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爸干嘛不公布你怀孕的事呢?”穗子进屋后问陈丽君。 陈丽君靠在桌上,抓起桌上的李子啃道:“他那一肚子心眼,谁知道又算计什么呢,反正他不坑我,就随他去吧——你这一肚子鬼心眼,一定是随了他。” 樊煌从不在人前表态,但不表态不代表他背地里不下手,在陈丽君看来,这就是个阴险的老色批。 穗子嘿了两声,只当这是老妈在表扬自己。 樊母准备的几板斧都轮了空,陈丽君摆明不想搭理她,领闺女进屋不出来,于敬亭在外面又总拿话挤兑她,老太太嘴皮子跟不上,只能领着人走了。 于敬亭替岳父把人送到门口,挥舞着手热情道:“奶奶,再来啊,下次给您看看那绿色忍者龟。” 樊母心里骂骂咧咧,连再见都懒得说。 “樊伯母,我不会给您添麻烦吧?”梅蕊在车上抹眼泪。 “这事儿不怪你,你别多想了。”怀孕的那个女人向着梅蕊。 这俩人一个惦记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认樊煌当爹,一个馋樊煌的身子,总觉得未来俩人的关系可能会很近,串通一气,你一言我一语,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话里话外都在说穗子一家的不是。 樊母心里堵得慌,于敬亭当着亲戚的面说她是什么忍者老王八,可恶! “要我说,这事儿根源还在丽君女儿身上,你们也看到了,她根本不会教育孩子,真等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她指不定背地里怎么下黑手,祸害你儿子呢。”肥崽妈也加入了讨伐穗子的行列。 穗子家的龙凤胎“欺负”了她的肥崽,穗子又没有对俩孩子进行批评教育,肥崽妈记仇了。 “这孩子生下来以后,就是煌哥的儿子了,穗子能容得下他吗,毕竟那么大的家产要分出去,她能受得了?我倒不是替我儿子挣家产,我是心疼煌哥,奋斗一辈子,到老了,连个摔盆的儿子都没有......”怀孕女摸着肚子说道。 一旁的梅蕊也趁机说: “丽君嫂子脾气也不是很好的样子,她能跟小朋友愉快相处吗?我其实还蛮喜欢小朋友的,可惜我命不好......” 这些话都说进了樊母的心里,樊母一把抓住梅蕊的手。 “蕊蕊你放心,这家现在还是我当家,还轮不到陈丽君母女说的算!” “可是嫂子已经把我调到她那了,我怕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伯母了......”梅蕊哭了起来,好像陈丽君不是让她去上班,是让她上刑,还是五马分尸那种酷刑。 “她让你去,你去就是了——我记得,你有个哥哥,长得不错?”樊母脑子里闪过一恶毒的计谋。 “您的意思是?” “让他跟着你一起调过去,没事多跟你嫂子接触,她一个人在外,没人陪着也不方便,明白?”樊母话点到为止,眼里满是算计。 梅蕊心领神会,懂了。 樊母思来想去,虽然陈丽君霸道,穗子夫妻又蛮横,但这都不是问题的根源。 真正给这娘几个底气的,不就是樊煌吗? 无论陈丽君怎么指挥她女儿女婿闹腾,樊煌连一个不字都没说,放纵穗子夫妻对自己不尊重,穗子夫妻不吃亏,他就不开口,所以才把问题演变成现在这么严重。 想要破解这个僵局,要从内部瓦解,让樊煌不再宠着陈丽君,引导着陈丽君犯错误,只要陈丽君跟年轻小伙眉来眼去,樊母就能按住把柄,到时樊煌还会护着她吗? 想到这,樊母的眼里越发有了底气,神清气爽,仿佛已经看到了樊煌把穗子母女扫地出门,把于敬亭那个嚣张的混小子打回原型。 樊母这么琢磨,穗子夫妻也没闲着。 下午,陈丽君跟樊煌去办准生证,穗子跟于敬亭并排坐在沙堆边,看俩孩子玩沙子。 “老太太最近动作有点频繁,这几年都相安无事,怎么突然就作妖了呢?”穗子问于敬亭。 “肯定有人在她耳边嚼舌头了呗,她身边那仨女的,俩是她娘家人,很明显了。” 肯定是樊母的娘家坐不住了,那怀孕女人的孩子,一旦落到樊煌户口底下,可不是养子,是要按着亲生儿子算的,这胃口属实是有点大。 “不过你也不用操心,你看咱爸那胸有成竹的样子,肯定是打算给咱妈出气,轮不到咱们出手。” “话虽如此,咱爸收拾是咱爸的,我这当女儿的,也不好一点不表态,老太太年纪大,脑袋转不过弯,教唆她的人太可恶——敬亭,不如我们用旱冰场做诱饵,如何?” ----
第715章 关门吃独食 听穗子说要用旱冰场做诱饵,于敬亭勾起抹慵懒地笑。 “你这小娘们,又在暗搓搓的算计什么?” “哪有......”她都是明着算好么。 俩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玩沙子的龙凤胎刚好看过来。 波波叹了口气,转过身,背对着无良秀恩爱的爸妈,眼不见心不烦。 落落则是跑过来,蹲在爸妈面前,侧着头,饶有兴致地观摩。 穗子推开于敬亭凑过来的头,当着孩子的面,她还是很注重形象的。 落落没等到狗粮秀的后续,无聊的哼了声,转身跑过去跟弟弟玩。 陈鹤开车过来。 “我去隔壁市出差,整了箱活螃蟹给你们尝鲜。”陈鹤从后备箱搬出几个泡沫箱子。 “我家就这么几口人,你整这么多干嘛?”于敬亭把手搭在穗子肩膀,随意地说。 他头发最近有点长了,穗子从手脖子上弄下个皮筋,随手抓了两下,给他头顶扎了个小揪,痞帅痞帅的。 于敬亭在家穿得都是很随意,简单的圆领短袖,一件地摊大裤衩,踩了个拖鞋,嘴角总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原本他还没这么爱笑,自打跟他老丈人住了邻居后,越发喜欢笑了。 但真笑假笑,就只有穗子能看出来了。 王翠花曾戏言,说以前在屯里,他还牛逼拉式鼻孔朝天的,现在进京了,成笑面虎了。 穗子对这种微妙的变化却非常满意。 狂霸酷炫的人设,那只在书里好用,现实中能耐越大的人越有礼貌,越平易近人,就比如她爸,当然,这只是表面,内心到底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陈鹤见于敬亭跟只大猫似的让穗子随便撸,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一种“他很好相处”的错觉,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于敬亭那些赫赫有名的战绩,一激灵,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恭敬。 “吃不完就分分嘛,那边海鲜特别便宜,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每样都带了点。” 穗子决定一会蒸几个螃蟹,拿老妈面前吃,馋死她,孕早期不能吃螃蟹,老爸肯定拦着,一想到陈丽君女士馋的五脊六兽,穗子就很欢乐。 陈鹤善于察言观色,见穗子心情不错,又从驾驶室里拎了个纸袋出来。 “这是我朋友厂里的新品,说是擦脸特别好,还没上市呢,你试试。” 穗子笑呵呵地接过来,上一眼下一眼的看陈鹤。 “这么大方,有事?” “孝敬你们不是我该做的么,也不一定都有事。” “行,东西我收下了,谢谢,敬亭搬东西,没事儿你回去吧。”穗子故意这么说,陈鹤面带尴尬。 “其实,也不能是一点事儿没有......” 陈鹤这次来,是闻着钱的味儿了。 他想自己掏一部分钱,入股于敬亭的旱冰场。 尽管现在旱冰场还没开,但是凭陈鹤对商业的敏锐,早就嗅到这里面的巨大商机,这事儿别人办,他或许还持有观望态度,但既然是穗子夫妻挑头,这事儿肯定是有戏。 “一个造纸厂,还不够你赚的?”于敬亭开玩笑地问。 陈鹤笑着从兜里掏出烟,于敬亭摆手,用下巴比了比边上的俩孩子。 陈鹤一拍脑袋。 “看我这记性,我给孩子们也带了礼物,等我啊。” 一路小跑,拿着一箱玩具回来。 穗子压低声音说道:“他可真是准备充分。” 全家上下都讨好一圈,一看就是有备而来的。 “也好,你刚不是说要用旱冰场做诱饵么,总得有人开头,让陈鹤去勾搭他们去。”于敬亭勾着穗子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挑起她的小下巴,“你说你长了这么个乖巧的小脸蛋,耍起心眼来怎么这么狠呢?” 她这是要把樊母娘家一次性打趴下,留不留活口,全都看她心情。 别人宅斗顶多是耍耍嘴炮,抢个男人陷害个娃什么的。 她直接把人经济命脉掐住,不老实就一直掐,掐到作不起妖为止。 “嫌我心眼多?那我明儿吃斋念佛当尼姑去。”穗子白他一眼,作势要走。 于敬亭把她拽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脸上吧唧一口。 “别呀,我就喜欢你这样,你要是当尼姑,我就得当和尚,半夜爬墙会尼姑——哎,媳妇,还别说,你真会玩,这么一想,还给我想激动了。” “......你真不要脸。” 陈鹤搬箱子过来,看到这一幕,手一哆嗦,箱子砸脚丫子上了,疼得嗷一声。 “舅爷,你没事吧?”落落跑过来关心陈鹤。 “没事......”陈鹤刚想夸落落,就见落落跟小大人似的摇摇头。 “你习惯就好。”她和弟弟都看习惯了,爸爸总是偷亲妈妈。 “......”这俩孩子平日里都经历了什么!陈鹤在心里山呼海啸。 “哥们,你过来下。”于敬亭亲够了媳妇,过来勾着陈鹤的肩膀,俩人到了边上,于敬亭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陈鹤听完只觉得后背冒冷汗,只庆幸得罪于敬亭的人不是他。 “这件事好好办,少不了你的好处。”于敬亭拍拍陈鹤,他已经熟练的掌握了穗子的“画大饼术”。 陈鹤为之一振,听出于敬亭的话外音。 “你的意思是——?” “入股有什么意思?不如自己开个场子来得痛快,老规矩,你看场子,我们拿个分成就行。” 陈鹤心里苦笑,这不还是抓他打工么? 可即便是给于敬亭夫妻打工,他也是愿意的,大佬吃肉他也能喝口汤,总比得罪大佬当炮灰好。 送走陈鹤,穗子原本想拎着螃蟹去老妈家守株待兔,等孕妇回来好好馋她一波。 但于敬亭担心丈母娘吃不到螃蟹要吃人,真馋急眼了,恼羞成怒要挠穗子,指望老丈人那个妻奴出头拦着是不可能的。 于是陈丽君回来,就见着满桌做好的饭菜,陈丽君还觉得闺女特贴心。 吃晚饭各回各家,陈丽君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儿没办,拎着装着房产证的盒子去找穗子。 一推院子门,震惊。 穗子一家四口,齐刷刷的蹲在院里啃螃蟹。 陈丽君受到了暴击,怪不得女儿吃饭时没吃几口,关门,吃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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