得那般，到处都燃烧着无根火焰，足有一个人头那么高。山上的草木不仅一点都没烧着，还在火焰中越来越精神、越来越青葱翠绿。 着实是个非常反常的怪现象。 东姝一山上，就似有所感地脚下一顿地往某个方向望去。 一直在仔细观察她反应的顾玄清立马停了下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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