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连忙道:“只有哀家的大宫女燕玉知道此事,我爹也不知此事,哀家知道轻重不会乱说。哀家只是想告诉赵大人,陈慧茹她嫌贫爱富对你不是真心,只有哀家对你真心!” 茶杯砰的一声被他捏碎,赵凛神情冷峻,盯着她:“别拿你和她比。” 王太后以为他恼了陈慧茹,眉目含笑:“是,一个抛夫弃子的女人怎么能和哀家……”相提并论。 她话还没说完,赵凛冷冷的吐出三个字:“你不配!” 王太后冷在那,笑意缓缓从脸上消失:“赵首辅这是什么意思?” 赵凛:“那太后说说,当初在护国寺提醒静亲王有埋伏是什么意思?是害怕静亲王真的谋反成功,想两头押注?” 王太后面色惨白:“哀家没有!” “没有?,可是静亲王亲口告知臣的,还说是太后主动提出进宫的。” 王太后辩无可辩,干脆放下身段,装可怜:“哀家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自保啊。但哀家发誓,哀家对赵大人一定是真心的。”她从来都知道自己长得娇媚无双,也时刻充分利用这点。 此刻双眸含泪,盈盈瞧着他,想伸手过来拉他的衣袖。每次老皇帝见她这样都会昏了头,心肝宝贝的好一通哄。 赵凛眼神没有任何波澜:“真心?若是真心,太后为何在茶水里下药?” 王太后伸出来的手僵住:“赵大人说什么,哀家听不懂……”她下的只是媚药,无色无味。 赵凛喝了茶水就会邪火难耐,只要他们睡了,事后也是赵凛先强迫她,之后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一切就顺其自然了。 她这样想着突然就浑身燥热起来,紧跟着腹部一阵剧痛,她张了张口,发现喉咙里压根发不出声音,只能痛苦的啊啊。 赵凛眼睑半合,慢条斯理道:“自作自受、既然你话多,今后就别开口了吧。” 王太后额头冷汗直冒,喉咙火烧、腹部绞痛,手脚因为疼痛不断的抽搐。她摔倒在地,双眸绝望求饶,指尖想去够他的衣袖,却不慎将茶盏扫落。 砰咚……瓷片摔在光可见人的地面上发出叮咚脆响,完整的白釉四分五裂,她手一个不稳,按在了瓷片上。鲜血混合着剩余的茶水在里面晕开。 偏殿的门吱一声开了,守在门口的大宫女燕玉和冯大总管听见里面的动静冲了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形时瞳孔同时缩了缩,燕玉惊慌的冲过来去扶王太后:“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来人啊,快传太医!” 然而,偏殿周围的人早就被王太后支走了。 燕玉见没有人来,刚要起身就被跑过来的冯大总管一把捂住了嘴:“不想死就闭嘴!” 燕玉惊恐,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侧头看向一直坐着的赵凛。 赵凛起身,掏出洁净的帕子在手上擦了擦,将溅起到的一点茶渍擦掉,然后将脏了的帕子砸到痛苦挣扎的王太后身上,冷声吩咐:“冯总管,把太后身边参与谋害皇上的人全部处理掉。然后拟旨,太后思念先皇,又担忧皇上时常生病,自今日起自请去皇陵守陵,由御林军即刻护送出发。” 王太后一点一点的绝望:她是太后,赵凛怎么能?怎么敢? 啊—— 她想尖叫怒骂,可是发不出声音。 燕玉惊恐,呜呜的求饶。冯大总管死命拉住她不让她发出声音。 赵凛瞧了她一眼:“一并毒哑了,送去皇陵。” 冯大总管应了声是,恭送赵凛出了偏殿。 等确定人彻底走远了,冯大总管才掐着嗓子叹息道:“太后娘娘,您这是何必呢,这位先帝都能拉下马的人,岂是您能染指的?” 王太后瞳孔放大:难道先帝的死不是皇后所为,是赵首辅一手策划的? 她彻底崩溃了,她错了。不该把这人当做先皇那样沉迷酒色的饭桶对待。 然而,说什么都晚了! 王皇后腹痛加剧,胸口钝痛,喉咙里猛得吐出一口血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赵凛从偏殿出来后,再次去到小皇帝的寝殿。这会儿小皇帝已经醒了,拉着他袖子哭得双眼红肿:“太,太傅,朕不要母后,不要太后。她们,她们都坏!呜呜呜,朕讨厌待在宫里……”这些人没有一个真心待他的,原以为先皇后娘娘没了,没有人再害他。接过王太后也是一样的坏,故意让他生病。 他好难受好难受。 赵凛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头:看来宫里的女人都不适合教养小皇帝,他又不能时时刻刻看顾。 他细细一思索:得给小皇帝找个伴读才行! 这人得是自己绝对信得过的,聪慧机警,能引导小皇帝,最好还会一些医术,不至于让小皇帝经常生病。 赵凛安抚小皇帝睡下,交代好冯大总管仔细看着人,然后匆匆出了宫。早在他出宫前,王太后自请去给先皇守灵给小皇帝祈福的事就传遍了京都。 百姓只赞她一声贤惠大义,朝中官员连同六部都觉得蹊跷。王太后他们都是认识的,那样性子的人,不可能会放弃荣华富贵,去皇陵过清苦的日子。 这是铁定和赵首辅有关,六部的人想探听消息,但发现现在的皇宫就像一个铁桶,他们的人压根渗透不进去。五部的大人召集部署,穿戴齐整想入宫让赵凛给个说法。都被守宫门的侍卫以不是上朝时间为由拒绝了。 这宫里和小皇帝牢牢被赵凛把持,比之先前徐有松在时更过分。 众人气得捶胸顿足,又无可奈何,只能守在宫门口等他出来。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时辰,众人饥肠辘辘,巳时末,赵凛终于从宫中出来。 以苏尚书为首的官员立刻围堵了上去。 “赵首辅,太后娘娘好好的怎么就要出宫守灵了?” “太后走了何人执掌后宫,何人来照顾皇帝?” “就是,王太后去守灵了,需得选一人来震慑六宫才行啊!” 说来说去,这群人不是为了王太后打抱不平,而是想让各家的后妃女儿执掌六宫,看顾皇帝,想从中获得好处。 赵凛抱臂等他们的吵完,才高声吼道:“说完了没有?” 众人寂静一瞬,赵凛以绝对的身高睥睨众人:“宫中还有太皇太妃,太皇太妃之下还有四位太妃,你们操什么心?” “至于皇帝的教养,宫中妃嫔皆不适合,皇上让臣给他选一位伴读。” 五部的人激动了,若是自家儿子能进宫伴读,将来就是天子宠臣。时日越久,肯定能将赵凛从皇帝的身边挤开。 礼部苏尚书立刻道:“老夫家有一孙儿,聪慧非常,文武兼修,恰好比皇帝大三岁,最合适不过。” 吏部陈尚书不乐意了:“老夫也有一孙儿,与皇上年纪相仿,风采斐然为人风趣,定能替皇上解忧。” 其余大人也不敢落后,纷纷把自己的儿子、孙子、连侄子辈的都拿出来了。众人都知道,赵首辅只有一女,总不可能让一个女儿家进宫伴读吧。 而且,以赵凛宠爱女儿的程度,也舍不得女儿进宫吃苦。 等他们自夸结束后,赵凛一锤定音:“不必了,伴读的人选本官已经选好!” “什么?选好了?” “赵凛,你虽然是首辅,但这么大的事也要内阁票拟决定才行吧?” “就是,你这样未免太不把我们六部放在眼里。” 赵凛掷地有声道:“自我开始,首辅有一票否决权和一票同意权。” 一句话众人又再次安静,想臭骂他不要脸,但他身后就是威严的御林军。禁卫军、千机营、五城兵马指挥史、京兆尹、户部、大理寺、都察院……都听命于他。 斗不过啊! 五部的官员憋屈,被砸破脑袋的顾尚书沉着脸出声:“那赵首辅总要说说您选的是哪家的公子?若是此人品行、才气斐然也就罢了,若是一无是处,臣等就算撞死在这宫门口也不会同意!” 众人异口同声:“对,就算撞死在宫门口也不会同意。” 赵凛叉腰,朝着众人身后抬了抬下巴:“诸位自己瞧吧,他就在你们身后。” 众人惊异,齐齐回头。就见他们身后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之前,赵家姑娘笑颜明媚,她身侧站着一个少年,玉带青袍,神清骨秀,眉目皎皎如柳梢月、山涧泉,叫人看之忘俗。 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赵凛朝着他们招手:“宝丫,春生,过来。” 两人不明所以,皆听话的走近。 等那少年走近,一股子药香瞬间弥漫开来,清清淡淡,醒脑提神。近看,姿容更清俊非常。 赵凛朝众人介绍道:“这位也是青山书院弟子,还是长溪前年小三元案首,年十七,名唤春生,作皇上伴读最合适不过。” 何春生没料到自己才进京,赵叔叔就给他安排这么一个好身份。眸光闪了闪,淡定、有礼的朝诸位大人问好。 众人回神,顾尚书不屑:“不过是个秀才,纵使是小三元也配成为天子伴读?” 苏尚书也道:“长溪来的,乡野小子,既不是名门之后又不是世家贵子,凭什么当天子伴读?” 众人附和:“就是,他凭什么?一个小秀才,是凭样貌还是凭是你赵凛的亲信?” 赵凛:“就凭他会医术。” 小皇帝病弱,时不时生病是整个京都都知道的事。若这小子真会医术,就完胜了他们在场所有的贵门子弟。 苏尚书垂死挣扎:“宫中自有御医,要他一个伴读会医术做什么?” “就是,伴读要会医术做什么?” 赵宝丫骄傲道:“春生哥哥的医术比御医更厉害,是长溪一带小神医!” 众人表示不信,撇嘴抗拒。 赵凛朝何春生道:“春生,给诸位大人看看吧。” 何春生唇角翘起,挨个把众人看了遍,然后指着顾尚书道:“这位大人,您最近左胸口时常疼痛,肚子里总有气在窜?尤其是睡一觉起来,会不断排气。” 顾尚书恼怒:“你胡说什么?”他话音落,一个响亮的屁就在众人中间回响。 众人瞬间散开,皆掩住口鼻。 顾尚书羞愤别开头,不再说什么。 何春生看向花尚书:“这位大人,您是不是经常半夜不睡觉?喜欢在家看避火图?奉劝您一句,这东西还是少看为妙,看多了容易泄元气。” 一句话让看起来正经的花尚书老脸通红,轻咳一声低头不语了。 工部李尚书无语:怪不得他上次梦游去花府顺回来一堆避火图,原来是花尚书私藏的吗? 何春生又走向李尚书:“这位大人,您近日梦游次数应该不下十次吧?其中还有一次借着梦游的借口去方才那位大人府上拿了一些东西。” “这你都知道?”李尚书喊完就捂嘴,惊慌的看向花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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