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白了他一眼,但还是拿手往下,替他按肩膀。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盛长沣直接翻了个身,整个人趴在沙发上,指了指后背,让方橙给他按背。 真是给惯的!方橙招手就要让盛夏来给爸爸踩背,这活盛夏毕竟乐意。 被盛长沣制止了。 他坐起身来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不太好地说,“你今天能跟你那个白月光笑嘻嘻的谈天说地,温柔写意的,怎么就不能给我按个背了? 方橙不明白,她怎么就温柔写意了,他哪里看出来的? 恍然大悟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今天她去见辛白杨的事情。 他居然还知道白月光这种词,方橙笑了,旋即又不明白了,辛白杨什么时候成了她的白月光了?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我的要求够低了吧,给我按个背怎么了?你对他可真好,我还是你的老公。我就没看你那样和我说过话。”盛长沣喝了口茶又道。 方橙被他这阴阳怪气的语气气得无语了,“你既然都看到了,但你有看到我们有什么逾越界限的举动吗?我只是跟老同学见个面,你扯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我只是在对面的饭馆吃喜宴,出来透透气,刚好看到你和他走到一起。”盛长沣又想起那个画面,阳光下,一男一女在谈天说地。 看到方橙脸上那个笑容,莫名让盛长沣心里很不适。 方橙皱了皱眉,难道他是怀疑她和辛白杨之间有别的关系。 想到这里,方橙就面露不悦,“你既然这么想,要是我们真有别的事情,那你看到我们的地方,就不会是光天化日之下的大街上,而是在招待所和酒店了。” 听了方橙这话,盛长沣的脑子有点疼,她怎么什么话都敢说,他压根明明没有想到这里,好不好。 “你既然要跟你老同学见面,那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偷偷摸摸自己跑过去。” 方橙和盛长沣对视许久,似乎谁也不肯让着谁。 方橙在心里想,这件事情也怨她自己没有提前说出来,害得现在自己完全落了下风。 可她没有提前说出来,是因为她大部分时间都没有在想这些事情,这两天日期临近,突然想起来,又在纠结到底去不去,所以才拖着拖着没有说。 方橙无奈的站起身,去卧室的抽屉里,取了她和辛白杨通过的信件出来,拿给盛长沣看。 “都给你看吧,全都在这里了,你好好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给我一字一句的看!” 说到最后,方橙还加重了语气。 盛长沣有些无辜的道,“我又没有说什么,你弄得这么紧张干什么?” 方橙简直要气笑了,刚刚突然阴阳怪气的是他,现在又一脸冰释前嫌的也是他。她要是还纵容着他,那真的就是自讨苦吃。 “看吧看吧,你就好好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再问我。”方橙留下这句话,就捧着肚子去拿衣服,去洗澡了。 期末的春节手工课,甜甜的老师教他们做萝卜灯。把白萝卜的肚子掏出一个空,再戳一个洞通气,然后在萝卜的肚子里面放一根蜡烛,上面用线穿起来,系在木棍子上,一个萝卜灯就做成了。 甜甜跟妈妈要了两根萝卜,做了两个,一个小的给盛夏完,大的留给自己。 院子里黑黑的,两人点着蜡烛,拿着萝卜灯走来走去,走了一圈又一圈,玩的特别开心。 但是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 盛华晶过来喊甜甜回去洗澡睡觉,甜甜只能遗憾的跟盛夏说再见,又跑进客厅里说舅舅舅妈再见,然后才跟着盛华晶回去。 盛夏送走了甜甜姐姐,回到屋子里,看到爸爸正坐在沙发上撑着脑袋看信,放下萝卜灯,走过去,爬到爸爸身边问他说这是什么。 盛长沣没有搭理女儿,盛夏左看看右看看,很聪明的说,“爸爸在看妈妈的信。” 她就还没看过有人写信给爸爸的。 盛长沣清咳两声,撇了女儿一眼,和女儿说,“爸爸和人交流都是打电话,不用写信。你妈老古董才写信。” 盛夏从爸爸身上滑下来,不跟爸爸玩了,自己跑到电视旁边,按调台的按钮,自己找动画片看。 盛长沣又轻咳了两声,把盛夏喊过来。 盛夏啪嗒啪嗒走过来,又爬到爸爸身上,问他,“爸爸怎么啦?” 盛长沣想了想,问,“你妈妈看这些信的时候,你在旁边吗?” 盛夏坐在爸爸腰上,歪着脑袋想了想。 嗯,妈妈看外婆的信的时候,她好像是在旁边的。 点头和爸爸说,“我在,怎么啦?” 盛长沣摸摸鼻子又问女儿,“那你妈看这些信的时候开心吗?在笑吗?” 盛夏歪着脑袋在想,她都快记不着了,太久了。 上一次妈妈看姥姥的信都是什么时候了? “年纪小小,脑袋就不灵光。”盛长沣揉了一把女儿的头,“那你妈是什么表情?你学一个。” 盛夏皱着小眉头,坐在爸爸的腰上扭来扭去,想了又想,好像是没有什么表情的。 没有表情,怎么可能。盛长沣用手指弹了一下女儿的额头,又跟她说,“你给我好好想想。” 方橙洗完澡出来,把衣服拿到外面的洗衣机里,进来就看到夏夏还坐在盛长沣身上。 那封信已经被盛长沣收起来,方橙以为父女俩在看电视,但夏夏又没看着电视,只有盛长沣一脸认真地盯着动画片在看,随口问了一句,“夏夏,你在干什么呢?” 盛夏是真的想不起来妈妈的表情了,听到妈妈在问她话,立刻就皱着眉头响亮地说,“爸爸问我妈妈看姥姥的信是用什么表情呢?可是我想不起来了。” 然后又天真的问妈妈,妈妈,“你看姥姥的信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是怎么笑的呢?” 盛长沣被女儿的话吓得虎躯一震,赶紧捂住女儿的嘴巴。 可惜女儿已经全部都说出来了。 方橙一听就全都明白了。 她收到我辛白杨的信的时候,盛夏不在她旁边,盛夏以为她收到的信都是吴英姿寄过来的,所以盛长沣问她看信什么表情,盛夏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姥姥。 方橙无语的白了盛长沣一眼,把盛夏从他身上抱起来,语气不悦的跟他说,“你问你女儿这些事情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 然后抱着盛夏,和她解释,“你爸今天喝酒把脑子喝坏了,别理他,发什么神经。” 回头狠狠瞪了盛长沣一眼,觉得再多看一眼都眼睛疼,抱着女儿回卧室去了。 把盛夏哄睡觉,方橙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又出了卧室,不满地和盛长沣说,“你有什么事直接问我不行吗?为什么要问夏夏?” 方橙不想这些事情在盛夏的心里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让她以后想起来,以为爸爸妈妈有矛盾。 “我没有问她。”盛长峰指了指那封信,“她压根不知道这是谁的信。”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你干嘛要把她扯进来?”方橙又问他。 “我没有不相信你,就是想知道……”盛长沣挠着脑袋说。 还没说完就被方橙打断,“你相信我,你要是相信我,你今天说那么多屁话干什么?” 这下盛长沣无话可说了。 方橙转身回到卧室,啪的一下把门关上。 第二天起来,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早餐。 盛夏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吃完饭才恍然大悟,哦!妈妈不跟爸爸说话了,爸爸说话她老是不理他。
第1章 35 35 盛长沣上完厕所, 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客厅里只盛夏女儿一个人。 走到卧室门口,看了一眼, 又走到门边上望了望,院子里都没有方橙的声音, 这才回过头问在喝牛奶的女儿,“你妈妈呢?去哪儿了?” 很少看到方橙, 把盛夏一个人放在家里。 盛夏咕噜咕噜把牛奶喝到肚子里,喝得肚子圆圆的, 回头跟爸爸说, “妈妈去找恺恺妈妈了, 让我今天跟着爸爸。” 行吧, 盛长沣走回来,在沙发上坐下。 扫了满嘴白色牛奶的女儿一眼,抽了张纸巾替她擦擦嘴。 擦完把纸巾揉成纸团, 丢到烟灰缸里,心里明白了。 方橙,这是罢工了。 盛夏是个小机灵鬼, 心里也清楚, 爸爸和妈妈闹脾气了。 不然妈妈怎么会不理爸爸, 爸爸替她擦完嘴,就开口问爸爸, “你是不是惹妈妈不开心了?” 盛长沣听完不开心了。 “为什么是爸爸惹妈妈不开心,而不是妈妈惹了我不开心?” 盛夏轻飘飘看了爸爸一眼,盛长沣看到她这个眼神, 立刻来气了,这眼神简直跟方橙一模一样。 盛夏奶声奶气的, 却一脸“别把我当小孩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和盛长沣说,“爸爸跟妈妈说话,妈妈都不理爸爸,那肯定就是爸爸惹妈妈不开心了呀。” 而且以前妈妈生气都不是这样的,所以盛夏心里就觉得,肯定是盛长沣惹了方橙不开心。 行吧,盛长沣无语了。 前几天李海宁来镇上找方橙,跟她说了成人高考的事情,86年之后,成人高考就全国统一了,也就是说方橙有机会了。 不过那会儿方橙生意正忙着,没太多功夫和李海宁说话,就问了李海宁什么时候回春风镇。 李海宁放假早,过年要回到婆家过年,等过了大年初一,初二回娘家,这才回到城里去。 李海宁就跟她约了镇上的咖啡厅,想两个人过年前,在那里见个面。 李海宁看到方橙挺着肚子走进来,在门口左右张望,就立刻举起手,挥手示意,“橙子,我在这儿!”” 笑眯眯和她说,“有你这个朋友在镇上还真好,家里累得慌,孩子又闹得不得了,我正好可以偷偷懒,过来跟你说会话。” 谁说不是呢?方橙也是很久没有这样的独处空间了,偶尔偷偷懒还是挺快乐的。 烧腊摊已经在昨天收尾了,要等年后才重新开业,相当于放一个春节小长假。 这几天除了有预定做整只烤鸭烤鹅的,可以做好了过来拿,那些散客的生意已经停了。 李海宁拉开椅子,让方橙坐下。 镇上的咖啡厅特别小,方橙走不到两步路就到了。 这间咖啡厅是老时期的产物,和后世的,以及现在大城市的咖啡厅很不一样,没有那种小资的装潢和调调,完全就是社会主义的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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