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朔见状起身,扶住他:“先生还好么?” 温允白说:“陛下离从臣远一些。” “先生不要再说这种见外的话,朕的身子比先生强多了,先生多担心担心自己吧。”她不给温允白辩白的机会,抓住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肩上,这样他就能靠着自己,而另一只手则是揽住了他的腰,只是轻轻地捏了捏,几乎没有任何的力道,温允白的身子就敏感地颤了颤。 江玉朔不敢有更大的动作,她怕温允白会认为自己是在借机吃他豆腐,后以此为由,借口不再帮她。 但温允白的身姿,以她一个现代人的角度来说,绝对是属于令她较为心水的那一款。 只可惜这人就像是个小野猫,并不听话,得哄着才行。 无所谓,反正,在这里,她江玉朔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温允白瞧着腰上莫名多出的爪子,本想挣扎脱身,但发觉自己高烧过后没有多余的力气,也就作罢。 “朕扶先生上床休息吧?”江玉朔说罢,要替温允白脱衣。 温允白连忙抓住江玉朔的手腕,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猫,“陛下,这不妥。” “有何不妥?” “您是皇帝,臣担不起,臣自己来。” 见他这么说,江玉朔也不强求。 只是温允白想要脱掉外袍的时候,江玉朔依然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陛下不回避一下么?” “难不成,”江玉朔一脸疑惑,后又如梦初醒一般:“原来先生还有裸睡的习惯,朕明白,朕这就走。” 说罢离去,温允白僵立当场。 ----- 魏灵儿自大理寺出来后,日暮已经西沉,今日并未下雪,但天色依旧严寒。她似乎不怕冷一般,也没有套披风,拿着江玉朔御赐的出城令牌,出了皇城。 她来到一家名叫“云生”的客栈,低头和小二对了句暗号,直奔二楼最里处的单间。 待魏灵儿开门后,刀锋从身后直直架在了她的脖颈处。 魏灵儿不敢有所动作。 “臭娘们,怎么来的这么迟?” 魏灵儿长得秀丽柔美,原本在家中好好准备殿试的她,如今因为自己的爹爹魏青的事情,不得不身处险境。 刀剑就在自己细腻的咽喉处,魏灵儿不敢有所动作,她感受后方的男人正在向她靠近,才出声回道:“这么着急找我来,总要给我点时间准备。” “东西呢?” 魏灵儿将一张小小的折地四四方方的纸条从身后递给了他。 “这么爽快,不怕我杀了你吗?” 魏灵儿轻笑一声:“杀了我,明日大理寺就没有魏灵儿。我来的路上有禁卫军统领和守城的将士,如若我不能按时回去,那么通过这些人,就足够查得到我和谁见过面。” “即便如此,楼将军也没有关系吗?” 楼蔚然听后暴怒到了极点,但又拿面前的女人没办法,如果魏灵儿有什么闪失,是定会被人瞧出端倪的。 “那个女人变得我越来越看不懂了,你要是能找个机会与我里应外合杀了她就好了。” 魏灵儿无声闷笑,“我现在天天被关在大理寺,哪有这个闲工夫。”她状似不经意地将脖子上前送了送,面前的刀立刻就收了回去。 “你试探我?” 魏灵儿否认:“谁敢拿自己的性命做猜测。” 这屋里并未点灯,魏灵儿也不愿在这里久留:“东西你也拿到了,我要的呢?” 楼蔚然的笑声在黑暗中显得尤为阴森,“过来拿,我亲自给你。” 魏灵儿心中咯噔一下,两鬓生出冷汗,但是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她只能转身迎了上去。 “这是你要的证词。”楼蔚然将它拿在手中,目露贪婪得邪恶之欲:“自己今晚好好服侍我,我就给你。” 魏灵儿的双眸在黑暗中睁得透亮,见着楼蔚然坐在床上,当即扯出一个笑容迎了上去:“好啊。” 楼蔚然被激的也兴奋了起来。 魏灵儿一手攀上楼蔚然的脖颈,一手小心而又温柔地贴上他拿着证词的手腕,挑了挑眉:“想要吗?” “快点,别啰嗦。”楼蔚然将自己唇覆了上去。 魏灵儿将楼蔚然的火勾了起来,对方心迷神往之际,魏灵儿袖中突然划出一道匕首,狠狠刺进了楼蔚然的后背。 楼蔚然吃痛,想要毁掉证词的时候,魏灵儿又将刀拔了出来,因为剧痛,楼蔚然的手再也没有力气,证词就这样缓缓掉在了地上。 “放心,没击中要害。你若敢宣扬,多得是人想要除掉你,毕竟你的将军之位,还是很抢手的。”魏灵儿淡淡地捡起证词,而后破窗而出。 冬日的夜晚愈发寒冷,魏灵儿身形单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袄子,没有套披风,此时正一个人走在街上,仿佛一点都感受不到寒意一般。 眼前突然一阵黑影闪过,一个少年出现在了魏灵儿的面前。 “你一直跟着我。” “是。”萧成言说道。 “为什么不帮我?” “这样就会坏了计划。” “你很聪明,不愧是帝师府的人。” “你……”萧成言开口道,声音与这深冬一样冰凉。 面前一身玄色与夜幕融为一体的少年,此时眼里流露出了一丝丝的关切。 “什么?” “你的手破了。” “……”魏灵儿低头一瞧,左手还真破了一道口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划伤的,所幸伤口也不深,只是鲜血一直向外溢着,故而看起来有些狰狞。 魏灵儿的视线里募地出现了一条白白净净的手帕。 少年偏了头,看着街道两旁的灯火,没有看向她。 魏灵儿抿了抿唇,接过了手帕。 ----- 魏灵儿将证词偷摸着呈交给了江玉朔,江玉朔又兴冲冲地赶去将证词交给温允白。 此时温允白刚沐浴完,乌发还未干,就见着江玉朔已经站在了屋子里,等着他来。 饶是温允白内敛,也着实被江玉朔吓了一跳。 幸亏他已经习惯了戴面具,否则一个疏漏真的会被江玉朔抓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问:“陛下怎么来了都不让人通报一声,臣好做准备。” 此时已经是深夜,熬夜对江玉朔来说更是家常便饭。 她之所以每次都不走寻常路,是想打得温允白措手不及,盼着有一天能撞破他没戴面具时候的样子。 但很显然,她又失败了。 “朕忘记了。”江玉朔随口扯了一句话,然后踱到了温允白的背后,用布巾仔细地帮他擦着头发。 温允白想要拒绝,江玉朔已然预判到了温允白想说什么,开口道:“尊师重道本就是皇帝的本分,先生就不要拒绝了吧。” 江玉朔一边想方设法想将温允白面上的面具取下来,一边又仔细地帮他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 温允白的身子一直紧绷着,提防着江玉朔突然做出稀奇古怪的举动。 “先生,魏灵儿已将证词呈过来了,接下来就靠先生和朕配合了。” “臣知道。” “嗯。”江玉朔一直在想,该怎么样才能不经意间地去碰面具呢? 正思索着,她忽然看到了温允白微微敞开的领口。 领口不大,但足以看到温允锁骨下方白皙的肌肤。 温允白的身上有刺青,像是一朵小小的花,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朦朦胧胧的。 江玉朔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后,便将布巾丢还给了他。 “朕乏了,先回了。”说罢就离去。 温允白看到江玉朔通红的耳根,眼底有着令人捉摸不透的雾气。 他抬手将半干不湿的乌发放在了后背,轻声笑了笑,而后慢慢地将衣领拢紧了。 江玉朔出了帝师府,没有立即回宫,而是站在帝师府前,感受着瘆人的冷风。 待平静下来后,才坐上马车回宫。 “陛下,那日武成王半路掳了一个新娘,这事陛下您可还记得?”崔宝儿是皇帝身边最大的女官,因此一旦发生重要的事情,都需要及时向皇帝汇报才行。 而人一旦静下来的时候就会显得很疲惫,尤其是对江玉朔这种在外奔波了一天的人来说。朝中上下虽然休沐七日,但这七日对于皇帝来说,却是最忙的。 “记得,怎么了?” “那新娘是礼部侍郎的女儿,虞醉。” 江玉朔揉了揉太阳穴,问道:“虞小姐原本要许给谁?” “原本是许给京城里的大商贾金多多,但是现在武成王坏了他的好事,娶不到如花似玉的美妻,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呢。” 江玉朔心很累。 这云臻国前有江玉朔,后有江良骥,让皇家本就不好的名声更是雪上加霜。 忽然有个问题福至心灵,她问崔宝儿:“虞小姐,有多美?” 作者有话说: 江玉朔:先生好钓~~~付出代价吧!(拿着皮|鞭靠近) 温允白:我不是,我没有wuwu(眼眶通红哭泣)
第8章 江玉朔突然没头没脑地这么来了一句,好在崔宝儿是个聪明人,就回道:“那自然是陛下最美了。” 江玉朔对这样的夸赞很受用:“就你嘴甜。” 第二日,江玉朔携着崔宝儿和高钱钱来到王府找江良骥,江良骥却说自己身子不舒服,避而不见。 江玉朔看着过来传话的下人,一时之间也并不回应,登时殿内安静非常。江玉朔行至江良骥经常坐着的地方,拿起书案上的颜色釉瓷,细细看了看。 “这瓷器色泽真好看,宝儿,你说是吗?”江玉朔忽然问道。 崔宝儿:“是。” “高钱钱,你说呢?” 高钱钱:“回陛下的话,确实好看。” 王府仆役:“这是王爷近来最爱的瓷器了。” 江玉朔冷了脸:“朕没问你。” 王府仆役:“小的知错。” 江玉朔又道:“这瓷器虽然好看,可是,”她刻意顿了顿,绕着那仆役,带着几分随意,说道:“可是,好看归好看,终究只是玩物。” 说罢,便朝地上一掷,“哐当”一声脆响,美丽的釉瓷就这样躺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王府仆役不管是内院的,还是院外的,听到响声,跪了一地。 江玉朔:“朕再说最后一遍,叫武成王来见朕。否则,他一辈子都别想踏出这王府。” 仆役吓得浑身发颤,跪在地上,就连声音都带着畏惧:“是。” 江玉朔左右也闲来无事,直接坐在江良骥平时常坐的位置上,观察着王府内的布局。 如果说江玉朔的原身是疯,那么江良骥就是傻。 他们二人一疯一傻,只有江晨宁是个正常人。 可是据温允白所说,江婉最终还是选择了江玉朔来继承大统,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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