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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啊！咱们要帮助公安，把杀人犯查出来，帮童大爷报仇，大伙说，对不对？”中年妇女大声问道。 “对对对，做人不能那么没良心，应该帮老童头找出杀人犯！” “闺女，你想知道啥就问，咱们知道的，肯定说！” “我先说！”中年妇女连忙道：“公安同志，我们家是童大爷的隔壁，虽然俺不认识那些人，可最近，俺听童大爷说过，农具很好卖。对了，童大爷是识字的，他有账本，你们可以查查看。” 姜南苏：…… 我还没有问呢。 面对热情的群众，姜南苏又问了一些问题，有些得到了答案，有些答案却是模棱两可的。 谢过这些人，她才回了公安局。 回到办公室，姜南苏坐在位置上，闭着眼睛，开始整合收集来的消息。 童大爷之所以被发现死亡，是邻居来买东西，发现店铺一直关着，就去后院叫他，结果不管怎么喊，童大爷都没有反应，大家以为童大爷生病了，都急了，撞门进去，想把他送医院，进去之后才发现人已经凉了。 案发现场就是这么被破坏的。 在童大爷住的后院，有两个门，一大一小，大的，是可以直接出胡同的旁门，小的门，是通往店铺的，那时候，就有人发现，店铺的东西和钱已经没了！ 案发当天晚上，这么多货被搬走，周围邻居却并没有听到异常的动静！ 她后来多问了几句才知道，不是没有动静，而是现在很多人都是习惯的早起忙碌，有去早市的，有去倒夜香的，也有外乡人进城的，人来车往，声音多的很，就算是再多点啥声音，也没人把一点动静放在心上。 重要的一点是，没有人看到有人从童大爷家的门口把东西搬出来！ 要么，这些东西被提前转移，要么，走了另外的渠道。 搬走那么多东西，院子里却并没有残留什么痕迹，可见，这些人，至少其中有一个，是会清理痕迹的高手！ 也从邻居们嘴中证实了，童大爷确实手上有疤，位置也是对的，是他给老伴熬药的时候，一个不留神，被瓦罐烫伤的，当时所有钱紧着治老伴的病，他就一直瞒着这个事，由于当时烫的太过严重，后来这疤痕就一直在了。 在街坊邻居的眼里，童大爷是个心善的人，为人豁达，经常帮助其他人。 特别是在鬼子更换纸币的那几年，普通的家庭，几乎被逼的过不下去了。 就是童大爷，用自己进货的价格把东西卖给他们，才让他们得以喘息，要不然，他们现在早就成白骨了！ 她打听了有关卖农具的传闻，附近的人都说不知道！ 据邻居说，童大爷对于生意好，表现的非常高兴，兴冲冲的又进了一批货，如果他是举报人，明知已经把人举报进去了，不可能还会大量进货的。 现在这批货，包括店里原有的东西，都不翼而飞了！ 那本可做证物的账本，也不见了。 总结了这些消息，姜南苏以为，童大爷绝对不会是那个举报的人。 那他会是那个收购农具的人吗？ 自己卖出去，然后再高价买回来？ 这些农具肯定是有用途的，姜南苏心中隐约有个念头。 姜南苏突然找出老童的尸检照片，走了出去。 经过一番询问，才找到那天接待老童的干事，说明了举报内容之后问道：“你看看，那天的举报人，是他吗？” 干事从抽屉里拿出登记材料，翻出老童的举报材料，仔细想了想，直摇头：“不是这个人。歌科长，这才过去几天，我还记得那人的样子呢。 那人额头有点秃，脸上没有几两肉，看上去像是大烟抽多了，和你这照片上的人，一点都不像。” 姜南苏对了下上面说的资料，嘴唇抿在一起。 地址是老童家的地址，自称姓童，但实际，并不是老童本人！ 也就是说，是有人冒名举报！ 那么，究竟是杀手杀错人，还是另有阴谋？ 姜南苏拉过一张纸，根据干事的描述，用素描，把人画了出来。 原身是美术老师，当初为了扮演好角色，她是下过一番苦功的，后来又为了画图纸，她也努力了一把，不知不觉的，画技有了点进步。 “对对对，就是这个人！歌科长，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干事看到活灵活现的画像，忍不住称赞道。 既然干事说像，姜南苏多画了几张，如果是拍成照片，最快也要明天才能拿，她有点等不及。 她决定马上让人下去走访，虽然麻烦一点，但也只能做大海捞针的事了。 “歌科长，不用这么麻烦的。”干事笑道：“副局长正在和街道的领导人开会呢。 等会开完，让各个街道的负责人留一会，让他们先看一下画像，辨认一下，要是有人知道那更好，没人知道，就让他们把画像带回去，保准明天就能有答案。 最近我们也正在进行人口登记，提倡群众举报一些不法份子，那些基层的负责人天天在街道上跑，让他们认人，可比咱们同志去走访方便多了。” “你们在进行人口登记？”姜南苏心中一动。 “是啊。” “那登记完的能不能给我看看？” “歌科长，这才刚刚开始呢，不过你放心，等下回街道把资料送过来，我一定送到你那边去。” “谢谢。” “不客气。”
第570章 不怕你动，就怕你不动！ 会议室 “同志们。”陈明浩在主持会议。 “最近，各个街道，各种案件频发，影响极其恶劣。如果不能尽快破案，恐怕会引起民众的恐慌。 这些人敢这么做，就是觉得我们现在腾不出手来抓捕他们！ 所以，哪怕是一天24小时连轴转，我们也一定要把这些人绳之以法！ 首长说，‘自首从宽，抗拒从严’，可这些顽固份子根本没有理会，咱们不能坐等这些人自首，而是要主动出击！ 要让他们知道，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关于那些举报的人，不用拘泥于普通百姓，也可是以前的那些特务，或者以前干过汉奸的人，特别是以前的户籍警啊，街头混混什么的，这些人，往往消息最是灵通，说不定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只要不是坏到达到枪毙程度的，可以允许他们戴罪立功，视情节减免！ 告诉他们，这可是最好的戴罪立功的机会，要是错过了，以后可就没有了！ 但前提是，他们的举报是有效的，如果胡乱指认，那就加倍处罚！ 还有，可以找一些胡同的老住户，这些人常年住在一条胡同里，对自己胡同里的事，肯定知道，只不过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不愿意说罢了，怎么让他们开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陈副局长，你放心，你说的这些事，我们回去之后立即就落实下去，争取让更多的人来举报不法分子。”在座的众人纷纷表示。 “好，接下来，我们就说说人口统计的问题，要是弄的好，说不定也能从中找出一些不法份子来！” “陈副局长，你是说那些潜伏的特务吗？” “也不一定是特务。”陈明浩叹了口气：“白党撤离之后，听说监狱中有一批人犯越狱了，这些人，可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如果他们隐藏在人民群众当中，就是定时炸弹，最好把这些人给找出来！” “对对对！”在座的人听后，纷纷点头，开始做短暂的交谈。 怎么统计，怎么登记，才能让这些人现形呢？ “我看，不如先按目前划分的区，再到片来登记。 然后再按时间来，老住户，北平被占后才买房入住的，和解放后再买房入住的，前者大概率是没有问题的，后两者有一定的可能性。” “也不一定。”陈明浩道：“咱们以前就有不少当地的同志入党，白党肯定也是有的，不管哪一种，都不可轻忽。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租住的人，更要调查清楚。 不过，你们只管先把人给登记上，到时候公安局会派人调查，你们的人就要时刻注意人员流动，我们在调查前，是不是有人搬家换住处，查过之后，是否有人搬过来等等，不能漏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众人顿时明白了。 “陈副局长，这个没有问题，就是这样做，会不会打草惊蛇？” “不打，蛇不出来，没办法呀，只能打。” 不怕你动，就怕你不动！ 只有动了，才有迹可循。 “好，那就……” “咚咚咚……”敲门声适时的打断了陈明浩的话。 陈明浩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人，立即亲自站了起来开门：“歌科长，你怎么来了？” 姜南苏笑道：“听说你和街道的同志在开会，我想请他们帮个忙，就贸然的来了。” “进来吧。”陈明浩重新面对街道的同志们：“各位，和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反特科的科长，歌清秋同志。” 看到陈副局长对一个科长这么客气，在座的众人纷纷进行一番自我介绍。 姜南苏客气的点头：“你们好，我是有事来请诸位帮忙的。” 众人表示没有问题：“歌科长，有什么事尽管说，能帮的，我们一定帮忙。” “你们还是先开会，我可以等一等的。” “没事，歌科长，我们这会，也刚好开完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吧。”陈明浩道。 “那好，是这样的。”姜南苏将拿在手上的画打开：“我这里有一幅人像图，想麻烦各位看一下，是不是认识这个人。” 众人在经过一圈传阅之后，都摇头表示没有见过。 “歌科长，不瞒你说，我们这些人，现在单位的事都是一团糟，忙不过来，这认人的事，还是得在基层的同志。你这几张给我们，我们一人一张带回去让下面的人看一看，说不定能知道，有了消息就打电话通知你。”有一说一，这些街道领导倒是挺坦然的。 也不是他们不想去基层，主要是刚刚接手北平，千头万绪的，要下基层，也要先把手上的事情捋顺了，才有时间去啊。 “谢谢诸位同志，只是此人很可能是个特务，还是个杀人犯，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不要泄露了消息，避免此人得知，再次行凶。” 在坐的街道领导俱是心中一惊，立即重视起来，将画像折了起来，放在上衣口袋里，并且扣好扣子，保证不会掉出来。 “歌科长放心，我们会小心行事的。”众人纷纷慎重的点头。 散会后，陈明浩和姜南苏并没有离开会议室，他还在看着多出来的一张画像。 “这是你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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