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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技能消耗的点数比【阿克索的祝福】高出了一倍，好处是提供了获取知名度的新方法。 一点忠诚度能与五点知名度相等，听起来是个很赚的事情。 但在这儿谈忠诚度？ 这里可是帝国军校！ 这地方不收垃圾，不欢迎你（意义不明的扭曲）！ 听好了忠诚度，军校会在这周末举行一个超棒的Party，所有牛逼的数值都会参加，但你猜谁没收到邀请？ ——你（另一段意义不明的扭曲）！ 陆鸦：……这是什么DNA里刻的怪东西。 她顿时觉得【涅墨西斯之眼】的附带效果很鸡肋，只有在联系到远在第十三星系的贺晓那边才可能有结果。 但帝国放走贺晓时对她搜了身，把什么激光枪、联络终端之类的东西全拿走了。 陆鸦现在联系不上她，只有零星增长的知名度证明贺晓还活着，在好好替她搞传销。 暂时没法处理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 陆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 但除了贺晓以外，她在帝国军校确实想找一个合作伙伴。 她身上有王室安装的微型控制器，有些事情实在不方便做。 好在每个技能都可以免费体验一次，【涅墨西斯之眼】的有效时间又长，她可以找个机会好好研究一下，拉拢个同伙，顺便试着赚点忠诚度。 她正想着，听见不远处一阵嘈杂的人声。 陆鸦循着那个方向望过去，看见在军校所展示的一台初代机甲后，几个人穿着军礼服的新生正把一个少年围在中间。他们已经把人打翻在地，却仍然没有停手。 霸凌者的话盖过了拳头砸在人身上的闷响，清晰地朝陆鸦传过来。 “你小子挺能耐啊，以为自己进了帝国军校，就可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是吧！” “还敢报告教官，你当他们会管你？” “刚刚不是还挺能说的，现在怎么不喊了？喊再大声，也没人来救你。” 回应他们的，是从被殴打的少年咬紧的牙关中溢出的闷哼。 被打得真惨啊。 陆鸦收回目光，这哥们看着有点倒霉。 帝国军校是全星际最好的学校之一，拥有最多的资源和最好的老师。 无数学生挤破头了都想进到这里来，觉得能凭自己的努力一步登天。 但实际上，这地方烂透了。 人和人比着烂。 反正在回收站旁边长大的陆鸦总能在这里觉得宾至如归。 上辈子她因为种种原因，最终失去了在机甲课上旁听的权限，每一次都只能在训练场旁伸着脖子往里看。 章叁和威廉经常用感应门那招欺负一些没有背景的学员，【维多利亚】系统只会将其视为故障，教官不会为他们出头。 陆鸦经常那些学员在外面一起站着，套近乎。 她想找他们要点训练资料，有一次被章叁看见了。 “你和他们关系不错啊？”下课后，他们把陆鸦堵在墙角，阴森地笑着。 “既然这样，你帮他们把感应门修好吧。门一天修不好，他们就一天别想上课。” 陆鸦什么也没有，只能用帝国军校最好借的简易机械臂。 简单的机械臂远不能帮她理清复杂的线路，她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趴在门前，才找到头绪。 和她一起等着的学员一开始还鼓励着她，给她带吃的，分享原来的笔记。 可是当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仍被系统拒之门外时，就对陆鸦也不耐烦了起来，甚至认为是她拖累了自己。 到了第五天，陆鸦终于修好了感应门。 她没来得及好好吃饭，站起来时眼前发黑，差点倒在了地上。 一回头，身后早就空无一人。 【都什么人啊？太过分了！你岂不是很难过？】系统听陆鸦三言两语回忆完，愤愤不平地问。 “还好吧，要难过吗？”陆鸦疑惑地挠了挠头，“我后来可是靠修门挣了不少星币呢！” 普通学生给钱让她帮着开门，那些脑子不灵光的贵族学生给钱让她搞坏感应门。 打一份工挣两份钱，是她在中央星系值得纪念的第一桶金。 不过这辈子，可能她会失去这个副业的。 要不，以后考虑一个代打业务？ 陆鸦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又一次福至心灵。 她立刻停下脚步，重读了一遍【涅墨西斯之眼】，没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好向系统确认：“忠诚度可以从合作值或者是欠人情之类的东西开始计算吗？” 【每个人对你的忠诚度默认为0，如果他们愿意与你达成合作，也可以提供最基础的忠诚。欠下的人情不行。】 【忠诚度无上限，有上下波动的可能。但默认忠诚度大于等于一百后不会下跌，他们将永不背叛你。】 忠诚度一百也太远了，她就是想先换点看看技能效果，攒攒知名度。 找个合作伙伴也能换到忠诚度，要么，择日不如撞日？ 陆鸦想了想，从其它几个人的资料中翻翻找找，看到了一些挨打倒霉蛋的信息。 别的倒不重要，主要是成绩极其的好。 尤其是在信息学上，简直是一骑绝尘，她还挺需要的。 她打定主意，换上了久违的人设：深不可测谜语人。 然后，她朝初代机甲的方向跑了过去。 你小子，最好忠诚大大的有！ 传言中第一任帝国军校校长使用过的初代机甲高高在上，冷眼看着一切。
第12章 忽悠 在路上，陆鸦开启了【涅墨西斯之眼】的免费试用版。 羊毛反正不薅白不薅的。 再加上系统不提供技能的副作用说明，真要搁什么紧急情况使用，她哭都没处哭去。 陆鸦搓了搓手，兴奋地等待着技能效果。 【涅墨西斯之眼】一经开启，立刻锁定了面前的三个人，在他们身边浮出一行行滚动的小字，有点像星际电影里排出来的机甲操纵屏幕。 【洛塔斯·拉斯：16，第七星系运输部部长之女，帝国军校作战指挥系新生，……】 【王穹：16，第七星系公学校长之子，……】 【马克·格林：17，第七星系土地资源部部长与公学校董之子……】 …… 没有详细到日记一般的程度，不过信息量也不少。 年龄、身份、家庭背景全都列得清清楚楚，还有不少个人经历。 就好像给求职者给面试官投递的个人简历。 恍然间，陆鸦有种自己当年在影卫筛新人的感觉了。 她的天赋之一是【过目成诵】，记忆力还可以，只不过在她的印象里，作战指挥系没有这三个人。 这就有点意思了。 陆鸦一目十行扫完内容。 这几名纨绔的生平乏善可陈，平常干惯了欺软怕硬的事情。遇见比他们强的人，滑跪的速度也堪称一绝。 典啊，太典了。陆鸦拳头硬了。 第七星系与第十三星系同属帝国北部大区，虽然本身没有很丰富的资源，却是星际重要的交通枢纽，拥有大量星际航行中转站。 占据着这样大的优势，第七星系许多官员都富得流油。 但在帝国军校这样的地方，他们的背景就只能说是平平无奇。 这几个作战指挥系的新生刚来帝国军校，不仅没像原来那样被人捧着，反而因为在今天的见面会上表现不佳而遭到了冷落。 这落差太大了，让他们本就变态的心理逐渐扭曲。 好巧不巧，他们竟然在同系看见了原来在自家公学里总被欺负的“书呆子”，刚好拿他出出气。 ……这哥们未免太寸了点儿。 少年被那几个人挡了个严严实实，陆鸦暂时扫描不到信息。 她跑到雕塑附近时放缓脚步，闲庭信步地往过走，从内到外扮演着“深不可测谜语人”。 虽然很想揍人，没必要的麻烦不必惹，陆鸦还是选择了最低调的一种。 “你是什么人？”听到脚步声，洛塔斯回过头。 经过一个上午，她已经知道了帝国军校卧虎藏龙，特意确认来人身份。 “我叫陆鸦，机甲系的新生。” 听说这届机甲系里有不少厉害的人。 原本还在打人的王穹停下手，谨慎地看着陆鸦，试图从记忆里找到她。 但想了一会，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个人的痕迹。 “陆鸦，没听说过这号人。” “那陆姓呢？” “也不是个大姓啊！” 他们凑在一起，商量了几句，再抬头来，仿佛确认了陆鸦的身份，重新趾高气昂起来。 “我管你卤鸭还是卤鹅？没看见我们在这收拾人吗，识相点儿就快走！” “你们停手吧。”陆鸦气定神闲地说。 洛塔斯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看着她。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管得这么宽，你想和他换换？” 她指着圈中那个遍体鳞伤的少年。 陆鸦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看起来十足从容。 “章叁，听说过吗？”看着他们若有所思的眼神，她继续说：“他今天上午进了校医务室，我打的。” “这事我怎么没听说？”马克猖狂地说，“章叁……那是第十三星系什么官儿的儿子吧，你打了他，怎么可能平安无事？” 陆鸦：“你去查查不就知道了？查不到的话，去问艾略特也可以。” 后者的名字显然比章叁更如雷贯耳。 马克还没说什么，王穹就把他往后一拽，把终端举到眼前。 帝国军校的内网上，关于她的帖子正高高挂着。 “是真的！”他略带惊恐地小声说，“这女的用一套外骨骼把穿机甲的人打进了医务室。” “这么瘦，个儿也不高，真是她干的没错？等等……外骨骼？” “千真万确啊！她……她还操纵训练场的感应门，夹了艾略特少爷的头！” 马克猛地抬起头，陆鸦正好整以暇地站在他们面前，像是不经意地，揉了揉手腕。 “我今天打过一场，不想再看见打人了。你们要不收手吧？” 她语气很平淡，马克却无端觉得一阵肉疼。 第七星系的几个纨绔对视一眼，从那名少年身边撤走。 “我们也是打累了，卖你个面子，才不是怕了你！” 他们张牙舞爪地说着，飞速溜了。 【知名度：+1】 系统突然给出提示。 陆鸦：…… 就，滑跪速度真挺快的。 她没管跑掉的那几个人，蹲下身，把少年从扶了起来。 “还走得动吗？”对着自己的刷忠诚度对象，她的语气尽量温柔。 少年却一下甩开了陆鸦的手臂，抬起头，满是戒心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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