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地名,而是人名。 “冯嚣枭?这家伙就是几年后的平南大将军?他就是原著中,霜元修的左膀右臂,帮霜元修平定南召入侵,成功从霜非臣手上,分走半数兵马的冯嚣枭?!” 温茉言心中的惊呼刚落下,便迫不及待上前一步,开口追问道:“你说你叫,冯嚣枭?” 冯嚣枭低头看向温茉言,没好气的说道:“昂!怎么着?俺叫冯嚣枭,嚣张的嚣!” 温茉言上下看了看,露出疑惑的神色。 书上可没写冯嚣枭是个莽汉,只说他是个死囚,被霜元修从死牢里捞出来了,随后便对霜元修唯命是从。 眼下看来…… 难道是因为这个案子,让他成为死囚么? …… 霜非臣一直在观察温茉言,他看出了温茉言脸上的惊讶神色,也看出了她此刻陷入了思考。 难道说,温茉言认识这个人?
第24章 谋杀亲夫么? 还是说……温茉言认识跟太子相关的所有人? 想到这里,霜非臣脸色变得有几分阴沉,满脸不悦。 霜非臣语气不善的问道:“怎么?你们是故交?” 温茉言身子一凛,感觉自己好像暴露了情绪,她急忙转身面向霜非臣,低着头不看他,开口说道:“回王爷话,我不认得他,我只是觉得,在珍馐楼如此热闹的地方杀人,不合常理。咱们既然碰上了,不妨就帮他们调查清楚可好?” 霜非臣脸色晦暗不明的看着温茉言,半晌过后,才问道:“给本王一个理由。” 温茉言刚要用“日行一善”来敷衍霜非臣,话还没说出口,便听见霜非臣加了一句话:“抬起头,看着本王说!” 温茉言一阵头疼,她实在不想抬头,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奇怪的言辞。 就在她思考对策的时候,霜非臣厉声喊道:“温茉言!” 温茉言一个激灵,下意识抬头看向霜非臣,这家伙喊什么喊,吓她一跳。 然而这一看,她便失去了语言的掌控权。 “王……王爷息怒,言儿也是为了王爷着想啊!日行一善的话,咱们就不说了。可路见不平,若是置之不理,恐将对秦王府的声誉有碍。京城百姓,多说太子温良恭俭,齐王毓秀风流,湘王潇洒不羁,秦王冷面如霜,可在言儿看来,他们都误解王爷您了呢。” 霜非臣皱眉看着温茉言,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奇怪极了,因为她说话的语气神态,跟之前截然不同。 温茉言也不等霜非臣接话,便继续道:“在言儿看来,王爷才是真正的外冷内热,古道热肠。这一桩冤案被王爷碰上了,王爷一定会为每个人都主持公道的,王爷想做的事,便是言儿想做的事,言儿定然帮王爷,得偿所愿。” 霜元星嗤笑一声,有些不屑的说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帮每个人,都主持公道。” 眼前的案子,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怎么可能让每个人都满意呢? 温茉言听到这话,连忙低下头,开口道:“那我先去了解一下情况。” 话音落下,温茉言便阔步朝着当事人走去。 而霜非臣则口中喃喃念叨着:“我,言儿……这丫头的自称,也如此多变。” “七哥,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霜元星凑过来询问。 霜非臣微微摇头,开口吩咐道:“还是要通知京兆府过来处理。” 霜元星点头应下,吩咐侍卫去报官。 与此同时,温茉言也走到那妇人面前,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且将事情与我说清楚,我定然还你一个公道。” 那妇人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温茉言,将事情娓娓道来。 “奴家的夫家姓王,大家都叫奴家王刘氏。我们夫妇二人,住在城外王家村。平日里靠卖唱为生。” 温茉言看到,王刘氏手旁地上,有一个琵琶,还有一个三弦儿。 珍馐楼的掌柜的此刻也开口插话道:“没错,他们夫妻二人,就在京城走街串巷的卖唱。客人点了,他们就唱一曲儿,客人不听,他们也不纠缠。夫妻俩都是老实人。” 温茉言听得出来,这掌柜的对王家夫妇印象很好,反而对那冯嚣枭,有些抵触。 想来应该是因为他是外乡人的原因。 温茉言看向王刘氏,继续询问:“你刚刚说,是冯嚣枭将你夫君推下来的,事情经过是怎样的?” 王刘氏用袖口摸着眼泪,开口回应道:“奴家跟当家的走街串巷的卖唱,遇到客人,都会上前询问一二。今日看到那位大爷独自一人用膳,便想着去询问一下。可没想到……没想到他点了小曲儿,听完却不给银子。当家的与他争辩,不给银子,不让他走,他便突然出手,将当家的从二楼直接推下来。然后就……呜呜呜……当家的!” 王刘氏又忍不住痛苦起来。 温茉言蹲下身,仔细去观察那老王的尸体。 一旁的太医沈望舒见状,也蹲下身,指着老王的后脑,开口道:“重力撞击后脑,流血而死。” 温茉言侧头看向沈望舒,开口问道:“沈太医可以确认死因吗?” 沈望舒温和的回应:“表面看来,确实如此。” 湘王霜元星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不会吧?这么凑巧就摔死了?这柱子看起来很圆滑,也不是利器啊。” 沈望舒站起身继续说道:“湘王殿下所言极是,不过导致老王后脑出血的,不是这柱子,而是台阶和楼梯扶手上尖角。” 沈望舒指向木质台阶的方向,众人看过去,果然在台阶上,和台阶栏杆上的屋檐形状的木雕上,看到了血渍。 那个屋檐形状的木雕,呈现尖角,上面血渍很多,显然这才是最致命的一击。 霜元星点点头道:“看来他真的是摔死的。” 沈望舒浅浅一笑,并没有接话,看样子,似乎对这个表面死因,并不认同。 一旁的霜非臣见状,开口问道:“沈太医有不同见解?” 沈望舒刚要回应,温茉言急忙开口道:“冯嚣枭,这位大姐已经说完了过程,现在轮到你了,你且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霜非臣眉头微蹙,他看出了温茉言的用意,温茉言似乎并不打算在事情搞清楚之前,揭秘老王的死因。 冯嚣枭气鼓鼓的开口道:“她胡说八道,俺根本没碰过他们。俺赶了两天两夜的路,今儿一早刚进城。俺是来找俺妹子的,俺记得妹子说过喜欢吃珍馐楼的冰糖乳鸽,便打算来买一只给她,这刚点了菜,菜还没上桌,他们俩就来卖唱了。一首曲子要二十个铜板,俺可舍不得!” “所以你并没有同意让他们唱曲?”温茉言追问。 冯嚣枭点头道:“没错,俺让他们走,他们磨磨唧唧的不走。俺就说,你们不走,俺走!俺刚站起身,还没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她把她当家的推下去了!” 什么?!是王刘氏把老王推下去的?
第25章 一袋子钱啊 “你……你胡说!”王刘氏哭的更伤心了。 珍馐楼的掌柜的,也微微摇头道:“这不可能啊!” 霜元星看向掌柜的,疑惑道:“掌柜的为何如此笃定?” 掌柜的叹口气,连忙开口回应:“湘王殿下有所不知,他们夫妻二人感情极好,膝下育有一儿一女,上面还有年迈体弱的父母双亲,这一家几口,全都仰仗着老王来支撑。这老王没了,对他们全家来说,就等于天塌了一样。这让王刘氏他们孤儿寡母的以后可怎么活啊!” 是啊,表面看起来,王刘氏确实没道理会杀自己的夫君。 可温茉言却觉得,冯嚣枭没有说谎话。 因为原著中写过,冯嚣枭是个性情耿直,不会说谎,十分忠心的老实人。 若是冯嚣枭没有说谎,那就是王刘氏攀诬了,可王刘氏为何一定要攀诬冯嚣枭这样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呢? 就在温茉言想不通的时候,她瞥到了冯嚣枭放在地上的大麻袋。 那个大麻袋看起来非常重,刚刚落地的时候,发出哗啦声。 难不成那个麻袋里,装的是那个东西? 虽然温茉言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她还是决定求证一二。 温茉言开口道:“冯嚣枭,你这麻袋里装的什么?” 冯嚣枭看了看温茉言,皱眉说道:“给俺妹子的赎身钱,咋的啦?” “赎身钱?”霜元星有些惊讶的说道:“这么一大袋子?都是钱?你妹妹是京城花魁不成?” 冯嚣枭怒声道:“胡说!俺妹子是正经人家的闺女,在大户人家做丫鬟,不是不三不四的花魁!” 侍卫青岳蹙眉训斥:“放肆,湘王殿下也是你可以冒犯的?” 冯嚣枭抿了抿嘴,有些不服气的别开脸,却也没有开口呛声。 霜元星倒是不怎么介意,这冯嚣枭一看就是个乡下来的莽汉,与他计较,岂不是秀才遇到兵? 不过不计较,不代表不好奇,霜元星开口道:“把麻袋打开,让本王看看。” 他想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银子! 冯嚣枭正要拒绝,温茉言就上前一步开口道:“打开吧,倘若真的如你所言,那么这一袋东西,或许就是证明你清白的最好证据。” 冯嚣枭有些疑惑,不过听温茉言说能证明他的清白,他便也不再迟疑,当即将麻袋上的麻绳解开,将麻袋打开。 打开之后,众人都忍不住好奇的张望,就连泰然自若的霜非臣,都忍不住瞥上一眼。 好家伙! 还真的都是钱! 只不过不是银子,而是铜板。 除此之外,还有个粉色的小布包,看起来像女儿家的东西。 霜元星对女人的东西不感兴趣,他对那些铜钱感兴趣。 他走上前,拿起一吊钱,惊讶道:“这里……都是铜钱?这得有多少啊?” 冯嚣枭撇撇嘴道:“本来是一千吊,现在只有九百九十九吊了。刚进城的时候,俺看到卖绣鞋的,一吊钱,买了一双鞋,给俺妹子。” 冯嚣枭拿起那个粉色的小布包,递到霜元星面前。 霜元星可没兴趣去碰女人的东西,倒是温茉言,双手接过来,小心打开,发现里面果然是一双素面团花的绣鞋,做工很好,用料也不错,算起来也确实值一吊钱了。 不过…… 温茉言垂眸看向冯嚣枭,发现他脚上穿的还是草鞋,脚指头都露在外面,看来这人很疼他妹妹,却不知道心疼自己。 温茉言将鞋子包好还给冯嚣枭,开口询问道:“你这双鞋子,是从哪买的?” 冯嚣枭没有隐瞒:“俺从南城门进来,进城后走了没多远,就是市集,俺就在市集上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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