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 电光火石间,猜到对方想做什么的盛棠,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 喂喂。 你可是仙门弟子,仙道之光!就算有人惹怒了你也不能原封不动的照还,那可是恶毒反派才能做的....... 盛棠想也不想的挣扎起来,可倾下来的身影,没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她被困在他和石床之间,狭窄的空间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盛棠想开口,白皙的下颌却被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钳制,报复性的捏了捏。 伏寂面色沉郁。 近十年的坎坷流离,让他从一开始,不明白为何会有人无缘无故伤害他,到后来学会了不问缘由,别人怎么对付他,他就怎么让对方尝到和他一样的痛。 伏寂眼底露出野兽的凶性,指尖用了些力,迫使盛棠抬起下颌,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 他不由分说咬了上去。 “别、别啊.......” 盛棠话未说完,挣扎的动作僵住,颈部传来的剧痛,让她瞬间疼的说不出话来,呼吸轻抽着,从喉间溢出一丝宛如小兽濒死前的哀鸣。 “呜......” 伏寂长睫颤了颤。 这种犹如走投无路的小兽,发出的可怜求饶声,会让他骨缝里都感到悸动和兴奋。 他牙尖不由埋的深了些,被他压制在身下的女孩僵住,指尖细细发着抖,似乎疼的快要哭出来了。 他不是盛棠,不知道什么叫留情,尝到一丝血腥的味道,才把人松开。 “你的血,也很甜。” 小龙裔舔了舔微红的牙尖,如是道。 盛棠怒极反笑。 什么世人虐他千百遍,他待世人如初恋的圣父主角,分明睚眦必报,一点亏都不白吃! 她只是嘴上说说,还没尝到他血什么味道,他倒是心狠手辣,真尝了才罢休。 盛棠摸了摸脖颈,待痛意褪去,她从石床上坐起来,红通通的双眸瞪向床边的人。 伏寂弯腰捡起地上的布条,抬头就看到女孩一脸‘凶恶’的看着他。 他俊目微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盛棠自然不肯任人宰割,可是她还没挣扎,伏寂修长有力的手指,只是警告性的一握,力道就大的像要捏碎她的骨头。 意识到这是能徒手扯断铁链的力气,盛棠一默,理智的放弃了硬碰硬的打算。 之前被她用来遮少年眼睛的黑色布条,绑住了她两截手腕。 伏寂学着她之前的语气,意有所指:“老实点,不然,” 盛棠:“......” 她被绑着手腕,拉着离开了。 盛棠找的这片栖息石窟,在万寿山郊外,平时鲜有人迹。 流水潺潺。 一条清澈的小溪边,伏寂捧了些水,泼在右侧颈间,清洗着还残留着咬印的皮肤。 不远处,双腕和树枝绑在一起的盛棠,只能待在树下等。 眼见伏寂清洗完,皱着眉头,从储物袋里拿出些灵草要给自己敷上,盛棠咬牙切齿的望着少年背影,忍无可忍。 “我也要!” 她还被咬破了皮,该清洗和敷药的是她才对! 盛棠不知道,伏寂做这些的目的,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拿出的灵草也不是疗伤用的。 他用水擦拭和敷用灵草,是为了除去和掩盖她在他脖颈留下的气息。 与所有妖兽一样,身为龙裔的伏寂,对气息的存在也很是敏锐。 他不喜欢别人的气息沾在身上,一方面,是单纯不喜欢,另方面,是生存本能。 就像盛棠再嚷嚷,他也不给她清洗和敷草药,这样他的气息,会在她被咬到的地方,残留很久很久。 即便她逃了,他也能通过识别自己的气息,极快的找到她。 盛棠哪里知道这些弯绕,叫嚷了会,大概被她吵烦了,伏寂往她嘴里塞了个果子。 发现是她之前送给他吃的,盛棠腮帮鼓了鼓,悲愤的支吾了起来。 树梢在风中摇曳,伏寂听懂了一点。 他长睫垂下,宽松的衣襟被溪水湿了一片,脖颈凝着细碎的水珠,修长身影在盛棠面前蹲了下来,一手握住果子,让她如愿以偿的吃了口。 盛棠心底的郁结淡了些,双目却还是红红的,浑身上下写满‘给我等着、’四个大字。 伏寂尽收眼底,对这些不置一词,等人吃的差不多了,把果核随手扔开,掐住了白皙的下颌。 盛棠瞪圆了眼:“做什么。” 伏寂看着她:“你是在想怎么报复回来吗。” 盛棠一噎,眨眼笑笑:“怎么可能,冤冤相报何时了,毕竟我有错在先,”但你下口太狠,等我逃走,下次做任务的时候就轮到你倒霉了! 后面这些话,盛棠咽了下去,伏寂却看明白了。 他是不会给敌人喘息机会的,除非对方完全丧失抵抗的念头。 盛棠下颌被他捏的一疼,微微抬起,被迫露出了纤细白皙的脖颈。 她的颈线细长漂亮,一直没入衣领。 伏寂目光扫过,在小片留有红色咬痕的地方停了停。 他舌尖轻抵牙尖,随手肆无忌惮的倾低了身。 盛棠还没反应过来,少年身上清新的草药香味笼罩而来,伴着丝丝潮湿的气息,她下意识后退,却撞上了身后的树干。 褪去痛意不久的脖颈被重新咬住。 盛棠呼吸一滞,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和垂枝绑在一起的手腕狠颤了几下,绿叶晃着擦过她雪白皮肤,发出簌簌动静。 余光扫到树叶的坠落,伏寂睫毛低垂,冷冷遮住了眼底闪烁的野性。 他没想到她都落在自己手中,还学不乖,在他面前撒野。龙族与生俱来的王性,让少年本能的无法容忍。 因为咬的是同一地方,这次他几乎没用力,轻而易举就尝到了一抹温热。 片刻之后。 伏寂直起身,看着好似呆滞住的盛棠,拇指不轻不重地抹去薄唇沾到的一点殷红,略带回味的舐了下,“现在呢。” 他问:“老实点了吗。” 盛棠气的浑身颤抖,喉间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什么睚眦必报,不,睚眦二报的男主,举报,她要举报!挂羊头卖狗肉,《仙道之光》贩卖虚假人设! 盛棠死死盯着那双黑眸,脾气也上来了:“有本事你咬死我,不然等我.......啊!” ...... 不到半个时辰,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大反派睚眦三报的盛棠,纤瘦的身形微微颤着,心底宛如火山喷发的情绪,让被屏蔽感知的系统都察觉到了。 “宿主怎......怎么了,”福宝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盛棠深吸口气。 没事,就是她和主角梁子结大了......而已!狗日的萧楚润,别给她翻身的机会!
第7章 “军体军体,我是太极。” ......没有回应。 夜色如墨,苍翼魔宫寝殿内。 一袭墨袍的高大身影坐在书案前,斜支着头,指尖在玉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逐渐加快的频率,透出几分烦躁。 难不成出事了? 想到因与他一战,在修真界与荒界近来闹的沸沸扬扬,名声四起的‘盛橖’,贺余神色微变:“来人,” 候在外面的近侍富贵,端着滚圆的身体飞一般的步子,推门而入:“魔尊有何吩咐。” 贺余沉吟道:“传令下去,凡遇到那日与我对战的女修,不得伤其性命,捉来见本座即可。” “遵命。”富贵准备传令。 “等等,”贺余嗓音夹着怒意,仿佛对其恨之入骨,“记住,本座要活着!亲手血刃!” 富贵心头一凛,立即道:“是!” 贺余挥手让人退下。 苍翼以魔修之身成了荒界霸主,底下崇拜追随他的魔修众多,一场大战败给个修真界的无名小卒,作为踩着他上位的盛棠,直接名声大噪,被推到风口浪尖,多的是魔修气不过,要杀她祭天。 贺余没法管天下魔修,思来想去,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些人意识到,把人活捉交给他,比私下把人宰了献头颅好。 贺余看着动而不动的玉简,惆怅的叹口气。 呜,他做什么都没有精神了。 去而复返的富贵,端着碗热腾腾的汤羹,见魔尊坐在案前一脸颓然,以为尊主败给个小女修心中憋闷,毁了自己一世英明想不开。 他踮着步子过去,轻手轻脚放下汤碗。 “尊主不必烦忧,小人听说了,那女修是合欢宗宗主月音仙子的亲传弟子,修真界不出世的天才,三岁灵力达炼气期,十岁学会所有合欢宗秘术,月音仙子已经没有可以教她的了,十二岁外出历练,遇神秘修士,被传授一身绝世功法......乃传奇中的传奇。” 贺余不知道这些细节,以为是真的,惊愕道:“她这么厉害!” 富贵信誓旦旦:“是月音仙子亲口说的,” “此女多年来默默无闻,只是仙子为了保护她,把她藏的严严实实罢了,此次与尊主大战后,仙子才无奈承认,昭告四海,”富贵眯着月牙眼,宽慰道。 “尊主不必心中郁结,一时轻敌受了阴招,情有可原。” 贺余看了眼他没说话。 魔尊苍翼来袭,修真界所有仙门出动,上仙门四大宗主,只和他麾下护法打得不相上下,身为合欢宗宗主的祟音,都没法单挑魔尊,门下一个小弟子把魔尊打退了,就算把这弟子吹上天,也没有情有可原之说。 按理在修真界中,苍翼唯一不是对手的,只有天清宗那位老祖宗,乾灵道君。 这富贵,为了吹捧魔尊神威,净说瞎话。 不过他不是真魔尊,倒是很乐意听到这些,毕竟老乡越厉害,他越高兴。 贺余勾唇喝起汤羹,富贵悬着的心落下,喜笑颜开。 待他合门离开了,贺余闭目养神,脑海响起熟悉的“叮——”声,下个任务和魂穿的对象浮现在他脑海中。 贺余看了看任务细节,饶是早有准备,也倒吸了口凉气。 “作死系统,你当真取对了名字。” 太作死了! 他下个魂穿的对象,是个二世祖,要在伏寂禁区疯狂蹦迪的那种。 先装小弟,给予致命一击,然后在伏寂报仇雪恨时,揭露仙二代的身份。伏寂现在只是个天清宗小弟子,在二世祖强大的背景下,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这还不够,最最最作死的是,他要把伏寂修为废了...... 小龙裔出壳十年,昼夜不息的勤苦修行,修为目前却只有炼气层。 不是他天赋不高,而是龙族修行方式不一样,尤其是他这一诞生与混沌之期的强大龙种。 他与生俱来的强大力量,都在上古大印之下,唯有破开封印才能得到。 贺余就是为了助他破开封印而来。 但眼下,他不得不考虑,待伏寂打破第一层封印,学会掌控天地间雷力的时候,他的安危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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