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孩子还没回来,告状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陈父对着电话喊得陈丽君耳膜都嗡嗡的,看样子是气得不轻。 “也没什么啊,敬亭今天挺克制的,都没动手呢,您让他不动手,他就不动手,我们敬亭就是个讲究人。” 穗子巧妙回复。 高情商:没动手,很克制 低情商:除了动手,他啥都干了 “上一次见我家老头这么生气,好像还是在火车站——咦,也是敬亭创下的记录。” 陈丽君觉得女婿真是奇男子。 她家老头装了一辈子的b,遇到于敬亭算是彻底栽了。 “他一辈子要面儿,你当着那么多人揉他头发,估计又要气好几宿——你是怎么看出来,他特别在乎头发的?” “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有感觉。”于敬亭在气人方面,有得天独厚的天赋。 “今儿这差事办得还不错,奖励你吃块肉。”陈丽君给于敬亭夹菜,穗子在边上嘴都快撇耳根子底下了。 “这家里没有爱了,我要回婆家。” “你不要摩托了?” 陈丽君一句,就把小财迷按住了,穗子乖巧地坐下,端碗扒拉白米饭,宛若受气小可怜。 樊煌夹了块沾着枸杞子的排骨给穗子。 “别总逗孩子,穗子这几天看着瘦了,吃点枸杞子补补。” “谢谢爸~” “枸杞子非常养生,配地瓜叶炒也很好。” “.....”说他一句地瓜,这就过不去了?穗子腹诽,以后不能得罪亲爸,是真小气。 “爸,上面现在是不是讨论改制的事儿?”穗子趁机问。 “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樊煌问,“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就是我自己好奇。”穗子早就知道答案,问樊煌,只是走走程序,试探下老爸。 “这件事是有讨论,但能否落地,还需要时间以及研究,如果有人问起你们,也这么说。” 樊煌没有给确切答复,他让穗子夫妻说的,都是新闻里报道的。 至于新闻里不报道的,他心里知道,嘴上不说。 “她这丫头鬼着呢,俩月赚了2万多,呵,无缘无故的问起来,心里肯定盘算着鬼主意,是不是又要鼓捣钱?”陈丽君还是不大痛快。 这俩小崽子,背地里鼓捣什么都不跟她说一声,总从她这搜刮东西回婆家,偷偷发财不带着她! 看穗子秀气啃排骨,又上来脾气,一把拍桌子上,震掉了穗子的排骨。 “翅膀硬了,主意正!女生外向,你少吃点排骨!” “我以前胖,你不让我吃,我现在瘦了,咋还不让吃?!” “你现在长得就跟个排骨似的,以形补形?” 穗子委屈的嘴下撇,冲樊煌告状。 “我妈是更年期了还是怀孕了,脾气怎么这么大?” “女同志么,都能理解。”樊煌又给穗子夹了块排骨。 穗子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哦,生理期啊,怪不得老妈沾点火就炸毛,老爸被叫句地瓜叶子就记仇,合着俩都是憋的? 被于敬亭带坏的穗子,一秒想了挺多,给自己想乐了。 陈丽君本想着找点女儿茬,她这人不痛快就喜欢给别人添堵,可穗子一副厚脸皮的样,啃排骨津津有味,没受她影响,于是陈丽君火气更大了。 “妈,你这可是冤枉我媳妇了,她存钱,是为了孝顺您。下个月是你生日,她精心准备了个礼物。”护妻狂魔替自己媳妇出头了。 “你说出来干嘛啊。”穗子嘟嘴。 陈丽君前一秒还没事儿找事,听到女婿说有礼物,马上转晴,嘴角已经疯狂上翘,还要装作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只是那明显高兴的语调,根本藏不住。 “准备什么了,说出来,让我见识下你眼光多不好。” “明明很开心,干嘛要这样气孩子?”樊煌说。 陈丽君瞪他,老实人,你闭嘴。 “才不告诉你,我可不是为了给你惊喜,我就是要看你抓心挠肝的,等你炸毛失落了,我再拿出来。”穗子跟她妈杠上了。 “选了那么多次,一宿宿琢磨想让妈高兴,说出来就这么气人?”于敬亭拆穿自己媳妇。 穗子掐他,叛徒,闭嘴吧你。 “你拿出来,我现在就笑话你。” “我不!” 这母女见面就掐,于敬亭和樊煌也习惯了,任凭她们吵去,俩男人讨论别的。 下个月,是陈丽君的生日,刚好又结婚,樊煌打算摆几桌,只请亲戚朋友,这里面就出现了矛盾和争议。 樊煌不想大办,身份受限制,请了外人,肯定有想送礼攀关系的凑过来,但他又不想办得过于简单,那样显示不出对陈丽君的尊重。 而陈丽君则是怕麻烦,压根不想办。 俩人对此有争执,很难达成共识,就卡在这了。 “这事儿还不好办?包我身上了。”于敬亭说道。 对待媳妇的娘家,他就一个原则,有困难要上,没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
第654章 真爷们就得徒手掏粪坑(月票150+更) “你就这么信任这俩小的?” 穗子夫妻走后,陈丽君问樊煌。 于敬亭把承办婚礼的事儿揽在身上了,声称一定会把事儿办的漂亮。 “这事儿,难度还是挺大的。” 办的太大太小都不行,不能过于铺张,却得兼顾体面。 樊煌本想交给他的秘书去筹划,既然女婿开口了,就交给他锻炼下,也不错。 “对孩子们有点信心,他们一直表现的很好。” 老于家院里传来了刺耳的唢呐声,吹的好像是放慢倍速的百鸟朝凤,也听不出是白事放的还是红事放的。 陈丽君挑眉,看着表情渐渐微妙的樊煌。 “你确定,这小子能让人放心?” “呃,你可以委婉地跟穗子提一下,这个才艺表演环节......还是省省吧。” 悲怆的百鸟哀嚎戛然而止。 “他要是敢在席间吹这玩意,这婚就不结了。”陈丽君松了口气。 “才艺是可以缓缓的,但是婚要结的。”樊煌对女婿的才艺保留个人看法。 于家的院里,穗子跟于敬亭正在对峙。 于敬亭制造噪音的工具,被穗子抢在手里,任凭他怎么要都不给。 “白天去小树林里吹去,别祸害邻居。” 老于家进京后,也打造了个“知识分子”家庭的假象,周围邻居都挺喜欢他家的。 家里出了俩清大的,一个会弹琴的,还有俩萌宝,这种家庭构造在当下最受欢迎,穗子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打造的家庭人设崩在于敬亭的唢呐上。 “姣姣弹琴怎么没人嫌弃?”于敬亭还不服,“我想凭借着才华,在爸妈婚礼上来这么一段,震惊四座。” “......把人都送走,就地吃席?”穗子把唢呐藏身后,腾出一只小手推他。 “咱是能靠脸吃饭的人,千万别靠才华,你这唢呐留着我一个人品鉴就行,对外人你还是保留点神秘感吧。” 穗子一通忽悠,唯恐于敬亭还坚持才艺表演,赶紧转移话题。 “明天你课上完了就不要跑图书馆了,到造纸厂转转,再查查陈鹤这个人。” 穗子只是凭直觉感觉陈鹤不大对,但具体哪儿不对也说不上来,左右于敬亭去图书馆也是打瞌睡,不如给他安排点事。 于敬亭按着穗子说的,第二天就着手调查造纸厂,穗子也没闲着,假装帮亲妈干活收拾屋子,实则套陈丽君的话。 从陈丽君的嘴里,她把老陈家上上下下的关系都摸清楚了。 陈丽君这城府,怎么可能看不出闺女是故意套话,只是她本就有心栽培穗子,讲得倒也详细,连带着把樊家的那点人物关系也讲了。 “婚礼当天,两家人都会去,老陈家那些乌合之众你不要担心,他们有意巴结你爸,不敢当着你爸面起刺儿,重点要留心的是樊家人,他们面上和气,背地里肯定使绊子。” “嗯,我记得了,妈,这些都不用你操心,你就踏实的当新娘子就行,对了,妈,陈鹤这个人,你怎么看?” “他是我二伯家的长子,脑袋挺灵的,心眼子不少,最近家里出了点事儿,不大顺心。” “出了什么事啊?” “他媳妇得了再生性贫血障碍,还是很严重的那种,情况不大乐观。” 这是一种烧钱的血液病,随着医疗水平不断进步,几十年后这种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大幅度提升了存活率。 可是在当下,死亡率高达90%,说是绝症也不为过。 “老陈家是好面子的家族,甭管怎么着,面儿得过得去,各家都拿了钱出来,可那点钱,杯水车薪的,对这个病来说就跟往湖里扔个石头子差不多,掀起点水花就完了。” “人现在还治着吗?”穗子没想到那个看似很圆滑的男人,背后还有这样一段事儿。 “在医院治着呢,好几家都劝让他放弃,说白了,到这一步,治不治,没多大意义,去医院也是白花钱,是他自己不肯放弃,你那个迂腐的姥爷,隔三差五就把他拽出来,当成反面教材说说。” “......他自己都没活多明白,怎么还好意思对别人指手画脚?” “谁说不是呢。”陈丽君对她老爸早就放弃希望了。 那老爷子,一辈子都活不明白了,傲气冲云霄,谁都看不起,总觉得自己比别人活得通透。 于敬亭下午回来了。 在院子里玩土的俩娃,看到老爸回来了,本想热情地扑过去抱抱,结果闻着老爸身上那酸溜溜的味,原路返回,跑得飞快。 “你这是掉粪坑了?这什么味!快洗澡去,别给我俩孙熏臭了!”王翠花嫌弃。 “还不是为了这个一肚子心眼的小娘们。”于敬亭从兜里掏出两张纸丢给穗子,顺便鄙夷穗子,“你站那么远干嘛?” “我这不想着快点进屋给你拿换洗衣服吗,你先去冲凉!” 穗子战术退后,她也怕熏到啊。 于敬亭被大家踹进去洗澡,穗子打开他带回来的纸。 这纸像是垃圾桶里捡到的,有的地方都沾上污渍了,穗子大致扫了几眼,是造纸厂的计划书。 落款就是陈鹤。 上一次穗子看这么有想法可行度高的计划书,还是从沈凉吟那。 陈鹤的计划书做的,每一条都特别有针对性,穗子懂管理,看了觉得非常好。 如果她是领导,看到这么完善的一套计划,肯定马上拍板,就地改革。 但从这张纸脏了吧唧的下场,不难看出领导是什么货色。 于敬亭洗完换了新衣服,俩孩子围着他转了圈,确定是香喷喷的爸爸,这才贴了过去,一个要抱抱,一个要骑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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