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穗子呛到了。 用手捶他。 “那叫投名状!不是割个人脑袋!割人脑袋是犯法的!!!” 这个胡乱解释的技能,是谁教他的? “都差不多么。”于敬亭邀功似的看陈丽君,“妈,我现在跟过去可不一样了,咱也有文化了。” 娶了文化人,不仅学会了鸟语,这语文素养不也上来了? 陈丽君啼笑皆非地看着穗子,那眼神分明再说,你就这么教的他文化课? 穗子一脸无辜。 她发誓,她教的都是正经玩意。 但他那神奇的大脑自带滤芯,能把正经玩意过滤成不正经,一口一个氧化钙、割人头、扶大筐的,她也很绝望啊。 “你说的倒是轻松,樊华这块你们准备怎么拿下?现在也就穗子的八字合得上,除了穗子,还有什么能打动他们?” “媳妇,那玩意还在呢?”于敬亭问。 穗子点头,起身进屋,拿了个红布包出来。 “这是——?你们从哪儿得到的!” 陈丽君打开红布,里面竟然是野山参。 这种东西想要拿到也是靠缘分,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 “之前敬亭见义勇为,那家人更感谢我们送的。” 陈丽君惊诧地看于敬亭,这货不去干坏事都不容易了,竟然还能出去做好人好事? “也不是主动的见义勇为,都是这小娘们鼓捣的。”于敬亭叹了口气,沧桑地咬了口大葱。 “以樊家的财力,拿到野山参并不困难,但如果是樊华这个被放逐的人拿出来,性质就不一样了,你猜别的几房看樊华这么积极,会不会动了心思?” 樊华是世人皆知的纨绔,是被樊家人视为家族耻辱的弃子。 “敬亭现在已经打到樊华的内部了,樊华是草包,但我们不是,让敬亭陪着他做出点成绩来,届时那几家坐不住,自然会鼓捣小动作。” 自相残杀去吧。 这一招从内瓦解,耗时虽然长了点,战略格局却打开了。 “等那几家开始着急了,妈,你再去找他们,把我当成‘投名状’交上去,届时剩下几家必然会调查,只要发现敬亭在樊华身边,那几房自然会抓住这个把柄,跟老爷子说我是冒牌货。” 无论穗子是不是“冒牌货”,那些房都不会她。 不可能把功劳给樊华代表的三房。 陈丽君本人跟樊家的某位还有那么段过去,那几房也不确定她代表的哪一方的利益,彼此相互猜忌。 到那时,真做假时假亦真,假做真是真亦假,穗子反倒安全了。 “大禹的父亲鲧,用筑堤防洪,事倍功半,收效甚微。大禹跟他老子相反,疏导河流、宣泄洪水,控制了水患,妈,你之前的行为就是鲧,我媳妇是大禹。” 陈丽君感觉被无形的小巴掌呼脸上,于敬亭的话让她无力反驳,因为听起来,竟挺有道理。 “你的确是水平见长,都懂大禹治水了?”陈丽君挑眉。 “我媳妇说了,知识都是相通的,啥时候都能用。” 穗子端着空水杯掩饰地往嘴边送,心里的小人嗷嗷喊,她没那么说,他自己加戏! 穗子怀孕后俩人亲热的次数大不如从前。 于敬亭憋急了,就偷偷翻翻书,找点典故啥的。 华夏文明五千年,就不信老祖宗留下的智慧里,没有教他上炕的典故? 大禹爷俩治水的典故,他就觉得好极了,特别应景。 总堵着哪儿行啊,该通还得通。 穗子的脸红得不行,小手在桌下使劲地掐了他大腿里子一把。 好好的典故都被他解读成带颜色的,搞得她现在都没办法面对大禹治水了! “我好像错过了很多。”陈丽君有点苦涩地看着小两口互动。 胆小的穗子被于敬亭拐得也学会了撂狠话,街溜子被穗子贴了层好青年的金。 都活成了彼此希望的样子。 可陈丽君作为母亲,竟没有参与其中,说不遗憾是不可能的。 正惆怅着,碗里多了块肉。 穗子夹的。 “现在加入,也不迟。” 穗子别扭地看着别处,脸还带着淡淡的红霞,眼里不见往日的忧伤。 陈丽君弯弯眼,把肉放在嘴里仔细品尝。 “煮得太老了。”毒舌依旧。 “不吃拉倒。”穗子作势要捡碗。 “都吃了又吐不出来,要不让妈给你拉出来吧——靠,又掐!” 于敬亭怒,他被掐了多少次了? 没有他在这撮合,这俩别扭的跟大麻花,能和好吗? 陈涵穗这小娘们不关灯压着他,给他来个摇摇乐也就算了,还掐! 小样的,看晚上哥哥不给你来个“大禹治水”的!他用眼神狠狠地瞪穗子,自以为气势惊人。 穗子根本没看他,这“凶残”,终究是错付了。 ----
第255章 淡淡的幸福 王翠花一觉醒来,就觉得老于家已经变了天。 陈丽君正在厨房系着围裙做饭,穗子在边上安静地洗菜。 没有人说话,气氛却异常和谐。 穗子本来话就不多,跟于敬亭在一起时都是被他的话痨传染了。 陈丽君也不是个喜欢唠嗑的人,所以这娘俩在一起时,屋里会特别安静。 菜刀碰触到菜板时的咔咔声,混合着洗菜的水流,组成平静又温馨的日常画卷。 于敬亭洗漱完就凑过来,靠在穗子边上的墙上,叨叨叨个不停,一边调戏自己媳妇,在丈母娘看过来时,还不忘拍个马屁。 在王翠花眼里,她儿子就是这反常的画面里,唯一正常的存在,一如既往的讨人嫌。 王翠花走到于敬亭边上,于敬亭正想调侃她眼角还有眼屎,王翠花伸手,掐~ “嗷!”于敬亭捂着胳膊,一脸委屈,“嘎哈玩意?!我还没开口惹你吧?!” “疼不?” “废话!你这俩手跟大钳子似的,掐谁谁不疼?!”于敬亭捂着胳膊溜达到丈母娘跟前,趁机告状。 “会疼就不是做梦啊,这啥情况啊?”王翠花傻眼了。 她昨晚喝断片了。 只记得跟穗子娘说了不少话,一向内敛的丽君还掉眼泪了,说不知道什么时候穗子才能跟从前一样,叫她一声妈。 “妈,你看我娘,隔三差五就打我,带的穗子都不学好,有样学样,天天家暴我!” 呵呵,现在他可是有靠山了。 “妈,我可什么都没做。”穗子把手从洗菜盆里拿出来,顺势弹于敬亭一脸水。 竟然做这种趁机告密翻小肠的行为,淬! “穗子,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陈丽君不着痕迹地离于敬亭远点,以免被水迸到。 秉持了华夏聪明丈母娘的特点,有矛盾一定要明着护着姑爷。 “我说得过他?”穗子意识到自己的语调有点像撒娇了,有些不好意思,忙扫了圈众人的反应。 婆婆的嘴始终没合上,还处在巨大震惊中。 老妈嘴上训自己,眼里却满是纵容。 于敬亭——他正用夸张的手势挖鼻孔,故意挑衅穗子,穗子嫌弃地别过脸,跳过这个大坏蛋。 “丽君,你们,你们这?!”王翠花比了比穗子,又比了比老闺蜜,眼前这是个啥情况。 “还是托了敬亭的福,有他在中间撺掇着,我这个别扭丫头想开了。”陈丽君笑呵呵地,先夸了女婿一波,接着话锋又一转。 “敬亭啊,穗子是有点倔,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我是不会退货的。” “那咋能退货呢,稀罕还不够呢。”于敬亭遇到陈丽君,就自动开启舔狗模式,顺势把穗子一通夸,最后再精准扣题。 “我媳妇这么好,都是丈母娘教的好。” 陈丽君眼里果然浮现了满意的光芒。 “她要是惹你了,你就告诉我,我来教训她,你放心,我绝对不偏袒她。”说罢,菜刀重重落下,大白菜就这样凄惨地被斩首了。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我闺女我打可以,你可千万不能动手,你要敢打我闺女,下场如同此菜。 穗子噗嗤乐了。 看街溜子这傻样!她亲妈,怎么可能帮着他啊? 于敬亭看她笑成这样,嘴角也扬了扬。 她嫁过来这么久了,就今天笑得最放松。 趁着陈丽君和王翠花唠嗑的功夫,穗子偷摸问他。 “某人后悔了吧?以为把我妈找过来就能护着你了?你现在可不敢欺负我,我靠山可多了。” 于敬亭抓起菜板上的白菜心啃道:“我啥时候欺负过你?” 穗子眼底的小得意简直要溢出来了,看得他心痒痒的,手也不老实。 仗着俩妈背对着他看不到,手快速地在孩子未来的奶瓶上捏了一把,这手感,啧啧啧。 “不要脸!”穗子紧张的心差点没从嗓子眼蹦出来,掐他一把,这家伙不分场合占她便宜! “啊!”于敬亭一声惨叫吸引了俩妈的注意,哆嗦的举着咬一口的菜心,颠倒黑白,“我就吃口大白菜,她都不让啊~~~” 穗子心里一口老血,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于敬亭得意地对她飞眼,你有本事就跟丈母娘告状啊,看你敢不敢说实话! 穗子还真不敢,只能瞪于敬亭,臭不要脸的大铁萝卜,等一会没人,看她不咬他的! “你欠儿不欠儿?白菜心就那么一口,你吃了怎么炒菜?”王翠花训儿子。 “不就是白菜么,再拿一颗,不要总欺负敬亭。”陈丽君说闺女。 俩女人对视一眼,吐槽自家娃,吐槽一会,转成相互夸崽,明贬暗褒。 这种北方家庭常见的亲家相处模式,穗子之前想都不敢想。 总觉得对别人触手可得的幸福,是她两辈子都跨不过去的高山。 可现在,她站在这,看着一屋子她最亲的人,突然就很有想哭的冲动。 原来跨过这座山,再回头看,也不过就是个土包,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感动的雾气已经在眼底聚集了,一只大手及时地搭在她的肚子上,引得肚子里的俩小娃如鱼儿一般游动。 穗子侧头,对上他含笑的眼。 “等你生了娃,咱妈请假过来照顾你月子,能陪你多待几天了。” 还要几个月才能再见啊......穗子看陈丽君,嘴角失落地向下撇。 “没事,你要想她,我领着你去樊华办公室,趁他不在给咱妈打电话。” “为啥去樊华办公室?” “樊家要查通话记录,肯定怀疑他跟咱妈俩背地里串通密谋,而且咱还不用花电话费。” 穗子乐了,够损,她喜欢。 压在心底的一颗大石头没了,笑起来也格外的放松,于敬亭看着她的笑脸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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