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简单的问题你咋还扯到甲骨文了?你把字拆开!” “拆开——啊!”穗子捂嘴,还没褪下去的小红脸, 又红了几分。 做贼般朝着长辈们的方向看了眼,还好,没人注意到这有个不要脸的。 “你胡说什么!!!”穗子压低声音训斥他。 “我只是把那家伙要做的事儿说出来,他们这些办坏事的都不觉得磕碜,我怎么就成了胡说了?” “单丝不成线,这事儿总不能一个人办,那他到底想——那啥谁啊?”穗子好奇。 樊家除了樊煌,其他人穗子都没有好印象。 于敬亭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说个跟她不相干的人,而且他还是当着樊煌的面点了这个人的名字,这就等于给樊煌提前打招呼了,都是聪明人,话不用说明,点一下樊煌心里就有数了。 “明天哥哥带你看热闹去,哎,这京城就是好啊,地儿大,乐子也多。” 穗子成功地被吊起了胃口。 而一边的樊煌,想着于敬亭刚刚说的话, 若有所思。 他对面的座位, 换成了于水生。 “用我也让你三个子吗?”樊煌问。 “倒也不必。”于水生把棋摆好, 对面的哥们连赢了他家俩小的,打了小的,老的就得站出来,这是江湖规矩。 许是樊煌有心事,也可能是于水生偷棋技术太高,这一局俩人下得不分胜负,须臾,樊煌认输。 “你赢了,不过我觉得比起偷棋,你还是更擅长生孩子——你儿子,相当优秀。” 于水生哈哈大笑。 “彼此彼此,你闺女更优秀一点。” 樊煌露出个浅浅的笑,看着穗子的方向。 小两口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呢。 “丽君还没同意,我也希望有天能做这么优秀的孩子的父亲。” “呃.......?”于水生听他这口吻,还只是停留在给穗子当继父就很知足的层面,一时间有些迷糊。 难道穗子亲爹真不是樊煌?之前樊煌就否认过,他还以为是樊煌处于保护陈丽君的层面,有所顾虑。 那时候大家都不算熟悉,有所保留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现在这情况,樊煌没必要隐瞒。 难道他当年,又看错了? 于水生略迷茫的表情落入于敬亭眼里,他趴在穗子耳边小声嘀咕。 “你拿眼角的余光看咱家老头,别把头转过去,那样他就发现了,你用余光扫他一眼,看到没?” “咋了?”穗子还真偷摸瞅瞅公公。 “这老头,刚跟樊叔儿说咱俩呢,他肯定是知道点什么内幕,你看他表情就不大对。”于敬亭对他老子在了解不过了,那表情,绝对有问题。 “要不,你问问去?” “他那嘴比蚌都严实,问了也不会说,不过,我还是有别的办法套他话的。” 对上穗子好奇的眼,于敬亭淡定地比了比自己的脸,一手交亲亲一手交货! 穗子只能吧唧一口,好死不死的,又被樊煌看到了。 樊煌嘴角抽了抽。 这俩小崽子,太嚣张了。 得到穗子酬劳的于敬亭终于说出了他的方案。 “我晚上跟老头洗澡去。” “就这?”穗子不明白洗澡跟套公公话有什么关系,而且于敬亭似乎过于沉迷于跟人洗澡了。 总惦记拽穗子洗澡——这不怀好意,都懂。 昨天帮龙凤胎洗澡,洗到一半,他突然有灵感了。 说以后闺女长大要是找对象了,他要领着女婿去澡堂,洗个澡瞅瞅,把把关啥的。 今儿又惦记把自己亲爹拽澡堂去,他简直是对澡堂有瘾。 “我把他骗到澡堂,然后趁机把他衣服拿走,他不告诉我实情,我就让他出不了门,他有本事就光腚游街,我至多是挨顿打。” 够损!穗子对他竖起大拇指。 “你不怕咱爹打死你?” 于敬亭做出个向前进的造型。“小车不倒往前冲,他只要给我留一口气在,我就不怕他~” 穗子同情地看了眼还不知情的公公。 “咱爹上辈子,肯定欠了你很多钱。” 于铁根妥妥就是个逆子,有这么个儿子,真是够头疼的。 洗澡坑亲爹这事儿,于敬亭并不是开玩笑,他是真有这个打算。 不过在坑亲爹之前,他还要领着穗子办点“大事儿”,就是关于樊昆人如其名的事儿。 转过天,穗子特意翘了半天课。 于敬亭拽着媳妇,脖子上挎着新换了电池的相机,早早的出门。 俩人拦了辆人力三轮,王翠花跑过来。 “你俩去哪儿啊?” “前门外,你去哪儿?”穗子看婆婆穿得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我也去前门外,你俩捎着我。”王翠花上车,“你妈给我介绍了个朋友,专门研究易经的,我过去拜访一下,探讨一下。” “咦?这不巧了?”于敬亭挑眉。 ----
第620章 这还能有好么 前门外算命的,刚好于敬亭也是要带穗子过去。 昨天听到樊昆说,他今天也要带着刘茜过去算命。 “这姓樊的,除了樊哥,是不是骨子里都刻着迷信俩字?” “上梁不正下梁歪呗,老爷子都那鸟样,你指望其他人能有什么觉悟?要不说当兵查三代呢, 查就对了。” 于敬亭上了几天学,思维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见得多了,接触的人不一样了,思考问题的方式也比以前开阔的多,那些曾经想不明白的事儿,现在都能想明白了。 “一代人的价值观会传下一代, 而在这种环境氛围下长大的第三代, 又在潜移默化间被影响。樊叔看似是出淤泥而不染, 但他是极端的无神论,不信一切,又何尝不是受家庭影响?” 穗子接触樊煌才发现,他真的是什么都不信。 在樊家整体信的五迷三道的时候,他人间清醒。 不同于普通人的虽不信但也要避讳一点,樊煌是什么避讳都不管。 王翠花看过他现在住的院子,说风水不大好,想让他在院子里栽两棵树化解一下,他直接决绝了。 根据陈丽君口诉,樊煌在樊家大院的卧室里,甚至挂着一副书法,上面写着:弘扬科学精神 而且据说,他十几岁的时候,老爷子找高人给他算,说是他姻缘出现的特别早,命里有贵子, 算完了让他烧纸钱感谢祖先。 迫于压力, 他烧了。 不过纸钱里偷摸夹了不少反对迷信的报纸,黄色的纸钱, 还被他偷偷用笔写上了字:倡导文明新风,文明祭祀,敬一切为了祖国牺牲的先辈,其他就算了。 本来这些行动都是鸟悄进行的,但是樊辉嘴贱,跑到老爷子那告密。 差点没给老爷子气死。 把樊煌吊起来揍了一顿,打得晕过去了,也坚持不低头。 王翠花是好心想帮他改院子风水,但他坚持说自己不信,俩人好悬没因为这事儿展开辩论,要不是陈丽君拦着,樊煌甚至想送王翠花本无神论。 他始终不觉得这些算命的准,说他姻缘早,他现在都中年了,不也没结婚?说他有贵子,贵子在哪儿呢? 陈丽君跟穗子吐槽。 据说俩人去国外出差时,他约陈丽君一起到墓地走走。 陈丽君当时有求于他, 硬着头皮去的。 还以为这家伙是要把她在国外灭口了,结果,就是安安静静的在墓地看了会书。 陈丽君到了才发现, 有不少老外都在这约会呢,回来后打听,那地方竟然是当地年轻人最喜欢的约会场地之一,因为风景好。 老外不避讳这玩意,但她可不是老外。 穗子听完直接笑喷了。 对樊煌的好感倒是越来越深了,越看越觉得只有这种手握重权还耿直公正的男人,才能hold住她妈这种人间妖孽。 到地方了,于敬亭让王翠花先进去,他领着穗子在院子附近,挑了个没人还不晒的草丛,铺了垫子,坐在上面等着。 等了一会,樊辉家的车开过来了。 樊昆带着刘茜过来,下车时,穗子亲眼看到了樊昆搂了刘茜的腰。 惊的穗子合不拢嘴,突然就想到于敬亭昨天说的,樊昆人如其名,所以他想那啥的人,是他嫂子?! “这.......?刘茜比他还大不少呢吧?”这是她这么纯洁的女人能看的画面? “只是玩玩,又不用负责,年纪对他们这些渣滓来说根本不重要,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啧啧啧。” 于敬亭一边跟穗子扯皮,一边拿相机拍,重点是拍樊昆搂腰的照片。 “樊辉在家养尾巴骨,他媳妇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跟他堂弟在一起,他要不是跟我有过节,我都有点同情他了。”穗子说。 “你同情他干嘛,他在外面玩的更厉害,回头我拍完他媳妇,再去拍他的......老子这拍照水平,都能当摄影师了。” 于敬亭拍媳妇和娃都是各种奇怪的角度,但拍捉奸还是挺专业的,所有角度,都是让人看一眼就知道这是对狗男女的。 所谓偷的快乐,就是要游走在有人看到但没人知道这个尺度的边缘。 樊昆仗着这边没人认识他,什么大胆的事儿都敢做,殊不知,有对小两口蹲在边上伺机拍照,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照下来了。 樊昆带着刘茜进了大师家里,一进门王翠花就认出刘茜来了。 刘茜却没认出王翠花,只当这是大师的朋友。 她来是算最近家里的运势不大好,怎么破解。 不等大师开口,王翠花说话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搬家。” 跟她儿子住前后院,还想有个好? “搬家是不可能的。”刘茜疑惑地看王翠花,这女的看着怎么有点面熟? “你认人这块,是不是不大行?”王翠花问。 刘茜点头,心里对她倒是有了几分佩服,这位大姐看得真准啊,她八字都没报呢。 王翠花摇摇头。 “认人不行,还摊上个造孽的男人.......”最重要的是,跟她家前后院,这不就集齐了倒霉三要素? “听人劝吃饱饭,不想家宅不宁就搬家。” “有你这么给人算命的?”樊昆听了不高兴,对王翠花不客气道。 樊辉和刘茜这两口子最近特别倒霉,不仅是家宅不宁,老爷子对他们意见也不小,他们这种家族本该低调,结果这两口子因为家里三天两头闹耗子和蛇还偷电搞得沸沸扬扬。 搬家已经是很引人注目的事儿了,刚住没两天再搬,对家里说不过去。 “我说我的,你不信拉倒。”王翠花比樊昆的口吻还冲,她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大师要了刘茜的八字,算了算,摇头,没说什么,只说她利东南,刘茜家的房子刚好不在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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