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这是造谣!”韩星晖黑着脸怒道,“我娶媳妇还看别人脸色?只要许子杉愿意嫁给我,我就烧高香了。我的亲事不许任何人插手。” “你二嫂在建邺认识一个团长的家属,那个团长有个小姨子,长得很漂亮,你二嫂把人带到你妈妈跟前去了……” “张思文这么闲?喜欢人家小姨子,给我二哥做二房好了。这辈子我就娶许子杉,除了她我谁也不要。” 韩奶奶看他生气,耐心地劝导:“我肯定支持你和小许在一起。但是,你爸爸妈妈,你也应该得到他们的首肯。总不能你自己去许家提亲,父母一个也不出面,人家怎么看待许家?” “奶奶,不管谁赞成谁反对,宝都城韩家的人就算一个不来,我也能把许子杉娶回家。我一辈子对她好就够了。” 韩星晖混混地想,就当许子杉没有公婆。 在家里和韩奶奶说了一会儿话,又带着奶奶去了一趟卫生院,叫石医生给检查一下。 石医生说韩奶奶身体很好,再活个二十年三十年肯定没有问题。 “你肯定能抱上曾孙,”石医生笑着说,“你那个孙媳妇我看见了,又能干,又俊得很。” 当着老太太的面,石医生一点都没有提许子杉的病。 把老太太送回家,韩星晖去了邮电局。 交了10块钱押金,韩星晖去了电话小间给程艳秋打电话。 “喂?”电话接通,那边传来程艳秋的声音。 “我,韩季!”韩星晖说。 “啊,你个死老三,什么韩季,这什么破名字!你还知道给老娘打电话?” 程艳秋接到儿子的电话,是很高兴的,知道儿子去灾区救援,她很着急,前些天电话打不通,她本来想托人打听消息。 “妈,我要向许家提亲了,定亲那天您能不能来?”韩星晖直截了当地说,“您要是能来,别忘了给杉宝带上奶奶给您的那只玉镯。” “老三,我前几天回盐仓镇了,许子杉就是你二嫂原先给你介绍的许家抱错的女儿,这个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 “你既然知道她就是原先那个许家女,那么你应该知道她五一演出在舞台出丑的事?”程艳秋说,“当初她不想同意和你结亲,跳河这个事你也知道吧?” “知道,怎么啦?” “她当初是宝都城人,看不上你渔民身份!现在她身份换了,就想和你处对象了!这样的姑娘,妈觉得太势利。” “妈,她是我算计来的,没有上赶着嫁给我。不管她是宝都城人还是犀浦镇人,从来不是她配不上我,而是我配不上她。” “行,老三,你现在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不和你争这个。她舞蹈服破裂出丑,跳河被船工救了,被男人看光了,这两件事都有失体面,你知不知道?” “谁给你说的?” “谁说的不重要,这些事并不难查。老三,我并没有看不起贫下中农的意思,但这些事会被人诟病,你以后要被人瞧不起!” “谁敢说闲话?试试!” “你能打死一个,还能堵住悠悠之口?老三,你找个这样的媳妇,以后前途都会受到影响,一辈子的运势都会被破坏……” “哟,您的意思,不同意?” “我当然不同意。” “那我告诉您——您不同意,没用!许子杉,我娶定了,这辈子,我就娶她了!” “老三,你混……” 电话挂断了! 韩星晖大踏步从邮电局出来,从兜里摸出一根烟。 韩尽看见他,高兴地喊了一声:“三哥回来了?晚上一起喝酒?” “嗯。”韩星晖边走边说了一声,“给兄弟们说一声,我要去犀浦镇提亲了,你们都帮我抬聘礼。” “好啊,三哥,太好了,兄弟们都等着喝喜酒呢!定下来要多少抬聘礼,我们兄弟都去抬礼盒。” 俩人当街说着话,韩星晖心里被程艳秋带来的那一点不快都消散了,脸上又带了笑,抽了一口烟,准备去谢师父那边看看。 “哎哎哎,”一辆小轿车在他跟前停下,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笑脸来。 正是大舅的女儿,程万里的亲妹妹,韩星晖的表妹,程洛伊。 “表哥,你回来了?你怎么不去我家里玩?” 程洛伊立马把车门打开跳下来,站在韩星晖跟前,开心地抱着韩星晖的胳膊摇晃。 “表哥,”紧随她后面下来的是二舅的女儿程思瑶,韩星晖和她并不熟,只知道她是临安府湖西大学的学生,读书很好。 “你俩都放假了?” “我们俩刚从长安回来,表哥,你不知道我们玩了10个城市了” 程洛伊叽叽喳喳,给韩星晖说自己一路的见闻,韩星晖也不去师父家了,带着俩表妹往韩家老宅走。 走到供销社那个地方,就看见一群孩子街角落打架。 一边打一边起哄:“打死他。” “他爸死了,他妈跟野男人跑了,揍他。” 小孩子下手没有轻重,被打的孩子哭喊着求饶,发出尖利的惨叫。 韩星晖大喝一声:“你们在干吗?” 几个打人的孩子扭脸一看是韩星晖,吓得拔脚就逃,瞬间逃个干净。 韩星晖看着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严依顺,头被打破,血流满面,一只眼睛也被打得肿成鹌鹑蛋。 看见韩星晖过来,严依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三叔,我妈妈不要我了,他们都打我……” 韩星晖把他扶起来,他疼得直叫。 “你妈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她走了。”严依顺抱着他的脖子大哭,“三叔,我头好疼。” 韩星晖心说真踏马的草蛋,方晴这个臭女人真跑了?改嫁了?为什么不把孩子送严晓军父母那边去? 韩星晖给两个表妹说:“你们先回家,我带他去卫生院看看。” 程洛伊不想回去,和韩奶奶一个老太太有什么好说的,便说:“我们跟你一起去卫生院。” 卫生院的医生给严依顺检查,一边检查一边心疼地摇头。 头脸这些皮外伤是新伤,身上还有不少旧伤,这孩子是挨了多少打啊! 韩星晖看着严依顺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乌青、无数条淡白色的疤痕,脸顿时黑了。 (本章完) ----
第249章 绝对不能养寡妇的儿子 “小顺,你告诉三叔,这都是谁打的?你给三叔说,三叔帮你去揍人。” 严依顺摇摇头,眼里包着泪,说:“没谁打我,是我自己摔的。” “小顺,三叔喜欢说实话的孩子,你说谎话,三叔以后再也不喜欢你了。”韩星晖才不信一个孩子能把自己摔成这样。 这得摔多少次才弄出这么一身伤痕? 严依顺一直摇头,流着泪,坚持说是自己摔的。 韩星晖心里有些明白,但是却不敢信,看着医生给严依顺包扎,他在一边琢磨怎么办。 程洛伊看见那些伤痕,早就叭叭地骂起来:“盐仓镇的孩子这么恶毒?竟然把一个小孩子打成这样?不行,表哥,我们要去找他们的父母,必须叫他们赔偿,不赔偿就去坐牢。” 严依顺听她这么说,马上就瘪着小嘴说:“三叔,我不疼,没谁打我,不要去找,不要坐牢。” 程洛伊气愤地说:“你都被人家打成这样了,还不想叫他们坐牢?不处罚他们,以后还会打你的。” 小顺不想叫他们找别人算账,又说不过程洛伊,急得哭起来。 程思瑶说:“别逼他了,他可能被打怕了,怕那些孩子被处罚后,回头加倍欺负他。” “小顺,你妈走多少天了?” 严依顺用那一只没肿的眼睛看着韩星晖,眼泪又满满的:“我妈妈不要我了,三叔,我没爸爸也没妈妈了。” 程洛伊气得直跺脚:“你妈妈该死,哪有这种人,孩子都不要?” 严依顺哭得哇哇的:“我要妈妈,我妈妈不是坏女人。” “你妈妈怎么不坏?她坏透了,你没爸爸,她又跑了,你这么大点人,怎么活?” 韩星晖奇怪地问严依顺:“你妈不在养殖场干得好好的?她跑哪里去了?” 严依顺不说,只瘪嘴哭。 包扎好,韩星晖抱着严依顺去了镇办公室,韩谓看见他回来了,高兴地说:“韩老三,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那边救灾还顺利吧?” “救灾的事回头我给你慢慢说,小顺怎么回事?严晓军不在了,方晴不是在养殖场干活吗?怎么小顺没人管了?” 韩谓把小顺接过去,他包扎的白纱布格外刺眼,气得不行:“小顺,这是谁打的?” 小顺只哭着摇头,不说。 韩星晖说是街上的孩子打的。 韩谓握着严依顺的小手问,“小顺,不是叫你跟着你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吗?你怎么自己跑回来了?” “我大伯二伯不叫我在奶奶家,”严依顺哭着说,“他们说我吃得多,奶奶爷爷的粮食也不够吃。” 韩星晖气得骂了一句:“麻痹的,雀儿大的孩子能吃多少。” “方晴呢?在养殖场挣的钱还不够养活他们娘俩?”韩星晖问韩谓,“给方晴在养殖场上班,就是叫她养家糊口的,怎么还不要孩子了?” 韩谓叫王小碗带严依顺去食堂搞点东西吃,看着王小碗领走他,才告诉韩星晖:“别提了,前阵子夏收完了,请个戏班子在这边唱了几天戏,方晴,跟着那个唱小生的跑了!” “这踏马啥事,你说她怎么那么S呢?唱戏的吃百家饭,她以为才子佳人百年好?孩子都不管不顾了!” 整个镇办的人都看不懂,方晴要是想好好地嫁个男人,她又有养殖场的工作,嫁个头婚的渔民男人都没有问题,为什么要跟个戏子私奔呢? 韩谓说,当时戏班子在镇上唱戏,镇上给各家抓阄派饭,演员都到各家各户去吃饭,方晴家分到的是那个唱小生的男演员。 唱戏结束,方晴把小顺送到公公婆婆家里,然后自己收拾了包袱细软,街上好几个人都看见她和那个唱小生的走了。 韩谓叫王小碗去严依顺爷爷奶奶家一趟,严晓军父母倒是对这个孙子没二话,说留下亲孙子,只要他们活着一天就养孩子一天。 严晓军的大哥二哥不同意,说谁家粮食都不宽裕,他们养爹娘是孝道,没有义务帮助兄弟养孩子。 镇上做了很多工作,最后爷爷奶奶收留了严依顺,没想到才过几天,那边又把孩子撵出来了。 “他身上有好些伤,在爷爷奶奶家估计生活得不好,”韩星晖对韩谓说,“你想个办法吧?” “我能想什么办法?”韩谓头疼地说,“他有亲爷爷奶奶,亲大伯亲姑姑,我总不能当成孤儿送人!再说方晴只是跑了,万一哪天又回来了呢?别人养大小顺,她到时候再找人家要回来,别人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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