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陆文却没有去问罪推他的人是谁,因为刚刚他被推的一闪身,飞镖就插到了对面的树上。 陆文和韩愈原还没出书院的大门多远,他们这里发生这样的变动,书院的守卫立刻跑到事故现场把学子们围住保护。 刚刚推陆文的不是别人,正是魏易,他并非是察觉陆文被人刺杀,而是下来想拍陆文的肩膀,问他去哪,没想到快靠近陆文的时候见飞镖飞来,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把拍改成了推。 陆文心有余悸的看着那寒光闪闪的飞镖,这次他确实没有感觉到一丝杀气,要么就是动手的人不带杀气,要么就是发射飞镖的人太远,他没有察觉到。 书院的守卫分出几人顺着飞镖出现的方向过去查看,并未有什么发现,回来对着陆文说道:“陆公子日后还请小心,虽然没有找到飞镖持有者,但刚刚那个地方留下的痕迹,怕不下五人,而且我们看过了,飞镖上还涂了剧毒!” 听到书院的门卫说飞镖上有剧毒,陆文对魏易诚心道谢:“多亏魏兄及时出现,若不是魏兄的那一推,小弟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魏易眉宇紧皱,回答,“本想只来与子文一道下山,没想到到近处发现有飞镖射向你,方才真是凶险万分,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吗?竟然到了取你性命的地步!” 魏易说着就转头看向也下山的齐闫狄等人,陆文见状明白魏易是怀疑齐闫狄他们行凶,急忙解释道:“此事并非第一次了,上次我向书院请假回家,回程中就遇到行刺,只是不知得罪了谁。 那次的刺客没有一点眉目,刺史大人已经给我安排了侍卫,只是昨日韩兄说刺史大人吩咐侍卫来接我,不知道为何今日没有来!” 一旁的书院守卫闻言向陆文说明:“韩大人的侍卫方才好似来过,不知为何,和书院的一个学子说了几句话就走了,那名学子我等并不熟悉,只是那名学子在侍卫离开不久,没有进入书院也走了!” 青山书院不是谁都能进去的,书院虽然不统一服饰,却给每个学子分发了身份玉牌,每个学子腰上必须佩戴玉牌,才被允许进入书院! 守卫一说完,大家也明白了,那名学子肯定是刺客假冒的,怕腰间的玉牌被人识破,所以没有进入书院,只是把来接陆文的侍卫打发走了。 魏易明白了之后也是一阵为难,他出入并不带侍卫,虽然刺客刺杀失败,很可能不会再来,若是有个万一呢? 读书人虽然为了应付科试九天的考场炼狱,也会学几招武艺强身健体,可也不过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对付刺客。 韩愈原想了想,说道:“不如我先回去叫侍卫吧,你在书院门口等等!” 齐闫狄在一旁也看了好久,刚刚魏易看向他的时候就想说话,可是被潘聪拉住了,此时韩愈原让陆文在退回书院暂等,就讽刺陆文。 “怎么?猖狂的陆公子也有害怕的时候?常人都是能想到刺客暗杀失败,定不会再轻举妄动,不过陆公子既然要做缩头乌龟,我...” 齐闫狄话还没有说完,张让等人就满头大汗的跑上来,见到陆文安然无恙,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才拱手说道:“陆公子,方才有一身着儒衫的书生告知我等,说你与韩公子先下山了,我等以为错过,便急忙沿路找回去,没想到回到府里才知道您与韩公子都还未回去,都是属下等失职!” 魏易叹气的说道:“你们也警醒些,方才若不是幸运,你们现在怕是只能见到子文的尸首了!” 陆文现在不过是借势,当然不会责怪别人,“没事,我运气向来不错,对方两次都没有得手,想必不会在轻举妄动了,韩大人找我有事,我们快回去吧!” 只是陆文却没有立刻走,而是对着齐闫狄说道:“齐公子之前讽刺我无视先师教化,自己是否也要用先师的德礼来规范自己再说?方才那些刻薄的话,可一点都不符合道之以德,齐之以礼!” 陆文不理会齐闫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带着韩愈愿和魏易就走了,没走几步,魏易却忍不住大声说话,“看青山书院第一才子跌下神坛,真是大快人心,看来我也没做到先师的德与礼!” 魏易如此大声说话,明显是想膈应齐闫狄。 潘聪方才拉住齐闫狄,就是不希望在与陆文发生矛盾,之前和陆文的矛盾不过是文章的争辩,不涉及本身,还能说一句书生意气。 现在倒好,齐闫狄都讽刺陆文胆小怕事,若陆文真的退回书院等候侍卫,倒也罢了,可偏偏陆文的侍卫来的那么巧。 不管陆文有没有心退回书院,现在人家直接离开书院了,而出言不逊的齐闫狄只能沦落为嚼舌根的小人。 只是齐闫狄受挫,日后他们才子圈在青山书院,怕是没有以往的地位了! 作者有话说: 年底了,真的好多事,公事,私事,等忙过了这段时间,就多更!
第79章 坦白 ◎即便想作出承诺,也不过是骗你的◎ 陆文虽然在刺史府有自己的院子, 可他毕竟是客居,所以一到府中便先去拜见韩修贤。 韩修贤一见到陆文就急忙问道:“听说有刺客在书院门前行刺,你可有受伤?” 陆文这一路都在想这个事, 此时已经有一点点眉目了, 对着韩修贤回答道,“恰巧躲过了飞镖,并没受伤!” 刚刚侍卫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先回来禀报给韩修贤了,知道是有人先调开了侍卫, 就此事和陆文说道, “虽说是侍卫失职,只能让他们警醒些就是, 你现在还没有成就, 不好贸然惩罚下属!” 陆文知道只要他和苏悦娘还打算在一起,韩修贤一定就会对他非常好,而且他也不是心眼小的人,自然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学生明白!” 韩修贤见陆文没有纠结这种事, 也很是欣慰, 只是不甘心的再次问道:“难道你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得罪了谁?” 陆文想了想,说道:“确实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今天的刺客与上次的有所不同, 上次明显是有人用箭射向学生, 按说射箭人应该是比发飞镖的人要远些, 只是学生今日却没有感觉到一丝杀气,若是对方不想杀人, 那为何又在飞镖上涂了剧毒?” 韩修贤明白, 对方肯定是想杀陆文的, 可陆文没有感觉到杀气,此事就很怪,“你可有什么应对的想法?总不能这样被动!” 陆文确实有点想法,说道,“学生猜测此次的匪徒不是上次那伙人,上次刺杀失败后,对方应该是察觉学生对杀气有些敏感,便另外找了一般江湖人来发飞镖,然后他们只需要在江湖人身上的飞镖涂上剧毒,如此一转换,飞镖持有者不带杀气,实则还是在行杀人之事!” 韩修贤闻言喊了外面的侍卫,吩咐道:“去问问府中可有人在江湖上有关系,让人去问问,是谁近日接了伤害子文的任务?” 韩修贤从京城带来的侍卫都是身家清白的武将出身,但刺史府里的守卫可就不同了,他们常年居住在临州,肯定有各种江湖门路,让他们去打听,肯定能有点线索。 刺客的事说完,韩修贤就脸色不好的责问陆文,“你到底怎么想的,就算是为了悦儿,你明年科举也太冒险了,身上没有功名,确实不好向苏家提亲,可也不能轻易下场啊!我们在想想其他的办法就是了。” 最让韩修贤失望的事,陆文不仅在戴申面前表明了明年要下场科举,还在青山书院中也申明的决心,可见是他到时候不想参加也得参加! 陆文决定科举并非全是因为苏悦娘,人都是自私的,他确实喜欢苏悦娘,也确定今生就和她相守,可若不是还有陆芸娘的事,他不会这么坚定! “就怕大人反对,学生才在书院里散布了消息,不过学生可是申明,设公告牌,贬低青山书院才子等事,都是因为戴夫子逼迫,学生才不得已而为之!” 韩修贤没好气的骂道:“就算戴申没有逼你,早晚你也要走这一步,事已至此,我也不想说你了。 看看这个,本来应该去你家颁旨,不过你也不回家,加上你挑衅众多才子,有了这道圣旨,你怕是要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了。”说完,韩修贤把圣旨递给了陆文! 陆文很是惊讶,他坑夫子还没有两天,难道就有人把他告到京城去了吗?互联网都没这么快吧? 打开一看才知道,这是一道嘉奖圣旨,是嘉奖陆文在青州写的那篇关于改稻为桑的策论,上面都是夸赞陆文是国之栋梁,如何才思敏捷,就是没有见到其他实际上的奖励。 陆文现在也不像之前那么一穷二白,对赏赐没有那么渴望,只是为什么朝廷要下这道圣旨,恍然间,陆文就明白了其中的用意! “看来徐州改稻为桑的国策不太顺利,所以要嘉奖我这个导火索,让很多人闭嘴!” 韩修贤见陆文这么快就明白了圣旨中的意思,不禁满意的点点头。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你在青州书写的那篇策论过了这么久,朝廷采纳你策论的时候也不见嘉奖,此举应该是在徐州推行的国策不顺利,朝廷想了一些办法,希望反对者的声音能减弱些。 如今朝中派系复杂,找谁作耙子也不好,你虽然已经是我的门生,可我在朝中也算孤立无援,别人可不怕得罪我!” 陆文苦笑道:“就算要拿我做笺子,也该给点赏赐,这也太小气了!” 韩修贤之前还发愁没有照拂到陆文,担心他会埋怨,没想到他却是开朗,也不由的哈哈大笑。 “连圣上都敢埋怨,你啊,既然你决定明年就要科举,这嘉奖可比什么赏赐都好,我能保证你乡试不会被抽试卷,但到了会试和殿试,除了运气之外,你还需要多积累名气。 之前我还评价你的分工论是空谈,没想到你却是坚定,这篇文章格局颇大,又新颖不已,我会给圣上抄录一份。 圣上还当盛年,励精图治之心犹在,如今朝中派系林立,牵一发而动全身,改稻为桑并非朝廷真的需要钱,而是圣上想转移朝臣的注意,所以圣上一定会欣赏你,如今你只需要思考如何通过会试的作答!” 韩修贤觉得陆文会试会被抽试卷的可能性非常高,毕竟他实在太年轻,唐彬和骆阳畦的事件虽然被美化了。 但朝臣们还是会坚持底线,不会让太年轻的学子进入官场,就怕到时候年轻人判不了案,或者被人忽悠闹出笑话,使朝廷脸上无光,还不如疯几个学子,来个以儆效尤的好! 公事都嘱咐完了,韩修贤还是开心不起来,比起陆文科举的事,他更在意苏悦娘的情况,自从那天她从书院回来后,情绪就一直不好,虽然在自己面前还是会笑,但眉宇间却带着轻愁。 “悦儿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听伺候她的人回禀,她饭都用得很少,常常一个人发呆,问她也不说,不如你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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