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这么古怪,提的条件居然是让自己跟他玩玩玩具,必须赢了他才可以。 沈念锦从小就对玩具一窍不通,自然输的很惨。 “谢如钰,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练了?那日我给你买玩具,你还说幼稚,现如今比谁玩的都开心。”沈念锦抱怨道。 谢如钰摆好竹青娃,又把中间用来分界的绳子调整好,指着道:“再来一次,你赢了我就告诉你。” 沈念锦听了搓了搓手,认真观察床上的竹青娃,缓缓低下身子,手放在竹青娃旁边,用力一拍。 竹青娃翻了个跟头,翻到谢如钰的分界线里面。 “我赢了!赢了!”沈念锦激动地快到跳起来。 谢如钰笑了笑说:“别高兴太早,我到现在可一把没输过,这次也能打个平手。” 沈念锦笑容凝固,放下欢快的手,盯着谢如钰的战况。 他将竹青娃放在原来的位置,看准后拍了一下,青蛙翻起跟头,却在分界线前停了下来。 “你输了!”沈念锦兴奋地大笑起来。 谢如钰盯着那竹青娃,浅浅勾起嘴角。 谢如钰收好玩具,原地躺下,沈念锦趴在床上,准备开始审问。 “说说吧。”沈念锦得意地说。 谢如钰目光凝视着天花板,沉默一秒后说:“那就先说第一个问题。” “我确实骗了你,我其实会武功,不过不是偷学的,而是我从小跟着武师学的。” “还有我中毒的事,是…是我的亲生父亲给我下的。” 什么!亲生父亲! 沈念锦惊地坐起来:“怎么…怎么会!” 谢如钰苦涩地笑了笑说:“你也不信对吧。是啊,换谁会信呢?虎毒不食子,怎么会有父亲给亲生孩子下毒呢。” “不过,这是真的。” 沈念锦目光看着谢如钰的脸颊,心里止不住地心疼:原来他竟有这样的遭遇。 谢如钰顿了顿接着说:“再跟你说一个更惊人的秘密,在被灌毒时,我的亲生母亲在一旁冷眼相观,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 世上两个最亲的人,却是造成他悲剧的刽子手。遭遇了这样的不幸,他却总是在我面前表现的乐观开朗,若不是他亲口说出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居然这么难。 沈念锦顿时失语,心一抽一抽地疼,眼角流出泪,连忙偷偷擦掉。 “被下毒后,我日日苦练内力功法只为自保,终于我找到机会逃出那个地方,来到这里,到处给人打工挣银子,这才开了个小店,想要就这样平淡地生活,直到毒发而死。” 谢如钰说完后,脸扭到一侧。 沈念锦俯下身轻柔地拍了拍他,说:“你不会死的,我会帮你一起寻解药。” 虽嘴上这么说,可她知道,书上说过此毒无解,最多只能续命,不过只要活着也是好的。 谢如钰扭过脸来,说:“你不用安慰我,此毒乃是□□,无解。” “不过能在死前遇到你,也算老天爷眷顾我一次。” 沈念锦摇了摇头说:“你别这么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还有,其实我…我…”话哽在喉咙里。 谢如钰说:“我知道,你是想说遇到我你也很开心是吧。” 其实她想说的是别的,比如我喜欢你之类的话,可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你说的对,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也很开心。” 话罢沈念锦下床,走到自己的小床躺下来,说:“不早了,早点睡吧。” 沈念锦闭着眼睛,心里却翻滚不停。 谢如钰坐起来将蜡烛吹灭,侧过身看着沈念锦,若有所思。 “谢如钰果真是不喜欢我,他一直把我当朋友,我若戳破这层窗户纸,两个人应该都会尴尬,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成。” “还是慢慢来吧,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给他续命。” “上次从山上摘的药材早就用完了,我上哪去再找这些东西,不如明日去问问怀宁,她一定知道,到时顺便商量一下她和离的事。” 沈念锦心事重重,翻来覆去折腾到半夜才勉强入眠。 第二天一早,沈念锦伴着屋外剑刃唰唰的动静醒来,她暼了一眼,一如往日,水也打好了,饭也备好了。 “你这对朋友真是好啊。”沈念锦抱怨道。 她起来赶紧收拾收拾,之后便拿起一个包子走到院子里。 院子里,谢如钰专心练着剑,那缕青衫在风中飘扬,散发着一种少年气息。 老丈坐在台阶上,高兴地鼓掌:“好啊!这剑法好的很啊!” 沈念锦咬了一口包子,站在一旁欣赏这剑法。 谢如钰身轻如燕,剑刃在他手中听话地转两圈,又回到他手中,被他用力刺出去。 沈念锦盯着他突然想到什么:我有办法了,我听怀宁说,内力可以压制他体内的毒,可消耗内力会让他元气亏损,那若是我用内力帮他压制呢。 想到这,她如释重负,急忙啃着包子,跑着说:“谢如钰,我出去一下,去找怀宁买东西,中午你不必等我吃饭。” 说着她跑出去,谢如钰停下来,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随后转身看向老丈:“老丈,怀宁是谁啊?” 老丈听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家小女,你放心练你的剑吧。” 听了,谢如钰继续练起来,老丈一旁入迷地欣赏着。 …… “我之前答应怀宁美食大赛带她离开,结果人都没见到,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朱旬那个狗男人欺负。”沈念锦想。 她走到朱府门口,看见门口的小厮,依旧是上次那几个,对怀宁很尊重。 “我是来找你们三娘子的,烦请通传一下。”沈念锦走上前说。 小厮一脸惊恐,低着头说:“姑娘回去吧,三娘子身体不适,无法见客。” 沈念锦先是疑惑,后是领悟,此事绝没那么简单。 沈念锦从口袋里掏出一两银子,准备塞给两个小厮说:“这位小兄弟,你就让我见见她吧,她病了我很担忧,我看一眼就行。” 小厮连忙推辞说:“姑娘别为难我们几个,我们也是在人家家里做事,别让我们犯了错挨了板子,您的问候小的会帮您传达,您还是赶紧离开吧。” 沈念锦无奈收回来银子,离开门口。 “怀宁肯定出事了,不能就这么离开,我得进去看看。” 沈念锦四周转了圈,终于找到一个无人看守的地方,撸起袖子要翻墙进去。 她两手用力扒住一边,艰难爬上去,毫不犹豫跳进去,一不小心崴了脚。 可她根本不在意,她四处望了望,这时右方传来声音,惊得她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什么人!”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 沈念锦露出难看的神色,缓缓看过去:“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三娘子的挚友,我只是想见见她,可正门的小厮不让我进来,这才翻墙进来。” 眼前的女子身着青绿衣衫,头上虽发簪不多,却不失素雅,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 “去吧,她在东边的屋子里,别说你见过我,还有朱旬出门有一会了,估计快回来了,你尽快。” 沈念锦听了感动极了,给眼前的女子行了个大礼:“多谢你,我会快点。” 说罢她赶忙跑去,时不时回头看看那女子。 人与人总是不同,同样困于深宅,有的女子把其他女子当做敌人,选择争宠,有的选择与女子结为同盟,互相帮助照应。 沈念锦跑到屋前,一时着急,门都来不及敲便直接推开门。 “怀宁!” 怀宁趴在地上,浑身都是伤痕,奄奄一息地伸手勾着远处的水杯。
第34章 朱旬,这个畜生…… 沈念锦冲到她面前,扶起她,怀宁轻轻靠在沈念锦怀里。 “念锦,你怎么来了?”怀宁虚弱地说。 沈念锦心疼地流着泪:“这个畜生!我去剐了他!” 怀宁死死拽住沈念锦,摇了摇头:“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别去。” 沈念锦攥紧拳头,心里怒气充斥着,她克制自己,努力镇定下来。 她缓缓扶起来怀宁,让她坐在凌乱的床上,急忙给她倒水喝。 怀宁干裂的嘴唇碰到甘洌的水,便贪婪地咕嘟咕嘟喝起来,接连几杯下肚。 沈念锦内疚地看着怀宁,心里十分难过:都怪我,我不该瞻前顾后,不该到现在才来救她,害她受这么多苦。 说着沈念锦泪如雨下,怀宁努力抬起满是淤青的手,轻轻帮她擦拭,小声说:“别哭,念锦,我真的没事。” 沈念锦止住眼泪问:“怀宁,你屋里可有药?” 怀宁指了指对面的柜子,沈念锦小碎步跑过去从里面拿出几瓶药膏。 沈念锦蹲下来,轻轻掀起怀宁沾满血迹的裤腿,里面的伤口感染溃烂,上面包裹着脓血。 她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怀宁没有手抓着床单,疼的出了汗。 上完药后,沈念锦拿起床上的包袱,开始往里面装怀宁柜子里的衣裳。 “念锦,他快回来了,你先走。”怀宁说。 沈念锦不理会,继续收拾衣服:“今日哪怕是抢,也要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和离的事,我回去便写诉状交给官府,一切都交给我。” 怀宁摇了摇头说:“没用的,他说了,他不会放过我的,我不能拖累你,你快走吧。” 沈念锦停下手里的动作,坚毅地看着她说:“总归是有办法的,官府若管不了,我就上京求见陛下,就算豁出去性命,也要帮你脱离苦海,让朱旬付出代价!” 怀宁捂着胸口咳嗽起来,沈念锦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到她身边,焦急地问:“你是不是很难受,我们现在就走,我找大夫给你瞧瞧。” 怀宁借机抓住沈念锦的胳膊,拉她坐下,说:“念锦,你听我的,和离之事绝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办成的,上了公堂是要拿证据的,我必须留在这里,搜集证据和证人。” “你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啊。”沈念锦说。 怀宁摇了摇头:“官府那些人与朱旬私交甚深,他们绝不会信我的,我得多收集一些有用的证词。” 是啊,怀宁说的有道理,我必须先冷静下来。 沈念锦深呼吸,沉吟道:“怀宁,我有办法了,既然官府的人不敢得罪朱旬,那就干脆将事情闹的再大些,大到无法收场,让官府的人不得不认真审此案。” 怀宁疑惑地看着她,沈念锦凑到她耳边说了些话。 准备离开时,沈念锦突然想到什么,问怀宁:“怀宁,还有一件事,我在那本医书上看到谢如钰所中之毒了,用鬼苓子和伏化果可压制,可如今这个时节,这两样药材都很稀少,之前你告诉我用内力也可以帮他压制毒性,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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