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晗觉着温允白的伤好了差不多了,便想着去寻他。可是人到了帝师府,却扑了个空,一问陈叔,才知道他去了皇宫。 进了宫门,就只觉仿佛一阵风迎面吹来,温允白与她擦身而过。 “帝师。”北晗叫住了他。 温允白脚步一顿,堪堪回首。 北晗募地一愣,就见温允白因着行色匆匆面部带着淡淡的绯色,朝着她望来。 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北晗如是想着。 随着温允白目光探寻,北晗只能硬着头皮问道:“身子好些了吗?” 温允白稍稍平复,点了点头。 “那便好。”北晗又道:“我已飞鸽传书告知父皇寻访天下名医,希望能给帝师治病。” \"多谢殿下。\"温允白颔首,音色不似平日里的沉稳,他在极力克制,为了不引起北晗的怀疑,他不便久留,随之转身离去。 “比起救命之恩,这些都没什么的。”北晗望着早已远去的人影,兀自说道。 第二日,江玉朔下朝后去了听雨阁,御书房还没修缮完,她自是不能整日在帝师府批阅奏折。而这听雨阁就是皇宫中的藏书阁,环境恬淡舒适,更是适合批阅奏折的好地方。 才刚批阅了一会,崔宝儿推门而入:“陛下,穆丞相求见。” 江玉朔笔墨一顿,“进来吧。” “是。” 上回叫穆金铃去调查黄金的下落,想必应当是有些眉目了。 穆金铃身上的气质和温允白很相像,江玉朔难免心中好奇,莫非这二人之间是否真的有什么渊源? 思索间,穆金铃已然来到江玉朔的跟前,“陛下,黄金一事,臣派出的人已经有了眉目。” 江玉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穆金铃进了听雨阁的雅间。 “丞相说来听听。” 穆金铃的年岁和温允白差不了多少,五官气质皆是清新淡雅。江玉朔不喜爱同温允白之外的人亲近,但这个穆金铃,好像也成了例外。 “先前臣派出去的人,无一例外,全部死亡。”穆金铃神色有了变化,“而这一次,臣更加小心,暗中打探,终于发现,这批黄金在苍璃城中出现。” “苍璃城?”竟又是这里。 “对。” 千金令在苍璃城出现,偷运的黄金现下也在苍璃城。这二者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亦或者是,有人想把她故意引到苍璃城? 先是千金令被偷,后又在皇城遇刺,现在偷运出去的黄金浮出水面。眼下暖冬将过,且春季又较为短暂,夏日来临之时,云臻又四面环水,避免不了水患,届时民间灾情,若是没有这批黄金,开仓赈济、调度粮食又成了问题。 江玉朔揉了揉眉心,“丞相对此有何见解?” 穆金铃拿起茶盏,给江玉朔斟茶,“依臣看,此事定然和千金令脱不了干系。但臣不理解的是,臣以为,这幕后之人只是想借着千金令去掩盖一些背后的动作,却没想到,此刻连黄金都一道出现了。” 千金令和黄金,江玉朔心念一转,突然有了想法。 既然这千金令先前是原主赏给金多多的,这就说明,最高权利还是在她。既然横竖都是由她说了算,为何不能再打造出另一块千金令出来? 就是这新的千金令的主人,有些难选。 有此物在手,定然会招致杀身之祸。 思及此,江玉朔对着穆金铃道:“那丞相再替朕办一件事吧。” “陛下请讲。” “替朕再去打造一块千金令,这件事先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再……出一块千金令么?” “对。”江玉朔言简意赅,并不说明原因。 穆金铃也心知江玉朔不想多言,自然也就不问,“臣明白。” “先前朕心中就有疑虑,”江玉朔眸中笑意浅浅,“丞相和先生是否是远房亲戚?” 穆金铃清雅淡然的脸终于变了,“入宫之前,帝师是臣的师兄。” “竟有此事,丞相和先生师出同门?” “嗯。”穆金铃点了点头,她和温允白本质上是属于同一种人,从不轻易显露自己的情绪。 待到穆金铃走出听雨阁的时候,就见裴衡也在外等候。 二人视线交汇,互相行礼。 江玉朔很头疼,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 裴衡今日身着玄衣,就如第一次见那般。 江玉朔抬眸瞥了他一眼,装作整理书案的样子,将奏折掩到了旁处。 “殿下今日前来有事要问?” “若是没有事情,不能来寻陛下?”裴衡自顾在一旁坐了下来,看着她道:“本王一个人有些无趣,但陛下似乎在忙,本王可在此处等陛下将奏折批完。” 江玉朔眉心一跳,这个意思是打算在这里待着,并且短时间并不打算走了。 奏折怎么能叫一个敌国的人随意瞧见?尤其还是一个对自己威胁这么大的人。 “不必了,朕累了。”江玉朔状似无意打了个哈欠,“且天色已晚,朕也打算歇息了。” “那不知陛下是否用过晚膳?”裴衡问道。 “不曾。”江玉朔说道。 “那正巧了,本王命人做了一些,且顺道带来了。陛下可否赏光,尝一尝我们夏国人的吃食?” 江玉朔心念一动,这倒也不是不可以。这是她能利用身份之便尝到的甜头,为何不加以利用呢。 况且裴衡能把她毒死不成。 “也行。”江玉朔点了点头。 裴衡打了个手势,身边的仆役就将食盒送了进来。 多的是肉类,少见蔬菜瓜果。且肉类大多以辣椒为配料,这倒是令江玉朔欣喜。 不知不觉,吃的多了些。 “看来陛下喜欢我们夏国的菜。”裴衡吃的并不多,只是几口,便不动了。 “嗯。”江玉朔言简意赅,眼底复杂之色划过,问道:“殿下自己做的?” “这都能瞧得出来?”裴衡一顿,转而笑道。 “云臻的厨子不善使用辣椒,而殿下来我们云臻,并不打算久留,自然是不会带厨子的。” 裴衡听后,稍稍眯起了眼,“陛下怎知,本王不打算久留云臻呢?又或者,陛下怎知本王没有改主意呢?” 江玉朔低着头,筷子抵在肉上,动作稍稍一顿:“朕不知。” 不知道,且没兴趣,也不想多问。 二人用完了膳食,裴衡依旧不肯罢休,提出在宫中逛逛,江玉朔就权当饭后消食了。 虽是残冬,夜间寒风不似深冬那般凛冽,但寒冷依旧。 “本王其实也没别的心思。”裴衡眸色如这夜幕一般深沉,“只是想再问一问陛下,那日的聘书当真不作数了吗?” 江玉朔循着他的话,微微侧目,心中只觉好笑。 “朕说了,是一时戏言。”她凝神片刻,看着他一身玄衣隐匿在夜色中:“况且是殿下亲自拒的婚,朕一国之君,自然是不能做那强迫之事。” 裴衡静默半晌,待到二人走过池中桥,他借着身后女官暗黄的烛光,转过身来问道:“若是本王说,愿意被陛下强迫,陛下信吗?” 江玉朔一愣,随之一笑,“殿下在说什么胡话?” 裴衡也付之一笑,意味不明:“本王句句真心。” 江玉朔懒得再多言,当下便下了逐客令:“天色晚了,朕也该歇息了。”说罢,不等裴衡说什么,已然转过了身。 江玉朔走到裴衡瞧不见的地方,绕了道,悄悄去了帝师府。 府中烛光犹在,说明主人并未歇息。 她进了内院,刚想敲门,却发现院落一角的石桌上,趴着一个人。 那人身披白色狐裘,在月色下浅眠。 江玉朔抬步靠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温允白喝酒了。 “先生?”江玉朔皱眉,试图将他弄醒,“这里会着凉,快进去。” 温允白本就是浅眠,身旁一有动静,便能醒来。 他茫然地抬起了头,试图瞧清面前的人,却发现怎么都看不清。但这个轮廓,他是熟悉的。 江玉朔也从未瞧过温允白这副模样。 只见他眸底像是浸了水,眼角上扬,较之平常清冷孤高不再,变得艳丽非常。 他带着一种极美的风情,望着面前的女子,玉指扯过她的衣袖,轻轻道了句:“你来了。” 借着酒劲,撇开君与臣,只有我和你。 作者有话说: 再来康康预收叭~感兴趣的宝子不要忘记收藏哦(* ̄︶ ̄)mua~ ①《师尊怎么可能是女装大佬》 樊尘音,自小天纵奇才,但身负诅咒,飞升必遭劫难。 这一次飞升,她走火入魔,煞气入体。 就在即将暴毙之时,一个青袍美少年冲了过来替她挡住了煞气。 但此时樊尘音已然红了眼,一剑将面前的男人给捅死了。 后樊尘音见一女子容貌和那人极为相似,就将她带回了宗门,收做了徒弟。 再次飞升之时,樊尘音身中情蛊,须得找人春风一度,否则将会灵力枯竭而亡。 然后她就看见,她的娇柔女徒弟,变成了一个男子… * 宗门所有人都知道,樊尘音有一个闭关多年的挂名师尊,从拜入师门那一日起,樊尘音就没见过他。 所以被放养的那段日子里,樊尘音恨极了他。 司·某师尊·男扮女装·筠:捂紧马甲o(╥﹏╥)o 可樊尘音却突然身中情蛊… 为了替她解蛊助她飞升,司筠褪去了伪装变成原来的样子,被樊尘音欺负到泣不成声。 眨眼之间,宗门大选,司筠迫不得已,掉了马甲。 然后樊尘音就看到,她的师尊就是那个被她欺负到失语的青袍美少……年。 * “沉音,就算我失职,我也救过你。” “嗯。” “放了我…”司筠双手被束缚,整个人都被她禁锢在怀中。 樊尘音笑了,倾身压近:“那师尊再替我解一解这动心蛊吧。” ===== ②《霸总穿到八零年代》 顾楚砚赴美谈判遭遇空难,穿到八十年代,成了大院里顾家的一个空有美貌的…痴傻呆儿。 大院里最近发生一件奇事,顾楚砚病好后,脑子居然也跟着好了? 更离谱的是—— 前面听说痴傻呆儿顾楚砚与高岭之花鹿宜柠相亲,众人嗤笑不已,寻思着那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 然而后脚就有人撞见,鹿宜柠向顾楚砚表白! 众人:一个痴傻,一个眼瞎,绝配! 二人成了大院里茶余饭后的笑谈。 * 高岭之花鹿宜柠得知,自己要与一个痴傻呆儿相亲,气得眼泪直冒。 没想见面却发现,男人俊美帅气,谈吐温和谦逊,事事都以她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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