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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们不让你担心，这就进去了，你注意安全，量力而行，自己也当心那条鱼。” 说完，姜老扶着封老，和冯老一起往家里走去。 一切都交给年轻人。 三位老人在跨进院子前回头看了一眼。 秦砚一直守在萧玖身边，提防着人工湖里和岸上的怪鱼，邱老五和孟卓远帮忙按住队长。 免得队长身上再发生什么变化，方便及时制住他，也方便萧玖施救。 阳光透过头顶的树叶照在姜老三人的脸上，他们的脸上有一丝极浅的英雄迟暮的感慨与怅然，但更多的，是对下一辈能顶门立户，撑得起事情的欣慰和满意。 三老互视一眼，笑着摇头，结伴回了堂屋。 萧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针灸就很自信，之前每次救人于濒死，力挽狂澜，也给了她足够的底气。 但是这次，她用了九曲十三针和青囊针，队长的情况却没有一点好转，他的脸上还隐隐泛起了幽蓝的光泽，鳞片也开始若隐若现。 而那条咬伤队长的鱼一点也没有缺水的感觉，反而凶悍地试图攻击离他最近的孟卓远。 好在，邱老五对这种动静极为敏感，在萧玖出声提示前，一脚把怪鱼踢回了人工湖中。 怪鱼入水，瞬间失去了踪影。 但萧玖之前在湖边输入的异能仿佛开启了什么开关，从来平静的人工湖湖面，涟漪越来越密集，一看就是湖里鱼类的数量不少。 秦砚更靠近了一些萧玖，若鱼群跃起攻击，他可以快速把萧玖带走。 好在，这些鱼只是在异能附近徘徊，并没有主动攻击人的意思。 萧玖没有时间关注这些，她对队长的情况有些束手无策，她很自责，自己不该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用异能引诱这些鱼类的。 但是，后来查出来的事情，又让她对现在发生的事情充满了庆幸，并且此后，她和秦砚都会很乐意满足她的好奇心。 再说到现在，眼看队长整个人都要异化了，萧玖顾不上其他，从小挎包里拿出丰草人参丸塞进队长的嘴里。 又装作拿起旁边小几上的茶壶倒茶，其实是往里放空间井水，秦砚见状接过茶杯，顾不上嫌弃队长脸上的异状，把水灌给了他。 不知道是丰草人参丸起了作用，还是空间井水的排毒洗髓效果好，队长脸上的幽蓝色渐渐褪了下去，也不再异化出鱼鳞，眼瞳也慢慢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萧玖抓紧时间又施了一套九曲十三针，队长虎口的伤口才不再流出蓝色的血液，渐渐恢复了红色。 队长也从之前的痛苦中挣扎出来：“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是我太不谨慎了。” 他之前也是军人出身，扛过枪上过战场，没想到差点阴沟里翻船，栽在一条怪鱼身上。 “您别这样说，是我们把您喊过来的，您受罪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刚刚完全失去了意识，只觉得异常扭曲痛苦，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把我扯碎。”队长形容了一下刚刚的感觉。 然后，他说道：“这人工湖里的鱼有古怪，我得上报。” “您撑得住吗？要不我们先送你回去吧。”萧玖担心道，毕竟事情是由她引起的，队长若出了什么事情，她会很内疚。 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不是每个人都像她家一样，家里有高明的医生的，她说道：“咱们直接送您去军总院吧，让医生彻底检查一下，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 “好。”队长自己也有些害怕，刚刚身体失去控制，仿佛要被扯碎的感觉太恐怖了。 “五叔，孟哥，你们回去照看一下爷爷他们，我们去送一下队长，晚点去一趟保密局，晚饭不回来吃了。”萧玖说道。 “好，你忙去吧。”他们直接就往家里走去。 至于现场的东西，他们没动，万一之后过来查看情况的同志需要检查现场呢。 萧玖他们先送队长回了趟保卫科，召集一些队员在人工湖附近巡逻，并让他们手上都拿着长棍或者其他长条状的东西防身，如果有怪鱼跃出水面，就把鱼打回去。 队长一再叮嘱：“千万不要触碰怪鱼，不要被咬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放心吧，队长，你一再交待过了，我们会小心的，也不会让人接近人工湖的，你快点去医院吧，你的脸色很不好。” 队长的脸色不好，不单单是因为刚刚被怪鱼咬了的原因，他还在担心，这些鱼到底是什么来路，在这人工湖多久了，还有没有其他的危害。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住着的人嫌弃人工湖太远，不太愿意过来，只有萧玖他们一家经常在附近活动，但也没有出过事。 他给上级打了个电话，把人工湖的情况说了一遍，对自己的情况也没有隐瞒，和盘托出。 秦砚借他办公室的电话也给汪季铭打了个电话，把这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汪季铭因为关兴案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还把人暂时关押了，心情正美呢，乍然听到这个消息，惊得从凳子上站起来。 他压低声音道：“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那边有人守着吗？” “保卫队的同志守着，我们要送队长去军总院。” “这样，你们也守在那边，我立刻过来，队长这里，我安排人送去军总院。” “好。”秦砚答应下来，然后说道，“找身手好一点的。” 万一队长再出状况，至少能把人制服。 事情说定后，队长也没有意见，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有身手好的人在他身边，他还更放心些。 他看向萧玖，真诚道谢：“萧副局，多谢了，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成了怪物了，这倒算了，万一再伤了人，我可是万死难赎了。” 萧玖听了很内疚：“您别这么说，这件事情责任在我，要不是我们在人工湖钓鱼，你也不会受伤。” “不，萧副局，我很庆幸你们提早发现了问题，听你们的意思，那怪鱼好像在陆地也能生存很长的时间。” “无法想象，如果我们一直没有发现它们，最后会有什么后果。” 这倒也是，队长的顾虑确实在理。 等汪季铭派的人过来后，萧玖和秦砚跟人叮嘱了几句，才来到人工湖边。 这个时候的人工湖又变成了风平浪静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刚才怪鱼成群结队出没的样子。 汪季铭已经在湖边查看情况了，他拿着之前萧玖他们留下的钓竿试图钓一条怪鱼上来研究，然而一无所获。 “汪局。”两人跟汪季铭打招呼。 “你们来啦，这鱼果然很难钓啊。”汪季铭是不会怀疑萧玖他们说的话的，但他很想亲眼看看那怪鱼的情况。 最好抓几条上来让化验科的同事和生物专家研究一下。 萧玖和秦砚对视一眼，这鱼刚刚是萧玖输入异能引来的，总不能，她再当场表演一个湖中洗手，然后把鱼都引过来吧。 萧玖看了眼刚刚给队长喂空间井水的茶杯，不知道空间井水对怪鱼有没有吸引力。 看萧玖的眼神一直往地上的杯子上扫，秦砚一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很自然地上前一步，跟汪季铭讨论怪鱼，然后一脚把茶杯踢进了人工湖中。 他回头朝萧玖不好意思笑笑：“刚刚没有留意，之后我买一套回来补上。” 萧玖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她立刻严肃地说道：“没关系，这水杯本来也不是一整套的，不用赔了。” 她说的是真的，他们一家都是爱惜东西的，好的整套的茶杯会闲时在家品茶，也会用来待客，但不会拿到外头来用。 到时候碎了一个都要心疼坏了的。 汪季铭没有注意他们的眉眼官司，他的注意力都在人工湖里。 这件事情必须查个水落石出，主要，这军总区里住的人比较特殊，如果这人工湖里的怪鱼是有心人故意放进来的。 如果，萧玖没有提前发现，那想像一下之后某一天会发生的事情，他就立刻头皮发麻，这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他正想着实在不行就把水抽干了，总能得见怪鱼的庐山真面目，就看到原本平静的人工湖面，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几条造型奇异的鱼慢慢往他们游过来。 汪季铭仔细观察了一下，果然如之前秦砚跟他形容的那样，鱼身通体蓝色，鱼头很小，肚子却很大，鱼尾和鱼鳍都呈丝状。 怎么看都有一些诡异，想到萧玖和他家人在这附近住了这么久，他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暗想，还好，没有出事。 汪季铭拿起钓竿，极有耐心往那几条怪鱼方向移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有一条鱼咬了钩。 汪季铭先是用平时钓鱼的力道拉了拉钓竿，结果，没拉动。 后来，还是秦砚帮着把鱼拉上了岸的。 “这鱼的力气也很大啊。”汪季铭感慨，有队长的前车之鉴在，他也不敢徒手去抓。 萧玖从家里拿来一个有盖子的木桶，几人费了点功夫，才把鱼关进桶里。 结果，没多久，木桶竟然被咬破了！ 萧玖不可置信，这咬合力也太厉害了吧。 见状，汪季铭的眼神也更加慎重了起来。 “我直接联系化验科和华科院的生物学专家过来，这鱼……” 他没有说下去，但萧玖知道他没有说完的话，这鱼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养在人工湖的。 这样凶残诡异的怪鱼，若对方没有恶意，是不可能会在人群聚集的地方放养这种鱼的。 谁能保证，不会有人下湖游泳，或者洗衣什么的。 这鱼这么凶悍，谁又知道，它们会不会突然跃起攻击靠近湖边的人群？ 汪季铭想到这些，就有些后怕，他看了萧玖一眼，还好，现在发现了问题。 另外，京城除了军总区，还有一个地方也在差不多同一时间挖了人工湖。 里面住的人身份也跟军总区的人差不多，不过，他们的年纪要更大一些。 京城干休所里，常舟的爷爷常林在听到大孙子平安归来的消息后，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叮嘱好儿子要好好谢谢秦砚和萧玖后，他就约了老伙计去他们常去的地方垂钓，缓缓情绪。 “我说老常啊，你也换个地方钓鱼啊。”被他约来的老首长把钓竿甩进人工湖里，笑着说道，“咱们在这里钓了多久的鱼了，从来没有过收获，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我跟你说啊，京城有很多适合垂钓的地方，我们下次约到那边去，保管你满载而归。” 常林乐呵呵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钓鱼嘛，就讲究一个‘愿者上钩’，你说的地方我都知道，我啊，不乐意去。” 他慢条斯理地挂上鱼饵，把鱼竿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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