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满意地点头,不错,杨老二执行能力真好,时间掐的不错。 她决定要顺着小三的线索查下去时,于敬亭就派人蹲点在小三家附近,看小三出来买菜,就上去堵小三,说她印堂发黑,身上有鬼气让她小心。 随便走马路上被人拦住说这些,是个人心里都会膈应,果不其然被小三吐了一脸吐沫星子。 于敬亭早些年看他娘跳大神,熟练掌握普通人求神拜佛的心理特点。 别说是小三这种没有什么学历的,就是穗子这样的知识分子,遇到犯忌讳的事儿,她也是尽量避免。 信而不迷尚且如此,小三这种俗人不可能免俗。 铺垫的到位,这么一套组合拳打下来,谁都会上钩。 果然,对面的小三吓得惨叫连连。 “不是我!许阿妹,你是自杀的,你找我索什么命啊,不关我的事啊,也不关李老板的事啊,是你自己想不开!” “你害了我!李铁光害死了我!”穗子连小三名字都不知道,但并不妨碍她吓唬人。 “李老板真没害你啊,他还找人超度你的,他那么喜欢你怎么能害你啊,不是我们,你别找我们!我给你烧纸钱!” 穗子在套话的时候,于敬亭一直打着手电给穗子照亮,穗子知道他喜欢看热闹,特意弄的外放。 对面的鬼哭狼嚎于敬亭听的一清二楚,不过只听了一会,于敬亭就对于这种没有挑战的对手失去了兴趣,都不如他装鬼的小媳妇好玩呢。 穗子把信息套差不多了,已经准备挂电话了,想想,又加了一句。 “不要破坏李铁光的家庭,否则我还会来找你~” 虽然李铁光不是什么好饼,但这小三执迷不悟,甚至嚣张到住在原配隔壁,东窗事发后还不搬走的行为,穗子很看不过去。 “听到了.......”小三这会吓得魂飞魄散,都顾不上想太多了,突然一声男人的尖叫透过话筒传来。 声音不大,像是隔着墙穿透的声音,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吓人。 小三吓得摔掉了电话,手都哆嗦。 等她想到,“阿妹鬼”不让她挂电话,再抓起电话,对面只剩都都声。 穗子把电话挂上了。 “阿妹不会真的找我索命吧?我是无辜的啊.....” 小三哆哆嗦嗦的开始翻箱倒柜,她记得家里有些纸钱来着,想拿着去十字路口烧了,希望“阿妹鬼”不要继续缠着她。 可是这会太晚了,经历过“鬼电话”的小三不敢出门。 甚至连屋子都不敢出。 索性拿了个盆,蹲在家里烧纸,一边烧一边念叨:“阿弥陀佛,冤有头债有主,许阿妹你可别来找我!” 穗子这边之所以挂电话,也是被那声尖叫吓到了。 但是她的反应跟小三可不一样。 穗子第一反应,嘴里念起了口号:“解放思想科教兴国,我们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于敬亭乐了,这小娘们,是用马哲的光芒照耀一切? “我出去瞅瞅,看看什么‘鬼’大半夜嗷嗷,真要是抓到活的,咱就上交给国家,说不定还能成立第一家‘鬼主题博物馆’,咱们作为捐赠者,还能拿到锦旗。” “呸!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贫!”穗子说不怕是不可能的,这要是只有她一个人,说不定都吓哭了。 可他还在,穗子心里特别踏实,甚至好奇大于恐惧。 “我跟你一起去。”穗子不放心他一个人出门,伸出小手拽着他的,心里想着就是真有鬼,她也要跟他一起面对。 于敬亭被她小动作逗得心痒痒的,他媳妇好爱他怎么办,他也好爱她啊~ 这要不是惦记给院子里的“鬼”留最后一点面子,于敬亭甚至想抓过穗子亲一口。 夫妻俩出了门,院子里黑黢黢的,穗子找不到庭院灯开关,只能跟于敬亭就着微弱的手电光四处寻找。 风吹过来,院子里的树宛若鬼影,穗子头皮发麻。 她的手心冒凉汗,他的掌心却是干燥温暖,察觉到穗子害怕,于敬亭紧了紧手,鼓励穗子别怕。 突然,手电的光定格在假山下,一个“鬼”仰面朝天的躺在那,穗子尖叫一声。 于敬亭摊开手臂,来吧,投入你爷们的怀抱吧~ 没抱到穗子,穗子跑了。 跑向了......鬼? 于敬亭一头问号,他媳妇这是什么反应? ----
第941章 他还是从前那个街溜子 别人遇到危险,都是掉头就跑,远离危险源。 穗子是一边尖叫一边朝着“鬼”跑。 跑到鬼的跟前,抬脚就踹。 于敬亭眼睛都圆了,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他媳妇最近臭美,穿高跟鞋。 那细细的小高跟,一下下的往“鬼”身上戳,一边戳一边尖叫。 本想来个英雄救美,顺便趁机揩油的于敬亭无语了。 这是什么反应? “是人!不是鬼!我踩到的是实心的,不是空气!”穗子过了这个应激反应,总算是停下了。 身体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于敬亭跑过来刚好扶住她。 “我的新高跟鞋啊.......跟从中间断了。”穗子眼圈一红,小嘴一瘪,哭了。 于敬亭也搞不懂女人心——她这到底是吓哭的,还是心疼高跟鞋? “小羊皮高跟鞋,就剩下这一双了,跟都断了!” 好吧,还是心疼钱,于敬亭无语。 “媳妇,你这是薛定谔的胆儿?” 他也说不准他媳妇是大胆还是小胆,明明都吓得尖叫了,还敢冲着鬼跑过来,用踢的方式确定这是人是鬼? 于敬亭觉得,他这拥有“资深街熘子”经验的人,看到穗子都得甘拜下风。 穗子扶着他的肩,把已经断掉的高跟鞋脱下来,越看越心疼,索性两只都脱下来,手里拎着一只,用敲木鱼的姿势敲地上的始作俑者。 敲了两下,穗子觉得有点眼熟。 “我是不是见过他?” 于敬亭把手电光打在“男鬼”的脸上,只见他胡子拉碴,头发半灰半白,脸皮粗糙,轮廓却有几分眼熟—— “樊辉?”于敬亭也不是太肯定,因为他才几年没见樊辉,头发怎么白成这样了? “艾玛,还真是他!好家伙,是人是鬼?”穗子刚还信誓旦旦的说是人,看到是樊辉后,她又不那么确定了。 樊辉被穗子使计弄到偏远地区支教去了,那地方环境是恶劣了点——好吧,其实是非常恶劣。 但也不至于这么催老吧? 穗子用鞋跟轻轻怼樊辉的头,见他还躺在那不动,穗子自言自语: “我再使劲敲几下吧,不能让他一直睡着,别睡死过去。” “哎幼~~~”樊辉忙哼唧一声,示意他醒了。 其实就晕了一下,后面穗子踢他时,他就已经醒了。 意识到自己装神弄鬼被戳穿无法下台,樊辉开始装晕。 “我怎么会在这?这是哪里?你们是谁?”樊辉坐起来,用迷茫的眼神环视四周,双手捂着头,痛苦道,“我可能是摔坏了脑子,失忆了!快送我去医院吧!” “......”穗子感觉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 就这演技,拿来骗她家幼儿园的俩娃都不好使。 樊辉抬起眼皮,偷偷打量于敬亭。 见于敬亭笑,樊辉悬着的心也放了放。 几年不见,于敬亭身上的戾气都不见了,嘴角总是挂着笑,一双眼也不似之前那般凶悍,看着像是个好脾气的。 “幼,这不樊辉吗,几天不见这么拉胯了?”于敬亭看樊辉演戏,也笑眯眯地陪着他演戏。 “樊辉是谁?是我的名字吗?我竟然没有一点印象......”樊辉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 “失忆了?好办,我有一招治疗失忆,立竿见影——”于敬亭话音未落,挥拳直接怼樊辉肚子上。 樊辉嗷一嗓子,俩眼都对在一起了,好疼! “治好了没?没治好再给你来一下?”于敬亭把手掰得卡卡响。 樊辉忙摆手。 “我想起来了,你别打了!” “不是失忆了?”于敬亭挑眉。 “呃......”樊辉语凝,仗着脸皮厚说道,“可能是亲情的力量?” “哎呀.......这吃斋听经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治好你的厚脸皮?”穗子搓搓胳膊,她觉得樊辉不止是变老了,不要脸的程度好像也比之前更厉害了。 “草!”于敬亭气得抓着他的头发把他往地上按,“给老子膈应的,晚上的烧鸡都要吐出来了!能不能好好说人话?!” 樊辉是真怕他,连连点头。 “你跟这干嘛呢?这几天茜姨说闹鬼,你搞的?”穗子问。 她挺好奇的,因为老爸并没有说过他要回来,大概率是樊辉自己偷摸跑出来的。 回来不跟任何人说,这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不是我——” 于敬亭挥挥拳,撒谎?问拳头答应不! “是我!就是我!”樊辉秒怂。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报复茜姨?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在那边玩的也挺花儿啊,60岁的牧民大妈你都不放过?” 穗子人在京城,消息还挺灵通的。 樊辉誓要把花花进行到底,当初为了收拾他,给他送到那么偏的地方,还有那么多喇嘛陪着他念佛探讨宇宙的奥秘,这都没净化他。 樊煌现在都不乐意提这个名字,偶尔不小心听到了,都是嫌弃的不要不要的,感觉有这么个不着调的弟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陈丽君却是经常跟穗子提起樊辉的糗事,秉持着“讨厌的人倒霉就是自己最大快乐”的原则,说给穗子一起乐呵。 当然,穗子也怀疑老妈是跟那钓鱼呢,因为每次老妈都是当着老爸面说,每次说老爸都吃醋,黑着脸还要强装“成熟男人不在乎”,他越这样,老妈就越喜欢捉弄他。 穗子的问题让樊辉眼珠来回乱转,回答不上来。 憋了好一会才说:“我是为了报复她......” 于敬亭感觉他这状态不对,把声音沉下来怒斥:“再敢满嘴瞎话,信不信给你脑瓜削放屁了?!” 樊辉心里的小人泪流成河。 他以为这几年过去,于敬亭经过大学的历练,脾气能有所收敛。 大学改变的只是于敬亭的气质。 拳头却还是记忆里的感觉,甚至比几年前打人更疼了。 迫于于敬亭的压力,樊辉不敢瞒着,终于说出了实情。 他回来真不是为了跟刘茜报仇,正如穗子说的那般,刘茜有固定的男朋友,樊辉在外也没少玩。 两口子各过各的,互不干扰。 他是有了点难言之隐,回来是想看病的。 樊辉刚说到这,于敬亭眼睛亮了。 “力不从心了?啧,这有啥吞吞吐吐的,地球人不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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