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疑惑,这也不像是怕黑的样子啊! “最哥,你这些经验是真的是实验过的吗?”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件事。 陈最抿着嘴,神色不明,不怕黑? 那有次她生他的气不理他,他故意把电闸关掉,她吓得直往他怀里钻,晚上还要他抱着才能睡。 所以,这小东西都是装的?! 陈最似笑非笑,“实验过,管用。” 她愿意配合他,这个发现更加让他愉悦。 “你放心,一个姑娘对你有意思,你把戏再有漏洞,她也会装作看不出来,如果对你没意思,你招数再高潮,她也只会觉得犯恶心。” 刘宇深觉有理,“最哥,我今晚就试试。” “今晚?”陈最挑眉,“你不会想把别墅弄断电吧?” 在刘宇沉默的这两秒钟,陈最顿时觉得白他妈费口舌了。 他耐着性子说,“你把这儿弄断电了,她往谁怀里钻去啊!” 还弄了这么多穿的花里胡哨的男人,到时候还指不定钻谁怀里去呢! 到时候他哭都来不及,这个二货! 他按了按眉角,“到你了。” “好,我现在就去把佳佳从颜颜身边带走!” 这是他拜师学套路的诚意! 待刘宇离开后,角落里,陈最把玩着黑色手机,眸中不带任何情绪,始终淡淡,半是慵懒半是压迫。 直到一道阴影落在他面前,他嘴角挂了笑,抬眸看过去,“江…” “啊!” 不远处有人往这边看了一眼,吓得惊呼出声。 只见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手里拿着空酒杯,里面的酒全被她泼到了对面坐在沙发上的陈最脸上。 晶莹的液体打湿了他头发,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黑色风衣浸湿了一片。 陈最漆黑的眼眸泛着寒光,周遭气氛压抑下来。 四周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么一幕。 “银蓝!” 刚上来的江颜见状,压不住的怒火,其他人赶紧给她让路。 江颜拿起桌上的酒直接泼到她脸上,银蓝闪躲不及,又被她泼了一脸。 众人见状面面相觑,这位看似柔弱的江二小姐的战斗力可真不低。 就算是这样,江颜也不解恨,她拿起旁边的洋酒瓶,发了狠的往银蓝身上砸过去。 银蓝养尊处优惯了,根本不是江颜的对手,被江颜砸到了小腹,疼的她弯下腰。 “江颜!你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江颜一向是就是眼前这个疯女人泼了陈最一脸酒,她就懊恼的想要打人,“你凭什么欺负他!” 江颜向来是能动手绝对不动口。 她把桌子上的果盘全都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泼妇!”银蓝只想来教训一下陈最,没想到惹了这么个胡搅蛮缠的女人,“你有没有教养!你们家就是这么教你对待长辈的!” “你算哪门子的长辈!” 江颜冷着脸,怒火难平,“滚!” “我教训我儿子!管你什么事!”银蓝摘掉墨镜,黑眼圈极重,细纹也清晰可见,足以表明她有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刘宇听到动静跑上来,一看到银蓝就头大,怎么让她混进来了啊! 他赶紧清了场子,把所有人都弄走了。 宽敞的棋牌室很快就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人。 “最哥,要不报警?”刘宇谨慎的盯着银蓝。 银蓝恼火,“他是我儿子!”她说着又转向陈最,怒目圆瞪,“还是说你把你养父母弄进去,把你亲生父亲弄进去,还要把我一起关进去,你才满意!” “那是他们作茧自缚,管他什么事!” 江颜眉头紧锁,眼神里闪着怒火,“你养过他一天吗?凭什么来指责他!” “报警!”她看向刘宇,“立刻报警!” 银蓝慌张的刚要开口,就看到陈最站了起来。 “没事吧?”江颜心疼的拿过纸巾给他擦拭,“你个傻子,不会躲的吗?” 她爱他都来不及呢,更不舍得这样对他,这个疯女人却这么过分! “我以为是你来找我,”陈最任由她温柔的给自己擦脸,“没事,又不疼。” 江颜心疼,恨不得再给银蓝补几杯酒! 他妈的,欺负他没人疼吗?! “陈最,你把你爸爸弄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银蓝这段时间快要疯了,她虽然跟时言之没有多少感情,但是她明白夫妻是一体的,她荣辱皆受之于他! 所以时言之倒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她这段时间都不敢出家门,就怕看到别人异样的目光。 思来想去咽不下这口气,好不容易打听到他在这儿,才乔装打扮了一下混了进来。 “银蓝,你是怎么从精神病院出来的?!” 陈最声音冰冷刺骨。 “你,你胡说什么!”银蓝不自然的眼神闪躲,“我没有病,什么精神病医院!我听不懂!” “你不想知道时言之为什么突然把你关进精神病院吗?” 银蓝一怔,随后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是,是你!” 陈最轻蔑嗤笑,“我不过只是说了句,你不该再出现在时家。” 时言之极其看重血脉延续,但时家子嗣单薄,到了这一代又出了他这么个“逆子”,在一次争执中,他只说了句这破地方风水不好,祖上缺德,这辈子活该落魄。 没想到时言之会自己发挥想象,他也就顺水推舟安排了个“大师”到时言之身边。 最后“大师”算出来时家女主人德行有缺,连累了子嗣。 “疯子!陈最你就是个疯子!我可是你亲妈!” 银蓝实在是没想到罪魁祸首竟然是他! “我十月怀胎生的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这条命你想要吗?要的话,我还给你!” 陈最冷笑着把手腕上的佛珠扯掉,珠子散落在地上。 “啊!”银蓝难以置信的捂着嘴巴,那一道像蜈蚣似的长疤蔓延在他冷白手腕上,“你!你竟然…” “你把我带到这个世上是没错,所以我还你一条命!”陈最捡起地上的水果刀,“来,往这儿划!” 第三百一十九章干干净净的爱她 江颜光是看着那道疤,都心疼的浑身微微发抖,她极力把他带离那段黑暗的日子,偏有些人总要一遍一遍的想要带他入深渊。 她鼻尖一酸,几乎是压着喉间的酸涩咽下去的。 陈最眸色森然,面色冷峭,“不敢?不是口口声声说你生的我,命还给你!” 他把刀子递过去,冰冷泛着寒光的钢片刺眼。 银蓝吓得连连后退,双手无措的摆着,“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想着要你的命,我只是,只是想要回到以前而已,你回来之后,什么都变了…” 明明在他没回来之前,一切都还是好的,她有听话乖巧的儿子,有事业有成的丈夫,有人人羡慕的生活。 可这些美好在一夕之间全没了,她的儿子被送到了穷乡僻壤的地方,丈夫又被调查,大厦欲倾,她从人人羡慕,人人捧着的时太太变成了过街老鼠一般。 可她银蓝出身书香世家,嫁的又是富贵门第,怎么就过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能不能把小岸,把我的丈夫还给我,我想要我的家回到原来的样子,呜呜……” 银蓝崩溃的瘫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哭。 陈最修长的身子孤零零地立在原地,对面哭着喊着说不希望他出现的,是他的亲生母亲。 口口声声说生他养他的亲生母亲。 他眼尾泛红,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着刀子,手背青筋凸起。 她不会觉得对他不公平,不会觉得对他有亏欠,就算是到了现在,她想的依然是她疼爱的时岸。 “小最,就算是妈妈求求你了,你饶了你爸爸行吗?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就算是他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他是你父亲啊!你不能这么狠心的,你不能这样!” 银蓝泪眼婆娑,迫切的连滚带爬的抓着他的裤脚哭诉,“小最,你现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非要把我们这个家拆散了,你才满意吗?你就当,就当还了我们生你的恩情,行吗?饶过你爸爸这一次,好不好?” 陈最被她晃的身子微动,他只是安静的看着她,眼神逐渐漠然,忽地他低头自嘲的笑了下,“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你依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所以他内心还在期待什么,在她身上去寻找那少得可怜的一丝怜悯吗? 他不需要! 就像她说的,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他该知足。 那他凭什么要放过他们! 陈最甩开她,面色冷峭的半蹲下身子与她直视,声音低沉,“银蓝,我欠你的,是一条命,我还给你的,也只会是这条贱命!” “你随时可以要回去,”他拉过她的手,她害怕的拼命地往后缩,但他力气大,下颌线紧绷,“拿着这把刀,看着你面前的罪魁祸首,杀了我,我就不欠你的了。” “哥哥!不行!” 江颜看出他的意图,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 她眼眶通红,手指也在打颤,“不可以!我不准!” “颜颜,”他回过头,温柔地冲她笑,“总要有个了断。” 如果他死不了,那他以后可以干干净净的活着爱她。 如果他死了… 陈最眼睛猩红,心被针扎似的吨吨地疼,一想到以后她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以后的喜怒哀乐都跟他无关,他就嫉妒的抓狂。 他痴恋的目光好半天才从她身上移开,瞬间变得狠戾,“银蓝,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最哥!”刘宇见状,着急的想要阻止他这个疯狂的举动,他向前几步想要把银蓝拉开,“最哥,你何必跟她较真!” 他还没靠近,就被江颜抬手拦住了。 “颜颜?!”刘宇惊诧的看向她。 江颜目光颤巍全落在陈最的后背上,她一字一句坚定的开口,“这是他想做的事,别拦他。” “可是…”刘宇没说完的话,在看清她颤抖的手臂时,又全都咽了回去。 他一早便知道,江颜跟陈最是同类人,他们很像,总能轻而易举的摸透对方的心思。 就像现在,这个场景换做任何人都会被吓到失声。 偏偏她比所有人都看重陈最,但她明白这是他心里的坎儿,迈不过去就永远被折磨。 所以,她尊重他,理解他,哪怕她现在心如绞痛。 “联系救护车!”江颜冷静道,“联系最好的医生!” 陈最闻言,甚至还笑着回头看了她一眼。 江颜硬生生地把眼泪忍回去,不能哭,她不会哭,她不能让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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