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穗子生了对非常好看的龙凤胎,他也曾在陈丽君那看到过俩孩子的照片,只看照片都觉得很好看。 但听小两口聊起孩子的那些事,更觉得立体鲜活,让樊煌对接下来的见面稍有紧张。 快到老于家了,樊煌才察觉不对。 “我就这样空手过去,是不是有些失礼?” 此时已经晚了,商场都关门了,买不到见面礼了。 “你救了穗子这就是最大的礼,我爹娘感谢你还来不及。”于敬亭发自肺腑道。 甭管是谁,对穗子好的,就是他家的朋友。 更何况,这位还可能是亲爹呢。 正如于敬亭所说,王翠花夫妻听到穗子的传奇经历后,马上对樊煌的到来表示了热烈欢迎。 王翠花跟樊煌只远远的见过一面,但于水生就熟悉多了。 当年也是一起扛过麦子,干过农活的。 穗子把酒菜准备好,听着男人们聊天才知道,公公当年还跟樊煌打过一架。 虽然于水生很谦虚地把那场斗殴描述为:双方势均力敌。 但用膝盖想也知道,这绝对是抬举了樊煌。 就他这文弱书生战五渣的水平,怎么可能是昔日霸王于水生的对手? 打架的原因俩男人已经记不太清了,无非就是年轻人气血旺盛,谁也看不起谁,几句口角摩擦上升到了动手。 那时的俩男人绝对想不到,未来的几十年后,俩人能够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彼此都很有默契,没有提及穗子身世的问题,只是跟普通朋友似的聊聊家常。 俩龙凤胎本来都睡了,听到大人的聊天起来了,穗子把孩子们抱过来,落落一看到樊煌,眼睛都亮了。 波波表现的更直白,对着樊煌伸出手: “抱!” ----
第529章 这打击有点大 被俩孩子热烈追捧的樊煌有点受宠若惊,直到满是奶香味的宝宝到了怀里,他才有种淡淡的真实感萦绕心头。 落落看到弟弟被抱了,急得直使劲,穗子把她也放到樊煌怀里,落落这才心满意足。 王翠花和于水生都感觉挺新奇的,心说这难道就是血缘的力量? 这俩龙凤胎, 对外还是有点高冷范儿的,平日里想看他们这么热情可是很难的。 穗子夫妻倒是没那么惊诧。 上一次让龙凤胎如此谄媚的,还是他们讨好苏哲。 穗子甚至有种“嗯,这就对上了”的感觉,她家俩孩子对大人物,似乎有种超乎常人的嗅觉,总能精准讨好大人物。 甭管多大的人物,在可爱的宝宝面前, 总是难以把持, 樊煌这呼风唤雨的也不例外。 落落亲了他一口,简直是要把他心都亲化了,身上实在没有戴什么东西,就把随身别着的笔拿下来给落落玩。 “这个不行,太贵重了。”穗子忙拦着。 别人看就是普通的钢笔,穗子却能一眼认出,这是只金笔。 “没事,她喜欢就让她玩吧——孩子大名起了吗?”樊煌现在对俩孩子简直是爱不释手。 “老于家到了他们这一辈,应该是‘福’字辈。” 王翠花的话让樊煌虎躯一震。 福这个字虽然寓意很好,但用在名字里,无论怎么起都很土。 之前收留的金娃,大名就叫于财福。 樊煌无法想象,怀里这么可爱的俩娃,可能会有个“幸福”“大福”之类的名字。 “不过穗子觉得,把福啊财什么的用到名字里, 太大了, 不合适。” 樊煌长舒一口气,满意地看了眼穗子, 丽君可真没白培养她,这诗词歌赋学的,都用来糊弄婆婆了吧? 她哪里是嫌“太大”,她是嫌太土吧? “儿子叫于君昭。”穗子说。 “君子万年,介尔昭明,不错。” 樊煌满意点头,听出这是从诗词里取的名字,光明美好又不失大气,是个好名字,的确像是穗子会选的名字。 “女儿呢?” “于无暇。” “谁的主意?”樊煌问。这不是穗子的风格。 “我起的,好听不?”于敬亭倍儿得意,“我闺女长得这么好看,可不就是完美无瑕么,我本来还想让儿子叫无邪来着,穗子不同意。” 樊煌点头,对,他也不同意。 “我本来想给孩子起名叫于美丽或是于绝色的,但穗子说通常叫美丽和大漂亮的长得都丑,我就勉为其难给孩子叫无暇了。” 樊煌听他还想给孩子起名叫大漂亮,瞬间觉得叫无暇也不错。 “只听名字就知道是诗里拆出来的?”王翠花叹为观止。 听过她家俩孙儿名字的人这么多,只有樊煌能张嘴说出处,这点真挺厉害。 “有血缘关系,心有灵犀了呗。”于敬亭看似随口一句,却让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酸菜缸要挪一下,他爹、铁根,你们过来帮我。” 王翠花把老于家的爷俩拽起来,这会姣姣已经睡着了,所以并没有参与这场夜宴。 屋里只剩下穗子和俩小娃,还有就是跟她面对面坐着的樊煌。 穗子本想喝杯酒壮壮胆,但看到俩娃,又忍了。 俩孩子这会已经不以母乳为主食了,但每天还会吃一些,为了孩子的食品安全,穗子不能喝酒。 于是抓起碗,把碗里的米汤当酒,一口气灌下去,宛若这样就能壮壮她的小怂胆。 “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樊煌问。 “我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没有跟我母亲在一起。” 穗子假装自己喝多了,这样提问就不会太紧张。 “当年你母亲跟我弟弟在恋爱,我以为他们会在一起。这期间又发生了一些变故,我被调到别的地方,书信不方便,等我知道时,你母亲已经嫁给......那个谁了。” 这一段穗子听得熟悉又陌生。 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这里面好多剧情,她都从各种渠道听过。 可陌生,却是因为樊煌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当初跟陈丽君并没有确定过关系。 那问题就来了—— “你不是我父亲?”这句话穗子憋心里很久了,总算是借着“米汤”的威力说出来了。 “如果你不反对,我会视你为己出,前提是,你母亲能够同意嫁给我。” 哐当,巨大的一个雷砸穗子脑袋上。 穗子麻了。 手里的碗落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穗子的呆滞表情,一直持续到关灯。 坐床上,脑子里想的都是樊煌那诚恳无比的表情,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很想跟她妈结婚。 问题是.......她这找爹的方向,一直是错的?! “嘿!回神了~”于敬亭伸手在她面前晃晃,看穗子跟丢魂似的,于敬亭把桌上的报纸拿过来,撕下来一条,掏出火柴就要点。 穗子一激灵,忙按着他。 “你干嘛啊?!” “你这不是吓掉魂了吗?我给你烧点报纸,压压惊。”于敬亭以为她是被陈开德吓到掉魂,想用土方法帮她压惊。 穗子把火柴夺过来。 “当初你用这种办法给我收魂,把我头发燎着了。” 她这头发好容易养起来,可不能再让他烧了。 “那我拿勺子,敲门框?” 一招不成,他又换了一招,这都是民间用来给受到惊吓的人“收魂”的方式。 “我根本没有吓到,我只是......太惊讶了。”穗子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眼神复杂地看向客房方向。 樊煌被于敬亭这个不靠谱的玩意灌醉了,这会倒在客房里,睡得不省人事。 “嗤,小蝌蚪找了一圈妈妈,本以为自己是青蛙的崽儿,结果发现癞蛤蟆是亲爹,受不了刺激?” “你!讨!厌!”穗子使劲瞪他。 这家伙的比喻虽然讨人厌了点,但的确是符合穗子此刻的心情。 她之前一直以为樊煌是她爹,没想到,人家否认了。 按着樊煌的意思,她很可能,是那个天字一号大渣男樊辉的孩子。 这个打击对穗子有点大。 如果樊煌是她亲爹,她还可以接受。 但樊辉那个超级大海王,穗子想想都觉得膈应。 “完了,我血液里流淌着渣男的基因,我会不会也渣啊?我以后有没有可能,也四处找男人,寻找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
第530章 让孩子们耍了 穗子说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讲的就是一个男人四处找女人,寻求不同之处的故事。 尽管这本书被誉为是哲理,但在穗子看来,就是个渣到骨子里的男人四处乱搞的事儿。 用来形容樊辉那个超级大海王,还是挺恰当的。 “嗷!你咬我干嘛?”穗子捂着脸蛋,委屈又愤怒地瞪着于敬亭。 他是属狗的? 一言不合就啃! “咬醒你那些不切实际地幻想, 你爹是谁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知道,你男人是谁。” 于敬亭眼神危险至极。 他一边解棉袄一边恶狠狠道。 “我男人不就是你吗?”穗子不解。 “很好,你知道老子是你男人,你还敢幻想出去勾搭野男人?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我那是假设!于敬亭你撒手!我跟你很认真地表达我的伤感, 你不能——唔!” 灯一关,于敬亭开始六亲不认胡作非为。 穗子恍惚中悟出俩道理来: 道理一,有于敬亭这个货跟在她身边,她无论是恐惧还是委屈,是迷茫还是惊诧,都不会持续太久。这家伙总能“入穗三分”,用他的方式阻止她钻牛角尖。 道理二:如果说,每个人与众不同的部分,就是“生命之轻”,那于敬亭的“生命之轻”一定都集中在他这旺盛的生物本能上了! 用于敬亭自己的话说,脑子里进的水多了,人就会陷入一种毫无意义的思考里,就跟他媳妇似的,钻牛角尖。 那水多了,就得放放,方法都懂。 虽然这一招被他屡次使用, 但穗子转过天发现自己心里的确是不堵了。 看来他这方法,还是挺有效果的。 穗子想开了。 亲爹是谁都不重要了,过去那么多年里, 她都没有爹,日子一样很好。 现在樊煌想追求她母亲,想跟她母亲组建个家庭,只要母亲同意母亲开心,那她也无所谓的。 樊煌这两次挺身救她,还是给穗子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的,印象分有了,自然也不会反对他和母亲在一起。 等孟君转过天来找樊煌时,惊讶地看到樊煌正跟穗子俩,有说有笑地写书法。 樊煌给穗子写了过年用的对联,穗子也送了他一副她亲自写的扇面,不过要等到他回京后才能打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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